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意思是?”紀舒想說,難道你是說我們要馬上結婚?不過她覺得這樣似乎又太直接了,她想,謝沉章好歹也是個比較理智的人,應該不至於這麼衝動的,於是就換了另外的話。
“我想結婚,小舒,要麼,我們結婚吧。”
“啊?”紀舒沒想到謝沉章真的這樣說,直接就愣住了。
“啊什麼?我說我想跟你結婚了,這樣說有什麼不對,你至於這麼驚訝麼?”謝沉章有一點點不高興。
“也沒有,我只是,覺得有一點突然罷了,沒想到你忽然會這麼說。”
“其實我前一陣子就很想跟你商量這件事了。只不過你當時剛接C&J的代言,我見你太忙了,就沒有提。後來我再想說時,你又簽了《春秋》女一號的演出合同,我們兩處在同一個圈子,總是忙忙忙,你有空時我沒空,我好不容易歇一會了你又開始忙了。總是很難找到合適的時間。要不是今天,唐糖的話給了我很大的觸動,可能我都還不一定有勇氣說出來。”
謝沉章幾乎是一口氣說完以上的話的。
“你是認真的嗎?紀舒看了謝沉章一會,問到。
“是的,我已經想了很久了。我確定我愛你,所以我要娶你。”
謝沉章的表情很認真,並不像是開玩笑的。
紀舒這下也有點小爲難,她是很想答應謝沉章的,她愛這個男人,怎麼會不想跟他組成一個屬於兩個人的家呢?從跟他和好的那一天起,甚至是從很早很早以前,她剛開始喜歡他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經無數次幻想着有有一天被他求婚的場景。
每每想到有一天自己可以爲披着潔白的婚紗,捧着花球在紅毯的另一端等着他來迎接自己,牽起自己的手,心裡就美滋滋的。現在,謝沉章終於真的向自己求婚了,他就這麼赤裸裸地表達了跟自己在一起的意願,他很明確很認真的告訴自己,他愛的是自己,他想娶自己,她怎麼能不激動呢?
可是,如果非要馬上結婚,這對於眼下的紀舒來說,真的有點爲難呀,她剛剛街拍了陳導的電影,現在剛剛在開拍,接下來的大半年,甚至到電影正式上映之前,她幾乎都抽不開身,會很忙的。
每天都要趕戲,要花不少時間精力來參加各種各種的宣傳活動、首映禮等,除此之外,還有其他的通告和活動,估計都要忙得夠嗆的了。
紀舒不想說拒絕的話,但一時之間又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很是爲難。
還好,此時,現場想起了緩緩的輕音樂。主持人已經走到了舞臺中央。
看來,唐糖和陸銘糖要馬上開始了。
其實,這算是唐糖和陸銘糖的第二場婚宴,在這之前,他們回老家舉辦過一次中時婚禮。
那邊的宴席主要是男方的親戚朋友爲主。
因爲老家比較遠,交通也不太方便,他們並沒有邀請圈內人士。
現在在這邊又舉辦了以西式婚禮爲主的第二場宴席後,他們這才邀請了紀舒等人蔘加。
謝沉章見到場上有動靜,原本望着紀舒的熱情眼神淡了下來,畢竟今天的主角是場上的人,他也不能過於搶鏡,也不急於這一時,他想了一會後,終於將頭轉向了舞臺那邊。
紀舒見自己總
算有了一點緩衝的時間,鬆了一個口,緊跟着也將視線望向了舞臺。
“尊敬的各位來賓,現場的各位親人、家屬、朋友們,大家好!”
這裡是美麗的唐糖小姐及帥氣的陸銘糖先生的婚禮現場。”
“十分感謝大家百忙之中能夠抽空來給我們的新郎新娘賀喜。”
“我叫小柯,非常榮幸能夠站在這裡跟大家一起見證這場盛大的喜事。”
“在這裡,請允許我代表我自己,當然,還有現場的大家們,向新郎新娘先獻上最真摯的祝賀。”
“希望他們二位新人和和美美,天長地久,攜手到老,百年好合!”
