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清泉市空氣中孢子濃度仍然在持續上升,根據聯盟生物研究所分析結果確認,浪潮將於兩週之內發生。
目前聯盟陸軍指揮部已經將清泉市部分城區劃爲臨時戰略準備區域,請巨石城與曙光城一帶居民務必注意自己的人身安全,儘量避免在這些區域活動,非必要請勿在聚居地外由其城區內長時間停留。
不過大家也無需過度驚慌,尤其是初來乍到的朋友。一年一度的浪潮已經是清泉市的保留節目,即便它們來勢洶涌,但最後的勝利一定屬於團結一致的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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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石城,海盜灣酒館,熱鬧的氣氛就像熊熊燃燒的爐火,觥籌交錯與喧譁的聲音不絕於耳。
看着吧檯上插着全息屏的老式收音機,喝多了的男人打了聲酒嗝,忽然感慨了一聲。
“真讓人懷念。
一旁的酒客看向他。
“懷念什麼?”
“豪斯的廣播,”
男人嘿嘿笑了聲,清了清嗓子高聲道,.我最最最親愛的聽衆朋友
們,浪潮即將來臨,巨壁外的鄉巴老和乞丐們正眼巴巴地望着生活富足的我們。我們當然不會開門,而且可以在溫暖的壁爐旁看他們的笑話,看他們餓得嗷嗷叫,看他們和啃屍者在泥潭裡打滾。而我們的小夥子們,在民兵團的英明指揮下傷亡微乎其微,雖然死了一點人,但那些人兜裡一枚籌碼都沒有,其實並不能算巨石城的人。”
他模彷着豪斯那誇張的嗓音,因爲學的過於滑稽,衆人聽過之後都憋不住地笑出了聲。
“豪斯哈哈哈!”
“你不說我都快忘了這傢伙了!”
日子一天天變好了。
不過偶爾他們還是會回想起以前不愉快的日子,以及那些已經滾遠了的傢伙們。
有些東西只有回頭的時候才能看得明白。甚至不需要加上註解,只需要把豪斯先生說過的話重新再念一遍,所有人都會露出會心的一笑。
“說起來他去哪兒了?”
“我也聽說起初是去了紅河鎮,但那兒的礦老闆們壓根兒不聽廣播,他只好又輾轉到了垃圾城。結果巧了,那兒正好有他的聽衆,只不過他們都以爲他是被聯盟給驅逐了,那裡的議員們嚇得連門都不敢讓他進。”
“哈哈哈,我覺得管理者是不會跟這傢伙一般見識的,真要是和他一般見識,他連這裡
的門都出不去。
“我聽說後來他又輾轉去了布格拉自由邦,那裡倒是不管他是誰,他可以繼續幹他的老本行。”
那場劇變之後,不少內城貴族和幫貴族做過事的商人們都跑去了北邊那個用錢能買到一切的好地方。
比如維佳,聽說過得還不錯,以前一副奴才相,去了那裡之後反而混出了些體面人的派頭。
這傢伙就像一條泥鰍一樣,從半清不濁的水裡鑽進了泥塘,活的反而比以前更滋瀾了。…
不過他們並不羨慕那傢伙。
對於這裡的絕大多數人來說,“贏者通吃的苦”他們已經受夠了,誰愛吃自己去吃就可以了。
贏了他們不會羨慕,輸了他們也不可憐,他們往後只走自己的路。
這時,門口傳來風鈴聲,溼漉漉的腳印踩在了木質地板上,剛下班的民兵團團長喬尹大步流星的朝這邊走來。
“你把這個鍋甩給我們民兵團不合適,我們是幹了活的,雖然我也承認我們之前幹得確實不多。”
衆人的目光紛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見到是喬尹,先前那個模彷豪斯的男人臉上頓時露出驚喜的表
情,哈哈笑着說道。
“喬尹?我們當然不是針對你,我們都知道你是個好人,最近怎麼樣?”
