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心的一雙眼睛一直在看着自己:他們總是這樣,對嗎?
紫衣人低下頭一團腐壞的氣息,照在他整個臉上,其中一個小混混拿刀歪着臉去拿面具,骯髒的味道充斥着紫衣人原本想控制的心。
正當那個小混混在嘲笑他時,用左手中的刀劃開半邊臉,看到他發光的赤紅雙眼,及微微浮起皺眉一臉殺戮的氣場。
頓時一股從未有過的恐懼感從自己的手間瀰漫而來,他全身開始顫抖的連行動也走不了了,那個小混混重重的摔在地上又不斷摸爬滾打的後退着試圖離開這個範圍。
其他兩個混混感到奇怪,用歧視的眼神順着同伴看向穿紫衣的人大腦抽動的樣子,嘲諷着說:“兄弟、怎麼了,不就是一個怪胎嘛,把你嚇成這樣?”
而正是這種歧視的眼神還有他們仍舊囂張的話語,紫衣人終於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站了起來。
那兩小混混看他站起來的樣子,用食指囂張拔萃的比在他的頭上嘲諷着說:“誰讓你起來的?給老子跪下。”
狂風四起,伴隨着兩混混的同伴跑到他倆前想跑走的樣子,紫衣人將頭擡了起來將面具一邊放正一邊狂笑着,由黑色轉變成紅色棱角的瞳孔擡頭死盯着面前的兩人,一瞬間鎖住了全場的行動。
就連白靈都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殺氣和壓迫感後退着,不敢輕舉妄動。
左邊一小混混半張着嘴,用手延伸向紫衣人的頭可以明顯的看出他又要開始了施暴了,右邊小混混擡腿看來是要踹他。
但紫衣人卻臨危不亂的隨便左右掃視了兩人一眼,不耐煩的用左手當即抓住那個小混混延伸過來的手,右腳向另外一個小混混的腿提前踹去,讓他失去平衡的同時,抓住他的腿。
整個動作就像電影裡的慢鏡頭畫面,前後收縮咔嚓一聲,鮮血淋漓灑在臉上,顯得十分乾淨利落。
丟開那些無用的肉塊,面前兩混混同時張嘴想瘋狂的左右嘶吼,可是早已被紫衣人掐住喉嚨,順着地面流淌的血液被按了下去,局面反轉了。
兩小混混一瞬間失了生息,紫衣人興奮的看着最後一個趴在地上,離他幾十米遠拿刀對自己吼叫的混混。
整個長長的小巷子中,那小混混左手撐在地面腳蹬着後退,擡頭見眼前兩兄弟就這樣死亡在眼前,吶喊:“怪物,怪物!!”
紫衣人左右搖擺,並欣賞着獵物即將被獵殺的模樣,優雅的慢慢走向他說:“對對對,我是怪物,但你們又何嘗不是怪物?
雙眼凝固的望過去,在衆人眨眼間,紫衣人早已來到了躺在地上小混混的面前,刀反制着他的胸口讓他自己握住刀,尖笑着說:“哈哈哈,看看你的表情。”當即刺了進去又快速拔出,欣賞血液噴涌的樣子,用舌頭舔着刀。
而那個小混混張嘴間,喉嚨上早已發不出聲音,被脖子上的出血量嚇得急忙鬆開手的同時雙手按住脖子,可惜的是大動脈的傷痕導致速度不夠,還是因爲失血過多完全喪失了意志。
白靈站在那看到紫衣人驚人的速度,嚇的站在那兒一動不敢動,膽怯之心也從他剛開始那樣子就已經完全展現了出來。
而他開始就已經看到白靈一直站在那,沉默中帶着一種沮喪,將頭往前與白靈擦肩而過輕聲道:“讓開,我對廢物不感興趣。”
緊接着紫衣人走出巷子,看着過往的行人,直接就來到了馬路中間,汽車正在瘋狂的行駛,他絲毫不畏懼的狂笑着雙手撐開。
一輛跑車開來,車主嚇得急忙踩住剎車,剛好停在他眼前開窗對他破口大罵。
紫衣人毫不理會,走在右邊的開窗口,拿起小刀對準他的額頭就直接向下終結了他,聲音很大。
但紫衣人沒有在意的並將他的屍體從窗口拖出,自己兩腳踏了上去,在一陣狂笑聲中踩住了早已發動好的汽車油門歇斯底里的說:“遊戲開始了,哈哈哈..”開走了它。
四周的機器人聽見男人的喊叫聲,從各個巡邏的地區開始追擊。
白靈聽着他的聲音,內心不由得一顫,呼吸着望過去。
:這笑聲,怎麼有種在哪聽過的感覺,他是誰?
正當白靈疑惑着,一輛警車也剛好停了下來,熟悉的男孩聲從車中傳來:“白靈?”