主持人說完以上的話後,現場響起了陣陣熱烈的掌聲以及響亮的尖叫聲,此起彼伏。
“接下來, 我們的婚禮儀式就正式開始。”
“首先,有請兩位新人上臺講話。讓我們以熱烈的掌聲歡迎他們上臺。”
主持人說到。
應主持人的話,臺下又是一連串的掌聲。
原本在舞臺邊候着的唐糖和陸銘糖此時在新郎新娘的陪同下,走上臺。
“好,謝謝大家。首先,我們有請我們的新郎先跟大家說幾句。”
主持人將話筒遞給了陸銘糖。
“大家好,很感謝你們今天能夠來參加我跟我妻子的婚禮,一起見證我們最神聖最幸福的時刻。我之前不太懂得愛,在感情上比較隨性,直到遇見了她,這才明白了感情的真諦。我很感謝我的妻子,她無限地包容我,忍耐我,默默地等候和珍惜我。從今往後,我會盡我所能,給她幸福。謝謝大家。”
陸銘糖說得比較簡潔,可是很誠懇,真情流露。
“好的,我們的新郎言簡意賅,但是深情款款。現在,我們來請新娘說幾句話。”
主持人又將話筒遞給了新娘。
“大家好,很感謝你們今天能來。好多朋友都說圈內的,通告排期都很滿,可是爲了我們,大家都調整行程了,在這裡,我再次向你們表示感謝。可能我身邊的朋友都知道,是我先喜歡上我老公的,這期間,我等的挺辛苦的,無數次都想過要放棄,還好,幸福最終還是來了,一切都是值得的。我覺得,生命很脆弱,人生其實很短暫,所以,希望大家好好珍惜身邊的人,好好地把握在一起的每一個瞬間,謝謝。”
“好,謝謝我們美麗的新娘子唐糖小姐。新郎子的話道出了感情的真諦,在任何一段感情裡,總是會有主動的的一方,先付出的一方,甚至中間還會有一些的小隔閡小誤解,但不管是什麼,只要彼此是真心相愛的,感情在,同心協力,就沒有什麼大不了的。讓我們像新郎新娘學習,好好地珍惜彼此,愛了,就不要放棄,愛了,就緊緊地牽住彼此的手。謝謝!”
臺下的賓客們此時已經被深深感染了,尤其是紀舒,儀式纔剛進行到這裡,只是一小半的流程,臺上的新郎新娘都還沒到交換戒指、宣讀誓言、親吻擁抱等其他環節,她早已被主持人的話感動得熱淚盈眶。
謝沉章看了紀舒,默默地湊個口袋掏出紙巾遞給她,這種事,他已經見怪不怪了。
紀舒是一個感性的人,這樣的評價他是在無數次的實踐中深刻領會的。
連聽一首感傷
的歌,看一段離別的場景,她都有可能直接就決堤失控。
“小舒,你自己也是演員,你明明也都知道的,很多情節並不一定是真實的,是導演特意安排和人爲渲染的,生活中哪有那麼多的撕心裂肺啊。”謝沉章勸到。
“可是再怎麼演,藝術也來源生活啊,而且,人家刻畫的確實很逼真嘛,我就算忍不住。”紀舒說。
如果去確實是影視劇裡的橋段場景過於人,感染力十足,她如此感動,也能理解了。
但有時,她走着走着走到路邊,見到人家傷心哭泣她會被感染,或者人家的小寵物死了她會紅着眼。
如果說其他的情況下紀舒被感動勉勉強強能理解的話,那現在這樣莫名其妙就被跟着哭,就實在是有點過了吧。根本就不是正常人的邏輯好麼?
因爲這個,謝沉章專門跟紀舒討論過。
之後,謝沉章又一而再再而三時不時地找機會對紀舒進行勸說,甚至爲了增強勸說效果,謝沉章比喻、說理什麼的,能用的詞語和手法都用了。
可是紀舒好像一點都不起作用似的,不管他怎麼說,她還是一如既往地容易被煽情引燃淚腺。
”小舒,我跟你打個比方吧,比如,你養的小狗狗忽然意外身亡了,你正傷心……”
“那怎麼行,我既然養他,肯定跟他感情很深厚,怎麼可能會捨得讓它死掉?”
還沒等謝沉章說完,紀舒就已經先入爲主地去浮想連篇了,並拋出了一連串的問號。
“假設,記住了,我現在是在假設,不是真實的,你聽清楚再說呀?”
“好吧,但是爲什麼會意外身亡,是不小心的還是粗心大意,爲什麼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是社麼品種的和狗?多大了?我養了多久?”紀舒又說到。
“現在,這些都不重要,你先讓我把我說完好麼?好吧,現在不說是你養的,我是說,假設,你的小狗狗死了,你正在傷心,一個看到你在哭也跟着哭,可是你根本就不認識她,你會不會覺得跟奇怪?”
“不會啊,這有什麼奇怪的?”
“問題是你跟她根本就不認識啊,死的你是狗狗,她跟着哭做什麼?”
“這有什麼,狗狗是人類的朋友,不管是我的狗狗還是她的狗狗,她看到了,見我難過她也跟着難過很正常啊,這說明她是一個很愛寵物的人,很有愛心的人,我欣賞她還來不及呢,爲什麼要覺得奇怪?”
“……”
這也能是邏輯?紀舒的話讓謝沉章無語了。
更好笑的事,原本一件他謝沉章認爲根本就說不通的事,被紀舒這麼一七拼八湊地連接在一起之後,似乎也變得很合情合理了,他甚至覺得自己不去贊同她都不行,實在是很無法理解。
後來,謝沉章又試着跟紀舒說理。
這種用謝沉章男人思維去打破腦袋,謝沉章覺得怎麼都不可能合理的情況還有很多很多次。
那一次,謝沉章跟紀舒外出吃飯,路過餐廳門口時,一個女服務員說自己的老公外遇了,很委屈地在那裡哭,一旁的紀舒不知道怎麼的,莫名也跟着哭了起來,而且哭聲越來越大,哭得比人家還慘,人家女服務員見狀,反而就停下來了,還跑過去安慰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