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爭鬥，永不停息
薩雷安已經從彈幕處得知，原歷史中的凱爾薩斯結局很淒涼。
有些人說他投靠了惡魔，會有那樣悲慘結局是咎由自取。
也有人他說，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自己的族人，只是手段欠妥。
關於凱爾薩斯的評價褒貶不一，彈幕甚至有吵起來的跡象。
薩雷安不會用尚未發生過的事情來批判如今的凱爾薩斯，那對他顯然是不公平的。
一小時後，艾薩斯敲響房門，傳達了凱爾薩斯的邀請。
王子希望薩雷安和瓦莉拉能與他共進晚餐。
這種私人性質的晚餐不像那些只爲交流而舉辦的宴會，用餐過程非常安靜。
薩雷安小時候接受過深影家族的貴族禮儀教育，雖然他本人對這些繁文縟節不以爲然，但某些場合還是不可避免的會用到。
“叮~”
用餐過程中，瓦莉拉的刀叉偶爾會碰到盤底發出清脆的響聲，凱爾薩斯和薩雷安則是全程無聲，將切割食物的力道控制得恰到好處。
凱爾薩斯是早已習慣，薩雷安沒有凱爾薩斯那麼嫺熟，但他能通過自己對肌肉的強大掌控力避免發出聲響。
這場本該讓人十分榮幸的晚餐，在瓦莉拉看來卻像是在公開處刑。
凱爾薩斯和周圍的男女僕們對她的失禮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情緒，但薩雷安戲謔的目光卻時不時會掃過來，讓平民出身的瓦莉拉羞得面紅耳赤。
理論上，桑古納爾家族也是奎爾薩拉斯名門。
但瓦莉拉所屬的這一支與桑古納爾本家聯繫不大，她也從來沒有接受過相關的餐桌禮儀。
好不容易等到晚餐結束，凱爾薩斯滿面春風的將兩人帶入書房，絕口不提先前的那點小插曲。
薩雷安就沒那麼淡定了，進門前他被某人懟着腰部來了一擊黑肘。
“父王的意思我已知曉。”
三人落座後，凱爾薩斯俊美的臉上沒有了笑容，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由於書信篇幅所限，父王讓我當面向你們詢問奎爾薩拉斯之戰的詳情。”
“獸人和巨魔是怎麼決裂的？四大貴族的衰落和新生銀月議會又是怎麼回事？”
薩雷安撓了撓頭：“這個……就說來話長了。”
……
與凱爾薩斯的這場秘密談話一直持續到午夜時分。
得知奎爾薩拉斯之戰明裡暗裡發生的諸多事情，凱爾薩斯秀氣的金色細眉一直沒有鬆開過。
“哎~”
沉默了好一會兒，凱爾薩斯才表情複雜的嘆了口氣。
“雖然早就知道國內的局勢很複雜，但沒想到會糟糕到這種地步。”
“打掉了一批激進派大貴族，立馬就有另一批中層貴族抱團取而代之。”
“銀月議會的掌控權轉來轉去還是在傳統貴族手中，有心改革的功勳貴族和普通百姓得不到足夠的話語權，這可真是……”
奎爾薩拉斯的現狀似乎讓凱爾薩斯產生了某些聯想，望着頭頂上的華麗吊燈，眼神深邃的幽幽說道：“果然，只要有人存在的地方就必然會有爭權奪利，不管身在哪裡都不會例外。”
瓦莉拉眉頭微挑，轉過頭與同樣心有所感的薩雷安對視了一眼。
“殿下，您的意思是……”
凱爾薩斯深深的看了兩人一眼。
“我已經聽艾薩斯說過了，你們之前受到了一名黑袍女子僱傭的地痞襲擊？”
“是的。”
凱爾薩斯無奈的搖了搖頭：“抱歉，此事八成是因我而起，她應該只是想試探你們的實力。”
瓦莉拉和薩雷安早已猜到了這種可能性，表情並沒有多麼意外，兩人淡定的表現讓凱爾薩斯有些不解。
“你們，早就知道那些襲擊者的身份了？”
瓦莉拉點頭又搖頭：“我們只是猜到了她的用意，但不知道那個黑袍女人的具體來歷。”
薩雷安不喜歡繞彎子：“殿下，那個女人到底是誰的部下？她背後的人和你有什麼過節？”
凱爾薩斯答非所問的反問道：“我先問你們一個問題，你們知道達拉然的高層權利構成嗎？”
