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高效斬首
狂暴是所有巨魔都有的種族天賦，但並不是每一個巨魔都能在狂暴狀態下保持理智，將狂暴帶來的增幅力量完美的掌控在手中。
成爲狂暴獵頭者的先決條件就是能維持狂暴狀態下的理智。
有些巨魔先天就擁有這種天賦，而有些人則是能後天的鍛煉出來。
祖爾金就是天才狂暴獵頭者的典型例子，他也是巨魔有史以來最強的狂暴獵頭者之一。
西線戰場並非達卡萊巨魔的主攻方向，根據亞特拉提供的情報，統領這隻先鋒軍的達卡萊巨魔並非族內的核心將領，只是一個高階精英，尚未步入傳奇。
包括亞特拉在內，提早來到諾森德偵查情報的逆光之刃盜賊中也沒有一個能達到傳奇。
傳奇英雄可不是大白菜，即便是底蘊深厚的高等精靈也沒有那麼多傳奇盜賊。
畢竟高等精靈古往今來主攻的職業一直都是法師老爺，逆光之刃是巨魔戰爭時期才由安納斯特里亞正式建立。
逆光之刃現有的成員中，包括首領維爾萊斯、瓦莉拉和朱利安在內，一共也就只有4個傳奇盜賊。
薩雷安沒有見過逆光之刃的第四位傳奇，據說她常年居住在卡利姆多大陸，總領逆光之刃在卡利姆多的一切情報事務。
沒錯，這位傳奇盜賊和瓦莉拉一樣是女性，她也是在巨魔戰爭時期崛起的勳貴家族後裔，與維爾萊斯和朱利安是同一時代的老朋友，逆光之刃的資深成員之一。
再往下就是亞特拉這種高階精英了，他們距離突破至傳奇還有一些距離，但想來應該能在有生之年邁過那道坎。
別以爲薩雷安和瓦莉拉這種幾年晉升傳奇的例子很多，兩人除了在冒險遊歷的途中付出了巨大的努力外，遠高於常人的天賦也是促使他們迅速進步的主要原因之一。
異世界的一位沙雕網友曾經說過一句很微妙的話。
“我努力了”是最不值錢的藉口。
“你知道XX有多努力嗎？憑什麼不能取得成功？”
說得好像別人就不努力一樣。
異世界人的社會非常內卷，大家都在拼命往上爬。
在付出同等努力的情況下，有天賦的人理所當然的會取得更高的成就。
當然這不是說努力就沒用了，畢竟努力是兌現天賦的唯一途徑。
亞特拉在盜賊之道上的天賦確實比不過瓦莉拉這種天選之女，但這不代表他的天賦很差，只是人外有人而已。
變形成黑豹潛入營地後，薩雷安變得更加靈敏的嗅覺首先聞到了一股奇怪的氣味。
輕手輕腳的拐過一處山角時，薩雷安的好奇得到了滿足，但同時也讓他有些生理不適。
很早以前薩雷安就聽說過，巨魔喜歡收集一種名爲魔精的奇特材料。
魔精是巨魔釋放巫毒法術和舉行各種儀式時必定會用到的施法材料，外表看起來是一種粘稠發光的液體，通常被裝在玻璃容器中隨身攜帶。
薩雷安以前與阿曼尼巨魔的巫醫戰鬥時見過他們使用魔精，但他從來沒有親眼見過魔精的熬製現場。
‘嘔~’
大鍋內沸騰的紫色粘稠液體讓薩雷安有點反胃，守夜的巫醫還在往鍋裡揮灑着某種發光的粉末。
‘這些粉末是……靈魂碎屑？’
魔精是巨魔特有的施法材料，一般會用動物、洛阿和巨魔同族的靈魂來萃取。
洛阿的魔精本質上就是它們蘊含自身魔力性質的血液，而動物和巨魔不同，是真正需要利用靈魂才能淬鍊成功。
強忍着不適，薩雷安小心翼翼的繞過巫醫佈置的靜止圖騰，沿着計劃好的路線往首領所在的獸皮帳篷緩緩前進。
與此同時，亞特拉等盜賊也相繼潛入營地，亞特拉的目標就是那位正在熬製魔精的巨魔巫醫。
“唔！”