白靈把頭轉過去,又見到了那位一身橘黃色的男孩,拋開之前的恐懼,不能把這個傳導在他身上,白靈搖晃着頭假裝忘記之前那個紫衣人問:“狸伶?你這是要去哪?”
狸伶看着白靈,也是同樣微笑着回答:“您不是昨天捐了兩萬嗎?王哥到今天早上都還在想這件事,然後昨晚他就跟我們十分正經的說,既然大家都有錢了,那我們就可以去幹正經的工作了,現在星空城在管理方面非常缺人,而且再看看我的技術,大家都懂吧?所以我們就來執勤了。”
一聽狸伶說的管理兩字,再看看身邊被屍體嚇到混亂的路人,白靈驚奇問:“什麼是執勤?”
狸伶眼睛往左上,思考着又看着白靈的眼睛自豪的回答:“就是管理這座城市的秩序,本來星空城人數就稀缺,我們能去都是湊數,哈哈。”
白靈聽到後,當即皺起了眉頭,一時想到剛纔那人的危險和這一片的混亂,左右觀望着大吼:“管理秩序?不行,至少今天不行。”
狸伶手握着方向盤,駕駛旁左邊就是通訊器他轉向前方疑惑的問:“爲什麼?”
白靈見他動作更加的慌了神,吼道:“別去就對了!”
可是這麼做可完全起不了作用...
狸伶用右手轉了一下車鑰匙,汽車開始發動,白靈見狸伶執意要去,於是自己也坐上了他的車。
就這樣,在換擋踩油門中,白靈在狸伶的帶領下緊盯着前面的機器人,汽車又開始行走於路邊。
隨後在一個左轉彎中,狸伶拿起旁邊的通訊器,按動旁邊的黑色按鈕傳輸着信息問:“王哥,現在他在哪?”
通信器關閉後,又快速傳來回話:“他正直線往我這開,有一個無線電臺和一處懸崖,把他逼到懸崖上,讓他強制停車。”
關閉對面傳達過來的話語,狸伶以戲劇性的拿起通訊器回答:“OK。”又放下
一腳油門,在速度上雖然比不了幽靈車,但看着過往的人羣和房屋,白靈嚇的快速系安全帶,就像用一團紙朝半空中扔一樣嗖的一聲,這輛黑白相間的警車也是很快的向前開去。
王安俯身站在高塔上拿着望遠鏡向下,看着紫衣人開在自已處在的無線電臺處,竟停了下來。
看着他的舉動,王安驚訝的張着嘴問:“他在做什麼?”
:“讓我們來玩點有趣的吧。”
只見紫衣人走出車外,隨手關閉車門,將一塊四四方方奇怪的東西注入刀上。
對準無線電臺瞄準着來回搖動的蓄力,等到合適的時機猛地向王安望遠鏡方向甩出。
刀片以精準又迅捷的速度飛了過來,王安嚇得快速低頭,結果卻順得他意剛好插中了無線電塔的電線中。
幾千米外的阻擊機器人,正瞄準着紫衣人。
:程序目標鎖定,允許全網連接,輸入獵殺模式,設置特制定時爆破子彈中。
開始執..
全網中樞神經因爲那把刀上四四方方的芯片,就像病毒一樣開始瘋狂散播。
【數據錯亂,非法參數,正在修改代碼,死刑、死刑、死刑】
機器人向其他機器的方向瞄準,沉悶的發射出了他的子彈。
王哥看到眼前這服景象,又不敢去觸碰這幾十萬伏電壓的電線拔除小刀,所以只能及時拿起通訊器對正在行駛而來的狸伶擔心的大吼,並不斷地往下爬着:“我去,狸..別去..他...逃!!!”
可是傳過去的只有一些零散的話,狸伶震驚的再一次按動通訊器,白靈緊閉嘴脣的皺眉:“王哥,怎麼了?”
到這信號已經完全中斷了,白靈看向狸伶早已感覺到了不對勁,可是以這車速度,再怎麼說也早已沒用了。
白靈看見之前的跑車停在路中間,四周卻異常的安靜,地面竟全都是機器報廢的碎片,他試圖攔住狸伶感到奇怪要緩慢走下車的模樣。
結果剛打開車門,突然車後一個破爛不堪的機器人眼睛呈紅色,在廢墟中露出個頭,拿起小手槍在迅雷不及的速度下嘭的一聲開槍,正正打中了狸伶的胸口,並且嘴中還說着那句:“死刑。”
狸伶半張着嘴即將倒下,白靈看過那個機器人還要繼續射擊,便咬緊牙關用手快速的抱住狸伶後背的同時,關閉車門。
機器人連續射出幾發子彈後,眼睛漸漸的化爲了黑色,幸好這輛車是防彈的,白靈扶着他,把他拉進了車內,看他胸口源源流出的血液,四處尋找着想讓他止血的東西。
可狸伶看到子彈的反應卻完全不一樣,儘管身上很疼,但還是忍着血水想用左手指把子彈摳出來。
可是這麼做子彈不僅沒有被摳出來,反而越陷越深彷彿進入了骨髓,緊接着發出了光開始閃動。
短短几秒,狸伶抖動喪失體力的手間,已經徹底意識到了自己的命運,對着白靈大喊着:“出去吧,我不想連累你。”
白靈震驚:“什麼?”
