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7章 塞泰詛咒的本質
對於這項出發之前就制定好的“安蘇治療計劃”，薩雷安至今還抱有一些疑慮。
他需要知道安蘇所受的詛咒中是否摻雜有虛空這種污染性極強的雜質。
沒錯，雜質。
在很多不瞭解各種內情的人眼中，虛空之力和暗影之力是同一種東西，但其實並非如此。
宇宙六大原力中，與光明相互對照的是暗影，而非虛空。
所謂的虛空之力，其實是虛空大君在暗影之力中摻入自己的理解扭曲而來，嚴格來說只能算是暗影主項目下一個傳播性比較廣泛的分支。
虛空大君是連薩格拉斯也爲之畏懼的天外生命體，祂的本體無法直接進入物質宇宙，只能將虛空的種子投射進來，將它們孵化成爲污染星球本源的寄生體。
也就是學名爲光暗感應性寄生共生體的上古之神。
艾澤拉斯並非唯一一個被上古之神寄生的星球，虛空大君往物質宇宙中播撒了大量的虛空種子。
因此，由上古之神帶來的虛空之力逐漸成爲宇宙中暗影概念的主要表現形式之一，它的名氣甚至一定程度上蓋過了更貼近概念本源的暗影之力。
德拉諾的歷史中有過上古之神和虛空之力存在的痕跡嗎？
在與安蘇開誠佈公的討論之前，薩雷安一度認爲沒有，彈幕也從未提供過任何實錘的情報。
然而事實上，根據安蘇的供述，德拉諾其實是有上古之神存在的。
或者說，曾經有過。
與艾澤拉斯不同，德拉諾這顆星球並沒有世界之魂。
早期的德拉諾的確曾有上古之神寄生過，但由於沒有世界之魂提供的生命精華催化，德拉諾的上古之神成長非常緩慢。
阿格拉瑪降臨到德拉諾時，尚未正式孵化的虛空之種由於太過弱小，甚至沒有被複仇者發現。
換言之，德拉諾曾存在過的上古之神十分弱小，據說早在破壞者與原獸兩大勢力相互幹架時就被誤傷幹掉了，那時候德拉諾還沒有誕生任何凡人文明。
然而衆所周知，虛空一系的生物沒那麼容易死透。
被原獸和破壞者撕碎的德拉諾古神殘魂一直在暗中謀劃復活，而且它只差一點就成功了。
“也就是說……”薩雷安眉頭緊皺的向烏鴉之神安蘇問道：“風蛇半神塞泰暗中與那隻不知名的上古之神有過聯繫？”
魯克瑪這會兒正忙着指揮德拉諾的巨鳥們幫鴉人搬家，沒有了魯克瑪在身旁，安蘇身上再也看不到之前那坐立不安的慫逼姿態。
安蘇不愧是德拉諾三大半神中存活時間最長的一位，鎮定下來的他顯得沉穩而睿智，在與薩雷安私下討論治療計劃時，還爲他提供了不少凡人無法知曉的德拉諾隱秘情報。
“沒錯。”安蘇輕輕嘆了口氣：“我、塞泰和魯克瑪是先後誕生的德拉諾自然之靈，雖然各自的力量形態天差地別，但最早的那段時間，我們三人之間的關係並不算差。”
“直到……掌握暗影之力的塞泰無意之間聆聽到了一個陌生的聲音。”
“來自德拉諾大地深處的聲音。”
安蘇眼神有些深邃的繼續說明道：“當初那場大戰就不用多說了，相關的傳說至今依然在鴉人文明之中流傳着。”
“吞下塞泰的屍體後，我繼承了他的一部分力量，從那時候開始，我才知道所謂的‘暗影污染’的本質是虛空之力。”
“嗯……”
薩雷安有些頭疼痛的檢查了一下安蘇的身體。
正如他本人所說，安蘇體內源自風蛇塞泰的詛咒中確實含有微量的虛空之力。
德拉諾的上古之神不像艾澤拉斯這樣已經形成尾大不掉之勢，夾在強大的破壞者和原獸之間，那隻不知名的上古之神根本就沒活到真正“破殼”。
不過古神頑強的生命力讓它的殘魂苟到了原獸和破壞者兩敗俱傷之後，隨着德拉諾三大半神的誕生，那隻古神一度以爲屬於它的時代終於要來了。
經過漫長的引誘和蠱惑，這隻古神總算取得了重要的成果。
對上古之神毫無瞭解的風蛇塞泰出於好奇與它產生了接觸，不可避免的沾染上了虛空這種雜質。
