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敢保證,宋橙光一定聽見了她和父母談話的全部,他這個男人賊的要死。
因爲他爸媽在場,所以他不好發泄,等出了她家門,他肯定會朝她大發脾氣。
他的套路她都摸清楚了。
果然。。。
出了家門沒多遠,宋橙光就一把甩開了她的手。
這麼熱的天,雲?待在他的身邊卻覺得凍的要死,他是個自帶冷氣的男人。
宋橙光不說話,雲?也不敢打破這份平靜。
走了一會兒,宋橙光冷嘲道:“你還真去你家菜園子拔蔥嗎?”
雲?震住,停下腳步:“我媽燒菜要用。”
她說完才覺得自己有多腦殘。
宋橙光不在走了,冷冷的看着雲?:“雲?,明天我們就要登記結婚了,你知道嗎?”
雲?愣住,緩了會兒道:“我。。。我知道。”
“呵。。。我以爲你不知道呢?原來你知道啊!”
宋橙光冷嘲道。
他轉身往家裡走去,沒有發什麼大脾氣,這出乎雲?的預料,可能這在她家,他不好意思朝她發脾氣,但她知道宋橙光是個瑕疵必報的男人,他肯定把這筆賬記着,等回去了再好好的跟她清算。
回到家,宋橙光直接進了她的房間。雲?去了廚房。
張家梅看着女兒手裡空空如也,就問道:“吵架了嗎?”
雲?搖搖頭:“沒有,他回我房裡發個郵件去了,我去看看他,飯快好了我叫他吃飯。”
雲?說着也去了房間。
宋橙光坐在牀上,在擺弄自己的,見雲?見了冷眼看了她一眼。
雲?坐在他的旁邊,也不敢說些什麼。就靜靜的陪着她。
自己真倒黴,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宋橙光放下,突然將雲?按在牀上。
吻狠狠的壓上去。
雲?不敢反抗,她知道,他是在朝她發泄他剛纔的積累的怒氣。
不讓他發泄,他估計會失去理智,在自己爸媽面前發怒,肯定會嚇壞他們。
宋橙光近乎於撕咬,狠狠的咬着她的脣瓣。
很疼。。。。
雲?只能忍着,只求他不要咬破了,這樣會被父母看到。
他的大手狠狠的捏着她的下巴。
………………
他的動作越來越控制不住時,雲?怕了,怕他不分場合。
“別。。。。宋橙光,這裡是我家,你冷靜些。”
宋橙光突然還翻身躺在她的身邊,喘着粗氣。眼神空洞的看着天花板,聲音壓抑:“雲?,我們都要結婚了。”
雲?從牀上坐起,整整自己凌亂的衣衫,剛纔差一點,宋橙光就做了。
這裡是她家,他真是太肆無忌憚了。
“雲?,我們要結婚了。”
同樣的話。宋橙光又說了一遍。
雲?點點頭:“我知道,你說了兩遍了。”
“不,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一想着我就要跟你結婚了,我有多開心你知道嗎?我一想到我要跟你組建一個小家庭時,我就覺得幸福都要溢出來了,你知道嗎?三十二年平淡無奇的人生,因爲的出現,波瀾壯闊,雲?,我就感覺我擁有了你,就等於擁有了全世界,我是那麼的愛你,你知道嗎?”
雲?聽着他的話,嗓子有些發疼,鼻子發酸。
小聲兒的道歉:“對不起,以後都不會了。”
以後都不會了,指的是她以後都不會在想着見許向南,還是以後都不會在想着許向南,還是她以後心裡裝的都只有他。
宋橙光清楚,以上的三個都沒有。
他覺得自己的癡情就像是一個笑話,他覺得周遭的人都在看他這個笑話,他愛到讓自己發狂的女人,讓自己失去理智的女人,卻一點都不愛她。
宋橙光眼眶泛紅,他擡起手,蓋住自己的雙眼:“我愛你!你卻不愛我,我很難過,雲?。”
他說,他很難過,這是第一次他將他的悲傷展現在她的面前。
突然。她有些心疼這個男人,這個驕傲自負的男人,這個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男人,原來他也有這麼悲傷的一面。
“從小,我爺爺就跟我說,有錢能使鬼磨,只要你有錢,什麼都可以得到。名譽地位豪宅豪車僕人美人,只有你想要的,沒有你得不到的,可是,時至今日,我才發現,這句話是錯的,金錢能得到很多東西,卻得不到一個女人的心。”
是啊!他得不到雲?的心,所以他很難過,他覺得自己很可憐,像個乞討的乞丐,祈求雲?施捨一點愛情給他。
他是個愛情的乞丐。
雲?有些哽咽:“事事哪能都如你意,別自怨自艾了,那我呢?豈不是更可憐,宋橙光你可以過的很好,是你自己把自己的生活過成這樣,怨不的別人,你也可以選擇不娶我,你可以找一個愛你的女人結婚。”
他把自己說的太過於可憐,雲?卻想到了自己想到了已經成爲孤兒的許向南。
人類其實挺搞笑的,窮人考慮的是那幾碗飯的事情,富人考慮的卻是那些無病呻吟的情情愛愛。
這個世上永遠都在歌頌的是愛情,但是最不值錢的也是愛情。
相比較麪包來說,愛情就變的那麼不值一提了。
也只有宋橙光這一類人把愛情看的那麼大。
如果愛情至上,她就不會嫁他!
