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默坐了大巴車回到自己家所在的黃橋鎮。
剛下車就看見了許向南牽着宋橙韻的手,在鎮上買年貨。
雲默本來想裝作沒看見的樣子,饒過他們回家,宋橙韻看到了她,撇開許向南的手,跑到她跟前道:“雲默,回來了,身子好些了嗎?”
雲默猛地瞪大眼睛質問道:“你知道。”
宋橙韻的視線不斷下滑落在雲默的小腹上:“知道,宋家老宅的人都知道,大哥很喜歡你吧!家裡人讓你們分開,大哥不願意,大哥的母親還要去汀蘭苑找你,大哥也不許,看樣子大哥將你保護的很好。”
雲默冷着臉色看宋橙韻:“他也知道嗎?”
宋橙韻回頭看了看站在遠處的許向南:“你到現在還在意他是怎麼看你的嗎?還有什麼意義。”
“沒意義。”雲默冷漠的說完拉着行李箱走開,不在搭理宋橙韻。
回到家,雲默去了父母的房間看了看躺在牀上修養的父親,雲海見女兒回來了,很開心拉着雲默的書遲遲不肯放開。
“爸,媽呢?怎麼不在家”雲默回來沒見着自己的母親。
“你媽媽聽說你今天要回來了,去鄰村養魚塘買兩條新鮮的魚給你燉上補補身體,爸拖累你了,人家放假都回家了,你還要在外面打工,這半年你看你瘦了這麼多。”
雲默聽自己父親這樣說,心很酸,她剛考完試,就流產,因爲身體太虛弱怕被父母看出來,所以纔不敢回家,才騙父母說,她是在外面找了一個工作打工,如果父母知道她是流產了,估計都會被氣死。
“爸你難過什麼呢?現在小姑娘都流行瘦瘦的這樣纔好看,你不懂。”雲默安慰着自己的父親。
雲海怕拍雲默的手背:“我知道,你跟許家那小子成不了了,你心裡難過。所以這半年才瘦這麼多,唉,當初都怪父母讓你跟他分手,他肯定覺得你現實不能共患難,現在人家又找了一個據說是大城市的富家小姐,孩子啊,你就把他忘了吧,在學校碰着好的,在發展一個。”
雲默想起剛纔看見他和宋橙韻兩個人手牽着手說說笑笑的買東西,他們的感情發展的可真好。
心裡竟是隱隱的嫉妒。
“我知道,爸,我不難過真的。以後我會給你帶一個比他更好的女婿回來,你就別難過了。”
雲默反過來安慰自己的父親。
父女倆在屋裡說說話,沒一會兒,張家梅買魚回來了,見到雲默眉開眼笑的再看看女兒好像比上次見又瘦了一圈,立馬就眼淚汪汪的,摸摸女兒的小臉心疼道:“咋瘦這麼很呢?”
雲默又安慰母親。
母女倆一起去了廚房做中午飯。
張家梅在洗魚,看着蹲在一邊擇菜的女兒道:“真沒想到許家那小子本事倒不小,找了一個城裡的富家女,她媽那張臉都要擡到天上去了。”
雲默擇菜的手停了下來:“別說了,那都是人家家的事兒,你說那幹嘛?”
張家梅有些憤恨的說:“我就是心裡不舒坦,他跟你好了那麼多年,一轉眼又跟別的女孩兒好上了,城裡的姑娘有什麼了不起的,你看他媽那嘚瑟的勁兒,我就來氣,小默以後記得給媽找一個比許家那小子還要好的女婿回來,知道嗎?”
