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是吳雙說的,紀元芝說這句話是爲迎合吳雙,實際上她都一把年紀了哪裡還怕老。
“這樣想就對了啊阿姨,你說,明天這林氏集團的林總又要跟你見面了,你這樣愁眉苦臉的,不是在給小舒拖後腿嗎,你說是吧!”
吳雙說的林氏集團林總,自然就是指謝沉章的母親林敬如了。
自從紀舒失蹤後,林敬如先後來看過紀元芝幾次,有時來這裡看紀元芝有時是約在外面。
兩個老人家見面,自然都是圍繞着雙方的子女展開詳聊了。當下,更多還是在說紀舒。
林敬如知道紀舒失蹤後,紀元芝心裡不好過,特意找時間來跟紀元芝會面,這份心意也十分的難得。林敬如不愧是林氏集團的總裁啊,做人做事都這麼有度量,讓人心服口服。
“哎呀,這個事情你要是不說的話,我還真差點忘了,走,咱們回屋,我得早點休息。”
紀元芝要好好休息,以一副好的形象樣貌跟林敬如會面。
就像吳雙說的那樣,她要給女兒小舒長點面子,不能在女兒的婆婆面子顯得太寒磣。
“好的,阿姨,我這就扶您進去。”吳雙聽到紀元芝這樣說後,滿意的笑了笑。
“小姐,你說,這菱王要是知道,你的禁令居然提前那被解除了,他不會生氣呀。
會啊,當然會,他是一個那麼變態的人,人又那麼自負,一定覺得很沒面子吧。
但是,紀舒就是希望他早點知道呢,越早越好,他關自己都沒有詢問過總覺得感受,現在,這也讓他嘗一嘗這種被人氣死的感覺好了。
“阿秀,這些事不用你管,你還是收拾一下,然後,咱們出去玩玩吧。”
紀舒要帶着阿秀一起出去好好的走一走,那個菱王感受如何,跟自己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哎,好咧小姐,我這就去準備一下。”阿秀應了小姐的話,趕忙又忙碌起來。
王太后終於答應讓自己外出了,這王太后親自下的解除令,還能有假嗎。
紀舒心裡那個興奮啊,真的無法形容。你能想象得出來一個一直被關押在黑暗中的人,忽然得到自由的興奮勁嗎?你一定想象不出來。
如果你不能想象得出來,你自然也就無法體會得到現在的紀舒有多激動了。
“阿秀,你準備好了沒有,咱們趕緊出去吧,瞧你這磨磨蹭蹭的樣子,你在磨嘰什麼啊你!”紀舒叫阿秀去準備,這阿秀半天都不出來,紀舒真是一點耐心都沒有了。
紀舒現在就是籠中的鳥兒,忽然間能夠放飛自我了,她一秒鐘都不能在屋裡呆。
儘管,這王太后是給自己提出了任務和要求的,儘管,她信誓旦旦的承諾要排練出好節目,王太后這才放了自己的,但是沒有關係啊,不是還有時間嗎,有時間就有辦法。
何況,這紀舒心裡也已經有主意了的,她相信,她所準備的節目,一定能夠驚豔全場。
並不是說,紀舒對自己的才華多麼的盲目自信,而是菱國真的很落後啊,發展滯後。
“這麼落後的國家,我的才藝隨隨便便拿一點出來,都會分分種種把他們比下去的。”
這菱國的女子以王太后壽辰那天的表演嘉賓紀舒一概不知,不知道他們準備得如何。
但紀舒相信,他們的舞蹈和表
演一定都是有着共同點和千篇一律的,肯定沒有她的新穎。
想到這裡,紀舒樂開了花,樂呵呵的一個人傻笑了許久,心裡美滋滋的。
可是轉念一想,這阿秀居然那麼久還不出來,紀舒又着急了,她扯着嗓門尖叫了起來。
“阿秀,你到底出不出去啊,我再給你兩分鐘,你要是還不出來,我就對你不客氣了,哪有這麼慢的丫鬟的,你現在還讓主子等着你,你真是膽大包天了。”
阿秀正在屋裡忙活着,聽到紀舒再三的叫着自己,知道她忍不住了,趕忙出來了。
“來了來了,小姐啊,我這不是來了嗎,您就別催了,您越催,我就會越着急。”
阿秀一邊說,一邊從裡屋裡出來,手裡還抓着一堆的東西,看上去像是乾草。
“阿秀,你手裡拿着的那個是什麼,你不要告訴我,你進去那麼久就是爲了拿那個。”
紀舒看着阿秀手裡枯萎得快要發蔫的東西,很是不悅,阿秀這是在搞什麼啊她。讓自己等她真麼久,她現在居然就這樣拿着一堆草出現在自己面前,真是煩人。
而且,這個笨阿秀居然還承認了,她不說話還好,還開口承認,紀舒更生氣了。
“小姐,對啊,我就是爲了拿這個的。”阿秀還不知道紀舒不高興,居然還承認了。
阿秀說完之後,還一臉興奮的使勁晃動着自己手裡的草,小心翼翼的看着生怕他們掉。
不就是幾根草嗎,真麼寶貝幾根草的,整個後宮估計也就阿秀這個傻丫頭了吧。這後宮金銀珠寶都不缺,還會卻幾根爛草嗎。
“你腦子燒壞了嗎你,這外面花花草草不是不缺的嗎嗎,你真是浪費我的時間啊。”
紀舒生氣的訓斥了阿秀,一點都不想再跟她說話,這大好的時光,都要被阿秀糟蹋完了。
紀舒說完後,搖了搖頭,阿秀哪裡都好,就是人變化無常,有時聰明有時很笨。
紀舒無可奈何的看了看阿秀後,徑直轉了身,擡起腳就要往門外走。但是,阿秀卻在這個時候快速的跑到紀舒的前面,身體一橫,擋住了紀舒的去路。
“小姐,你先別急着走開啊,你現在這樣樣子,不是要馬上這個樣子出去了嗎?”
