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0章 普銳斯？兵主！
光暗感應性寄生共生體，這是上古之神的官方學名，最早得名自萬神殿。
像薩雷安和瓦莉拉這樣的艾澤拉斯本土居民，早已習慣了用更加通俗的詞語稱呼它們——上古之神，簡稱古神。
“普銳斯”毫不掩飾的學名稱呼暴露了他的情報來源，他對古神的認知顯然是來自萬神殿及其下屬機構或人員，否則也無法精準的說出如此拗口的學名。
普銳斯本人暫時沒有意識到，因爲一個稱呼問題，他就一定程度上透露出了自己並非凡人的事實。
畢竟……想要查到這個學名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就連米米爾隆和芙蕾雅這樣的泰坦守護者也懶得用“光暗感應性寄生共生體”這種騙字數又拗口的學名來稱呼上古之神，通常都是直呼其名。
比如古神恩佐斯和古神亞煞極等等。
薩雷安意味深長的向地面跺了跺腳：“如果你說的是我們腳下那隻紮根於大地深處的怪物……確實，千眼之魔克蘇恩就是它的名字。”
普銳斯從薩雷安那微妙的笑容中看出了一些不對勁之處，但一時半兒會他也說不上來是哪裡出了問題。
“好了，普銳斯老兄，我不想浪費時間在兜圈子打啞謎上，我們還是開誠佈公的談一談吧。”
薩雷安主動上前一步擋在瓦莉拉麪前，故意讓普銳斯將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的肢體語言上。
瓦莉拉則是藉着薩雷安的掩護開始觀察這座避難所的環境。
永恆者的投影至少也是半神，而半神理論上無須睡眠、無須進食也不用飲水。
強韌的身體讓他們能通過吸取外界遊離的能量來維持身體機能的永動，不必額外攝入營養。
也因此，普銳斯的藏身之處可以用家徒四壁來形容，室內根本看不到任何傢俱。
‘……如果談不攏打起來，倒是不用在意周邊環境的影響了。’
普銳斯這會兒被薩雷安大膽又直接的提案吸引了注意力，沒功夫關注瓦莉拉的小動作。
“哦？”普銳斯臉上依然保持着不遠不近的笑容：“這位……”
“薩雷安。”
“好吧，薩雷安。”
普銳斯笑呵呵的問道：“你想和我談什麼？”
薩雷安也會以笑容，嘴上一針見血的說道：“普銳斯老兄，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吧？”
普銳斯表情不變的淡定反問：“爲什麼這麼說？”
薩雷安收起了笑容正色說道：“不管是什麼人，只要在這個世界上存在過就必然會留下痕跡。”
“我和我的妻子是追蹤着閣下遺留的痕跡一路來到安其拉的，伱確定還要繼續和我們兜圈子嗎？”
普銳斯臉上那不鹹不淡的笑容逐漸消失：“所以？你們的立場是什麼？血肉生物。”
“是站在克蘇恩那邊譴責我濫殺無辜，還是站在泰坦這一方協助我給上古之神添堵？”
“很遺憾，兩邊都不是。”
薩雷安神色平靜的說道：“現在，我只想先確認你的身份、以及你躲在泰坦眼皮子底下潛入艾澤拉斯的真實目的，之後再根據你的回答來判斷你對這個世界是否會形成威脅。”
“威脅……嗎。”
普銳斯若有所思的單手拖住下巴：“原來如此，雖然與那些次級泰坦的生命形式天差地別，你們也同樣是這個世界的守護者。”
“既然你如此坦誠，我也不想說假話搪塞你們。”
普銳斯鄭重的說道：“不知誕生於這顆星球的你們是否聽說過，在我們共同生存的這片浩瀚的宇宙中，並不只有泰坦這一種立於萬物頂點的究極生物。”
薩雷安意味深長的笑了笑：“當然聽說過，泰坦的知識庫可不是擺設。”
“那麼，閣下代表的是宇宙六大原力中的哪一方？混亂？光明？還是……死亡？”
“呵~”
普銳斯再次露出笑容：“一路追查而來，其實你的心裡已經有答案了，不是嗎？”
