雙頭鯊的精神情況越來越差，虎鯊看出不對勁，一巴掌打在雙頭鯊的肩膀上。
“醒醒，老二，你醒醒！！”
說着雙手不斷地搖晃着自己團隊裡面的軍師。
然而，雙頭鯊像是封魔了一樣，對於虎鯊的呼喊不理不睬，對於搖晃更是沒有任何反應。
血鯊楞道
“老二這不是瘋了吧？”
虎鯊沒好氣地說道
“你他媽才瘋了，要不是你我們能在這裡？”
“我他媽，三番四次讓你小心，小心，你他媽就是不聽。”
血鯊被突然臭罵感覺有些委屈
“你說讓我別出去搞事，我都沒出去了，我就在外面抽根菸，我怎麼知道會出事？”
虎鯊露出冷笑
“不是你他媽之前搞了這麼多事情上了新聞，勾魂人能找到我們？”
“S市這麼多罪犯，輪都輪不到我們。”
血鯊這次被說得啞口無言了，確實嚴格來說，確實是因爲自己的問題。
鬼鯊看到要吵起來，連忙做和事佬
“都別吵了，現在我們想想怎麼處理這次的事情纔是正經的。”
“要不，我們先休息一下，畢竟跑了這麼久了，而且老二這狀態。”
說着，他看了一眼眼神沒有一絲焦距的雙頭鯊，心中有些擔心。
雙頭鯊作爲團隊的大腦，一直都十分冷靜，就算遇到被十幾輛警車圍堵，雙頭鯊都能冷靜面對。
然而面對這麼一條沒有機關，沒有陷阱，沒有追兵的水泥通道卻讓他精神失常。
老二，你究竟是想到了什麼？
鬼鯊的眼珠不斷移動，試圖用自己的觀察看出一些什麼不對勁。
吵鬧停了下來，水泥通道內，一時間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
鬼鯊看到爭吵停下，他也坐到了雙頭鯊旁邊，低聲問道
“老二，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你說出來，兄弟四個一起解決。”
雙頭鯊似乎有些回過神來，眼睛盯着鬼鯊，冷冷地說道
“我想，我們可能走不出去了。”
鬼鯊心中一顫，老二的語氣太過冰冷，冷得他直打哆嗦。
“喂喂喂，老二，你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走不出去？”
雙頭鯊低下了頭，沒有神采的眼睛隱藏在鏡片之下。
“我以前看過一本書，裡面記錄過一件事情。”
“在幾百年前的大梁國，出現過這麼一個件離奇的事情。”
“有個叫南柯的人，在進京趕考的途中，睡了一覺。”
“在夢裡，他考上了舉人，做了大官，娶了妻子，一生富貴，誰知道等他老死了，居然又醒來了。”
“時間不過纔過去一晚，但是夢裡的東西卻記得一清二楚。”
？？？
三人默默聽着雙頭鯊突然講出來的這個志怪故事，有些摸不着頭腦。
這個故事，和大家現在所處的情況，有什麼聯繫？
雙頭鯊冷冷地說道
“你說，我們沒有可能是在夢裡？”
？？？
“什麼？老二，你是不是瘋了，夢裡？你的意思我們四個人一起進入了同一個夢？”
雙頭鯊用手支撐着站起，向後退了兩步，遠離了三個同伴。
他用奇異的目光看着三人，淡淡說道
“誰知道呢？或許，這不過是我個人的一個夢，你們也只是夢中的人而已。”
“或許，我也像是南柯一樣，只要我死了，就會從夢中醒來。”
一邊說，雙頭鯊一邊後退，似乎生怕三個夢中人會對自己不利。
三人看到雙頭鯊的舉動先是 一愣，隨後紛紛反應過來、
虎鯊大喝
“老二，你別亂來，這他媽怎麼可能是夢。”
說着用盡全力在牆上打了一拳，拳骨撞擊在牆面上發出巨大的響聲。
虎鯊的拳頭也破了皮，鮮血從傷口流出。
他一邊呲着牙，一邊把流血的手遞到老二面前。
“你看，我他媽受傷會流血會痛，你說這是夢？哪有這樣的夢？如果你覺得我們是夢中的讓你，你他媽自己咬自己一口就知道了。”
雙頭鯊搖搖頭
“你們之所以認爲，夢中沒有具體的記憶，沒有詳細的感覺，沒有痛感，只是因爲，大多數人進入的都是淺層夢境。”
“而我和我的導師曾經研究過一個課題，人是否有深層夢境，人在裡面又會是怎樣？”
“多次試驗之下，導師曾經機緣巧合下進入過一次。”
“那次的深層夢境時間很短，不過十幾分鍾。”
“如果不是監控儀顯示心跳正常，我都要把老師送到醫院急救。”
“因爲在深層夢境的狀態下，老師的腦電波完全處於靜止，就像是植物人一樣。”
“等老師在十幾分鍾後醒來，整個人都變得恍惚起來。”
“他說他，進入了另外一個世界。”
“不，應該說，他進入了天堂。”
“對，你們說得沒錯，老師認爲他進入了天堂。”
“他能夠清晰地描述出，天堂裡面到底有些什麼。”
“他甚至清楚記得，他在天堂裡，度過了365天。”
