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別亂來,我有自己的經紀人,你去談,那成什麼了,本來沒有緋聞,讓你一出現,什麼都變新聞了!別給自己找麻煩了,也別給我找麻煩了好嗎?大哥。”紀舒如果不是有腳傷,聽到謝沉章說這個早就從椅子上蹦起來了。
“你的經紀人?哼。”謝沉章不屑的說。
“雖然特別渣,不靠譜,但是那是我的事兒。”紀舒無奈的說。
謝沉章沉默起來,只是開着車,來到醫院門口,謝沉章剛要下車,紀舒拉住了他:“這麼多人,你是不是傻,咱們去地下車庫。”謝沉章搖了搖頭,上了車。
在地下車庫停穩,紀舒問謝沉章:“有沒有墨鏡?”
謝沉章點了點頭,紀舒繼續問:“有沒有口罩?”
謝沉章搖了搖頭,紀舒一拍腦門,我的天吶,公共場合你不戴這些讓人認出來可怎麼好!
“這樣,你別跟我上去了,我自己坐電梯去就行,你這麼扶着我上去,咱們的麻煩會很大,好吧。”紀舒這時的頭腦和在影棚中判若兩人。
謝沉章想了想,將墨鏡戴在紀舒臉上,說:“那我就在這等你,你自己去,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
紀舒爲了儘快擺脫謝沉章,點了點頭,一瘸一拐的走向電梯,這時謝沉章突然想到了什麼,他打開車子後儲物箱,抽出一根高爾夫球杆快速跑向紀舒:“你拿着這個會方便點兒。”
紀舒回過頭,看了看謝沉章手裡的高爾夫球杆,笑了笑:“不必了,這麼貴的球杆用來做柺杖,怪浪費的。”她回過身繼續向前走。
謝沉章拉過紀舒,將球杆放在紀舒手心裡說:“什麼都比不上你最珍貴。”
紀舒忙轉過身,怕謝沉章繼續再說一些她受不了的話,接過球杆杵着地向電梯走去。
謝沉章目送紀舒進了電梯,倚在車子旁點燃了一支香菸。
此時倚在電梯裡的紀舒似乎才清醒過來,這都第二次從威亞上摔下來了,一開始副導演說試鏡需要吊威亞的時候自己就心有餘悸,果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還好,當時一心想着怎麼把試鏡拿下來,沒多想,要不恐怕自己沒有勇氣再吊一回威亞了。
紀舒歪歪腦袋,好像,上次也是謝沉章送自己去的醫院,這次也是,生活還真是喜歡作弄人,現在和過去竟然驚人的相似。
紀舒甩甩腦袋,不想了,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門診樓到了,紀舒拖着傷腳,拄着謝沉章的高爾夫球杆,一瘸一拐的去掛號
。
紀舒坐到醫生面前,摘下眼鏡,“咦?這不是紀小姐嘛。”醫生驚異的問道。
紀舒定睛一看,原來是上次受傷住院時候的主治大夫,紀舒不好意思的點點頭說:“是我,今天又來麻煩您了。”
大夫起身爲紀舒倒了一杯熱水,開玩笑着說:“怎麼?紀小姐又從威亞上摔下來啦?”
紀舒的臉微微一紅,點了點頭。
“不是吧,又從威亞上摔下來啦?你看我這個烏鴉嘴,傷哪兒了?我看看。”大夫急切的問。
紀舒伸出傷腳,大夫搖着頭爲紀舒檢查着,說:“上次從威亞上摔下來就是輕微骨折,這傷筋動骨一百天的,剛剛好就又傷着了,你說你們演員咋這麼不小心呢。”
紀舒紅着臉對大夫說:“這次是個小意外,我覺得沒有上次嚴重,沒太大關係吧?大夫,是不是開點兒藥抹一抹就行?我可不想再住院了。”
大夫低着頭看着紀舒的傷腳,沒理會紀舒,順着骨頭邊摁邊問:“這兒疼不疼?”
紀舒:“不疼。”
大夫:“這兒呢?”
紀舒眉頭緊皺:“疼!疼!疼!”