對於普銳斯的默認，薩雷安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第二個問題，閣下在這顆新生的星球上四處蒐集靈魂和屍體，到底有什麼打算？”
“這個嘛……”
普銳斯的表情變得有些複雜：“一言難盡。”
“我可以用自己的名譽發誓，我對艾澤拉斯和萬神殿並無任何敵意，蒐集血肉生物的靈魂和屍體只是爲了實驗一些新東西，爲將來隨時可能到來的災難提前做準備。”
“災難？”
薩雷安雙手抱胸，突襲一般的沉聲問出了之前他和瓦莉拉一直無法確定的一個問題。
“莫非，是與那位仲裁官有關？”
“嗯？！”
普銳斯的目光突然變得銳利起來，瓦莉拉和薩雷安都能明顯感覺到強大的氣勢壓在了兩人的肩頭。
‘投影都能有這份威勢嗎……’
瓦莉拉雙眼微眯，將手摸到了掛在腰間的短刀刀柄上。
“你……艾澤拉斯的本土生物，爲什麼會知道仲裁官？”
面對普銳斯氣勢驚人的質問，薩雷安不以爲意的聳了聳肩：“所以我一開始就說了，別打啞謎，你不會真以爲我們這些艾澤拉斯土著不知道暗影界的存在吧？”
“所以？佐瓦爾那個偏執的理想主義者現在是什麼個情況？你們已經動手了嗎？”
普銳斯目光閃爍的盯着薩雷安看了好一會兒，似乎是在權衡要不要幹掉他滅口。
不管怎麼說，艾澤拉斯現階段毫無疑問是萬神殿關注的焦點，幾乎所有泰坦都將目光投射在這顆新生的星球上。
暗影界和萬神殿向來井水不犯河水。
如果讓本就惱火於同胞被光暗感應性寄生共生體摧殘的泰坦們知道暗影界有人悄悄潛入艾澤拉斯……普銳斯也不敢肯定對方會不會大發雷霆的興師問罪。
通過普銳斯的眼神和神態變化，薩雷安首先可以排除他是佐瓦爾的可能性。
同理，野心勃勃的德納修斯也不像是會流露出如此豐富感情變化的人。
理論上，不能排除格里斯蒂亞和寒冬女王女扮男裝悄然出行的可能性，但也僅僅只是理論上而已。
以薩雷安對那兩位的瞭解，她們應該不可能做出這種事。
通過排除法進行篩除，普銳斯的真實身份已經呼之欲出。
他就是被一部分玩家譽爲暗影界扛把子、卻又被另外一部分玩家認爲是暗影界事變幕後最大黑手的瑪卓克薩斯之主——兵主。
薩雷安並沒有當面戳破對方的身份，故意裝作不確定的樣子擺出一副試探的姿態。
如同彈幕所說，兵主的某些行爲確實有可疑之處，防人之心不可無。
如果普銳斯這個兵主的投影化身惱羞成怒的試圖滅口，薩雷安和瓦莉拉聯手對敵也不至於會迅速落敗。
……大不了把同時在搜尋他們雙方的克蘇恩也一起拉下水，給兵主來一招渾水摸魚。
眼神閃爍的猶豫了好一會兒，或許是因爲薩雷安那老神在在的態度讓普銳斯投鼠忌器，最終他還是沒有選擇翻臉滅口。
“哎~”
打定主意後，普銳斯無奈的嘆了口氣。
“艾澤拉斯……難怪泰坦會如此重視這顆新生的星球，果然是後生可畏啊。”
停頓了片刻，普銳斯繼續說道：“是的，就像你猜測的一樣，我們……永恆者們不久前聯手將那個理想主義瘋子放逐到了噬淵。”
【你說的這個不久前……到底是多少年前？】
【以永生種的時間觀念……至少也是幾十上百年前了把，說不定是幾千年前？】
薩雷安和瓦莉拉同樣很好奇這個問題，但爲了不漏氣暴露底細，他們沒有就這個問題刨根問底。
反正具體的時間也不重要，只需要知道佐瓦爾被放逐事件已經發生就夠了。
薩雷安沒有繼續深入詢問，很快就將話題拉了回來。
“普銳斯，你還沒有回答我的第二個問題。”
“你，或者說你們，避開泰坦的目光以投影化身的方式進入艾澤拉斯，究竟意欲何爲？”
普銳斯搖了搖頭說道：“答案其實很簡單。”
“雖然無法理解那傢伙口中的未來威脅到底是什麼，但站在我的立場上，職責所在，終歸還是需要未雨綢繆。”
“我……或者說暗影界，需要更強大的武器和兵力，來應對那不知何時會到來的未知威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