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舒啊,你真是嘴快啊,都管不住自己,一句話就把自己給暴露了吧,出賣自己了吧。
“糟了,今天總算跟菱王擡扛,他會不會不高興啊,一會他真的不高興了,自己把他惹怒了,那就麻煩大了啊。”紀舒心裡很是沒底。
剛剛,紀舒是毫無顧忌的,可是,越是跟着菱王聊下來,紀舒越有壓迫感。
尤其是現在,這個菱王只是站着,都不說話,紀舒根本就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紀舒根本不想知道他的心思,他的一切跟自己沒有關係,但是現在自己的命捏在他手裡。
“真是幼稚!”還好,菱王最終沒有真的發怒,而是扔給了紀舒這句話。
紀舒心裡的石頭落下來,她正想跟菱王道別,卻對上了菱王的視線。
這一個視線,有點複雜,紀舒一時半會說不出來,但是,有一種不一樣的味道。
紀舒也覺得奇怪,菱王應該是很暴躁的,這菱王一向都很嚴謹的,怎麼,對自己這麼寬容啊。紀舒還總是覺得菱王有意無意的用很不一樣的眼神看着自己。
“紀舒,我一外出回來就去看你了,我甚至想過要給你解除禁足令了,你卻這麼蠻橫!”
菱王居然還這樣說,菱王這是在表白嗎?紀舒嚇了一大跳。
一個國家的王,對着她這個萍水相逢的人發這樣的牢騷,很有撒嬌的意味啊。
紀舒有點被弄暈了,她跟菱王現在是在對峙吧,她這是在以下犯上,正在擔心被處罰呢。
可是菱王沒有處罰自己,非但沒有處罰,還畫風一變,變成對自己這麼溫柔。菱王他看着就的眼神也不一般,這次從外面回來後,紀舒覺得菱王對自己有點不一樣了。
“不會吧,不會不會,紀舒你想到哪裡去了,沉章他不在你身邊,你就這樣不自愛嗎。”
但願,是她想太多了,一定是這樣的。紀舒,是你自己閒的蛋疼而已。
紀舒使勁的拍着自己的腦袋讓自己別去多想。
“菱王,我有點不舒服,我先回去了,您慢慢逛,謝謝菱王的不處罰之恩。”
紀舒抿了抿嘴,大膽的說出這樣一句話後,撒腿就跑了。
這樣真的很不合時宜,人家菱王沒有說讓自己走,自己卻先走掉了,真的很需要勇氣。
但是紀舒管不了那麼多了,反正今天也不是第一次冒犯菱王了,再多一次也無妨。
菱王看着紀舒那麼倉促逃走的蹤影,心裡也變得有點複雜了起來,更多的,是竊喜。
“紀舒,怎麼辦呀,本王似乎真的沒有辦法將視線從你的身上轉移了呢。”
他居然在見到了紀舒之後一個勁的竊喜,這是什麼感覺。
難道,自己真的是淪陷了嗎,剛剛紀舒在自己面前一點禮儀都不講,一點規矩都不守,但是,自己還是寬容了她,無止境的將她的野蠻給看成了可愛。
那個丫頭一定也察覺出自己的異常反應了吧,所以她才那麼慌亂逃走的吧。
但是,紀舒爲什麼能夠得到母妃的赦免呢,這個事情紀舒她並沒有明說。
“我還是,先去看看母妃吧,回來了都不第一時間去看母妃,卻來看紀舒,真是可笑。”
等會要是母妃知道的話,一定會很生氣的吧,千萬不能讓他知道自己先來看紀舒了。
然後,要問母妃清
楚,這究竟是什麼情況。
自己的母妃一向很精明的,應該不會被紀舒算計或欺騙了纔是。
看到紀舒那麼着急的走掉了,還帶着慌亂的神情,菱王覺得很是滿意。
那個丫頭一定也察覺出自己的異常反應了吧,所以她才那麼慌亂逃走的吧。刁蠻任性、嘴上說什麼都不怕的紀舒,也會有慌亂的時候啊,真是難得呢。菱王心情又大好了。
菱王不由想起了那天剛見到紀舒的情景。
菱王當時第一次見到紀舒的時候,紀舒確實是暈着的,這些菱王其實都清楚。
“啓稟菱王,不遠處發現一個女人,她似乎受了重傷,但還有呼吸。”
手下的隨從前來跟菱王彙報了這一突發情況。菱王於是隨從他一起上前來一看究竟。
他看到了紀舒,紀舒臉色慘白,白的像紙,氣若游絲,奄奄一息,要不是因爲還有着一點點的呼吸,菱王甚至都以爲紀舒她已經不行了。
“菱王,這似乎是個異國女子,你看她的穿着,根本就不是咱們菱國的人。”
隨從看了紀舒後又趕緊跟菱王彙報。菱王自然也注意到了,這個女子的服飾真的很奇怪。
“派人四處搜查一下,看這附近有沒有什麼其他的異常或線索,看看她還有沒有同夥。”
既然是異國潛入菱國的,那事情估計就沒有這麼簡單了,這個女人說不定還有同夥的。
隨從聽從菱王的旨意,吩咐手下的人前去搜查,奇怪的是,什麼也沒有發現。
“你究竟是什麼人,你是怎麼來到外面菱國的,你的目的是什麼?”菱王望着紀舒,一個勁的發問着,紀舒這個時候渾身都是血,血流了一地。