“在他在天堂的最後一天，甚至有神職人員告訴他，他要離開了。”
“我聽後當然不信，認爲 老師是腦電波停止，導致出現了幻覺。”
“但是，今天看到這裡，我倒是有些相信了。”
雙頭鯊擡起頭，視線不斷掃過水泥通道。
“這裡，應該就是勾魂人構建的深層夢境吧？”
“一個可以把人困死在這裡的夢境。”
原本黑鯊的三人，是認爲雙頭鯊瘋了，但是聽着聽着，他們感覺自己身體一涼，後背更是滲出一層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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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可是知道，老二是貨真價實的麻省理工學院雙碩士。
他的導師更是全球著名的學者，無論是他，還是他老師。
都不是會被一些什麼錯覺，或者騙術迷惑的。
難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什麼深層夢境？
而勾魂人，甚至可以操控深層夢境，將自己這些人困死？
水泥通道的氣氛十分沉默壓抑，但是直播間卻是一片歡聲笑語
“我去，什麼高材生啊，不過就是一個神棍而已。”
“還他媽深層夢境，你以爲你在拍盜夢空間嗎？”
“不行了，不行了，沒想到勾魂人的直播間居然這麼搞笑。”
“我也是笑個不停，不是說很恐怖血腥嗎？原來是搞笑直播間？”
“真的是當局者迷，如果真的是夢境，我們又怎麼可能看到直播呢？”
“真的是智商越高，想得越多，雙頭鯊那個傢伙不是吸太多違禁藥物，吸的腦子不正常了吧？”
“哦豁，真相了，我也聽說，吸那個東西，會出現幻覺。”
“他那個什麼麻省理工學院的老師，怕不是也吸了東西出現了幻覺？”
就在衆人一片歡聲笑語之中，有個人突然冷不丁冒出了這麼一句
“萬一，是真的呢？他們所在的是深層夢境，我們爲什麼就不能也一樣在夢裡？？又或是，主播有通天本事，把夢境投入現實呢？”
這個人的一番話，讓直播間陷入沉默。
“這會不會太過離譜？”
“你們不覺得有一條几公里甚至是十幾公里，幾十公里長，接近十米寬的水泥通道出現在城市附近，更加不合理嗎？”
直播間又陷入一片沉默。
.......
與此同時，專案組內
“報告方中尉，我們調用了軍事衛星，S市方圓2000公里內地表並沒發現類似建築的痕跡，但是不排除建在地上的可能。”
方毅點點頭
“下去吧，繼續查。”
方毅側過頭，看着一臉嚴肅的紀越澤，
“你怎麼看？你也覺得他們只是在做夢？”
紀越澤搖搖頭
“這，這有點太過荒謬，於我三觀不符，我寧願相信，這是一條秘密在地下修建的通道，即使長几十公里，但是那也是人力也完成，但是.....”
說着他看向直播畫面
“如果，是所謂深層夢境，我們就得考慮一下，我們現在做的這些有什麼意義了。”
..........
虎鯊遲疑了一下開口
“要不，我們再走一段？或許，就到盡頭了呢？畢竟才5公里。”
雙頭鯊直勾勾地看着虎鯊，出乎所有人的預料，雙頭鯊乾脆地點頭
“沒問題，走吧，繼續走，你們就知道，我說的是真的。”
說完，他也沒有再次保留，從褲腰帶裡面拿出那把記憶金屬製成的小刀。
“記號筆的水應該不多了，省着點用，刀子給你老大，在牆上一直劃線，作爲標記。”
話音剛落，小刀就脫手而出，虎鯊一手把只有手指的長短的小刀接在手裡。
其實，他是四人中，唯一一個知道雙頭鯊在褲腰帶上面藏刀的人。
但是虎鯊從未點破，畢竟，他是知道雙頭鯊這個人，很缺乏安全感，但是在這種時候，他居然會丟棄小刀，看來精神確實有些不穩定了。
虎鯊和其餘兩人對視一樣，點了點頭，跟上了已經走出一段距離的雙頭鯊。
小刀在水泥牆上划着線，但是刻痕不算深，畢竟記憶金屬質地還是太軟，能留下刻痕，還是因爲水泥牆的硬度不足。
走出去沒多遠，虎鯊就突然喊道
“所有人停下。”
其餘三人，包括走在最前面的雙頭鯊都回過頭來看着虎鯊。
虎鯊一邊打量着小刀，一邊摸着小刀留在牆上的痕跡，他試探性地問道
“要不，我們試着用小刀在牆上掏出一個洞？”
鬼鯊和血鯊聽到老大的提議，眼前一亮，雙頭鯊表情沒有任何變化。
他的刀，他當然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