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小琴?這個女人說的不會是剛剛給我和鍾離溪彈曲子的那個女人吧。
“聽過那麼一些傳聞,好像原來是大戶人家的小姐,迫於生計,做了歌舞伎,卻對客人的把關的尺度非常的嚴,天香姨你可是在逗小生玩?”
聽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我也顧不上非禮不非禮了,用身子擠了擠身邊的蘇漠,自己也湊了上去,想要瞧瞧屋裡的畫面。
因爲角度並不是很好,從我這個地方看去,只能那個男子的背影,瞧不見正臉,不過從衣着上看來,似乎也是有錢人家的公子哥。
“哪裡敢啊,李大人你拜託的事情,自然是放在心尖上挑選着的。”這個正在說話的半老徐娘倒是穿的比剛剛見到的老鴇還要的花枝招展,說的眉飛色舞還時不時的做上一些誇張的動作,“這鄭小琴要臉蛋有臉蛋,要身材有身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最主要是這舞姿和歌喉在這長安城,除非在宮裡頭,否則難見上第二個。”
聽着這女人的推銷詞,我只覺得額頭上的汗水時不時的開始往外冒出來了,剛剛的那個鄭小琴的容貌的確是長大的不錯,看着也是溫婉可人,可就那一副有些林妹妹的病態之相,真的可以舞起來麼?
“哦?竟有這等事?”這位李郎笑了起來,“那就看天香姨的了。”
“李大人放心,只要我天香姨出馬,保準大人您啊不出半月就能抱得美人歸了。”
不知道是不是出現了幻覺,瞧着這正在密謀的兩人,讓我無端的想到了西門大官人和王婆密謀要拿下潘金蘭的鏡頭,心中不由的爲了之前瞧見的美人默哀了起來。
“你要記錄的人叫鄭小琴麼?”櫃外兩人不知道在低聲講了些什麼,蘇漠瞧着我十分小聲的問道。
我點了點頭,“可是我並沒有聽說過這個人,歷史課本中也沒見過啊,不然還能拿來湊湊數。”
“別人說是真的就是真的了麼?說不存在就不存在了麼?”蘇漠冷冷的瞧着我,“你所瞭解的那些古人,已經全部是被歷史美化潤色過了,太過片面了。你現在是記錄官,要做的是最公平最真實的記錄你所看到所聽到所知道的事情!”
“兩位要說話能不能到出來說,你們這麼大的聲音人都被你們嚇走了。”
還沒能做好心理準備,櫃子的門猛地被人給拉了開來,三魂七魄剛要往外飛,瞧見的卻是靠着櫃門饒有興趣的瞧着我兩的鐘離溪。
“還是這就是你們記錄官開會的方式麼?”鍾離溪打量着半蹲着的我們,搶忍着笑意,“這……這還真是……隱蔽啊。”
瞧着鍾離溪的身後,原本在這個屋子裡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已經走光了。
“差點忘了,”蘇漠略帶防備的瞧着鍾離溪,問着我“他究竟是誰?”
“我是丫頭的貼身保鏢。”還沒等我回答,火一把把我拉到了懷裡,雙手握着我的雙臂不讓我動彈,笑盈盈的望着蘇漠。
“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記錄官會分配保鏢。”蘇漠冷冷的笑着,“還是非人的物種。”
“怎麼?準你有祖傳寶玉護身,就不讓我家丫頭有保鏢了。”鍾離溪說的無辜,“你現在倒是妖魔不近,鬼怪不侵,我家丫頭也就只有靠我這個打手了。”
寶玉?!妖魔鬼怪?!
不是隻要來記錄記錄是麼?怎麼會有這種危險的物種出現?!
“你對記錄官的事情你知道多少?”蘇漠的眉頭依舊緊皺着。
“你以爲是誰讓我來的?”對於蘇漠這樣的態度,鍾離溪不怒反笑,“我知道的不會比你們任何人少。”
對於他們之間的對話,我似乎完全的插不上嘴,只能傻愣愣的站在一邊,等他們上商量個結果出來在告訴我來聽,我下一步需要怎麼走。
第八回逍遙自在草窩樂
“這裡臨時的住所,”蘇漠把我和鍾離溪帶到了長安城一處十分不起眼的住宅區,推開了一家類似農家小院的門,冷冷的瞧着我,“不過我並不知你有個貼身保鏢,我這裡能住人的屋子就只有兩件。他,你得自己想辦法。”
“都說是貼身保鏢,自然睡覺也是不能分開的,這個不牢你掛心,我們自己有辦法。”我還沒偶開口,鍾離溪已經搶在了我的前面笑嘻嘻的衝着蘇漠說着。
“隨便你們。”蘇漠伸出了手,指着前面的大屋子,“那裡是大廳,穿過了大廳,後面院子右手邊的屋子是你的。”
“等一下,”瞧着轉身就要離開的蘇漠,鍾離溪一個箭步擋在了他的前面。
“還有什麼事?”