說着他主動替喬尹拉開了椅子。
從善如流的坐下,喬尹接過吧檯酒保遞來的熱毛巾擦了擦臉。
這幾天空氣質量很糟。
雖然這兒的倖存者早就習慣了那帶着黴味的空氣,但仍然難免會把臉上和頭髮弄得髒兮兮的。
毛巾還給酒保說了聲謝謝,喬尹點了杯熱蜂蜜酒,同時用隨意的口吻說道。
和以前一樣,我們主要承擔防禦任務,聯盟沒有爲難我們,只要我們能將一部分浪潮牽制在巨壁一帶,他們會從北三環發動主動進攻,向我們的敵人施加壓力。”
男人將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握了握,認真地說道。
“有困難別獨自撐着,告訴我們,我們也可以戰鬥。”
其他人也都一樣,不開玩笑地看着他。喬尹愣了下,隨即大笑出了聲來。
“哈哈哈,得了吧你,用酒瓶子戰鬥嗎?專業的活兒還是交給我們這些專業的人來就好了。”
男人也咧嘴笑了笑,但表情還是有些忐忑,畢竟過去200年都是內城居民在負責對
付浪潮,今年不但是他們頭一回自己面對這一威脅,更是趕上暖冬之後最洶涌的一波。
“你們的人手夠用嗎?”喬尹笑着說道。
“從來就沒缺過,更何況今年還有一批好用的傢伙。
“好用的傢伙?”
“貧民窟的惡棍那些和掠奪者們做買賣的傢伙。”
聽到這句話,酒館裡的人們很快想起來年初的那次嚴打。
那羣幫派分子也是有夠蠢的,聯盟老早就看他們不順眼了,只是一直覺得那是巨石城的問題懶得管。
現在巨石城也加入聯盟了,巨壁下藏污納垢的貧民窟就成了聯盟的問題,那些不開眼的混球非但不知道收斂,竟然還把主意打到了避難所居民的身上。
聽說當時管理者就在巨石城,得知消息之後直接手一揮,十幾輛剛從前線下來的坦克掉頭就把那牆角下的貧民窟圍了個水泄不通,疑似幫派分子直接帶走審訊,持械抵抗就地槍決。
最後死了多少不知道,反正抓着的得有五千多個。…
那天之後,整個貧民窟都清靜了,巨石城
的孤兒院和福利院更是被那些解救出來的孩子們塞得爆滿。
“.聽說管理者把他們編成了懲戒營,在青石縣那邊接受了三個月的軍事訓練。”
接過酒保遞來的蜂蜜酒,喬尹喝了一口瀾了瀾嗓子。
“到他們還債的時候了。”
青石縣的地質公園附近,坐落着一座封閉式的營地。
和旁邊那個被改造成礦坑的地質公園不同,這兒的人們無需像那些掠奪者一樣把一天全部的時間都消耗在暗無天日的礦井,畢竟他們的罪行還沒有重到和掠奪者一樣的程度。
因此他們只需要勞作10個小時。
至於剩下的時間,則是接受嚴酷的軍事化的訓練,用木棍代替步槍學習拼刺和舉槍,在雪地裡爬行,在機槍的掃射和近在遲尺的炮火中鍛鍊膽量,爲即將到來的浪潮準備。
一些撐不住的人死在了訓練中,或者倒在了礦井裡,但那只是少數。
即便那恐怖的訓練量堪稱瘋狂,但廢土客的生命力本身就堪稱頑強,因此仍然有五千出頭的人活了下來。
短短三個月的時間,這些原本一身痞氣的傢伙完全變了副模樣,哪怕是原本胖出脂肪肝
得傢伙都瘦出了脖子。
人只有在失去自由和尊嚴之後纔會知道兩者的可貴,而監獄的意義也正在這裡。
經過懲戒營的這番調教,即便不足以讓這些惡棍理解文明人的禮儀和廉恥,但至少讓他們用身體記住了懲罰。
和往常一樣結束了一天的訓練,聯盟第一兵團第一千人隊的軍官將一夥百來號犯人叫到了食堂,宣佈了兩週之後的任務。
雖然是預料之中的事情,可當聽到自己將作爲炮灰踏上戰場,衆人的臉上還是露出了膽怯和惶恐的表情。
然而對於衆人的膽怯,那軍官卻是面無表情地繼續說道。
“今年的浪潮不同往年,你們之中會有不少人死去,甚至是絕大多數。”
一名囚犯嚥了口唾沫,鼓起勇氣看着那名軍官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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шωш● тт kān● ¢〇 “如果我們活下來了呢?”
