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伯回到柯府,便第一時間將此行彙報給了柯正強。
得知張琦在“齊越”營帳內出現,還自稱是那匪寇的義子時。
柯正強眼中閃爍着明滅不定的光芒。
他現在有些分不清陸田和那“齊越”的關係了。
沉吟良久,纔開口道“柳管家,你說那陸田,到底和他們是合作關係呢?還是從屬關係?若是從屬,那誰又是主人呢?”
“老奴不知”柳伯欠身說道“不過具老奴觀察,“齊越”神態肆意,看起來並非像是爲奴之人。至於陸田,當初在河西府也曾見過幾次,雖然此人看上去優柔寡斷,但也有爲官的那股高高在上之氣。老奴猜測,二者合作的可能更大,甚至可能是張琦等人在利用那陸田!”
柳伯爲柯正強效力近三十年,見過形形色色的人物,對於柳伯的識人能力,柯正強自然十分認同。
於是柯正強說道“柳管家,你說那“齊越”有合作的可能嗎?”
“回老爺”柳伯搖頭道“此人乃是一介梟雄,豈會落於人下?若是合作,只怕日後在養出一個太保出來,到時候就麻煩了!而且其他太保,也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就怕老爺到時候成爲衆矢之的!”
柯正強聞言眉頭一皺,雖然知曉柳伯說的沒錯,但這般吃力不討好的事,頗爲讓他不爽。
但是這是他們十三人商議過的事情,便是先放任“齊越”一家獨大,引起朝廷的擔憂。
隨後撤除蘇華州牧之位,讓那河西之主的寶座,暫且空着!
以剿匪這天大的功勞,來角逐那州牧之位!
到時候十三人各憑本事,誰佔領那“齊越”的地盤多,誰便算勝出一籌,去坐那州牧寶座!
想到此處,柯正強臉色更加難看,擺手不耐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先把這次的任務完成了,其他的後面再說!”
“是老爺”柳伯躬身應是。
......
沒過三日。
王北玄看着手中傳來的密信,心中十分激盪。
一旁的張琦也說道“義父,現在正是收復整個河西的最佳時機!”
王北玄點了點頭,當即決定出兵!
再磐石城調集4000人馬,王北玄在上莫幹道。
沿途的官兵這次卻是在沒有阻礙自己,且也不會再向山頭通風報信。
更是有對方山頭的登山路線圖後,王北玄一路橫衝直撞,很快便見到了天辰剛!
雖然對方身爲豪傑!
但是面對戰力比牛山還要強的王北玄,也不過區區三招,便只能飲恨!
王北玄根本沒有留手,目前收網階段,他沒時間去攻略那些豪傑。
不是使用毒經強行控制,便是直接殺死。
畢竟有些人,還真就不怕死,即便有毒經控制,在關鍵時刻也會陰你一手。
終於。
在歷經四個月的時間。
王北玄徹底將整個河西的綠林道收復,成爲河西綠林的無冕之王!
這時。
就在這一天,柳伯再度到來。
“恭喜齊當家,榮登河西綠林道盟主之位!”
柳伯滿面笑容,拱手來賀道。
其身後一個個扛着賀禮來到了王北玄的面前。
今日,王北玄與牛山、張琦兩位義子,還有這次衆多隨行出兵的將領,匯聚於莽山之上慶賀。
不過剛剛穿三路,這柯府便接到消息,還真是不簡單吶!
王北玄座下一衆山匪盡皆看向王北玄。
只需王北玄一言,便將來人五馬分屍!
王北玄眼神先是閃爍,隨後同樣大笑起身,連忙迎了上去“虧得七爺照顧,不然哪有我“齊越”今天吶!柳伯,來來來,今日好好陪我喝兩杯!算是齊某向七爺敬酒了!”
說罷,王北玄招手,當即有手下端來兩碗酒水上前。
王北玄接過酒碗,遞給了柳伯一碗。
也不多說什麼,一口氣便將碗中酒水飲下,隨後靜靜的看着柳伯。
柳伯看着眼前的酒水,臉色頗爲難看。
眼神明滅不定,但遲遲不敢端起酒水。
王北玄眼中乃是瞭然之色,笑道“柳伯,你莫不是怕我在碗中下毒吧?”
柳伯臉上閃過悻悻之色,不過也沒有解釋。
確實有那種拖個五、七日纔會發作的毒藥,畢竟王北玄乃是山匪。
柳伯怎麼也不會放心。
即便酒中無毒,若是被王北玄加了什麼五石散之類的迷藥,以後也只怕成了廢人了。
不過柳伯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接過酒水,將碗中酒水倒去,隨後端着空碗上前,走到張琦面前。
“還請張公子爲我斟酒!我們二人畢竟相識,老朽能與齊當家結成同盟,也因張公子牽線,這酒自然也要有張公子纔能有滋味!”
在河西府時,二人作爲對手,自然會將對方的喜好摸清。柳伯知曉張琦並無服用五石散之類的喜好,故而對他所倒的酒,還算放心。
張琦臉上掛着莫名的微笑,無所謂的點了點頭,端起身旁的酒壺。
柳伯見狀,連忙奪過酒壺,先幫張琦斟滿,在給自己倒了一碗。
張琦只是笑了笑,隨後將碗中酒水一飲而盡。
死死觀察了張琦一會兒,柳伯這才放心的將碗中酒水一飲而盡。
隨後這才轉身看向王北玄,拱手道“見笑了,見笑了!哈哈,多謝齊當家賜酒!”
而就在其轉身之際,張琦臉上的笑容斂去。
看向柳伯的目光寒冷無比,默默的從袖中掏出一枚解藥,塞入了嘴中。
王北玄拍了拍柳伯的肩膀,笑道“無事不登三寶殿,七爺是否又有什麼指示?”
柳伯笑着拱手道“也算不得什麼,老爺意思讓齊當家幫一個小忙。”
王北玄理所應當的點了點頭,大笑道“七爺幫了我這麼大的忙,有什麼吩咐儘管說,只要齊某能辦得到,自然傾力而爲!”
“那就先謝過齊當家了!”柳伯笑容滿面,輕聲道“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想讓齊當家去進攻安華城!”
“安華城?”王北玄皺着眉頭,嗡聲道“去攻擊那城市做什麼,雖然安華城離我不太遠,但是畢竟乃是河西重城,更是七爺的地盤。我這如何使得?”
柳伯聞言,臉上笑容一斂,苦着臉說道“雖然這安華城乃是老爺的地盤,但是城中守將已經改換門庭了。有別人撐腰,老爺不好動手,這纔想要藉助齊當家的力量,幫助老爺清理門戶!”
“原來是這樣!”王北玄了然的笑了笑“如此,我自當爲七爺排憂解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