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便出現了現在這一詭異的景象。
我,小金,芭芭拉夫人,阿里,阿雀,圍坐在餐桌上一起共進早餐。
出乎我意料的是,芭芭拉夫人居然同意阿雀留下來和我們一同吃早餐。
“噢--可以哦。”
這是芭芭拉夫人的原話。
而且吃飯席間,芭芭拉夫人似乎變得健談許多,和阿雀歡呼雀躍地聊着天,旁若無人。
小金也好像很開心,只有阿里,始終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我決定飯後詢問一下阿里是否遇到什麼事情了。
“你們吃完飯要去補習班是吧。”芭芭拉夫人一邊優雅地嘴裡塞烘烤吐司,一邊擡眸問我們。
“是---是的。”我猶疑地回答,心裡有種不詳的預感。
“你認得路了吧。”她問我。
“嗯--認得了。”
“那就不用小金接送了,你剛好可以和阿雀一起去。”芭芭拉夫人如此建議道。
“嗯----嗯,是--是的,不過也就今天而已。”
“不---是以後的每一天。有阿雀跟着一起上下學我也放心了一些。”
“什麼--?可我和阿雀不順路的吧。”我停下手裡的動作,盯着芭芭拉夫人,有嫌棄地剜了正在大快朵頤餓狼似乎 阿雀。
“以後就順路了,阿雀剛剛和我商量好了,他明天起要搬到這裡租住。他原來的房子租期剛好到了。”
芭芭拉夫人頭也不擡地說。
我----我竟無言以對。
這---這麼湊巧的麼。
我警覺地看着我面前咀嚼着奶油吐司的阿雀,感到隱隱不安。
這貨怎麼感覺像是有備而來呢。
我搖搖頭默默應着好。
阿雀此時剛好擡頭向我眨了一下眼睛,我衝他吐吐舌頭,繼續低頭扒拉着碗裡的粥。
早飯過後,阿里跑去找寺廟找朋友玩,芭芭拉夫人去開店了,小金和朋友去海邊玩了。
於是只剩下我和阿雀。
然而我們兩個人都不想開電動。
“石頭剪刀布?--”他微笑着問我。
我不耐煩地搖搖頭,便上了車:“我來開算了,快上來,你想遲到,我可不想。”
他昨天就遲到了。
昨天可是第一天。
對於不守時的人,我一向不喜歡。
“知道了。”
這貨上了車還算可以,乖乖坐着不多說話,我心甚喜。
到了補習班之後,老師才通知我們今天補習先暫停,---他的女兒生病了,他要帶女兒去醫院看病。
我汗顏,我們都到這裡了,現在怎麼辦纔好呢。
阿雀提議道去海邊找小金。
我雖然不喜歡阿雀,但聽到這個建議還是蠻開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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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我還從來沒有去過海邊呢。
“怎麼樣?心動了麼?”他眉飛色舞地問我。從他的表情我能看得出來他很想去。
“嗯-----不過---你認得路麼?”我重新戴上頭盔,迎着陽光的臉感覺有些灼熱。
“認得認得,上次去過。”他說完便上了車,接着爽朗地笑着說:“這次我帶你去。”
我撇撇嘴,勉強上了車。
大概開了半個鍾便到了海灘,據阿雀跟我說的,這個地方因爲比較小,地點也比較偏僻,所以就還沒有被開闢喂旅遊景點。
所以相應的---這裡的人就很少,我們到的時候,一眼便看到了小金他們--海邊也就只有他們了。
他們一個個赤裸着上背穿着泳褲正準備下水。
我在海灘上遠遠地看着他們,和小金揮手打招呼。
小金看到是我們便馬上跑了過來。
“你們怎麼來了,補習班?---”他甩着頭髮上的海水,一邊問我們。
我瞥了阿雀一眼,他笑嘻嘻地對小金道:“補習班今天暫停了,我們就來找你了,可以加入麼?”
“當然可以了!吶,那邊有衣服,我拿給你換。”說完,小金上下打量着我道:“小禮,你的衣服我們就沒有了。”
我紅了臉,連忙擺擺手道:“我就在這裡看着你們玩好了,我本來就不會游泳。”
阿雀竊笑了一聲,不知道在笑些什麼。
我也不知道有什麼好笑的。
不過他換完衣服便和小金過去了,我倒是能清淨一些。
我躺在樹蔭的吊牀上,只覺得周圍都好安靜,只有風輕輕吹動樹葉的聲音,很舒服。
還好今天出門的時候帶了防曬外套,這個時候披上正好合適。
我一邊搖着腿一邊享受着清涼的海風,把所有的不愉快都拋開了一邊。
直到突然感覺自己的大腿處癢癢的,好像有毛茸茸的東西在爬,我睜開眼睛,只見一團黑乎乎的東西正在我的大腿上往上爬。
我哇哇亂叫着但卻不敢亂動,生怕我一動,這個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就要衝上來了。
阿雀不知道從哪裡跑了過來。
“怎麼了?---”
“有---有東西!”我尖叫着指着自己大腿上的不明生物,驚慌失措地拉着去雀的手。
他沒有說什麼,俯身徒手抓起那團黑乎乎的東西,而後展現在我面前說:“海星而已。”
我驚魂未定,說:“嚇嚇死我了---”
阿雀在吊牀的另一邊坐下來,說:“這有什麼好怕的,又不會吃了你。”
我煩悶地瞪了他一眼,道:“你起開,別坐我吊牀,我可會吃了你。”
真煩,我現在看到他這張臉就煩。沒有緣由。
“這麼大脾氣。不開心啊?”他繼續死皮賴臉地跟我搭話。
此時樹上突然掉下了不知道什麼東西,剛好落在了我的胸前,我嚇得從吊牀上彈起來,冷靜下來後纔看到是樹上的扶桑花。
我鬆了一口氣,重新在吊牀上坐下來。
這下真尷尬了。
阿雀坐在我對面那笑得直捂着肚子,他說:“你怎麼什麼都怕阿哈哈哈哈--”
我當時真想打他一頓,但我沒有。
我再生氣還是講文明的。
“你閉嘴,別笑了!”我交叉着雙手不去看他。
等到他笑完了才道:“這是扶桑花,很漂亮的,不是什麼怪物。”他說着,從沙灘上撿起剛剛掉落的扶桑花,插到了我的頭髮上。
我愣愣地看着他的動作,好像被拽入了時光隧道。--他是方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