大夫站起身,雙手插進白大褂的兜裡對紀舒說:“看情況應該是還算可以,不過你這不是第一時間就醫吧?都腫的這麼厲害了。”
紀舒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
大夫略帶慍色的說:“自己的身體自己要好好愛護,受了傷不第一時間就醫你想什麼呢?”
紀舒知道這位大夫訓斥她是爲她好,她擡頭可憐巴巴的望着大夫說:“那能不能不住院呢?”
大夫拿她沒辦法:“住不住院現在還決定不了,先去拍個X光片,看看是否有骨裂還是骨折再說。”
紀舒一聽還要拍X光片,瞬間就慌了:“還要拍片兒啊,能不能看看差不多就行了,我還有很重要的一個通告要試鏡呢。”
“都傷這樣兒了還想什麼通告?快拍片兒去,拍完了拿進來我給你看看。”大夫連忙趕着紀舒去拍片,一直扶着她送他到X光室門外才放心的回到辦公室。
紀舒在長椅上坐好,心想:上帝啊,保佑我這隻多災多難的腳沒有事吧,好不容易等到的機會,可別耽誤了。
“紀舒”聽到喊她的名字,紀舒忙扶着椅子把手艱難的站起來,走進了X光室。
大夫將X光片掛在熒光屏上看了半天,說:“倒是沒什麼大礙,比起上次來好多了。”
聽到大夫這麼說,
這時紀舒的心算是放進肚子裡了。
“可是,有一些輕微骨裂,你住院幾天觀察觀察吧。”大夫接着說。
“不是吧,骨裂而已,不用住院吧,大夫。”紀舒哀求着說。
“你是大夫還是我是大夫?”大夫問道。
“您是。”紀舒不好意思的回答。
那就聽我的,觀察幾天,沒事兒了就放你出院了,耽誤不了你什麼事。”大夫合上病歷卡對紀舒說。
紀舒蜷縮在椅子上可憐巴巴的說:“可是這個機會對我真的很重要,不能耽擱太久,也是爲了這次機會我才耽誤了就醫時間的。”
大夫看着紀舒可憐的模樣,嘆了口氣說:“哎,那這樣吧,今天先在醫院住下,明天如果沒有什麼大礙你再回家養着吧。”
聽到大夫口風有些鬆動,紀舒連忙點頭。
大夫繼續說:“別高興太早,骨裂我們還是需要做一些固定治療的,也就是說,我們需要給你安裝一個固定支架。”
紀舒想了想問:“那多久我能拆掉支架呢?”
大夫喝了口水說:“那要看恢復情況了,可是我要叮囑你哈,去除固定後,你要儘早活動踝關節,如果踝關節的活動度得不到恢復,走路的姿態就會受影響的。”
紀舒目瞪口呆:“啊?這麼嚴重啊,別嚇唬我。”
“現在知道嚴重性啦?還不好好住院恢復。”大夫吹着杯子裡的熱水對紀舒說。
看紀舒似乎被自己嚇住了,大夫放下杯子:“只要恢復得當還是沒問題的,不過這段時間需要靜養了,先觀察一天吧,就這樣,好吧,我先給你做固定。”
紀舒無奈的點了點頭,配合大夫做了腳部的固定,她拖着打了固定支架的傷腳來到診室門外,撥通了葉岑怡的電話。
“喂?紀大小姐今天有什麼喜事兒啊,想起來給我打電話啦。”電話那端傳來葉岑怡慵懶的聲音。
“別提了,今兒真是倒黴透了,我現在在醫院呢。”紀舒沒精打采的說。
“啥?醫院呢?哪家醫院?誰病了?”葉岑怡瞬間精神很多,關切的問。
“我,我又傷了啦,還是上次那家醫院,電話裡說不清楚,你來了咱詳談吧,好吧。”聽到葉岑怡手忙腳亂的開始收拾東西的聲音,紀舒掛斷了電話。
她靠在牆上,杵着高爾夫球杆,想着還要住院的事:唉,倒黴透了,這次住院不比上次,完全自己掏腰包啊,上個月就沒有通告,真是要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