早有預習的瓦莉拉對答如流：“達拉然由肯瑞託六人議會統治，議長爲安東尼達斯，下轄五名參與決策的大法師議員。”
凱爾薩斯讚許的笑了笑：“沒錯，我就是其中一名議員……雖然只是掛了個名頭。”
除了議長安東尼達斯外，肯瑞託議會的五名議員分別是凱爾薩斯、克拉蘇斯、茉德拉、德雷登和克爾蘇加德。
其中克爾蘇加德和德雷登在這場戰爭中負責統領達拉然的法師部隊，這會兒正跟隨聯盟大軍追趕部落。
議長安東尼達斯不久前帶着一批工程法師去了洛丹倫，協助泰瑞納斯重建首都。
除了掛名議員凱爾薩斯外，如今只有克拉蘇斯和茉德拉坐鎮紫羅蘭城堡。
克拉蘇斯的紅龍身份已經暴露，在紅龍依然協助部落的當下，他的立場有些尷尬。
正是因爲克拉蘇斯刻意保持低調，他的學徒羅寧纔會明目張膽的在紫羅蘭城堡門前被人圍堵。
凱爾薩斯這麼抽絲剝繭的分析了一遍，再蠢的人也該明白是誰在暗中針對他了。
“茉德拉？”瓦莉拉不解的問道：“爲什麼她要排擠殿下？”
凱爾薩斯苦笑着給出了答案：“你們聽過說大人類主義者嗎？茉德拉就有這種傾向，她對人類以外的所有異族都頗爲反感。”
暫時保持沉默的薩雷安通過彈幕的解釋得知了有關茉德拉的一部分信息。
茉德拉，肯瑞託議會中唯一的女性大法師，被彈幕戲稱爲肯瑞託釘子戶。
從第一次獸人大戰開始，艾澤拉斯歷經無數次重大災難，就連達拉然都被毀滅了一次，肯瑞託議會也經過多次重組。
唯有茉德拉始終巋然不動，牢牢的佔據了一個議員席位。
凱爾薩斯對茉德拉的指控讓多數彈幕頗爲意外，在他們的印象中，茉德拉的表現不像是種族主義者。
買瓜人：“別那麼早下定論，我們認識的茉德拉已經歷經無數滄桑與歲月變遷，心態早已被打磨得無比成熟，誰知道她年輕時是什麼個德行。”
嘉人們好煩捏：“你這麼一說，我似乎有點印象了。”
“早期的官方小說中提到過，凱爾薩斯最初與瓦斯琪接觸後，茉德拉和安斯雷姆·魯因維沃爾毫不猶豫的聽從加大帥的命令，連查證都沒有就將凱子丟進了監獄。”
“臥槽！我還以爲這個老女人是好人，沒想到是個擅長投機倒把的牆頭草。”
“呵呵~難怪她能一直當肯瑞託釘子戶，果然臉皮夠厚、心夠狠才能當政壇常青樹。”
“厚黑？劉邦和朱元璋爲你點贊。”
將注意力從彈幕上轉移，薩雷安開門見山的向凱爾薩斯問道：“殿下，茉德拉的目的是將您趕出肯瑞託議會？”
凱爾薩斯點了點頭：“應該是吧，她應該也沒打算做得太過分，只是經常明裡暗裡給我找點小麻煩。”
“其他肯瑞託議員呢？他們對此是什麼態度？”
“呵~”
凱爾薩斯似笑非笑的聳了聳肩：“中立，不發表任何意見，就連同爲外族議員的克拉蘇斯都一直對此保持沉默。”
“克拉蘇斯……”
薩雷安臉色一動：“克拉蘇斯如今黃泥巴糊褲襠，不是屎都是屎。”
“在紅龍放棄協助部落前，他的立場還會一直這麼尷尬下去。”
“咳咳~”
薩雷安的形容雖然用詞粗俗，但意外得非常貼切。
凱爾薩斯表情有些怪異的咳嗽了兩聲，勉強將笑意壓了下去。
薩雷安沒有理會凱爾薩斯的神態變化，鄭重的繼續問道：“殿下，您自己是怎麼想的？”
“陛下希望能將您召回奎爾薩拉斯，但他自己也還在猶豫，這份命令並不是強制性的，全看您本人的意願。”
“嗯……”凱爾薩斯手託下巴沉吟了一會兒：“從本心來講，我當然想回到家鄉，爲自己的國家貢獻力量，但……”
凱爾薩斯不甘的咬了咬下脣，本就俊美無比的容貌平添了一絲妖異，引來了彈幕的新一輪雞叫。
“我不想就這麼灰溜溜的逃出達拉然，就算真的要離開，也必須讓以茉德拉爲首的種族主義者知道，我是堂堂正正的榮歸故里，不是被她們那蠅營狗苟的手段逼走！”
薩雷安贊同的點了點頭：“我同意，此事無關種族，不能向這種卑劣的手段低頭，助長小人的氣勢。”
“我有一個計劃，如果能實現，保證能將克拉蘇斯拉攏過來站在您這邊，讓自以爲得勢的茉德拉狠狠的出一次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