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橙光虛弱的笑了笑:“看到你還在我的身邊陪着我哪裡都不疼了。”
他說着傷口疼了,還吸了一口冷氣。
“別動,傷口會痛。”
雲默斥責道。
雲默的斥責對於宋橙光來說就是世間最美的聲音。
宋橙光抓住雲默的手放在自己的脣邊親吻:“雲默,答應我吧!”
他輕柔的吻不停,吻着她的手指手背。
雲默想到張挺說的話,如果宋橙光沒有她,他會自殺。
她想,或許,他對她有愛,可是愛的病態極端。
雲默一直不說話,宋橙光目光灼灼的盯着她。
良久……
她開口:“宋橙光如果你還對我家暴,請跟我離婚讓我離開好嗎?”
宋橙光突然流出兩行清淚:“好,我答應你,雲默謝謝!”
雲默擡起手指捻去他清透的淚水:“宋橙光其實你根本就不像個男人,你像個失去父母保護的孩子。脆弱的不堪一擊,你怎麼能哭怎麼能給我下跪,這不像你啊!”
宋橙光開心的搖搖頭:“沒有了你,我就如同死去,所有的一切都沒有了意義。雲默我不想說會好好的對你,我會做給你看。”
雲默點點頭:“我知道了,你別說話了,說話鎮的傷口疼。”
雲默這算是答應了宋橙光的要求,時候她想想這事兒,表面上看像是宋橙光求着她,她佔盡了上風,其實細細的想下,她始終都是被宋橙光牽着鼻子走,始終還是宋橙光說什麼就是什麼。
只是這些她都不想計較了。他們本來就沒有離婚,就是三個月的時間一到,她想宋橙光依然會毀約,宋橙光承諾給她的,從未兌現過。
從一開始。她知道婚姻還在,他們未離婚,就知道他們註定要糾纏到死,宋橙光都能用死來威脅她,這樣怎麼可能輕易的就跟他離婚。
註定糾纏。
宋橙光緊緊的拉着雲默的手又沉沉的睡去,上午張家梅和雲海過來的時候,就見他們的這個前女婿拉着自家女兒的手,不鬆開。
張家梅示意雲默出來,雲默將宋橙光的大大手掰開,宋橙光就醒了。
宋橙光迷茫的看着她:“怎麼了,你要去哪兒。”
宋橙光此時就像是一個驚弓之鳥,雲默一點動靜就能讓他神經敏感。
“我父母來了,我出去跟他們講幾句話。”
雲默示意他鬆手,宋橙光不情不願的鬆了手:“你說爸爸扛着鐵鍬過來了嗎?會不會劈死我。”
宋橙光開着玩笑道,他還真是挺識時務的,這都改口了,又開始稱呼雲默父母爲爸媽了。
只是他的玩笑一點都不好笑,當初醫院發生那樣的事情,宋橙光就像是一個惡魔一樣對待她和她的父母,這樣的女婿哪家願意接受。
雲默出去了。
張家梅和雲海將雲默拉到一邊盤問道:“那個人怎麼會又來我們家了。”
雲默攤手很無奈:“爸媽我跟你們說一件事兒你們不要生氣難過。”
張家梅直覺不是什麼好事兒:“你該不會又跟這個沒良心的男人在一起了吧!他沒打死你。你是不甘心是吧!”
張家梅氣的點着雲默的腦袋。
雲海也跟着嘆氣。
雲默沒有吱聲兒否認,這更做實了雲海和張家梅的猜測。
張家梅氣的喘着粗氣:“你這個不長腦子的人,你早晚非把你父母氣死你才甘心是吧!”
張家梅氣的巴掌直接打在女兒的身上。“
雲默很爲難的說:“你讓我怎麼辦,爸媽宋橙光當年根本就沒有辦理離婚,我和他還是合法夫妻。我能怎麼辦,宋橙光明確表示了他不會跟我離婚。”
雲默一說完,張家梅簡直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目光處於呆滯狀態,雲海在聽到女兒的話時,也傻眼了。
怎麼會這樣,沒有離婚??
三人都沉默了。
因爲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宋橙光就是再有錢再帥雲海和張家梅都不稀罕這個女婿。
他們真的親眼所見這個男人要殺了自家的女兒,這樣的男人還能要嗎?
良久……
雲海堅定的說:“不行,必須離婚,不管是打官司也好還是怎麼辦,這婚必須離。”
張家梅也說:“你爸說的是,趕緊離婚,他就是有金山銀山我們也不稀罕。”
這時,宋橙光拿着點滴瓶出來了。
虛弱的聲音響起:“爸,媽。”
三人齊齊的回頭看向宋橙光。
他身上還有傷,雲默趕緊走到他的跟前:“你怎麼起來了,身上的傷這麼重。”
張家梅和雲海皆寒着一張臉:“叫誰爸媽呢?誰是你爸媽?我告訴你,你和默默必須離婚沒的商量。”張家梅吼道。
絲毫不顧及宋橙光現在還在受傷。
宋橙光看了一眼雲默對着張家梅和雲海斬釘截鐵道:“這是不可能的爸媽,我愛雲默。我要跟她一生一世,曾經的那些事兒永遠都不會發生,請你們放心。”
宋橙光胳膊雲默的父母保證道。
只是這些保證聽在雲默父母的耳朵裡,只會讓他們更加生氣。
“我要不是看你現在半死不活的,老孃一定會打的你半死不活。”
張家梅對着宋橙光張牙舞爪道。
雲海平時是最疼女兒的,女兒不跟宋橙光離婚,他也難得有了脾氣。
“默默,爸爸今天就把話跟你說清楚了,你不跟他離婚,我們就當沒你這個女兒。從小到大我都是怎麼教育你的,我希望你做個獨立自主的女性而不是衣服男性才能生存的女性,何況這樣的男人曾經這樣對待你,對待你的父母,你不離婚就是不孝,我們也不會認你這個女兒。”
雲海將話說的很難聽。
雲默聽着忍不住掉了眼淚。
“你爸爸說的對,你不跟他離婚,我們就當沒有你這個女兒,你也別認我們這個父母,你就是再被他打死我們也不會在護着你了。一切都是你活該,供養你讀了這麼多年書,不是讓你給男人洗衣做飯挨打受罵的,你自己好好想想是要男人還是要你爸媽。”
張家梅將問題拋給了雲默,就拉着雲海離開醫院,走之前還用厭惡的眼神看了一眼宋橙光。
可是他們不知道的是,離不離婚,她無權決定,她要是能決定的話,她現在還用站在這裡嗎?
