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到了a城,雲默父母跟着宋橙光和雲默,住進了汀蘭苑的別墅。
雲默父母看到這棟上千平的大別墅時,已經驚的說不出話了。
這閨女兒嫁的男人不是一般的有錢人啊!這是相當有錢,可是張家梅和雲海卻高興不起來了,他們就是小門小戶家庭,還是農村裡的小門小戶,這農戶家的女兒嫁給了城裡有錢的大老闆,還是相當有錢的大老闆,怎麼聽怎麼怪。
林夏說過若是撇開宋橙光的精神疾病不說,雲默成功的勾搭上了宋橙光,完全可以寫一本勵志書籍,妥妥的賣到脫銷。
書名兒林夏都給想好了就叫《村姑傾城:霸道總裁愛上我》一股濃重的鄉村大碴子味兒再加都市言情味兒。
當時林夏跟雲默開這個玩笑時,她和宋橙光處在還算和諧的日子。
她聽到哭笑不得,氣的要打林夏。
有的時候雲默也在那想,宋橙光到底喜歡她哪兒。
雲默記得她和宋橙光第三次見面,是在她工作的那個咖啡館內。
當時唱歌的那個人沒有來,老闆就說誰唱歌好聽。上去頂一下,給兩百塊錢,她擅長唱一些舒緩的小情歌,唱的不是多好。
但也不難聽。
那兩張毛爺爺吸引着她,她毫無猶豫的上去了。
她當時唱了一首《車站》很動聽的一首歌。
結束後,突然有人?起了掌。雲默擡頭看去,只見角落的位置突然坐了一個男人。
那個男人就是宋橙光。
宋橙光走到她的跟前,從錢包裡掏出了一沓錢,看厚度足有兩千塊,他道:“唱的很好聽,這是小費。”
雲默愕然,這裡有的客人會給服務生一點小費,但都很少,都是十幾二十快的,上五十的都很少。
宋橙光突然給了這麼多,撇開這人她認識與否不說,這麼多錢。將近她三個月的生活費,她怎麼可能收。
她當時連忙擺擺手:“我。。。我不收小費。”
宋橙光看着她身上的着裝,嗤笑道:“不要告訴我,你不是這裡的服務生。”
他臉上的嗤笑,當時對她來說是種瞧不起,她覺得自己很卑微。
她趕緊下去躲到了後臺。沒有拿他給的拿筆不菲的小費。
晚上下班的時候,咖啡店的老闆將錢給她,她不收,老闆卻說,這錢是那個客人特意交代的,你不收,我明天也不用開門營業了。
她無奈,只能把錢拿着,回學校給宋橙韻,讓她幫她交給她哥哥。
宋橙韻不願意,說她都不敢跟宋橙光說話,不過就是兩千塊錢,這麼點錢還不夠宋橙光抽根雪茄的錢。
後來不知道是誰說露嘴了,許向南知道了,跟她吵了一架。
現在想來,說露嘴的那個人就是宋橙韻吧!
