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星收拾完了這個五鬼宗的邪道韋克明,又用神識檢查了他住的這個房間,確定沒有遺漏之後,她這才閃身回到寶榮豐大廈那邊,和獨孤子曦會合。
奪命黑煞陣被破之後,籠罩在寶榮豐大廈四周的黑雲和煞氣,也在太陽光芒的照耀下,迅速消散而去。
爲了彌補這些被煞氣侵襲入體的寶榮豐大廈的職員們,獨孤子曦又和沈天星一起合力,在整幢大廈布上了一層防禦陣和聚靈陣。
這兩個大陣布好的一瞬間,在裡面工作的職員們,便感覺自己的身體一陣輕鬆,周圍的空氣好像都好了起來。
他們也聚在一起議論紛紛,“我怎麼感覺渾身舒服了?好像之前的陰冷氣息沒有了?”
“對對對,我也感覺到了,現在舒服多了。”
“我也感覺整個人都精神了,剛纔我還很頭痛的,現在竟然一下就好了。”
獨孤子曦和沈天星聽着他們的議論,兩個人相視而笑。
他們的眼睛裡都有着輕鬆和釋然,還有絲絲慶幸,慶幸在大禍未形成之前,把這禍給破了。
要不然,這後果他們都不敢想像。
等解決完了這些事,獨孤子曦和沈天星就直接去了獨孤君梅的總裁辦公室。
獨孤君梅之前接到沈天星的電話之後,就趕了過來。
但她到了之後,打電話給沈天星,沈天星卻對她說,她和子曦在處理這件事,讓她先回辦公室等着他們,等他們完事後,再上去找她。
這一等,她就等了兩個小時。
這會兒,她看到獨孤子曦和沈天星終於進門,獨孤君梅才長長地透出一口氣,“你們倆個總算來了,真是嚇死我了,現在這裡沒事了吧?”
獨孤子曦笑了笑,沒有說話。
沈天星見他不說話,就主動對獨孤君梅笑道,“大姑,我們已經處理好了,還給大廈布上了一層防禦陣和聚靈陣,以後你們在這裡面上班的人,不僅不會有事,還有聚靈陣滋潤着,身體也會更好,工作效率都能高出一倍。”
“真的嗎?那可太好了!”
獨孤君梅激動完了之後,就一臉感激地看着沈天星說,“小星,真的太謝謝你了!謝謝你挽救了我們整個獨孤家,謝謝,謝謝……”
沈天星急道,“大姑,今天這事也有子曦的功勞,不僅僅是我……”
獨孤子曦聽到她這麼說,擡眸淺笑說,“我這一點小本事,還不是你教的,沒有你,就沒有我獨孤子曦。”
沈天星一臉不解地看着他。
隨後,她就聽到獨孤子曦用傳音對她說,“傻丫頭,這個功勞得全部記在你身上,這樣我們獨孤家的人,以後都得奉你爲大恩人,以後誰還敢對你不敬?”
沈天星這才明白,原來是他在護着她,想要給她榮譽,是想讓獨孤家的人以後都敬着她,不敢得罪她。
獨孤君梅聽到獨孤子曦的話,也深以爲然,“對啊,小星,你就別謙虛了,當初要不是你治好了子曦的病,哪能有子曦的今天?你真的是我們獨孤家的福星!”
又是福星!
沈天星也是無語,但見他們姑侄都這麼說,想想她和獨孤子曦兩個人本來也好得如同一體,既然子曦要這麼護着她,她也就厚着臉皮領了他的情。
接下來,沈天星和獨孤君梅就按原來的行程,去新公司那邊調試要上市的新產品。
獨孤子曦則跟沈天星說了一下葛茗的事。
葛茗的大義犧牲,讓沈天星聽了也很感動,也讓他趕緊去替葛茗還了心願,再教他鬼修的修行之法,讓他跟着他們修行。
至於聯邦帝國的洛克羅斯財團,等晚上有時間了,再過去收拾他們。
兩個人分道揚鑣之後,獨孤子曦就帶着已經變成陰靈的葛茗,還有葛茗的屍骨,按着葛茗的指示,找到了葛茗的家裡。
在進入葛家之前,獨孤子曦先將葛茗的靈體放了出來,又在他的靈體上打上固靈陣,這樣一來,他的父母就都能看得見他的靈體。
由葛茗來親自說明這件事,也許會比較容易讓他的父母接受。
雖然葛茗的肉身沒有了,但他能成爲鬼修,也算是另外一種機緣。
只不過,他現在存活的方式,比較獨特一些。
獨孤子曦在確定葛茗準備好了之後,這才敲開了葛家的大門。
開門的人是葛爸爸,老人家已經六十多歲,他的面相看着也是非常慈祥的老人。
他一看到氣質高貴、面容俊美至極的獨孤子曦,還有一身虛影的葛茗,一時竟反應不過來。
這時,葛媽媽在裡面問,“老頭子,是誰來了啊?”
葛爸爸本能地扭頭回了一句,“是葛茗回來了,帶回了一位貴客。”
葛媽媽笑罵他,“那你還不快請人家進來,愣着幹嘛呢?”
葛爸爸這才反應過來,趕緊對獨孤子曦說,“請進來說吧!”
他老人家又看了一眼葛茗的靈體,似乎是預感到了什麼,眼眶也瞬間紅了。
獨孤子曦朝葛爸爸微一點頭,就和葛茗一起走了進去。
葛茗紅着眼看着父母,想到和父母已經天人永隔,他就再也控制不住地淚流滿面,喊了一聲,“爸、媽……”他就再也說不出話來。
葛爸爸也瞬間淚流滿面,不停地抹着眼淚。
葛媽媽這時纔看見兒子的身體,竟然是一道白色的虛影,這和電視上那些人死了出現的靈體是一樣的,葛媽媽瞬間嚇得魂都快飛了。
她努力穩住自己的身體,顫抖着聲音問他,“茗兒,你、你這是怎麼了?媽媽老了,你可別嚇媽媽啊……”
“媽……”
葛茗飄上前去,想要抱住他媽一起哭,結果,他的雙手卻從他母親的身上一穿而過。
這個結果,讓他心碎,也讓葛媽媽的精神瞬間崩潰。
她撕心裂肺般地發出一聲淒厲叫喊,“葛茗,我的葛茗啊……”
就連一向冷心冷情的獨孤子曦,都被葛媽媽這副傷心難過的模樣給震撼到了,心也跟着揪痛。
葛爸爸趕緊扶住了老妻,和葛茗一樣,哭得不能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