雲默點點頭:“知道拉,再說了他再找女朋友也沒什麼不應該啊,我早都跟他分手了,媽你以後也不要再提這事兒了。”
張家梅將洗好的魚端起打算清燉給雲默吃。
雲默就在旁邊給自己的母親打着下手。
“我剛纔說要你找個比他好的,那都是說的氣話,姑娘你可不能學什麼虛榮。仗着自己年輕漂亮找那些有錢的男人,婚嫁自古以來都講究門當戶對的,再說了,有錢的男人有幾個是沒有家庭的,你就在你們學校找找,跟咱家家境差不多的就成了。”
張家梅前陣子看電視報道現在一些年輕漂亮的小女生爲了錢,都給那些有錢的男人做小三,正牌老婆鬧上女孩的家門,當着女孩父母的面,又是抓頭髮又是撕衣服的。
鬧的女孩一家都沒法活了。
雖然她知道自家的女兒不是這樣的人,但她還是要給她敲敲警鐘。
“媽媽,我知道了。你好囉嗦。”雲默聽的心裡煩躁不堪,語氣也有些不耐煩。
張家梅本還想在說什麼時,雲默的響了。
“媽,我出去接個電話。”
雲默拿着出了家門,是宋橙光的電話,她不知道要不要接,她是不想接的。
但是王淑君還沒有將錢打給她,一切都沒有成定局。
她想了想,還是接了他的電話。
“怎麼響了這麼久才接,幹嘛呢?”她剛一接起,電話那端的男人就不耐煩的吼了過來。
雲默調整自己的呼吸,是深吸了一口氣回道:“剛纔在幫我媽幹活,所以,沒及時接你的電話。”
“你到家了?”宋橙光問道。
“是,剛到家沒多久”雲默回。
“我在機場怎麼跟你說的,嗯!剛離開我的身邊,翅膀就硬了是嗎?”宋橙光的語氣濃濃的不滿。
他在機場跟她說,到家了就發個信息報個平安,可是她沒有,
所以,他這是生氣了嗎?
“對不起,回到家,我爸媽就一直在跟我說話,沒來得及發信息給你。”
雲默撒謊道。
“藉口,都是藉口,你下車走路那段時間難道都抽不出半分鐘的時間給我發個信息嗎?我看你就是一個白眼狼,你以爲你現在在家裡,我就不能拿你怎麼樣了是吧!”
宋橙光越說越氣,這纔剛離開他身邊沒幾個小時,她就敢不聽他話,將他徹底給拋到腦後了。
“對不起,我當時就想着趕快回去見到我爸媽,一時忘記給你發信息,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雲默繼續從善如流的撒謊道。
“行了,別解釋了,你十句話裡至少有十句都是假的,見到你,我纔好好的收拾你,掛了。”
宋橙光說完就氣哼哼的掛掉了電話。
身邊的助理看到老闆下飛機就急匆匆的打電話,打完電話後,臉色寒的可以凍死一隻蒼蠅。
雲默看看被宋橙光自己從那邊掛斷的電話,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他們之間,不會再有再次見面了,所以,他也收拾不了她了,等王淑君把錢打給她,她就立馬把錢匯給宋橙光。跟他撇清關係。
想到王淑君,自她把資料傳給她後,她就再也沒有聯繫過她,她心裡有些隱隱的擔心。
想到這,她顧不上那麼多了,趕緊給王淑君打了個電話,那邊響了幾聲就接了。
雲默直接開門見山道:“王小姐,我已經把資料給你了,你什麼時候把錢打給我。”
“別急啊,雲小姐心急是吃不了熱豆腐的,投標還沒開始,我怎麼知道你給的這個資料就是真的。”王淑君在電話那端雲淡風輕的說。
雲默被她這種口氣這樣的話。顯然是氣的不輕,呼吸紊亂:“王淑君我們說好的,我給你偷標底,你就給我一千萬,再說那資料,你自己第一時間確認那是真的。”
“呵呵,雲小姐果然是年輕沉不住氣,一千萬而已,你覺得我還能爲此賴掉不成,投標要在這個月底開始,這樣吧!我先給你五百萬,等投標結束王氏拿到了那塊地,我在把剩下的五百萬打給你。”
