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橙光醞釀了會兒,開口說道:“其實我有放棄過來找你,不想打擾你平靜的生活,我知道你很厭惡我,我不是不清楚,可是我……我忘不了,我一閉眼,面前浮現的都是你的樣子,雲?,我沒辦法,我真的就是非你不可了。”
他說了冗長的一段話,頓了頓接着又道:“感覺自己自從遇見了你,就像是中了邪似得,真的真的整個心裡眼裡只有你,在沒有別人,我不知道愛一個人是不是就是這樣,可是我覺得我對你就是愛,不然沒有辦法去解釋,我傷了你很深很深,我知道這種傷害,擱任何女人身上。都很難獲得原諒,更何況,你心裡從未愛過我,我想,我幾乎沒有翻盤的機會了,可是我還是鼓起勇氣找來了,哪怕沒有機會。我也要創造機會。
雲?,不管你信與不信,我是真的愛你,儘管我傷害了你。”
宋橙光都口氣很傷感也很無奈。
像是他也爲自己這樣感到無奈感到難過。
他說,雲?不管你信與不信,我是真的愛你,儘管我傷害了你。
是啊!
人的情感是不受自己控制的,要是受自己控制,宋橙光想他也不至於這麼難過,也不至於這麼可憐巴巴的求着雲?。
雲?心裡也有個問題一直在困擾陪着她。
“宋橙光我也想問你一個問題。”
雲?說。
宋橙光點點頭:“你說。”
雲?咳嗽了下開口道:“你這樣的男人,什麼樣的美人沒見過,換句話說,什麼樣的美人你得不到,爲什麼偏偏是我。”
宋橙光雖然算不上什麼富可敵國。但也是一方首富,這是個物質橫行的年代,誰有錢誰就是高高在上的,無疑,宋橙光是屬於這樣的人。
雲?就很納悶,男人要女人說白了就是女人的容貌與身子,她的容貌也不過如此。身子也早百年給了他,她真不知道,宋橙光還從她這裡想得到什麼。
“唉!爲什麼偏偏是你!”
宋橙光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有的時候真的相信命中註定這四個字,上天就讓我非你不可,我能有什麼辦法,雲?你能體會到,我愛的人不愛我那種痛苦嗎?”
我愛的人不愛我,那種痛苦,雲?沒有體會過,她愛許向南時,許向南也愛她,現在她不在愛許向南了,許向南也不在愛她了。
“宋橙光三個月過後,我不答應你,你會怎麼辦!”
雲?問道。
宋橙光搖搖頭:“不知道,不過你放心我答應你的事情我定會做到,不會食言。”
宋橙光怕雲?擔心,補充道。
雲?沒做聲兒。
宋橙光搓了搓臉:“三個月結束後,如果你不願意跟我在一起,我們就去辦離婚手續,從此橋歸橋路歸路,我再也不會來打擾你,我隨便娶個女人,你也早日找個好男人嫁了,從此我們真的相逢也只是路人,但是我希望這三個月,你不要躲我好不好。”
他在祈求。
雲?點點頭,“好。不會躲着你,我今天是因爲要去圖書館查些資料,耽誤了。”
雲?撒謊道。
她在撒謊,宋橙光自然是知道的,他也沒必要去揭穿。
“嗯,很晚了,睡去吧!我在客廳抽根菸可以嗎?”
宋橙光問道
雲?本想說好。但是一想到他剛纔被凍着了,很有可能會生病:“還是別抽菸了,身體要緊。”
雲?都說了,宋橙光也只能將掏出來的香菸又塞了回去。
“我去睡了,你也早點睡吧!”
