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塵彌散,月光照射於整座城市之中,看不到一盞明亮之燈盡顯昏沉,身處地獄之城,電磁波從大腦終端連接整個神經震顫出嘟嘟嘟接連不斷的聲音,白靈不知情從地上爬起。
夜晚,街邊沒有一個獸人,死寂氣息吹浮衆生,原本是一座城市卻聽不到一點聲音,只有風沙的自然氣息在咆哮,不是因爲美好的睡眠,而是因爲整夜的害怕,只是害怕新的‘英雄’而已。
兔子婦女的屍體依舊屹立在自己眼前,而自己正處在一條黑暗大道上,雙眼無神左右觀察着街邊都是幼小破爛,無依無靠的獸型乞丐,卻沒有一獸人願意收屍埋葬的模樣。
沙漠的夜風吹來一陣涼意,又擡頭看向天邊,漆黑的圓月照給自己的滄桑,內心感嘆着無話可說,步履蹣跚忍痛將兔子婦女的屍體擡起,接着麻木行走於黑暗之間。
沙沙的聲音隨着地面的腳印一路越來越沉,低頭除了內心的痛苦以外一無所有,走在城區,早已不在乎走了多少裡,就像曾剛來時的一般。
氣喘不只是疲勞,還有心累放於街面一大門前又不敢發出較大聲音,枯門透出點光發出咯咯響,擡頭髮掘可早以爲是已晚,門緩緩打開。
白靈後退驚恐轉身定睛一看,那魁梧的身姿、狼一樣的毛髮、以及一條很淺的刀疤照映在眼前:原來只是那個賣炒飯的老闆命火啊。
白靈放鬆口氣托起屍體,而他卻小心翼翼的觀察四周看到屍體模樣,眼紅對白靈眼前這副疲勞的身軀,伸出右手拉動說:“快進來,小心黑夜裡的獸人!”連同屍體一起,都被拉了進去。
一進門浮躁的二氧化碳氣息就在整個房間來回吹動讓人呼吸困難,這是一個四面環顧正方形小房子,眼前只有一張巨大長兩尺的桌子。
凳子上只坐着一羣男女老少不一的獸人安靜坐滿此處,並且房間所有的窗簾全部遮掩十分完好,只是爲了防止被其他壞人發現。
他們正圍在桌前討論着什麼,當然沙狐也坐在裡面,一女孩面如死灰看到白靈背上的屍體,口中發出了狗的哀鳴並驚恐大叫:“這不是妒阿姨嗎?她..嚶嚶”
衆獸人低頭無聲迴應,只讓氣氛更加凝重,一時那女孩全身無力連自己身穿輕飄飄的裙子都感覺如堪重負,雙手揉搓眼睛倒在桌上流淚起來說:“這麼說,那秋葵也...”
獸羣裡傳來更低沉的迴應:“都死了..”
那些成年獸人們抓着失控痛哭的女孩,用手捂着她的嘴讓她小聲且理智的說:“現在的獸城連哭都不允許了。”
另一個抓着她手的獸人也沮喪,不敢使太大力,漸漸放鬆消極的回答:“沒辦法我們打不過他們。”
白靈轉頭看着那羣獸人一個二個低沉的樣子,十分不理解這些話加上自己身上呼吸二氧化碳或多或少也會被帶點負面情緒,走向前反對說:“那你們總該不能這麼看着呀。”
沙狐聽到白靈的話也是十分消沉,只相信本能給自己的感覺回答說:“我們不是嘗試過嗎?最後還不是跑了。”
一聽此話,白靈震驚雖然自己在沒有失去記憶前也是這般,但是現在不一樣了,他完全不理解這些獸人在遇到困難面前爲何如此膽小,面對他們憤怒的吼道:“那他們怎麼沒有抓我走!”
一位絕望的老者坐在最裡面,低下頭看着衆獸人都沒有辦法,何況是一個陌生人的到來悲傷的說:“別解釋了,沒希望的這終將只是個地獄,我們還是老老實實的把那些錢都交給他們吧。”
白靈聽到這句話,這簡直就是對自己剛來時曾經說過正義宣言的嘲諷,快速觀望那些十分怕死的獸羣,現在是時候該實現了,生氣伸出右手握拳,上下搖晃對那羣什麼事也不做只會說的獸人懟道:“難道你們寧願忍受一輩子的痛苦,也不願來一場轟轟烈烈的革命?”
幾個婦女搖頭沮喪,因爲她們都有家庭,不願冒這個險答:“對於做不到的事,我們還是別抱以希望了。”
將頭轉過去,看着她們手中顫抖的抱着孩子,身上或多或少都有幾條傷疤的模樣,食指指過去也對她們懟到:“你不做,怎麼可能會有希望?”
幾個青年獸人坐在中間,喪失鬥志抱着身旁女友都害怕失去,消沉的說:“做不到的事,就是做不到,還能有什麼希望?!”
緊閉嘴巴間,白靈低頭吐出口悶氣,這就是羣體主義臉部褶皺出十分生氣的表情,擡頭對所有的獸人憤怒的大吼道:“不是你們等待希望,而是希望在等待着你們!”