雲默想了想,也只能這樣。
很快王淑君往他的銀行卡打了五百萬塊錢,剩下的要等到快過年才能打給她。
她總共欠了宋橙光五百三十萬,當初宋橙光給了她五十萬,她們自己家有二十多萬塊錢,她把剩餘的二十萬塊錢又還給了他。
現在王淑君先給了她五百萬,還差三十萬。
她想還宋橙光的錢,只能等到剩下的五百萬打過來了,既然他大年初一娶妻,那麼她乾脆就大年初一把錢還給他好了。
雲默想想也覺得自己挺無恥的,偷宋橙光的標書換錢,在把換來的錢還給宋橙光,這種事兒古往今來,估計也只有她一個人做過。
在家裡的日子有些百無聊賴,這期間她沒有給宋橙光打過一個電話,發過一個信息,宋橙光也亦是如此,沒有在給她打過一個電話,發過一個信息。
月底的時候,王淑君並沒有將錢打給她。
她急了,不停的給王淑君打電話發信息,她不接也不回她信息。
她慌了,趕緊用上網,搜索那個遠東項目,最終花落誰家,新聞上說的也不多,隻言片語的只說開年後,宋氏會將這一塊地打造成吃喝玩樂於一體的綜合性商場。
也就是說,這塊地落入了宋橙光的囊中,難道她看到的那份標書是假的。
她不敢想,在大年三十的前一天,她同樣是打不通王淑君的電話。
她大着膽子去打宋橙光的電話,是她那個女助理接的,說宋總在開會,有錢人好像都很忙,即使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前一天依然在工作,他的女助理跟她說,等宋橙光開完會議,她會告訴他,讓他回個電話給她。
雲默就這樣等啊等,等到大年三十宋橙光都沒有給她打來電話。
大年三十的下午,她又給宋橙光打了個電話,他那邊直接關機。
雲默突然想到宋橙光在機場說,有什麼不好的話,要儘早跟他說,他不會對她怎樣的。
而現在她想跟他坦白了,可是他卻不接他電話了。
如果王淑君背信棄義,跟她說了,她偷了標書,他會把她怎麼樣。
她思來想去都不會的,王淑君明天就要跟他結婚了,承認自己讓她偷標書,這不破壞自己和宋橙光的夫妻關係嗎?
她這樣安慰自己,不會的,不會的。
吃年夜飯的時候,她都是心不在焉的,張家梅以爲她還是在在意許向南那事兒。
年夜飯一家三口人,吃的都不怎麼開心。
年夜飯結束後,雲默陪着父母看了一會兒春晚。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睡覺,在牀上翻來覆去的怎麼也睡不着,腦子裡各種幻想,宋橙光若是知道了會怎麼對她。
越想越怕,更怕的是,王氏沒有得到那塊地,會不會真的把她跟宋橙光這段見不得光的關係告訴她父母。
如果她真這樣做了,她都不敢想象那後果。
他們這地兒的人,把面子看得有多麼的重要。
他們鄰村的一個姑娘十九歲未婚懷孕,那姑娘的男朋友不要她了,她大着肚子回來了,村裡的人都指指點點的,那姑娘的媽媽忍受不了,喝農藥自殺了。
所以,她不怕自己在宋橙光手下吃多少苦,她怕的是她父母知道這件事啊!
快到零點的時候,她從牀上起來,開門到院子裡放一卦炮仗,迎新年。
炮仗還沒炸,她棉襖口袋的響了起來,掏出來一看,竟然會是久未聯繫的宋橙光。
這個時候給她打電話幹嘛,她的身子抖了一下,他是在質問她嗎?
可是投標都結束這麼長時間了。他爲什麼現在纔開始問。
即使現在雲默心裡還抱有一絲希望,宋橙光並不知道她偷了他的標書。
電話響了幾聲就掛斷了,她竟然稍稍的舒了一口氣,其實她怕這通電話是來質問她偷標書這事兒的。
只是沒幾秒鐘,進來一條信息:出來,我就在你家門口。
雲默大驚簡直不敢相信,他怎麼會來到這裡了,他明天不是要結婚了嗎?