後來她把這錢郵寄到宋氏集團,但是快遞拒簽收,又被退了回來,這筆錢成了一塊燙手山芋,沒辦法她就偷偷的把錢塞在宋橙韻的牀板下。
也比自己拿着好。
他們第四次見面時,宋橙光直接將她堵在校門口,強硬的拽着她上了車。
他在車上向她表白,說喜歡她,可以以婚姻的名義跟她交往。被她拒絕了。
她告訴他,她有個很愛她,她也很愛的青梅竹馬男友,他們會一輩子的在一起。
想想那時候可真是傻,以爲相愛就能一輩子在一起。
他冷冷的說,跟他分手。做我的女人,我能給你想要的。
她那時候也是蠢的夠可以的,她回擊道:我想要的就是一份純潔無暇的愛情,這個你還真給不了。
她不知道哪裡來的膽子諷刺他。
他在車上強吻了她,她擡手想扇他巴掌,卻被有緊緊的抓了小手,依舊冷沉的語氣:“我給你三天的時間考慮。”
他放她下車,她下車後,狠狠的擦着自己的嘴巴,覺的對不起許向南。
可是她卻不敢跟許向南說這件事兒。
第五次他們見面時,就是上次他們見面的三天後。
他捧着一束嬌豔的粉色玫瑰花來索要她的答案。
當時,她跟許向南在一起,一人手裡拿着一塊大餅揪就着杯子裡的水吃,就當晚餐了。
宋橙光問她,想的如何。
她毫不猶豫的回答,我很愛我的朋友,懇請宋先生以後不要在來打擾我。
那時候可謂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對着什麼人什麼話都敢說。
當時宋橙光一臉鄙夷的看向許向南,不屑的口吻:“這個窮小子能給你什麼,晚餐就是一塊燒餅嗎?雲默跟了我,錦衣玉食少不了你的。”
當時有三三兩兩的同學圍觀。
許向南受了他的侮辱,她氣不過,將自己杯中的溫水,毫不客氣的潑在了宋橙光的臉上。
宋橙光的下巴着滴着水珠:“宋先生。你在有錢都跟我沒關係,我不喜歡你,麻煩你識趣一些不要在對我糾纏不清了好嗎?”
她記得他當時的眼神很冷很冷,她都覺得自己都被他那樣的眼神給凍僵了。
後來,那次之後,宋橙光就沒有再來找過她。
他這樣的男人應該不屑做那種死纏爛打的事情吧!
雲默正是胡思亂想的時候,宋橙光自己推着輪椅過來了,腿斷了傷筋動骨一百天呢?
他至少要有一個多月的輪椅坐。
“在想什麼,媽叫你去喝湯,怎麼不迴應。”
宋橙光現在叫雲默媽叫的比她都利索。
雲默手裡拿着一本書,什麼都沒有看進去。
“沒想什麼。”
雲默從沙發上起身:“你餓不餓,多喝點骨頭湯。傷好的快。”
宋橙光點點頭,雲默推着他去了餐廳。
宋橙光現在完全將她當豬養,一天讓她吃五六頓。
下午三點鐘,雲默喝了點清淡的蔬菜湯,宋橙光喝了點骨頭湯。
他很討厭吃飯喝湯什麼的,但是最近這段時間,他吃的特別多,比他之前要多的多了。
估計也受不了自己瘸了一條腿的樣子。
“剛纔你在想什麼。”
宋橙光喝完了一碗湯,又繼續剛纔自己沒有得到答案的問題。
雲默清楚他這人的,控制慾特別強,深怕她現在腦袋裡想的是別的男人。
他總是把她看成一個隨時都能紅杏出牆的女人。
現在虧着她懷孕,她父母也在這裡。這要是在以前,他直接拽着她的頭髮,捏着她的下巴,質問她:“說,你是不是在想你的舊情人。”
因爲顧及她肚子有他心心念唸的孩子,這幾天她偶爾走走神發發呆,他都在忍着,不敢朝她發火。
雲默想要是肚子裡這孩子健康,能生的下來,她也撐死也就在宋橙光的手裡享這十個月的福。
“沒有在想什麼啊,就是在想一個問題。”
雲默說。
她想,接下來。宋橙光肯定就會問,什麼問題。
果然。。。
“什麼問題。”宋橙光很快的就開口問了。
雲默看着他開口:“是關於你的。”
“關於我的?”宋橙光狐疑的看向自己,顯然他沒有想到,雲默走神的原因會因爲他。
他心裡有些開心,是不是就說明,這個女人心裡有他一點點的位置了。
“嗯!”雲默點頭。她見這個男人眉頭又舒展了,他的脾氣就跟熱帶雨林一般,天氣預報都播不準。
一會兒好一會兒壞的。
“什麼問題,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他很感興趣的問道。
雲默見他很感興趣,也就問了:“你還記得有一次我在咖啡館打工唱了一首歌,你。。。。”
雲默的話還沒說完,宋橙光已經將她的電話打斷說道:“你是考考我,你當時唱的那首歌叫什麼名字是嗎?我後來去查了下叫《車站》是嗎?很好聽,我特定去聽了那個歌手的現場演唱會,但是我覺得你唱的更好聽。”
雲默:額。。。。這馬屁拍的,都拍到她的蹄子上了。
果然是有了孩子,待遇都是太后級別的。她唱的怎麼可能有人家原唱唱的好啊!