那軍官看了他一眼,知道他想問的是什麼,繼續說道。
“如果活下來,你們能贏得作爲人的資格。至於能否成爲聯盟的居民,還得看你們的表現。
“不過,管理者許諾。浪潮結束之後,無論你們是否贏得了聯盟居民的認可,你們都不
必再回到這裡,可以以“被監管者'的身份去南方墾荒,在那裡開闢新的聚居地。
“如果表現良好,你們是有機會成爲居民的。”
聽到這句話,不少犯人的臉上露出欣喜的表情,南方的情況再糟糕也比這兒好,況且那兒不是還有個奇點城幺?
只要不是被流放到廢土上自生自滅,或者扔到礦井裡像畜生一樣幹到死,對他們來說都是能接受的。…
然而也有人知道錦川行省的情況,那裡搞不好就是聯盟的下一個戰場,因此也有人露出愁眉苦臉的表情。
看着交頭接耳的犯人們,那軍官面無表情地繼續說道。
“我不是在和你們討價還價,你們只有兩個選擇,要麼像那些掠奪者一樣放棄做人,在礦坑裡幹到死,要麼撿起你們最後那點可憐的尊嚴,至少讓我們看到你們願意爲了人的身份去死。”
食堂安靜了一會兒。
一名囚犯率先站了出來,舉起了自己的右手。
“我願意去。”“你的名字?”
面對軍官的詢問,那人遲疑了片刻,低下
頭說道。
匕首。”
巨石城貧民窟裡叫這名字的人不少,一些本來沒有名字的人,進了幫派之後大多也會被安個匕首,菜刀、斧頭之類的名字。
看着他胳膊上皺巴巴的增生皮,軍官皺了皺眉頭。
匕首幫的成員會在胳膊上紋一隻匕首作爲身份的象徵,其他幫派也有類似的習慣,之前聯盟就是靠這些紋身抓住了不少幫派基層人員。
後來這些傢伙進了懲戒營,在監管人員的要求下要麼用火燒,要麼用砂紙磨,把身上的標誌全都給弄掉了,但疤痕仍然會留着。
大概猜到了這傢伙的身份,不過那軍官並沒有說什麼。
“從今天開始你叫比特,這一百多號人由你來負責。”
擡起胳膊看了一眼手錶上的時間,他繼續說道,“在熄燈就寢之前把要留下來的人統計給我。”
比特鬆了口氣,記下了自己的新名字,行了個軍禮。
“是,長官。”
距離浪潮還剩下兩週的時間,戰爭的準備
工作已經進入了最後的階段。
大批的軍事物資順着鐵路運進了曙光城,再通過一輛輛運輸卡車,輸送到了清泉市市區內的各個陣地上。
在聯合巨石城之後,聯盟對城區內的主要交通幹道進行了修復,無論是地上的部
分還是地下的部分。
北五環線邊緣。
身披動力裝甲的楚光,在扳手的陪同下視察了前線陣地的狀況。
雖然防線還是一年前的那條,不過這兒就和曙光城一樣,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如果說之前聯盟的陸軍只是一羣二戰、冷戰武器混用的雜牌武裝,那麼現在站在這裡的則是不折不扣的正規軍。
全自動武器不但列裝了全軍,甚至下發到了班組。
一門門155火炮挺着粗長的炮管,在陣地上聳立如林。
很難想象,就在一年前,聯盟的絕大多數火炮要麼是從掠奪者那兒繳獲來的三手貨,要麼就是蚊子老兄拉着一羣和他一樣刑的玩家用手搓出來的山寨貨。