她可以選擇死亡,可是她捨不得死,捨不得自己不過雙十的青春年華,捨不得已經年邁的父母,看,愛情在這些面前,是不是變得不值一提了。
“事事古難全。我能找到愛我的,可是卻找不到我愛的了。”
他的聲音有些有氣無力的。
宋橙光起身,站在雲?面前,揉着剛纔被他捏紅的下巴:“明天我們就要結婚了,我不想今天在你的孃家朝你發脾氣,但這真的是最後一次了,明天,你就徹徹底底的成爲我宋橙光的女人,恪守婦道是你第一應該做的事情,你若敢給我戴一頂綠帽子。”
宋橙光突然低下頭,貼在她的耳邊輕輕的道:“我讓你身邊所有的人都爲你的不貞付出代價,雲?,不要挑釁我,我說到做到。”
宋橙光說完望着她大驚的眸子:“不要這樣害怕,你只要乖一點,所有人都相安無事。還有,你公婆還沒死呢,你奔什麼喪啊!”
宋橙光說完拍拍她的小臉離開。
雲?的身子有些微微的顫抖,狼始終都是狼,不要以爲他受那麼一點點的傷,就變成了小羊羔。
那不可能。
很快,屋外傳來宋橙光的聲音,宋橙光在跟張家梅說話。
雲?父母做好了晚飯,過來喊他們吃飯的。
吃飯的時候,宋橙光特地倒了一杯自己帶過來的酒,很恭敬的敬了雲?父母的酒。
並正式改口叫了爸媽。
張家梅和雲海,高興的都合不攏嘴。
晚上睡覺的時候,宋橙光睡雲?的房間,雲?還是跟父母睡,畢竟還沒結婚,還是要做做樣子糊弄下父母。
夏天穿的衣服少。雲?的身材又很好,宋橙光很不高興,抱着她,一通瞎啃:“明天就要結婚了,今晚跟我睡,爸媽不會說什麼的。”
雲?推開他的身體:“這不合適,他們會懷疑我早就跟你那啥了在說在這裡,你也不能對我做什麼,我睡你旁邊,你也難受。”
宋橙光又細細的吻了她一通:“那你穿長袖長褲睡,別穿裙子,你睡覺喜歡亂動,總是喜歡把睡裙掀起,蓋在臉上。”
宋橙光說的都是實話,雲?確實喜歡這樣。
“我穿熱褲睡,長褲太熱了。”
雲?說。
這人的思想真是要不得,她自己的父母,她都是他們生的。
宋橙光非堅持,不然就不放她去她父母那睡,雲?無奈只能穿了一條運動褲,穿了一件t恤。
宋橙光才放過她。
張家梅看到,嗤笑道:“你不熱啊,大夏天的穿着長褲。”
雲?搖搖頭:“不熱不熱。農村蚊子多,叮的我滿腿包。”
“喲,這還沒嫁給城裡人呢?這都把自己當城裡人看了,還農村蚊子多。”
張家梅沒好氣的說。
雲海笑笑:“我閨女兒本來看着就像農村姑娘,長得好看腦袋聰明,還上的名牌大學,這嫁的男人也是一等一的好,你算是走出去了,以後你的後代都是城裡人了,不用辛辛苦苦的種那二畝地了,面朝?土背朝天的。”
雲?父親感慨的說。
三個人躺下,張家梅問女兒:“你見過小宋父母嗎?我上次說了,他說他跟家裡人關係不怎麼好,幾年都不見一次面的,我想都這樣了,要是硬要見什麼親家也不合適。”
跟着宋橙光這快一年了。雲?還真沒見過他父母一次。
只見過他的前未婚妻。
“我也沒見過,他確實不回家,不上班就跟我待在一起,媽你就別在意了,這樣不好嗎?沒有婆媳問題。”
張家梅想想也是:“既然小宋不回家,你以後每年過年都帶他來家裡過,我和你爸最難過的就是你嫁人了,以後過年就我和你爸大眼瞪小眼了。”
雲?嗯嗯的兩聲算是答應了。宋橙光這個男人要說對她的要求除了有關於許向南的,大部分還是有求必應的,只要她不要跟異性接觸,他對她都是順着的。
雲?快要睡着時,張家梅戳着女兒的胳膊。
雲?半睡半醒的問她媽:“你還有什麼事嗎?”