蘇漠的心情顯得十分不好,語氣比起剛剛更是還要冷淡上幾分。
“我們家丫頭昨天才剛剛來,連記錄都不會,你這個早來的,是不是應該教會了再走?”
要是鍾離溪不說,我這都要忘記了,雖然剛剛火把本子給我了,可這到底要記錄什麼,怎麼記錄我還是一竅不通。
“別看這我啊,”瞧着蘇漠略帶殺氣的眼神,鍾離溪無辜的聳了聳自己的肩膀,“雖然我大部分都知道,可這使用方法還是隻有你們自己才知道,這又不是什麼能外傳的法術。”
“等三天後吧。”蘇漠淡淡的看了我們兩個一眼,還是邁着步子推門走了出去,“你可以先告訴她那些不能做的,省的讓她逆轉了歷史。”
“什麼態度!”
看着大門又合上了之後,這原本就壓制的火氣不由的一路高升,甩了甩袖子推開了大門,在大廳了隨便找了位置便做了下來。
“看來這並不是他自己找的地方。”
鍾離溪依舊是一副笑盈盈的樣子,做着我剛剛在青樓做的第一件事情,打量屋子的陳設。
不過聽他這麼一說,這個屋子內外的確有一些不符,外面看起來像是很破舊的小平房,這裡面的擺設的傢俱物件,說是大戶人家纔有也不足爲其,明明從外表看起來沒有多大,這裡面卻異常的寬敞,明明沒有多少的窗戶,卻也是異常的明亮。
“這是……法術變出來的?”我搭在桌上的手指不由的往下按了按。
以前看電視劇的時候,經常瞧見妖精吹一口氣,便在廢棄的荒地上造出來一棟華麗的房子,給凡人造成一種錯覺,還把癩蛤蟆變成了美味佳餚什麼的。
一想到這,我這屁股也坐不住了,立馬站了起來,儘量不要讓自己接觸這房子裡的任何東西。
“應該是上面幫你們佈置的……”火頓了頓,“一個獨立自由的空間。”
“獨立的自由空間?”能不能不要說的這麼科幻。
“丫頭,你是學文的吧,對於各個朝代的擺設物件應該都有些研究吧,你說說這個屋子那個朝代的?”
“這是學歷史的才知道的吧!”
老孃我是學新聞的,哪裡知道這些東西。
不過現在想想幸好被全家人逼着去學着狗仔的職業,這對於這場離奇的穿越,詭異的任務多少還是能有一些幫助的。
雖然嘴巴上和心裡也是這樣唸叨着,我卻還是和他一樣仔仔細細的打量起這個屋子來,可惜對於這些擺設的物件雖然看着好像都是很眼熟,卻一個名字都叫不出來,唯一能確定的只有。
這裡擺了一屋子的贗品……
“走出了這個屋子便是唐朝的長安,”火看着我解釋了起來,“可是這個屋子並不屬於在這個時代。”
“等等,這怎麼說的像是西方的魔法一樣?”
一個密封的空間,一扇大門,念一唸咒語,門外變回出現不同的風景。
“你要這麼理解也可以。”鍾離溪拉開了放在大廳的櫃子和抽屜,“應該是西王母爲了方便穿梭在歷史中的記錄官特意建造出來的。”
“西王母……”我皺了皺眉頭,“掌管蟠桃園的王母娘娘麼?”
“那只是人間的說法。”鍾離溪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瞧着我,“天上並沒有王母娘娘,只有西王母,在地位上可以算是和玉帝平起平坐,只是掌管的仙官和內容不相同。”
“那你說這屋子是特意建造出來的……”
“這整棟房子裡準備了各個朝代所用的錢幣,服飾,大概的年份資料,甚至出入一些特定的地方需要的官服,腰牌,密令。”
再次轉過身的火手上當着當年我憧憬了很久的‘免死金牌’和其他一些各種材質的令牌。瞧着歐文口水都要留下的模樣,鍾離溪無奈的搖了搖頭。
“不過不全是真的,最多隻能欺騙一兩次。是特定的時候給記錄官保命用的,畢竟很多地方想不引起他人的注意是不太可能的,你可以去你的房間看看,哪裡應該放着各個時代不同的服裝首飾。”
聽着鍾離溪這麼說,好像很有意思的樣子,不由興奮的穿過了大廳,朝着之前蘇漠說的房間走了過去。
“哇……”
打開了大門,瞧着這房間的大小,似乎和剛剛的大廳沒有多大的區別,只是貼這牆面的地方全部都不了櫃子,唯一留下了空餘開了一扇窗戶的地方對面,擺放着一章梨花木的書桌,上面對着一摞厚厚的線定本的書籍,也整齊的擺放着紙墨筆硯。
四周的櫃子裡的確也裝着各個年代不同階層的服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