雲默長嘆了一口氣。
宋橙光知道自己讓她爲難了。
怕她反悔放棄自己。趕緊說道:“你爸媽對我有意見你是正常的,畢竟我過去給他們造成了不好的印象,但今後我會做給他們看,他們會在慢慢的重新接受我的,你不要心煩好嗎?”
雲默上前攙扶着他的手臂:“進去吧!你的傷很嚴重。”
他現在有傷在身。雲默什麼也不想說,只希望他心情能好些,將傷趕緊養好就行。
她有些累了,什麼也不想討論。
宋橙光重新躺會牀上。
雲默坐在椅子上,抱着頭假寐。
宋橙光就這樣看着她,他心裡有話要說,但是雲默明顯的什麼都不想跟他說。
他也只能忍着不開口。
他點滴打完時,雲默問他,要吃什麼,張挺送來了午餐。
宋橙光說隨便。雲默跟着宋橙光隨便吃了點。
吃完飯宋橙光還是忍不住試探性的問道:“雲默你不會動搖了吧!”
雲默將保溫桶收拾了下,聽到他的話手上停下了動作:“你別胡亂猜疑了,時間會改變一切,你好好養傷,老實說。宋橙光我被你折騰的很累,身心疲憊,你能不能多少給我一點喘息的時間,不要一個問題一個條件的逼着我好嗎?”
雲默皺着眉頭臉上盡是不耐煩,宋橙光看着雖然心裡有氣也不敢發作。
“我只是想跟你說。不管發生什麼我都不會跟你離婚的,除非我死,可惜我沒死掉,要怪就怪你不該多管閒事救了我,你救了我。我就想報答你,那就以身相許好了。”
宋橙有些無賴的說,說完立馬將腦袋鑽進了被窩。
雲默被他的奇葩言論氣到想哭。
自己救他這叫多管閒事,不救他,沒準而自己這會兒已經派出所待着了。
茶都喝了好幾杯了。
還有什麼叫只好以身相許,特麼的,她想罵人,他的身,以爲她有多稀罕似得,誰愛上誰上。
雲默被宋橙光氣的只得將這口悶氣自己嚥下,她還能跟一個神經病計較嗎?
宋橙光悶着頭在被窩裡一會兒,又掀開被子冒出腦袋看着一臉鐵青的雲默。
“好了別生氣了,我不會說話又惹你生氣了。”
宋橙光示弱的說道。
雲默忍不住譏諷道:“你哪裡不會說話,我看你是很會說話嗎?句句見血,其是從你說我們的婚姻還在我就知道我這一輩子都要註定跟你糾纏下去了,宋橙光我也警告你一句,你若敢在家暴我,我他麼殺了你再自殺。”
雲默說着說着就忍不住發狠道。
不對雲默家暴,這點宋橙光覺得自己百分百能做到,他也就在醫院動手打過一次雲默,那是他精神失常,不是真實的宋橙光。
那次他儼然已經悔青了腸子了。
現在恢復健康的他,又怎麼會捨得動自己心愛女人的一根汗毛呢?
一時間這間小單人病房裡的氣憤很沉悶,感覺空氣分子都不流動似得。
宋橙光覺着難受,就開玩笑道:“這樣也好啊!我們就到下面做一對夫妻好了,只要不跟你分開,去天堂還是下地獄我都無所謂。”
雲默聽了白了他一眼。
宋橙光在這家小縣城醫院休養了幾天,就跟着雲默回德國去了,走的時候坐的是宋橙光的私人飛機。
到了德國,雲默投入到學習當中,宋橙光繼續當着他的家庭煮夫。
шшш◆тt kдn◆C 〇 養好傷以後天天最愛乾的事情就是爲雲默洗衣做飯,他真是做到了洗衣做飯這兩件事兒,每次雲默洗完澡脫下的衣服放在衛生間等明天洗的時候,結果第二天從學校一回來,衣服已經被宋橙光給手洗了,還有她的內衣尷尬的是,她來例假了,內。褲,上面染着血,宋橙光竟然也不嫌棄髒,自己手洗。
一些小事情偶爾也能感動雲默。
這天晚上五點多鐘雲默從學校回來時,接到了小熊的電話,雲默很開心的跟兒子聊了狠久不知不覺走到了自己的小公寓樓下。
只要聽到她兒子的聲音,她整個人都處於迷糊狀態儼然忘記家中還有一人。
宋橙光下來倒垃圾就看雲默笑的跟朵花似得在跟人通話。
而且通了很長一段時間,他走進有些吃味兒的問道:“你跟誰打電話呢?打這麼長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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