古神對人性的把控相當可怕，在它的蠱惑下，本就對光鮮亮麗的魯克瑪心存嫉妒的塞泰終於決定對她下手。
然而塞泰沒想到的事，本以爲和他有着同樣立場的安蘇其實一直暗戀着魯克瑪。
剛從塞泰口中聽說了他想暗殺魯克瑪的計劃，安蘇轉過身就把這件事一五一十的轉告給了魯克瑪本人。
在安蘇和魯克瑪的聯手反擊下，塞泰不出所料的含恨而亡，臨死前他還想釋放體內的虛空污染詛咒這個世界。
吞下塞泰的屍體後，安蘇也不可避免的繼承了虛空污染。
不過由於塞泰體內的虛空之力本就十分薄弱，安蘇的症狀並不明顯，只是偶爾會不自覺的進入走神狀態，與不知名的某個存在嘰嘰咕咕的私下交流。
這個情報並非由安蘇本人提供，而是來自尊奉烏鴉半神的斯克提斯鴉人。
“有點麻煩啊……”
如果安蘇遭受的詛咒只是單純的暗影之力，薩雷安有超過八成的把握能讓魯克瑪將其中和淨化華掉。
虛空之力的存在讓事態變得複雜了起來，薩雷安必須先想辦法幫助安蘇排除掉這部分混入詛咒的雜質。
“安蘇，你現在還能聽到那個來歷不明的聲音嗎？”
“這個嘛……”安蘇面露苦惱之色：“說實話，如果不是我的信徒們提醒，我甚至都意識不到自己會在走神狀態下喃喃自語。”
“或者說，與那隻古神的殘魂私下交流。”
“殘魂嗎？”
薩雷安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解鈴還須繫鈴人。”
“既然你的虛空之力源自於那隻尚未正式誕生就早早隕落的古神，想要清除這份雜質，我們還需要先找到它的確切位置才行。”
“安蘇，你仔細翻閱一下塞泰留下的記憶，這很重要。”
塞泰連身體帶靈魂都被安蘇整個吞了下去，烏鴉半神理所當然的會繼承塞泰的一部分力量和記憶。
“好吧。”安蘇苦着臉說道：“塞泰的記憶過於碎片化，想要找出與上古之神有關的片段可不是一件容易事，先給我2個月時間試試。”
“行，反正也不急於一時。”
薩雷安雙眼微眯，意味深長的說道：“想要對付古神，最好還是用古神自身的力量，我需要先回一趟艾澤拉斯搬救兵。”
“正好，這段時間伱先配合魯克瑪幫助鴉人搬家，等他們在失落羣島安頓下來之後，我們再討論後續的治療計劃。”
……
經過當年那場大分裂後，鴉人實質意義上的分爲了兩個同源、但彼此文化和理念都頗有不同的分支種族。
安哈爾鴉人至今依然崇信着魯克瑪，他們掌握的力量也大多與光明之力有關，並未受到污染的安哈爾鴉人依然能展翅翱翔於天空。
而斯克提斯鴉人則是早已轉信安蘇，由於暗影之力的侵蝕，他們失去了原本的雙翼，只能在地上行走。
魯克瑪歸來前，安蘇雖然一直暗中照料着斯克提斯鴉人，但他畢竟還需要經常與詛咒中附帶的塞泰怨念抗爭，不可能時刻注視着自己的子民。
如今雙神相繼迴歸，雖然家園破敗、前路未明，兩派的鴉人卻在各自的族羣中感受到了此前從未有過的活力，那是名爲希望的火種。
在薩雷安看來，斯克提斯鴉人和安哈爾鴉人的差異性並不完全是壞事。
只要能憑藉魯克瑪和安蘇這兩位各自的守護神的結合調節兩派之間的矛盾，雙方合作之下能發揮出的戰鬥力絕不是1+1=2這麼簡單。
當然，現在說這個還太早了一點。
當務之急，是幫鴉人完成這次跨越世界的大搬家。
當薩雷安率先跨越黑暗之門回到艾澤拉斯時，意外的在守望堡發現了本該留守獨角獸城的小星星。
“斯黛LS雷安愕然的問道：“你怎麼來了？領地內出事了？”
“不是國內。”
斯黛拉苟薩神色嚴肅的給出了一個壞消息：“諾森德那邊出事了。”
“洛肯的斥候毫無徵兆的大舉觸動，他們發現了我們囤積在冬擁湖的大量泰坦造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