雲?說着就進了臥室,小牀換成了大牀,這樣也好,至少不用擔心碰着他的身體了。
宋橙光在客廳了做了一會兒,就回了臥室睡覺。
兩個人雖然躺在一張牀上,兩個被窩,有種楚河漢界的味道,互不干擾。
睡到半夜時,雲?是被一陣囈語給吵醒的。
她聽見,睡在身旁的宋橙光不停的在喊她的名字。
偶爾還蹦出孩子二字。
雲?突然有種感覺,自己好像是虧欠了宋橙光,他是那麼在意那個孩子,他的兒子明明的還活在這個世界上,他卻沒有權利知道。
她終究是欠了他。是
雲?將燈打開,宋橙光靜靜的皺着眉頭,還在那胡言亂語。
她的小手探向他的額頭,燙死人了。
果然還是發起了高燒。
沒辦法雲?只能起來,用冷毛巾敷在他的腦袋上。
她仔細聽他呼吸很粗還有雜音,她有個不好的念頭,宋橙光估計是得肺炎了。
要真是肺炎可就麻煩了,外國的醫生不怎麼給病人用抗生素,這邊身體哪個器官若是發炎了,還真得靠自己抗。
雲?記得宋橙光之前好像得過一次肺炎,在醫院打了三天的點滴纔好。
雲?看了看時間。才凌晨四點鐘,過一兩個小時等天亮了才能出門。
早上六點鐘的時候,雲?將宋橙光叫醒。
宋橙光被燒的迷迷糊糊的,看着自己日思夜想的一張臉,伸出大手撫上:“雲?,是你嗎?這次夢好現實。”
雲?有些哭笑不得,感情這人已經發燒給燒糊塗了。
她將他的衣服拿到牀上,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將宋橙光從拽出來。
“起來,我帶你去醫院,你病得很嚴重。”
宋橙光的體質不是一般的不好,發個燒就能燒出肺炎。
宋橙光出氣很熱,滾燙的氣息撲在雲?的臉上,這說明他此時燒的很高。
雲?想她也是倒了百八輩子的黴了,昨天干嘛將他趕出去。這凍出毛病了,受拖累的還是她。
她也顧不上什麼了,就將宋橙光的睡衣脫下,將衣服往他身上套。
“你坐着幹嘛,自己動手穿褲子啊,趕緊去醫院,去遲了,真怕你別燒成了個智障,十幾萬人指望你吃飯呢?”
宋橙光人有些清醒了咧着已經乾裂的脣傻笑:“原來我不是在做夢,你真的就在我面前。”
宋橙光突然發瘋將雲?緊緊的抱住:“真好,一醒來就能看到你,雲?,真的很好,很好。”
雲?被他搞的有些目瞪口呆。
這人該不會已經燒壞了腦子了吧!
“宋橙光你鬆開我。我們趕緊去醫院。”
宋橙光因爲生病,整個人也沒什麼力氣,雲?輕輕的一推,就將他推開了。
宋橙光還對着雲?笑,雲?還真害怕了,宋橙光要真是有個好歹,宋家那些人能放過他嗎?
“你現在什麼感覺,宋橙光這是幾?”
雲?比出三根手指問道。
宋橙光臉上的笑容僵住,無語的看着雲?:“我很好,沒燒成傻子。”
雲?撫着心臟安慰自己道:“這就好,這就好,嚇死我了。”
宋橙光見她這般擔心的模樣,心裡有些開心:“你在擔心我嗎?雲?。”
雲?白了他一眼:“想太多,我是怕你病死在我這裡。你的家人來找我麻煩。”
宋橙光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了。
“我們還是夫妻,我的家人不就是你嗎?”
雲?聽了本想反駁他的,他們可從來都不是家人,誰的家人曾經想殺死自己。
想想跟一個病人計較什麼呢?
“去洗嗽,我煮粥了,你喝一點,我帶你去醫院。剛纔給你測量,你都四十度了,在燒下去,就不是去醫院了,直接去消防大隊了。”
雲?說。
宋橙光聽到自己都燒四十度了,也不在意,還說了句:“你真幽?。”
雲?給他盛了一碗粥,端在餐桌上。
宋橙光洗嗽出來,雲?讓他快吃。
她自己也隨便吃了一點。
“你早上起來很早,這才六點半,你粥都煮好了。”
宋橙光喝着粥問道。
“你燒的都說胡話了,四點鐘就把我吵醒了,你燒得這麼高,我還能睡的着嗎?”
雲?說。
“雲?。其實你很擔心我,是吧!四點鐘就起來照顧我,謝謝!”