狸伶喪氣着解釋道:“這是星空城對死刑犯的特製子彈,這是會爆炸的!我已經沒救了,你走吧!”
白靈看着子彈越來越亮,他不敢相信上一秒還活靈活現的狸伶,現已如今已成了這樣,抖動着手間拿着紙巾卻也無能爲力。
狸伶見白靈仍站在哪一動不動,憤怒的打開車門,拼盡全力的將白靈踹了出去大吼着:“走哇!!!”
白靈被踹出門外儘管心跳的很快,但自己只是個凡人,絕望與無奈中慢慢的遠離車子。
而狸伶自已坐在車中看着天窗,靜靜關上門,雖然心有不甘,但也只能靜靜的等待死亡:王哥..桃子..恩人..再見了。
子彈越來越亮,越來越亮,遠處傳來王安跑來的聲音:“狸——伶——! ”
頓時,整個車產生了巨大的爆炸氣流將白靈和衝來的王安一起衝飛了幾米遠。
王安蹲在地面,那股疼痛感與狸伶的死亡讓他氣得咬緊牙關,流着滾燙的熱淚,用手不斷敲擊地面:“怎麼會這樣,,機器人應該不會亂殺人才對,爲什麼?!”
廢墟中傳來笑聲,那個紫衣人打着黑傘走了出來:“別驚訝,只是修改代碼而已,知道嗎?是你殺死了他。”
王安怒吼着按住頭:“不,不,不可能,我只是想幫助更多的人!”
紫衣人冷笑:“幫助別人,呵呵,可笑的話語。”
緊接着王安一時腦怒起,握緊拳頭來猛地向眼前這個紫衣人衝去:“老子他媽的跟你拼了!”
白靈其實也處於悲痛之中,但是想到眼前這人的實力,這不是一個理智的行爲,伸手攔住對王安說:“冷靜,你打不過他!”
那個紫衣人見這兩人行爲,狂笑的張開雙手道:“來吧,死亡將與你同在。”
正當已經攔不住王安兩人快碰上時,突然這巨大的場地上一陣狂風吹來。
自己的眼睛完全看不清了,一雙手將白靈和王安同時拉了出來。
空中又是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王安,你在幹什麼?”
王安擺動着,失去理智的吼道:“放開我,我要殺了他爲狸伶報仇”
儘管王安很躁動,但是天空傳來的只有平靜的解釋:“王安,還記得我跟你說的在遇到危險時,必須保持理智嗎?”
王安搖晃着頭,猛地向天空轉去:“成吹?”
白靈轉向身後,他那可愛的身軀,潔白的翅膀,和如精靈的臉蛋,果然是他沒錯了。
成吹吃力的將王安和白靈,拖到了一個人羣密集非常安全的地方放了下來說:“王安,有時候做人要沉得住氣,我們可以從長計議”
王安眼睛紅潤看着他,按耐不往自己內心滾燙的螞蟻絕望的吼道:“從長計議?那不是逃嗎!爲什麼要逃?我的命到底有什麼用?!
緊接着,在粗獷的呼吸中,看着兩人不爲所動的樣子,順應心的改變低頭:“別說話,我想一個人靜靜。”
白靈和成吹對視了一下,成吹搖搖頭帶着白靈就走了。
此時紫衣人看着早已逃走的兩人:嘖,還想再玩會兒的。
又坐上跑車,開往了星空城總部。
白靈在行走中看着手間還殘留的血跡,大腦還是不願意相信狸伶死的現實,試圖轉移注意奇怪的對成吹問:“成吹你怎麼會在這兒?而且,爲什麼你還認識王安?”
成吹飛行着思考了會兒,回答道:“那是幾年前的事了,那年他還是個年輕固執的小夥子,我和他交流的並不多,只記得我救了他一次,並且告訴了他一些來自這個世界的生存法則,你也認識他?”
白靈思考着迴應:“嗯..因爲一些原因吧。”
成吹見白靈沒想到因爲狸伶的死亡,心態竟然這麼好的說:“好吧,既然你不想說,那我也不必追問了。”
白靈點頭答:“嗯”
成吹眼睛左右思考了一下,差點忘了自己重要的事說:“對了,我還要找個人,先走了,拜拜。”當即就飛走了
白靈點頭,看起來好像有一些迷障了:“嗯,拜拜”
看向早已到中午的天空,白靈呼吸着皺眉原路返回,又返回走向了王安的所在地,但是腦中又回想到了那個可怕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