紀舒本來就生氣了,現在就更加的氣不打一處來。
自己當然要出去了,這王太后第一天赦免呢。不出去難道還要繼續呆在這裡跟她喝茶嗎。
“我不出去難道要在這裡發呆啊,你不知道我要出去嗎,你真是無語了,你還不快點把這些破草給扔了,你想氣死我嗎你!”
紀舒看着阿秀手裡的那一堆草,越看越不舒服。更重要的是,阿秀現在還擋着自己。
“小姐,這個草不能仍的,這是幸運草,你不知道多難找呢,還好,後院還有一點。”
阿秀現在有點着急,說話沒頭沒尾的嗎,不過,她那句幸運草紀舒倒是挺懂了。
紀舒瞧了瞧一眼阿秀手上的草,這下總算是認出來了,那些真是幸運草沒錯。原來,幸運草在菱國也是這樣的叫法啊,跟我們現在一樣。這古今總算是有一樣東西共通的了。
不過,這個幸運草跟自己要出去有什麼關係啊。見阿秀捏得那麼緊,紀舒很不解。
“行,你不想扔那你就繼續在這裡抓着,你趕緊讓開,我要出去。”
紀舒說完後,不耐煩的揮手,示意阿秀走開,見阿秀都沒有讓開的意思。紀舒又伸出手,輕輕的推了推阿秀。
“小姐,你得先過一下旺火,並且淋一下這幸運草的水才能出去。”
阿秀這下總算不結巴也不含糊了,她快速的說出了這句話。
這就是,她欄自己的理由嗎,這就是她剛纔忙活的緣故嗎,可是,爲什麼呀?
“阿秀,你這是什麼意思,你乾脆一次性說完好不好,你不知道我現在很着急出去嗎?”
紀舒現在迫切需要問到自由的氣息,她一秒鐘都不想在這個寢室呆着了。
“小姐,這是我們菱國一直以來的傳統習俗,一般我們的子民第一次出遠門或者第一次回家時,家人都會要求先過一下旺火併且淋一下幸運草水,說這樣會帶來好運。”
這是什麼邏輯,果然是落後的國家啊,還這麼迷信呢。紀舒很想笑。
但是,眼前的阿秀卻一臉的認真和較勁,她很堅定,一點都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
“我真的,一定要非得也這樣做嗎,你的意思是我不這樣做,今天就不讓我出去了?”
紀舒用試探的語氣問着阿秀,事實上紀舒已經知道答案了,阿秀現在不正是這麼做嗎。
“小姐,我希望小姐以後都能夠順順利利的、幸運圓滿,小姐不是很想念自己的家鄉嗎,您就聽我的,凡事多試一下,說不定,哪天您的心願真的達成了呢。”
阿秀說完後,又一臉虔誠的看着紀舒。她人笨,別的不能爲小姐做,只有這個她能幫。
就是這麼一句話,打動了紀舒。紀舒被感動了,原來,阿秀不笨,笨的是她自己。
阿秀居然都知道自己的心思,居然知道自己每天都思念家鄉每天都想回去。
“阿秀,我聽你的就是了,那你快點準備吧,我在這裡等你。”阿秀不是說了要讓自己過旺火嗎,想必她還要生火吧,阿秀不是說了還要自己淋幸運草水嗎,水盆也還沒有端。
一個小小的丫鬟,平日大大咧咧的,現在心卻這麼細,居然時時刻刻在關心這自己。
紀舒真的被阿秀融化了,原本的氣,消失得好毫無影蹤。
紀舒也很愧疚,原來早就誤會阿秀了,阿秀在爲自己着想呢,自己卻一點耐心都沒有。
紀舒的眼眶又莫名其妙的溼潤了,她的眼角又幾滴淚珠正在冒出來。
“小姐,那你先在這裡等我,我這就去生火,找完火盆後我還得找誰水盆。”
果然跟紀舒說的一樣,阿秀真的還沒有準備好,需要準備的東西也正如紀舒所想。
阿秀聽紀舒說要等自己,喜出望外,趕忙興奮的像個孩子,屁顛屁顛的又去準備了。
紀舒終於明白,爲什麼在古代,人民更容易滿足,社會更容易和諧了。因爲,這個時候的人們慾望少、計較少,就像這個傻傻的阿秀,她總是想着付出,都不曾要求回報。
按道理,自己跟阿秀這是主僕關係而已,阿秀沒有必要這樣事無鉅細的。
可是,阿秀卻總是設身處地的替自己着想,就算自己誤會她罵她了她也總是笑呵呵的。
在紀舒自我檢討和沉思的時候,阿秀一個人在裡屋裡忙活着,大約二十分鐘後,她纔出來,這個時候的阿秀,端着一盆火盆。她把火盆放到紀舒的旁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