還是他已經迫不及待的要找她算賬了。
就在她陷入深深的懷疑中時,宋橙光的信息又發來了:你家院子裡的鞭炮可真響,等放完了鞭炮我就敲門可好,給你父母拜個早年。”
雲默徹底驚的連呼吸都忘了。
這個世界太瘋狂了,宋橙光竟然大年夜跑到她家來了。
雲默趕緊拿着趁着炮仗鞭炮響個霹靂啪來的,干擾視聽,趕緊將大鐵門打開,在輕輕的關上,她家門口前面是一個很大的稻場,稻場的前面有一條小河。
小河邊上赫然站着一個身形挺拔高大的影子。
過了零點,各家都在霹靂啪啦放着鞭炮辭舊迎新,縱是四周響動不斷,可是大晚上的她還是有些怕怕的。
她一步一步的靠近河邊,走到男子的身後,輕輕的喊道:“是宋橙光嗎?”
直到現在看到了這個人,她還是不可置信,他竟然大年夜來找她。
宋橙光突然轉身。在她措不及防時,拽着她的身子將她按在河邊的柳樹上,瘋狂的吻上,近乎於撕咬。
吻她的男人她能感覺到,他此時此刻是帶着壓抑的怒意。
宋橙光的大手也不閒着,狠狠的揉搓着她,像是恨不得在她身上搓下一層皮肉下來。
雲默劇烈的掙扎,枯老的柳樹,刷刷的響個不停。
直到她的呼吸越來越若,他才從她的脣上離開。
脣瓣上的鮮血流進了她的口腔,一股腥甜。
他又咬傷了她的脣。
“雲默,新年快樂”。他喘着粗氣,鼻音濃重。
她被這一句,雲默新年快樂,給驚呆了,她可沒那麼傻,他大年夜趕到她家,就爲了過了零點親自當面的跟她道一聲兒新年快樂。她顫着聲兒有些渾渾噩噩的也跟着道了一聲兒:“新,新年快樂,宋橙光。”
“呵呵呵。。。。”宋橙光突然低聲笑了一陣兒。
雲默也不知道他爲什麼突然笑了起來。
她感到太不可思議了,總覺得這不是宋橙光,他明天不是要迎娶王淑君嗎?
不,現在已經過了零點,他今天要結婚的啊,爲什麼他現在會出現在這裡呢?
只是她還沒想好怎麼問,宋橙光已經俯下身子,挑着她的下巴,新一輪的吻,又撲過來。
耳鬢廝磨間,宋橙光恨恨道:“你這個白眼狼,我特麼的真是白疼了你一場。”他說完重重的將雲默推開,雲默一個重心不穩,跌倒在地上坐着,地下都是泥巴地,在加着前幾天剛下過雪。她沒怎麼疼到。
從他剛纔說的這句話,她就知道了,宋橙光一定是什麼都知道了,所以,不惜大年夜的跑過來,跟她算賬嗎?
“對不起,我也是被逼的,如果我不幫她偷你的標書,她就要把我們的關係跟我父母說,我怕極了,我真的害怕極了。”
雲默知道現在不是她嘴硬不承認的時候。
“呵呵,你現在知道跟我說了。我在機場怎麼跟你說的,嗯!”宋橙光蹲下,一把拽住她的長髮,將她的臉拉向自己,月朗星稀下,他們能清楚的看見彼此的的眼睛。
“說啊,我在機場都跟你說了什麼,你特麼的給我複述一遍,嗯!”宋橙光手上的力氣越發重了,雲默覺得自己的頭髮都要被他扯掉了。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知道錯了,宋先生。您原諒我這一次好嗎,我以後再也不敢犯了。”雲默知道宋橙光是不會輕易的放過她,她沒有任何的補救辦法,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停的道歉,希望他能對她重輕發落。
“老子大老遠的過來,不是聽你虛情假意道歉的,我特麼的讓你把我在機場說過的話,都給我複述一遍,你特麼腦殘啊,聽不懂是嗎?”