以前的宋橙光總是把事情往壞處想,現在的宋橙光喜歡總是把事情往好處想。
他理所當然的認爲,雲?很擔心他,所以這才願意這樣辛苦的照顧他。
不得不說,現在的宋橙光自我感覺也非常良好。
雲?直接翻了個白眼:“你想多了。我都說了,怕你死在我這兒,吃完了我們去醫院吧!病情不能耽誤。”
小病耽誤的時間久了,沒準兒就成了大病,花的錢更多,雲?父親就是這樣的。
宋橙光身無分文,去醫院看病的錢自然也是要雲?掏的。對於這件事兒,雲?也只能自認倒黴。
雲?拎着宋橙光去了醫院,不到七點鐘,路上連一輛出租車都沒有。
雲?對宋橙光說:“醫院離這兒不算太遠,走過去估計半個小時時間,我們走着去,你身體能堅持的住嗎?”
宋橙光點頭:“嗯。我身體沒有你想的那麼弱,我是個男人好不好。”
他爲數不多的幾次生病,雲?都看見過,或許在她的心裡造成了他很弱吧!
男人都挺在乎這兒的。
雲?將自己的圍巾取下,踮起腳尖,圈在他的脖子上:“怎麼也不帶個圍巾,你不弱,發個燒就能燒出肺炎.”
她沒好氣的諷刺道。
宋橙光臉色難看爲自己辯解道:“我燒過一次而已,我很少生病的,你看我身上都是肌肉。”
宋橙光不是什麼肌肉型男,但是身上還是有幾塊肌肉的,他有私人健身教練,不過他這人不是很勤快,有些懶惰,不怎麼愛鍛鍊。
他的身體確實不怎麼好,工作強度大,還不肯吃飯,又不愛鍛鍊,整天煙不離手酒不離口的,身體能好到哪裡去。
“我不戴,你自己戴吧!我是男人我耐凍。”
宋橙光說着就要取下自己脖子上的圍巾。
雲?一巴掌打在他的手背上:“耐凍,還發四十度的高燒,你乖一點行不!我有帽子,你光着個脖子,想死的快一點嗎?”
雲?說着戴上自己的羽絨服帽子,大步往前走。
宋橙光摸着雲?軟軟的圍巾,上面還有她的香氣,他的一顆心都是暖暖的。
這個女人對他不算太心狠。
宋橙光幾個大步追上雲?,不經過她的同意就去牽雲?的小手。
雲?掙扎:“你幹嘛?生病了還想耍牛氓嗎?”
宋橙光不放開她的小手,握着她的小手,一起裝進了他的大衣口袋:“放這裡,很暖和是不是。”
他笑着說道。
三十五的中年男人,笑起來卻像個二十剛出頭的小夥子。
那樣明亮自然真誠陽光。
宋橙光真的很少有這樣的一面兒,雲?不由的多看了幾眼。
宋橙光也注意到了雲?再看他,有些高興的問道:“你剛纔再看我,長達十秒以上的時間。”
他很自信的說。
雲?送了他一記白眼:“我看你真是發燒燒壞了腦子。”
宋橙光不介意,她怎麼樣說自己,繼續緊緊的握着她的手。
感嘆道:“上次這樣握着你的手,感覺有一個世紀那麼長,雲?,我突然好想知道,假如有一天你愛上了我,我該有多幸福。”
宋橙光真的很憧憬那一天。
雲?聽着嗓子有些發疼,鼻子有些發癢。
“宋橙光,你扁桃體估計也發炎了,所以還是閉嘴吧!少說些話。”
雲?淡淡的說。
其實,她曾經對宋橙光動過心,只是動心時間太短,而他給的傷害太多太深。
所以,那一秒的動心就變得那麼的微不足道。
一秒的動心,雲?早已經忘記了那一秒是什麼樣的感覺了。
只是,她不會將這些跟宋橙光說,她無法許諾他什麼,自然也不想給他任何希望,她說過不管是三個月還是三年,她的答案始終一致,不會發生任何改變,無關她的絕情,不愛就是不愛,傷害就是傷害,不愛改變不了,傷害亦是如此。
感謝支持麼麼噠,作者君奶奶最近身體每況愈下,說不好聽的,沒多少時日了,所以家中事情比較多,都是晚上熬夜碼字,希望親們理解,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