“菱王,要不要先把她帶回去,她流了這麼多血,不及時救治的話,怕是會有生命危險。”
隨從見菱王那麼擔憂的看着眼前的女子,似乎還很用心的打量,趕忙試探性的問着。
菱王那邊在意眼前的人,想必應該不會撒手不管的吧,這個女人似乎現在命懸一機呢。
“行吧,把她帶回去,用最好的藥,最好的太醫,務必要把她救醒。”菱王也沒有含糊,直接就將重點交代了隨從,菱王都這麼說了,隨從自然也不敢怠慢了。
回到宮裡後,隨從就趕緊將事情吩咐下去,很快就有人來救治紀舒了。
“菱王,這位小姐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但是因爲失血過多,身子很虛弱,她估計一時半會還不會醒來。臣等先行告退了。”
太醫們跟菱王彙報完情況後,對菱王鞠了躬,然後轉身就走了。
這個時候的紀舒,已經換了新衣服,臉上神色的血塊也都被宮女們擦拭完畢了。
沒有污漬和贓物掩飾的紀舒,素白的臉呈現在了菱王面前。
但是,紀舒爲什麼能夠得到母妃的赦免呢,這個事情紀舒她並沒有明說。
“我還是,先去看看母妃吧,回來了都不第一時間去看母妃,卻來看紀舒,真是可笑。”
等會要是母妃知道的話,一定會很生氣的吧,千萬不能讓他知道自己先來看紀舒了。
雖然不能讓母妃知道自己先來看紀舒,但他還是要問母妃清楚,這究竟是什麼情況。
自己的母妃一向很精明的,應該不會被紀舒算計或欺騙了纔是。
然後,菱王來到了王太后的寢宮,王太后正在
吃點心。看到菱王來,王太后的表情也是淡淡的,她很早就看到了但假裝沒反應,沒有太多的起伏,也沒有叫菱王跟自己一起吃。
“母妃,兒臣回來了,來看看您。”菱王遠遠瞧見了王太后,叫了起來。
王太后放下了手中的食物,起身,朝着菱王走了過去。
“菱兒啊,你總算回來了,你這麼一走,爲娘在這宮裡頭可是擔心死了。”
王太后見自己的兒子回來,片刻假裝後真情流露,喜笑顏開的,趕忙起身前去迎接。
當然,王太后現在是很開心,前些日子就不是了,菱王不在宮裡,王太后都在盯着呢。王太后看似不管,但是這是他們的家呀,她怎麼可能真的放心不管呢。
菱王又跟王太后寒暄了一會,然後,就聊到了紀舒了。
“母妃,有個事我得問您,我聽說,那個異國女子紀舒是您下令赦免讓她禁足的?”
菱王用一雙質疑的眼光看着王太后,這份質疑,看得王太后很不舒服。
關於這個事情,菱王心裡早就已經知道了答案了,但他還是希望王太后否認。
“是啊,是我下令赦免的,怎麼,你這剛回來,就問這個,你難不成是跟母后興師問罪來的嗎?”王太后也沒有隱藏,這菱王既然這麼注重這件事,該說還是要說的。
不過,這兒子一回來就直接這樣質問直接,王太后多少還是有些不開心。
“母妃,您言重了,兒臣哪有興師問罪啊,就是問問罷了,隨便問問而已。”
興師問罪,他哪敢啊,就算借他一百個腦袋,他也不可能忤逆自己的母后啊。
在這宮殿裡,他唯一不能忤逆的人,就是自己的母后了,所以他現在纔是這樣問問而已。要是換了別人,哼,哪裡只是問這麼簡單,怕是早已經下令將他們關押問刑了吧。
“你現在明明就是在責怪我啊,你說,你回來問都不問我一聲,母后很傷心。”
王太后還是覺得很失望很委屈,她天天盼着自己的兒子回來,現在兒子就是這樣對她的。
“母妃,兒臣真的沒有責怪母妃的意思,只是這個事情非同小可,兒臣想問清楚罷了。”
他就是想知道,那個紀舒究竟有什麼能耐,竟然能夠說得動母妃替她開恩,這很奇怪。
“哼,非同小可,我看你的心都懸在人家身上了,眼裡都沒有我這個母妃了。”
王太后這樣說完之後,將頭別向了另外一邊,看都不想再看菱王的樣子,很是失望。
“母妃,您別這樣嘛,我這不是一回來就過來看看您了嗎,您在兒子心裡是無可替代的。”
菱王不知道母妃爲什麼要這樣說,有點疑惑,什麼心懸在人家身上,他心在誰身上了啊,他覺得很奇怪。但是,不管怎麼說,母妃現在不高興,先哄母妃,這是當務之急。
“是不是第一時間來看我的,你知道清楚,你敢說你剛剛不是從紀舒那邊過來的?”
王太后是誰啊,是這宮裡的第一消息靈通,要是王太后的信息滯後,那準時的沒幾個了。
剛剛,王太后的人早就來報了,說菱王回來了,就在級數的寢宮裡。
兒子一回來就往紀舒的寢宮跑,不是真被那Y頭吸引了還是什麼,這個兒子啊,真藏不住事。王太后可不相信,兒子真的只是覺得紀舒禁足的事情嚴重了纔去罷了,沒有其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