宋橙光低聲吼道,雲默嚇的身子都在劇烈的顫抖。
“您在機場說了那麼多話,我記不住。記不住。”她這時候卻是像個腦殘一樣,怕的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智商也嚴重的下降。
呵呵。
宋橙光冷笑道,鬆開了她的頭髮,冷嘲道:“也對,我是誰啊,我又不是那個許向南,我說過的話,你爲什麼要記呢?你肯定不會記,因爲你從來就沒想過把我放在你的心上,呵呵。。。”他冷笑道。
雲默坐在地上,小聲兒的哭泣着。
宋橙光繼而又道:“雲默你是不是覺得我宋橙光就是一個大笑話,你想偷我的標書拿去換錢,再把欠我的錢還給我,目的就是爲了離開我,而我特麼的還一次次的提醒你,跟我說實話,只要你跟我說了,我都會原諒你,可是你呢,從我送你到機場至現在這麼長時間,你有想過跟我坦白嗎?還是你覺得你自己很有本事,能將我宋橙光玩弄於鼓掌之中,將我當猴子耍,嗯!”
他最後幾句近乎於嘶吼像個獅子一樣在咆哮。
雲默從地上站起來,顧不上什麼,她一把抱住宋橙光的腰,聲聲嘶力竭的的求道:“我沒有,我真沒有想耍你,我真的是害怕你未婚妻將我們的關係跟我父母說,是她要挾我這樣做的,我不做,她就會說出我們之間的關係,我們這兒的人一輩子就活個面子活個清白,你不知道,如果我父母知道了我跟你的關係,他們真的會被我氣死的,宋橙光我求求你,你能不能放過我吧,我求你放過我吧!我給你跪下好不好,你放過我吧,我求你了。”
雲默說着就鬆開宋橙光,跪了下來。
宋橙光顯然是沒有想到雲默會突然給他跪下來。
都說跪天跪地跪父母,今天,她雲默爲了能讓宋橙光放過她,她給他跪下了。
宋橙光覺得這樣的雲默真特麼的可悲可憐。
更可憐可悲的是自己,這個女人寧願不要尊嚴的給他跪下,也要離開他。
“你說,你怕王淑君把我們的關係告知你父母,所以你才膽大妄爲的去偷我的標書給她,是嗎?”
宋橙光抓着雲默的肩膀,一把將她從地上拽起來,即使此時再怎麼恨這個女人,他也做不到看這個女人卑微的跪在他的面前。
“是,我也是被迫的,我不敢奢望您能理解我,但是請您去體諒一個爲人子女的心。”雲默擦擦眼淚,老實的答道。
“好好好,很好,那你說說,我們之間到底是什麼難以啓齒的關係,你這麼害怕讓你的父母知道。”宋橙光連說了三個好。
雲默答不上來,或者說,她自己都覺得這個關係說不出口。
“說不上來是嗎?那好我替你說,在你雲默眼裡,我宋橙光就是你的金主你的票客,許向南纔是你心裡那個純潔無暇的愛人是嗎?嗯!回答我”。宋橙光瘋狂的搖晃着她的身子。
雲默感覺自己胃裡的那點年夜飯都要吐出來了。
她突然心生悲慼,她突然很想反抗,所有人都在逼她,都在狠狠的逼她。
“難道不是嗎?你今天都要結婚了,難道我不是一個有婦之夫的小三嗎?小三是什麼,小三難道不是走在大街上人人都吐唾沫星子的狐狸精賤人嗎?宋橙光,你說我們這樣的關係,我怕不怕我的父母知道,宋橙光其實你何嘗不是跟王淑君是一路人,你們都在逼我,你們都想逼死我。”
“我想逼死你?雲默你說這個有沒有良心啊,嗯!我若想逼死你,我特麼的這個時候就不會出現在這裡,我若想逼死你,我特麼的今天就應該待在a城迎娶王淑君,我若要想逼死你,宋家的老宅的那些人在知道你爲我流產後,早就一筆錢甩到你父母臉上了。”
宋橙光面部有些猙獰的可怕。
聲音也冷的可怕。
雲默糊塗:“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說呢?呵呵。。”宋橙光冷笑:“意思就是我根本就沒有打算娶王淑君。”
我根本就沒有打算娶王淑君,這句話簡直是如五雷封頂一般劈到了雲默的身上,她此時有些懵,不,是非常懵。
“你的意思,意思是,我不會成爲你們婚姻的小三嗎?”她顫抖着聲兒問道。
“我特麼的現在是單身未婚,哪來的婚姻”宋橙光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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