不只是火炮。
還有外骨骼這些輔助裝備。
當初“KV—1”外骨骼焊幾張鋼板就已經是
不錯的裝備了,如今連裝卸貨物的工人都穿着產自理想城的“礦工”外骨骼。…
當然,不只是人和裝備。
變化最直觀的還是整個陣地本身。
一棟棟高樓被頂着鐵絲網的混凝土牆連接起來構成最內側的防線,再由此向外延伸出一個個依託着摩天大樓這一天然掩體構築的火力支點,只留下幾條主幹道安裝了可進出的閘門。
那些作爲火力支點的高樓大廈,就如同古典時期棱堡的棱角一樣,能夠向鄰近的街道提供幾乎全方位的火力覆蓋。
整條防線幾乎加曙光城的南側,清泉市的北側,有幸存者活動的整片區域全都籠罩了進去,黏菌子實體若是想要繞開這道防線,就必須從東線或者西線繞到城外。
然而由於黏菌的信息交換速率和孢子濃度是掛鉤的,反過來某一區域內黏菌子實體的活動也會受到孢子濃度的影響。
這就好像一個服務器最多隻能承受100個玩家,信息的處理效率和信道寬度只有那麼大,如果管理員強行修改服務器協議並解除在線人數限制,導致容量只有100人的服務器涌進來1萬個人,最後的結果一定是所有人都卡成幻燈片。
依託“節點生物”進行活動的變種黏菌也是一樣,存在於DNA中的短板導致它們無法將
母巢的意志拓展到孢子云稀薄的區域,只能以浪潮的方式集中力量突破文明的防線。
因此繞路的子實體一定是少數,大多數的子實體都會集中在正面陣地上,這也是聯盟生物研究所通過嚴謹的科學研究得出的結論之一。
聯盟不需要效彷戰後重建委員會的方法將整片城區用巨壁圈起來。
取而代之修一條“從孢子云濃度較高區域延伸向濃度較低區域”的防線便足矣。
“.上一次浪潮我們構築的陣地都還留着,這次我們在原來的基礎上進行了加固,並且在防禦模式上也進行了改良!”
“根據參謀部的建議,我們將防線劃分成了二十個區段,分別分配給了二十支千人隊,每個區段又拆成了前中後三段式的十個陣地,以334'的模式向外展開,確保火力能夠覆蓋陣地前的每一寸土地!”
更細緻的改良方桉,當然不只是這麼簡單,各陣地的火力配置、後勤輸送、支援方式都有更詳細的考究,不過這些都不是一時半會兒能說清楚的,扳手也就沒有詳細去羅列。
上一次浪潮,聯盟缺乏大規模作戰的經驗,而這次不同以往。
經過落霞行省戰役的洗禮,聯盟的各級軍官以及士兵都具備了相當豐富的運動戰、陣地戰等多種戰場模式的經驗。
看着滿面紅光介紹着的扳手,楚光讚許地點了一下頭,給出了肯定的評價。
“幹得
不錯。“
扳手憨厚地笑了笑,印在那張老臉上的紅光更加閃耀了。
聯盟的第一批軍官大多都和他一樣,都是404號避難所從掠奪者嘴邊救下來的廢土客。…
他沒有多高多了不起的思想境界,平時也不愛琢磨那東西。
對於心懷樸素想法的他而言,管理者的肯定便是無上的榮耀。
看着滿面紅光的扳手楚光停頓了片刻,繼續說的。
“不過有一件事情,我得和你說一下。”扳手聞言立刻道。
“您請吩咐!”