再一次想起他們可笑的話,轉身接着就是無盡的憤怒與無耐笑答:“算了。”默默打開門來,隨着新鮮的空氣,寧願自己處在黑暗細說:“我雖失去了記憶,也不知道那些人的實力有多強大。”將屍體慢慢放下房間裡一個沙發上準備離開說:“但也絕不會像你們這樣,就坐在這裡感嘆着絕望,說着伊麗堂皇的話什麼也不做的強!”猛的關上門再一次發出咯咯的木頭響聲。
沙狐試圖拉動白靈,但聽到他的話又鬆開了手,沮喪之中或多或少帶着一種個人感情,回想之前的英雄,他 完全不一樣。
那個老闆看着白靈生氣的走出門,竟開始思考起來,皺眉間咬破了嘴皮流出血握緊雙拳,因爲自己最好的兄弟也被他們抓着。
接着出門行走於黑暗之間,荒涼孤寂完全阻止不了自己的行動,思考着要怎樣拯救大家與水火之中,靜靜的走到了一塊隱秘的沙地角落,因爲沙漠之中不斷降低的溫度導致體力喪失就在將要坐下去的一瞬間。
突然屁股上感覺自己坐到了一個鐵器形狀的什麼東西,膈應肉又提神用右手快速摸了出來。
是一個黑色不顯眼的小鐵皮盒子,從鐵質量上看起來因該放了很久了,但奇怪的是嗅一嗅卻沒有一點氧化生鏽的味道,甚至看不到一點疤痕,反而是清香,一種類似梔子花的清香。
鐵皮盒子上段有一個穿着赤紅裙子、一頭金髮如獅子、面如公主臉龐、頭有蝴蝶結髮箍,雙手環顧閉眼的小木偶。
轉過四周它身上還有一個更小的發條,出於深夜的寒冷交迫,口中喘着白色霧氣,白靈勞累好奇用右手撥動發條轉了幾下,木偶竟雙手展開動作僵硬跳動起來,並且盒子還時不時傳出奇怪的女人清純入耳音樂聲。
歌詞大意:我祈求着覺醒 我祈求着綻放
我的花在哪
王國爲何這樣黑暗
我的花在哪
父親只是爲了希望
親人
木偶在自己享受音樂還沒反應過來之時,停止了轉動睜開,露出深黃色發光的眼睛,跳出鐵皮盒子抱住了白靈說:“找到花了。”
白靈快速將頭往下,感受到木偶木質小手,僵硬抱着自己卻不放開的感覺震驚:“什麼?”
一時間,一股未知的記憶如潮水般從肚臍向上,涌進了意識區深層,輸送記憶的管道中。
時間靜制只留她的主視角...
眼前一位帶着頭冠、滿頭金髮、沉穩至極面有皺紋、身材健碩的獸人全身顫抖絕望按着頭,雙眼露出紅紅血絲對自己的女兒大吼道:“女兒,爸爸控制不了自己了,快!殺了我。”
身邊圍着一羣頭戴黑帽、彎曲身子、手拿各種法器看不清臉的人類,站在他的旁邊不斷的在控制着以免讓他徹底的掙脫,自己伸出雙手趴在地面想到家人,地面只有父親扔來的刀,只能這麼大吼着:“不,我只有你這一個爸爸,我是不會這麼做的!”
獸人見女兒始終不見動彈,害怕自己作惡多端雙手顫抖間,緩緩舉起用左手彎曲扶着下巴右手按着左邊,準備自己掰斷自己的脖子,可是那羣拿着法器的黑暗之人,怎麼可能就這樣讓他死掉。
不是注意他們無能力沒有用的女兒,而是集力利用暗能在碩大的城堡中心飄動往右畫圈,照耀出黑光拿出鐵鏈,快速丟出傳輸能量,收緊慢慢鎖住了他的整個心臟,阻止了這一行爲。
眼前獸人,也就是獸城國王大腦顫抖着,仍就控制着理智將手指向了自己的女兒,黑暗之人圍在一旁看着這一幕,還以爲自己使用的精神控制術是絕對不可能輕鬆解脫的,以爲他要殺了自己的女兒,結果他卻說:“希望..種子..”眼神轉瞬即逝,說話強硬毫無感情說:“封印術,去!”
同時兩股能量飛向了他的女兒,自己還沒反應及時,全身就在未察覺的情況下,突然變成了一個木偶消失在了衆人面前。
而他的父親被控制着,呼吸間失去了一切的感情,吸收了來到這所有英雄的記憶緩慢擡頭也露出了深黃的眼睛,無神的說:“剷除光明,恭迎黑暗”
戴上了帽子對早已被控制的下屬回答:“讓每一個失憶來到這裡的英雄提出一個讓他們怎麼也拒絕不了的條件,讓他們感染上黑暗並且愛上這裡。”轉頭坐在了自己的寶座上,不斷的流淚卻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
黑暗組織笑着看着國王這般模樣,紛紛滿意擡頭卻面容模糊,左手舉起向下砸去,化作一陣黑暗在大廳上徹底的消失殆盡。
白靈大叫起來:“呃啊啊啊!!”因讀取這段記憶消耗了大量的能量大喘着氣,看着這個木偶又回想起剛纔那段未知記憶,看着遠處由石頭搭成若隱若現的城堡。
:我想,我找到解救的辦法了
重新調整好氣息,木偶失神掉在地面,呼吸間自己並不理採四周的景象,眼神凝重爲了自己,徑直向城堡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