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一旦罷工,家裡就得亂套了,再去請個保潔阿姨真的很貴,不請吧紀舒就有罪受了。
從小到大,紀舒最怕的就是做家務,尤其是去洗廁所,那種臭美太難聞了,紀舒會吐的。
眼下只能先答應母親的要求,以和爲貴了,其他的事,以後再慢慢想辦法再去協商。紀舒在心裡說到。
於是紀舒就回答母親到:“媽,好吧,我答應你就是了,0.65就0.65吧,我留0.35就得了。”
“行,那麼趕緊拿來,別磨嘰!”紀元芝見紀舒答應了自己,生怕紀舒又反悔或跑掉般着急。
“嘖,你是真傻還是裝傻,我說的當然的是工資卡啊,不然還有什麼,你既然已經答應了,那趕緊把工資卡拿來。”紀元芝見紀舒一愣一愣的,似乎都沒有明白自己的意思,趕忙不耐煩地又解釋了一遍。
“哦,行吧,我去拿,你這是有多着急。”紀舒無奈地看了看紀元芝,起身,轉身向自己的臥室走去。
紀舒從打開牀頭櫃,抽出第二個抽屜,在抽屜裡裡拿出了自己的工資卡,轉身回到客廳裡。
“媽,給你,這是我的工資卡,才發工資沒幾天,我都還沒用呢。”紀舒握着工資卡,糾結地說到。
紀舒原本還在想着要不要把自己的話收回來,不給母親上交這麼多錢了的呢,可是現在已經晚了。
因爲在紀舒將銀行卡遞過去的時候,紀元芝就快速地將卡接了過去,現在卡已經躺在紀元芝的包裡了。
已經收到包裡的東西,紀舒想讓紀元芝這個地主婆、吝嗇鬼再吐出來,簡直是在做百日夢。
所以,紀舒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小金庫就這樣硬生生的被那個會算計、狡猾奸詐的母親給撬走。
“早說嘛,這不就結了嗎?你要是早點答應給我,我也不至於跟你浪費這麼多口舌啊,真是的。”
將銀行卡都收好之後,紀元芝頗爲得意地笑着,以一種勝利者的姿態理所當然地指責起紀舒來。
因爲已經如願地逼紀舒交出了經濟大權,所以紀元芝現在很是滿意,心情太好,跟早前那個又是哭又是悲傷又是愧疚的良家婦女簡直判若兩人,而且她的語氣很傲慢,彷彿一切真的都是紀舒的錯一樣。
“好了媽,我都已經答應你了,你就別再婆婆媽媽的了。你說我掙錢容易嗎,就這樣給你了,我很心疼的。要不是你是我親媽,我可一分都不會給,你現在得了便宜還賣乖。”
“是是,你是不容易,你上班累,但是你媽也不是閒着在這等乾飯吃,我累的不比你少,所以你就別露出那一副委屈的表情,我只是拿了自己該拿的報酬而已,我拿的坦蕩蕩。”紀元芝說到。
拿吧拿吧,反正你也不捨得用,你那麼節約的人,給了你錢你也只會把錢存起來藏着掖着,最終還不一樣是我的。而且,我纔沒有那麼傻,真的把所有的工資都交給你,我不會給自己留私房錢啊,哈哈。
當紀舒忽然想到這一層後,她心中原有的的不平衡也消失了,不怒反笑,因而也就沒再跟紀元芝爭。
只不過,紀舒相當的鬱悶,原本,自己只是想好好地泡個熱水浴的,這麼事情現在演變成這樣子了?
“我一開始真是隻是出於孝心,我就只是想買個浴缸給母親表誠意而已呀。”紀舒大聲地抗議到。
沒想到現在母親不但不領情,還變本
加厲地將紀舒的財務大全和經濟自由也給無情地剝奪掉了。
“蒼天啊大地啊,我這是招誰惹誰了我,難道,我想孝敬一個人也有錯嗎?”紀舒真是要崩潰了。
之後,因爲實在鬱悶的慌,錢也被母親拿走了,反抗母親也無效了,怎麼做都沒有用,所以,紀舒只能借澡消愁,繼續開啓泡澡模式,試圖借泡澡之事來儘可能地消除那份不愉快,重新找回幸福感。
不過,這次再進行泡澡的紀舒,再進入浴缸裡躺着時,同以往泡澡方式相對有了一些細微的變化。
首先就是泡澡的方式,以前,紀舒只是每天晚上泡一次,但現在,紀舒在有空閒或者週末時會加泡。
也就是說,以前逢閒暇或週末時紀舒也只是到了晚上才泡一次,但現在她可能是中午也加泡一次。
因爲紀舒實在是氣不過啊,她覺得自己的小金庫之所以守不住,除了母親之外,這個浴缸也是幫兇。、
所以紀舒就得多折騰一下這個浴缸,多在他的房子裡洗澡,彷彿多洗一次自己的恨意就能減一分。
另外紀舒覺得這是對母親的無聲抗議,母親不是不喜歡自己泡澡覺得廢水嗎,那好啊,母親越是不喜歡,她就越要做,這樣跟母親對抗,紀舒覺得很過癮,樂此不彼,誰叫母親拿走自己那麼多錢。
“紀舒,你又來了!我跟你說過多少遍了,不要泡那麼多澡,浪費誰,你耳朵沒有帶是不是?”
“紀舒你這個死Y頭,你今天上午剛泡澡,現在這麼又泡了,你真是越來越過分了,膽子肥了是不是?”
“紀舒!你今天是這麼回事?我剛剛去你房間打掃時,發現你的浴室都是水,你還能再折騰點嗎?”