宋橙光可真會昧着良心說話。
還有,她哪裡有那麼無聊,去考他,自己當時唱了什麼歌曲啊!
“不是,我想問的不是這個。”
雲默說。
“我知道,你問的不是這個。開個玩笑順勢恭維你一下,你開心了我孩子也就開心了。”宋橙光說。
又是孩子,雲默心裡真是什麼滋味都有了。
“你想問我爲什麼要給你那麼多小費是吧!”
宋橙光說。
雲默驚訝:“你怎麼知道我想問的是這個啊!”
宋橙光淺淺的笑了下,摸了摸她的小腹:“我和我孩子心有靈犀,是她告訴爸爸,媽媽都在想什麼。”
雲默臉上的表情有些僵硬。又是孩子,她的耳邊整天都是孩子孩子的。
她媽媽說,你要努力多吃一點,一定要給小宋生個白白胖胖的大兒子出來,小宋開心了你的幸福日子就有了。
他爸爸說,默默多吃一些。孩子纔會健康。
管家說,太太多吃一些,小少爺纔會長的快。
宋橙光說,雲默你你怎麼不愛吃水果,如果懷的是個小丫頭,孕期多吃水果,我們的女兒皮膚纔會好。
每天都是,雲默覺得宋橙光的精神病好了,她倒是要得了精神病了。
雲默父母希望雲默生個兒子,千萬別生個女兒,幾千年的封建思想,重男輕女已經根深蒂固了,他們認爲雲默只有生了兒子,家庭地位才穩固。
宋橙光倒是希望她這胎生個女兒,他非說之前那個流掉的孩子,是個女孩兒,這次生個女孩兒出來,就了了他的遺憾。
反正,宋橙光讓她必須給他生三個孩子出來的,他不怕沒兒子繼承他的萬貫家財。
雲默將他的大手拉開,假裝揉揉肚子,吃飽了的樣子,他一這樣寵溺的摸着她乾癟的小腹,她就難過愧疚全部涌過來。
各種不好受。
“不過就是個胚胎,都沒發育成人,哪來的心有靈犀啊!”
雲默訕訕的笑了下。
宋橙光又將大手附上,繼續摸着:“我覺得有,就有,你看我說的不都對嗎?”
“你猜的啊!你這麼聰明,我開口說第一個字你就能猜出我所有的話來。”
雲默岔開孩子的話題。
“其實我那時候跟了你很久,只是你都沒有發現罷了,我見你一個小姑娘很辛苦,每天下課就急匆匆的去打工。跟了你幾天,都沒見你換過一次衣服,只是,想多給你點小費,不讓你那麼辛苦一點的,給自己買一件好看的外套換着穿,本來想給你支票的,但是怕被你當做神經病,或者說我在侮辱你。”
雲默是他第一次追求人,他根本就不知道怎麼追,直接往她身上砸錢,怕唐突了她,那樣就是追到手了,也不是他想要的感覺。
雲默聽了,很震驚,同時也很感動,他竟然這麼心細,觀察到她幾天沒有換外套,她秋天也確實就那麼一件外套,髒了就晚上洗一下,第二天繼續穿。
“其實那天我挺後悔的,我應該多拿些現金,那點錢還是我從助理身上拿的,你知道我身上很少有現金。”
宋橙光又繼續說。
雲默知道他身上幾乎沒有現金這個玩意兒,偶爾他們出門買些小東西,都是她掏錢,他身上只有各種黑卡金卡。
“後來那錢,你有花了嗎?”
宋橙光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