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外,車水馬龍,來來往往的車絡繹不絕,厲南瀟擡眼一看,對面大樓的玻璃窗上有個一閃一閃的光亮點。
心裡暗自哂笑一聲,厲南瀟轉而將目光投向了沐晴天,笑,帶着幾分邪魅:
“丫頭,說這種話可是要看證據的。李處長有隱疾想要找朗飛,你們醫生不都說要救死扶傷嗎。怎麼,我給個機會讓他看病還有錯了。”
“朗飛一天只接見三個病人。”沐晴天不由嘟嚷着說道。
都說天才很奇怪。
朗飛家裡就是有這麼一個奇怪的規定,自打朗飛一出生,這個規定就是板上釘釘的事了。不管你是誰,有多少錢,還是多少權,就算危在旦夕,只要你是第四個,對不起,明天來。
這種規定看起來似乎極其不合情,但是朗家不管,朗家人的醫治能力就擺在那邊,愛看不看。
“然後呢?”厲南瀟笑,“你覺得李處長佔用了一個名額?”
“對!”就是這個意思。沐晴天總覺得凡事就怕出個萬一,你說要是被佔用名額的那人情況危急,該怎麼辦。
“丫頭。”笑了笑,厲南瀟不由曲起手指彈了一下沐晴天的額頭,柔了表情,“你說在這個世界上,還有多少人同你一般單純呢。”
“……”摸着被彈痛的額頭,沐晴天怒,憤憤地看着厲南瀟。
“在這個世界,每個人連自己都保護不了,怎麼你就還有精力去管別人呢。”假裝不經意地再次瞥了一眼對面大樓,厲南瀟彎腰坐進了車裡,說道——
“當然,對於我而言。自保,或者是保護別人我都能做到。儘管不想說,但我還是勉爲其難地囉嗦一句吧,按照計劃安排,明天正好輪到李處長就診。現在,你可以放心了嗎?”
“……”混蛋,原來他都計算好了!睜大了眼睛,沐晴天驚訝地看着厲南瀟,暗暗覺得這個男人心思縝密得太過可怕了。
“你,吃驚得太早了。”懶散地靠在了沙發背上,厲南瀟突然伸出了大拇指,閉上了左眼比劃着距離說道,“在你後方三十點處有人正在tou拍你。”
驚愕一擡頭,沐晴天立即就看到了對面大樓窗戶上的閃光點,不由低罵了一句,彎下了腰立即坐進了車中,“啪”一聲迅速關上了車門。
“權叔,快走!”沐晴天連忙衝着前面的司機喊道。
有人在跟蹤他們,不知道是誰。沐晴天第一反應就是陳博士。
她承認,自己害怕着陳博士,好不容易從研究所逃了出來,說什麼她也不想回去。
“不是陳博士。”一眼就看穿沐晴天心中的想法,厲南瀟遞給了司機一個眼神讓他開車,而後才慵懶地說道,“是樑初夏。”
“樑初夏?”這一下子沐晴天又不理解了,蹙着黛眉疑惑地問道,“她爲什麼要跟蹤我們?”
“拿條件來換我便回答你的問題。”微微一笑,厲南瀟眸底的戲謔格外欠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