看到紀舒那樣變本加厲,紀元芝暴跳如雷氣急敗壞,所以她不停地向紀舒義正言辭地嚴肅抗議。
可是不管紀元芝說什麼,紀舒都像沒聽見一樣,將她的話當做耳旁風,不爲所動,仍舊爲所欲爲。
這天,紀舒又接連地泡了兩次澡,還將水灑得滿地都是,整個浴室和房間都溼漉漉的。
紀元芝的忍耐力早已達到了極限,導火線這麼再被點後,隱忍了許久的火山,此刻終於正式爆發了。
“紀舒!你現在必須馬上停止你的幼稚行爲,你得跟我好好談談你最近的這些瘋狂事!”
紀元芝連門都不敲,徑直“砰”地一聲就直接破門而入,快速走到紀舒面前,滿臉憤怒地瞪着紀舒。
幼稚行爲?啊哈,母親將自己的行爲稱之爲幼稚行爲,母親終於忍不住了呀,紀舒滿意地笑道。
“媽,你說這大晚上的,你這麼激動這麼大聲幹嘛,這是家裡不是菜市場,你沒必要吆喝啊,我又不是耳朵聾了,我在這呢,我能聽得見。”紀舒慢悠悠地翹着二郎腿,看着雙手交叉在胸前的紀元芝。
“哦,你能聽得見啊,原來你耳朵還沒有起繭呀,那我這兩週跟你說的話,你怎麼都聽不見呢?”
“這幾周什麼事啊,我不知道你說什麼。”紀舒假裝什麼都不知道似的,一臉無辜地回答到。
“紀舒!”紀元芝這會又被惹怒了,原本交叉在胸前的雙手這下也交叉不住了,快速地被鬆開。
“我說的不就是你最近瘋狂泡澡的事情嗎?你明知道還要明知故問、變本加厲。”紀元芝說到。
“媽,沒辦法啊,我之前就跟你說了,我這個人喜歡泡澡
,一泡就停不下,這你也是知道的啊。”
“你喜歡泡澡,你每天都泡一次,我也就忍了,可你最近這頻率已經太多了,你最近不僅經常每天都要泡兩次,泡完還故意吧房間和浴室弄得水花四射、髒兮兮的,你這不是存心跟我作對嗎?”
“最近天氣忽然變熱了,我出汗多,洗兩次很正常啊,再說,我天天外出灰塵大,多泡一點才能把身上的泥土和灰塵都泡開,至於水花,那真不是我故意的,浴缸水太滿,它自己溢出來的。”
“這是理由嗎?你以爲你是從泥地裡翻滾過來的嗎,灰塵再多至於洗兩次澡嗎?還是說你已經幾百年不洗澡了身上的贓物像螞蟻一樣多?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在安的什麼心,你這是想氣死我。”
並不是紀元芝不想忍,而是紀舒這個死Y頭實在太過分了,別的不說,單是這洗澡水,真的好浪費啊。紀舒買的浴缸是大號的,真的很費水,每天泡慢慢兩大缸,泡完就直接嘩啦啦排走了,紀元芝心疼!
紀舒當然知道這是紀元芝的死穴,但是她仍舊故作平靜地淡淡問到:“心思,我什麼心思?”
“你還不是因爲我扣你工資卡的事,覺得我給你錢少心裡不平衡所以來跟我置氣,你說你幼不幼稚?”
紀舒的話當然是大實話,也是整件事情的重心。紀舒是紀元芝從小看着長達的,紀元芝簡直就是紀舒肚子裡的蛔蟲,對於紀舒,紀元芝了入指掌,自己的女兒在想什麼,她這麼可能不知道。
而紀舒對於母親當然也是瞭解的,知己知彼嘛。所以她才能這樣準確無誤地拿準母親的死穴和易燃點。
“媽,您既然都猜到了,那我也不跟你打哈哈了,跟你這麼說吧,您一下減少了我那麼多個人經費,我真的不夠用,根本就沒辦法動起來,我沒錢用我當然就心情不好,所以我就只能回家來泡澡了。”
紀舒一口氣說完以上這些話之後,覺得還不是很過癮,又補充到:“當然,心情不好的時候,我也可以做別的。比如我肯定想外出散心、購物或者找朋友談心、消遣之類的啊,可是這些哪一樣都需要開支,但是我沒有錢沒有辦法開支啊,母親已經把我的錢都收走了,想來想去我也只能泡澡了。”
“你!”紀元芝被紀舒這一套一套氣瘋了,果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沒錯,紀舒這是在跟她有樣學樣呢。
紀元芝很想狠狠地抽紀舒一頓,自己現在都要氣炸了,她還那麼悠閒,不緊不慢的。
尤其看到紀舒那一副耍無賴勢在必得的樣子,紀元芝更是氣不過。但是紀元芝拿紀舒沒轍。
紀元芝是知道的,紀舒的脾氣跟自己很像,紀舒一旦認定了也很固執。看紀舒的樣子,是打算跟紀元芝打長久戰了。但是再繼續這樣下去的話,紀元芝會更加精疲力盡的,紀元芝實在是折騰不起。
所以紀元芝想了一會後主動開了口,問到:”你究竟想讓我怎麼樣,你才能不再胡鬧?”
紀舒看到母親這樣,知道自己已經成功了一半,所以她也不再繞彎,直接回答到:“只上交一半”。
“不可能!”紀元芝想也不想就直接拒絕了。紀舒的工資卡她已經沒收了,哪有吐回去的道理。
“媽,你可要好好考慮清楚哦。如果我上交給你一半的工資給你,你也還是有一半錢的,你並不虧。但你要是不答應我,那我應該每天都像現在這樣心情不好,每天都泡兩次熱水浴,水費加起來也不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