張家梅說:“我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你明天早點跟小宋去縣城。”
雲?打着哈欠納悶的說:“去那早幹嘛,民政局不是早上九點才上班嗎?”
張家梅所:“這是夏天,溫度高。屍體擱不住,我猜明早凌晨,向南他媽應該就會被送去火葬場燒掉,八九點鐘時,靈車應該往回走,萬一你們迎面碰上了,這太不吉利了,你們六點鐘就去知道嗎?”
雲?聽了沒有了睡意。
想想還是真諷刺。她青梅竹馬的媽媽明天火葬,自己不僅不能陪在他的身邊,給他力量,還要跟另一個男人,去民政局登記。
“我說的話,你聽到了沒啊!”
張家梅戳着女兒的後背問道。
雲?有些不耐煩的回道:“聽到了,你怎麼這麼迷信,碰上了就碰上了。”
“你小孩子一個懂什麼,明天本來是個好日子的,她媽今早凌晨去世了,明早又趕着他媽火葬,兩家又住的這麼近真是觸黴頭,不能在碰上了,這可是你這一輩子最大的大事兒,一定要跟小宋好好的過完未來的幾十年知道嗎?我和你爸爸就是死了也閉眼了。”
張家梅絮絮叨叨的說。
雲?也清楚她父母就她這一個孩子,把所有的希望與祝福都給了她,她必須要過的好纔對的起他們。
早上四點多鐘,雲?被張家梅給叫醒,她讓雲?趕緊去叫宋橙光起來,刷牙洗臉吃飯,五點多鐘就開車去。
今年這麼急着去民政局登記的夫妻,她和宋橙光應該是第一個。
雲?推開門進去時,宋橙光還在睡,他的助理張挺跟她說,宋橙光的失眠很嚴重,爲什麼她見他睡眠一直都很好啊!
哪次都是睡的香噴噴的。
雲?推推他:“宋橙光起牀了。”
宋橙光醒來,見坐在牀邊的女人,露出明媚的笑臉;“幾點了。”
雲?回答:“凌晨四點半。”
宋橙光皺着眉頭:“你怎麼起來的這麼早,不會跟我說你很緊張吧!”
雲?搖搖頭:“不是,我媽叫的,她讓我們五點多就去縣城。”
宋橙光翻身坐起,脫去沙灘褲,穿上休閒褲:“民政局不是九點才上班嗎?看來岳母比我還急。”
“這是我們這地兒的風俗,去早點吉利些。”
宋橙光聽了,點點頭:“聽長輩的總歸好些,我們也不懂。”
宋橙光和雲?吃完早飯,從家裡走時,還未到早上六點鐘。
宋橙光開車不停的打着哈欠。
他們今天去登記結婚,兩人穿的都很隨便,雲?穿了一件白襯衫,下面配的是半身裙,宋橙光穿的也是一件白襯衫,下面穿的是一條卡其色的休閒褲。
登完記,宋橙光就說要準備婚禮,婚禮要盛大些。
雲?都無所謂,他愛怎麼做,就怎麼做,她只要乖乖的聽他的話就好了。
雲?看着窗外,不一會兒耳邊傳來放炮聲兒,路上放炮,很明顯前面有靈車過來,這是他們當地的習俗。
雲?對宋橙光說:“把車往路邊靠。”
“爲什麼。”
宋橙光也聽到了鞭炮聲兒,但他不懂這地的習俗。
雲?說:“前面有靈車開過來,我媽說,碰到了不吉利。”
雲?的聲音有些清淡。
宋橙光一聽到靈車,瞬間就想到了誰。
他將車往路邊靠,他看着雲?清冷的側臉,心裡怒火油然而生:“怎麼,難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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