老練的亞特拉只讓被捂住嘴的巫醫發出了半聲短促的聲音，從背後捅入心臟的匕首用力一扭，徹底斷絕了巫醫生存的希望。
整個過程不到一秒，完全沒有碰觸到靜止圖騰。
之後他神不知鬼不覺的將巫醫的屍體拖進了旁邊的草叢。
相似的場景正在營地的各個角落同時發生。
提前掌握好了情報，逆光之刃的行動沒有遭受任何阻礙。
其中也有達卡萊先鋒軍最近的行動太過順風順水的原因，導致他們對夜間防禦有些漫不經心。
無聲無息的進入首領帳篷，薩雷安的黑豹鼻子立刻就聞到了一股難聞的臭味。
這是許久未洗澡的汗味加上臭腳丫子的氣味，還混入一點獸類的騷味。
暫時屏住呼吸，薩雷安邁動四腳走到地鋪前，脫掉皮甲睡覺的狂暴獵頭者還在發出響亮的鼾聲。
“唔唔！”
頸部傳來的劇痛將狂暴獵頭者從沉睡之中驚醒。
當他下意識的想要大喊出聲時，一隻毛茸茸的豹爪卻死死的按住他的口鼻。
“咔嚓！”
不等這隻巨魔首領繼續掙扎，薩雷安的另一隻豹爪猛然用力，將他的頸部骨頭踩斷，終於讓這傢伙安靜了下來。
沒有任何血腥味，平躺在獸皮上的達卡萊先鋒軍首領雙眼圓睜的瞪着屋頂。
變回人形後，薩雷安一邊掏出得自鋼鐵維庫人的單手斧斜放在獸皮地鋪旁邊，順手將死不瞑目的巨魔眼皮合上。
【注意，指紋留下了！】
【那又怎麼樣，艾澤拉斯還能驗指紋？】
薩雷安沒有理會彈幕的插科打諢，完成任務後就變回黑豹再度進入潛行狀態，悄無聲息的離開營地來到預定地點與逆光之刃會合。
“彙報情況。”
“1。”
“1。”
爲了在敵營外節約時間，薩雷安在出發前與盜賊們約定好，成功就說1，失敗就說0。
多虧了西線的達卡萊巨魔警惕心不夠，無一例外，所有盜賊都順利完成了任務。
“很好，即刻撤離。”
“凌晨4點，我們就等着看好戲吧。”
……
正如薩雷安所說，到了先鋒營的起牀時間，原本一片安寧的營地立刻炸開了鍋，巨魔們的憤怒吼叫離得老遠就能聽到。
其中一個年齡較大的士兵舉起了從首領帳篷內找到的大斧。
初步斷定，首領的脖子是在睡夢之中被某種鈍器砸斷，基本可以肯定是這把單刃大斧的握柄造成的。
如果沒有魔法的幫助，艾澤拉斯的驗屍能力極其低下。
不巧，營地內的巫醫被盜賊們殺了個乾淨，在短短几小時的黃金驗屍時間內，不太可能有巫醫能及時趕到。
況且他們就算來了也沒用，巨魔首領的靈魂已經被薩雷安收走，巫醫們無法通過通靈獲得有用的線索。
確鑿的證據就擺在眼前，腦子發熱的達卡萊巨魔單方面將兇手認定爲鋼鐵維庫人。
至於爲什麼潛入暗殺會用大斧這麼顯眼的東西，都不用薩雷安來編造故事，自然有巨魔爲此進行邏輯自洽的推測。
如果是其他凡人種族搞鬼，還留在營地內的達卡萊巨魔甚至不需要考慮就會急吼吼的莽上去。
但敵人是風暴峭壁那堆殺不完的鋼鐵人……情況又會有所不同。
先鋒營的剩餘士兵一層層的將鋼鐵維庫人入侵暗殺的消息傳遞給古達克，達卡萊巨魔的首都。
西線營地一帶，除了偶爾會越境巡邏的鋼鐵維庫人外，沒有其他智慧種族會使用如此沉重的武器。
排除所有錯誤答案，剩下來的那個不管怎麼不合理都會成爲唯一解。
古達克的冰霜巨魔高層不至於腦子發熱的立刻向風暴峭壁宣戰。
他們如薩雷安所料的放慢了對晶歌森林的入侵計劃，轉而將剩餘的兵力調到與風暴峭壁交界處的山腳下，擺出一副要說法的強硬姿態。
當然，達卡萊巨魔的交涉註定不可能得到鋼鐵大軍……或者說他們背後的洛肯正面迴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