“倒不是吩咐,這是關於未來的一切安排。
楚光笑了笑,用閒聊的口吻說道。
“我們軍隊的規模越來越大,原有的指揮體系已經顯得有些臃腫。所以我打算等到浪潮結束之後,重新劃分部隊編制,將原來千人隊,萬人隊的劃分改成人聯時代的編制。”
關於聯盟軍隊的編制,在論壇上一直有不小的討論,他之前便綜合了其中一部分專業人士的意見,和瓦努斯進行了探討。
軍團用萬人隊和千人隊這種編制框人往前A,那是因爲他們有三年速成的克隆人炮灰,再加上威蘭特人軍官本身就是擁有封地的軍事貴族,整個社會的晉升通道都以軍功爲本,無需額外設置軍銜,所以這種簡單粗暴地編制反而易於他們管理。
廢土上的其他倖存者聚居地雖然沒有三年速成的克隆人,但由於人命不值錢,而且不缺炮灰,所以這些聚居地也有樣學樣地抄了過來。
其實這種抄法也沒毛病。
軍團生產的軍火在整個廢土上都很暢銷,而作爲軍力最強的倖存者勢力,被其他武裝力量貴乏的倖存者勢力學習效彷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掠奪者就更不必說,奉行原始法則的他們對於軍團的暴力無比崇拜,因此在掠奪者部落中十夫長和百夫長不只是象徵權力的頭銜,更是一種榮譽和勇武的象徵。
在多數倖存者聚居地與掠奪者部落的雙重選擇下,千人隊和百人隊的編制也就成了廢土上的主流。
不過主流並不等於唯一,比如企業的編制就與軍團截然相反。
理想城的私人武裝公司大多都以小隊爲單位執行任務,比現實中的營級戰術羣更加極端,已經精簡到了“連級戰術羣”的程度。
而企業組織直屬的部隊更是由一個個百人編制的突擊隊構成。
不過理想城本來也不對外擴張,直屬部隊也就掃蕩一下週圍的變種人,***煩基本都是花錢擺平,採用這種短小精悍的編制倒也沒毛病。
無論是企業還是軍團,採用的軍事理念都不完全符合聯盟的需要。
楚光打算在兩者的基礎上做一個折中。
即,用軍、師、旅、團、營、連、排的序列編制和“三三制”的編制原則,對現有的NPC兵團進行整編。
重新整編的聯盟第一、第二兵團將稱爲聯盟第一、第二集團軍,下轄10到20個2000人編制的標準旅。
這樣的編制不但更簡潔明瞭,而且也更方便授予軍銜。
至於玩家們,仍然是沿用原來的“兵團”編制規則。…
到目前爲止,各兵團的作戰效率都是相當不錯的,沒有大規模改革的必要,最多在戰場定位上進行一些細節上的微調。
這些兵團實際上就相當於聯盟的“營級戰術羣”,負責執行危險係數更高、更刺激的特種作戰任務。
對於個體戰鬥力強大的玩家,要求他們完全按照正規軍的標準來作戰本身也不太實際。
根據楚光自己的經驗,玩家是可以接受被割韭菜的,甚至能被割出快感,但唯獨不能接受
被運營商教育遊戲該怎麼玩。
所以他從來不去教玩家該怎麼做,只設定規則告訴他們不能怎麼做,做了會有什麼處罰。
藉着這個機會,楚光簡單地說了一下他對未來聯盟陸海空天四軍的規劃。
雖然其中兩個都還沒影子,但扳手仍然聽得很認真,絲毫沒覺得他在開玩笑。
聽完之後,他二話不說立刻行了個軍禮,一臉忠誠地說道。
“聯盟第一兵團堅決服從您的指示!您的意志就是我軍的意志。”
看着扳手一臉煞有介事地表示忠誠,楚光澹澹笑了笑說道。
“不用這麼嚴肅,整編工作在這場浪潮之後,你心裡有數就行了,暫時不用通知下去。我之所以提前告訴你,就是希望你在接下來的作戰中試着往我說的方向摸索一下。之後我會在參謀部召開會議,屆時也會徵求各級軍官的意見。”
他的話音剛剛落下,正南方向傳來了一聲拉長的警報。
兩人不約而同地向那邊看去。
只見原本靜如湖水的灰綠色濃霧,忽然如同山洪崩塌一般沿着街道向他們的防線滾動
了過來。
起霧了!
是浪潮!
瞧着那來勢洶洶的灰霧,楚光的眉頭不禁翹起了一絲意外。
浪潮來得比生物研究所預期中的要早。
不過也正常。
哪有百分之百準確的天氣預報。
瞧見那滾動的濃霧,扳手的童孔微微收縮,迅速看向一旁的楚光。
“管理者大人,請您退後。”
戰場上磨鍊的直覺告訴他,這霧恐怕沒那麼簡單。
然而楚光並沒有動,只是朝着防線的方向揚了揚下巴,言簡意賅地說道。
“不必在意我的安危,你該在意的是這道防線背後的所有人。
“現在去做你該做的事,我會在這裡見證你們的勇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