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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成績不好,不代表我的脾氣好,狠狠的一甩書,在鬨笑聲中我站了起來,走上講臺接過老師遞過來的筆,順暢的畫了個大圈,加了幾筆,畫了幾片葉子,一個大西瓜在等號後面。
這一下換逸風他們笑了,西安民面無表情。就在氣氛混亂的時候,那個人出現在門口,經過我身後的時候輕輕的吐出一個數字。
“23。”那是很有磁性的聲音,我看他,他若無其事的坐到位子上。
他爲什麼要幫。
不知道爲什麼我就在西瓜的後面寫了個23。這個人很奇怪,很特別,每次出現的時候他總是有着一種若有若無的氣場。
手在西瓜上重重的滑了一筆,逸風他們笑得格外誇張,我接着西安民的殺氣,只要逸風高興,你一個小小的西安民算什麼。
我在西安民的火氣下睡得很香,有逸風在的地方哪裡都很安全。
我確實睡得很沉,沉到我發現爭執的時候已經有人被推倒在地,逸風走過去扶,是她,那個叫陳木棉的女孩,我看到她眼裡的驚喜,一隻白皙的手躺在逸風的手心,我盯着那隻手,爲什麼不是我的?西安民,我瞪着那個罪魁禍首,忍無可忍。
“你想怎樣?”我火了。
西安民豎着食指湊了過來。
“噓,別急,急壞了我會心疼的。”
“放你媽的屁。”逸風一把拉過我,對着西安民吼。
“我操,北逸風,我給夠你面子了,你不會不懂規矩?再惹我你就當心點。”西安民是個狠角色。
兩個人僵持着,我輕輕的推開逸風。
“你想怎麼樣?”
“不想怎麼樣,就是想和你玩個遊戲,如果你玩就好說,不玩?”西安民看看陳木棉,陳木棉嚇得往裡一縮。
逸風抓着我,我回頭看看他示意沒什麼的。
“別緊張,這個遊戲的名字很好玩,叫聚寶盆。”
“聚寶盆!姓西的要玩我陪你玩。”逸風狠瞪着西安民。
“得罪我的不是你……我不找你……”
“你他媽的。”逸風掄起拳頭就是一拳,西安民撲過去也是一拳。我只聽到尖叫然後一團混亂,打的打,躲的躲,看戲的起鬨的,我都不知道往哪站,有人一直拖着我往後。桌子椅子是東倒西歪。
我被人一推重心不穩直接就往後倒,有一雙手在後面接住了我,很特別的氣息撲來,感覺很安穩的懷抱。我擡頭對上他的視線,他的眼睛很漂亮,好黑,好深奧,就像暗夜裡的星星,深不可測。那個我後面的人他站起來接的我。我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也許只是順便,也許是巧合。
“老師來了。”直到有人喊我才抽回視線。
“你們幹什麼?是誰惹的,給我出來。”老師直奔主謀。
大家的視線閃閃浮浮,最狼狽的逸風和西安民互相鄙視不滿的向外走。我剛要跟過去。逸風回過頭。
“你在這。”說完,理理衣服走了。
“你們無法無天了,都給我去辦公室,你們給我安靜,再吵都給我出去牆邊思過。”
老師黑着臉出去了。教室裡變得很詭異。我就是罪魁禍首,很多人看得眼神都是敵視的,有個紙條飛了過來,我沒理,知道是什麼樣的人扔的。我裝作沒在意。
然後一張紙正正方方的放在我面前。
“你是躲不了的,除非你想那些人給你當替死鬼,怎麼樣岑幽雲,有膽就在耿家酒吧見。”
哼,就你們?
“要玩,我奉陪。”我掃開紙片。趴在桌子上。我不喜歡被人這樣赤果果的盯着,好像我是賊一樣。
一天都沒看見逸風,倒是阿正他們聽到消息趕了過來。
“你別去,聽到沒岑幽雲,逸風會擔心你的。”
“對啊,西安民不知道安得什麼心,你不能去。”
“逸風沒在這你不要去,下午我們送你回家。”阿正他們圍着我不停地討論。我纔不要這樣,逸風那麼擔心我,陳木棉拉着我淚汪汪的。你們不懂,我答應過逸風會保護好自己的,這樣我就退縮了,怎麼行?這是承諾,上刀山下火海我也要去闖一闖。
在去的路上阿正他們趕了過來。攔住我。
“你還是要去?”
“是。”
“你不能去,西安民沒安好心,大不了打一場。”
“對啊,我們正好手癢。”
“你們想一直打下去?”我停下步子看着他們。
“什麼意思?”
“這是我惹的就由我解決,我不想北逸風有事。”
“風哥不會有事的。”
“西安民不是省油燈,我會自己解決,你們不要勸了。”我很堅決,阿正他們勸不住,他們其實都明白,被西安民盯上了是躲不過的。
姓西的你處處和我作對,今天看我怎麼收拾你。
那是一個黑暗的地方,在一個酒樓的地下室,看起來很隱蔽,進去卻是很大。裡面圍滿了人,很熱鬧。我一進去就聽到一聲長長地口哨,裡面的音樂停了下來,人開始圍了過來。西安民半躺在沙發上,有幾個妖豔的女子幫他揉肩捏背,做足了派頭。阿正他們就把我往後護着。
“我來了。”我推開阿正,站在西安民面前。
“哈哈,不錯有膽,那我們遊戲開始。”西安民眼神看向中間,那裡蓋着一塊布。有人走了過去指着它說。
“遊戲的名字叫聚——寶——盆,很簡單。”阿正他們一聽都很詫異,不自覺得就往後退。有人在我耳邊悄悄的說“退。”
我站着不動,那人拉着我的手就要走。
“逸風。”我說,那人怔了一下。
“幽雲你聽我說,我們走。”北逸風緊緊的握着我的手,是逸風,他來了,他趕了過來了。
我知道今天是躲不過的,我沒打算躲。所以逸風你原諒我不聽話了,小云會保護好自己,也會保護好逸風的。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