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楊教授發的帖子,八成沒幾個人相信。但排名靠前的那幾個牛馬就不一樣了。
見戒菸歪了樓,夜十趕忙澄清道∶“咳,不至於……雖說我們抓了幾個E級人員,不過一路上都沒碰到來攔截我們的人。
方長“看來他們也不想把事情鬧大。”
泉水指揮官“畢竟擊落了一架企業的飛機,兩邊估計都不想承認吧。”戒菸“等等,問題來了,那架飛機呢你們修好了嗎”
夜十“我正要說這事兒呢!那飛機就壞了一邊的引擎,另一邊還是好的,我尋思着這扔了也太浪費了,不如撿回來。
方長“撿回來還行,虎鯨運輸機那體積,你打算怎麼撿回來。”夜十“這不是指望你想想辦法嗎(滑稽)”
殺人之匕“咱好不容易從老東西手中爆的金幣,拜託了”腎鬥士“好傢伙,敢情企業纔是你說的老東西。”殺人之匕*哈哈哈,不重要”“你當我是小叮噹嗎”
看着計算機屏幕中的帖子,方長一時不禁哭笑不得。夜十“趕緊的,反正你最近閒的人都沒了。(滑稽)方長翻了個白眼,敲鍵盤迴道“滾蛋,老子那是忙的。”
去理想城的這段時間他可不是閒的沒事兒瞎轉悠,而是在雲間大學報了個成人班,一邊通過學習瞭解理想城的情況,一邊完善長月公司的商業計劃細節。
這是聯盟與企業的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民間商業合作,關係到雙方未來能在經貿領域將關係發展到哪一步。
爲此他還特意深入學習了企業的規章制度以及經營模式等等,避免踩一些明擺着的坑。就像李淑月去聯盟那段時間做的事情一樣。
老實說,雖然是骨灰級玩家了,但他還是第一次對一款遊戲投入如此多的感情。更讓他驚訝的是《廢士0L》的製作團隊。
竟然爲一個倖存者聚居地設計瞭如此豐富的內容,以至於他耗費一個月的時間都覺得只瞭解了一點點皮毛。
很久以前他就在懷疑了,《廢土0L》的開發團隊會不會是天外來客,否則根本無法解釋這先進的Al、虛擬現實技術以及全球投送的物流能力。還有阿光,真的是那個他認識的阿光嗎
“算了,現在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得先想個法子把那架飛機給拖回來。”
按了按眉心方長重新握住鼠標,點開了官網數據集中的地圖,拖到了墜機點大致所在的區域。由於沒有參照物,燃燒兵團無法確定自己的具體座標,只能圈一個大致的方位。
不過不用擔心找不到那架飛機在哪。那麼大的目標即便不用無人機或者望遠鏡搜索,也能通過夜十扔在那兒的VM進行定位。
如果是在雲間行省,倒是可以花費Cr委託私人武裝公司或者打撈公司去回收。但在數千公里外的荒地上……等等,也不完全是荒地。
方長的目光忽然落在了大裂谷上,眼神頓時興奮了起來,立刻打字道“大裂谷不是有個起源城和端點城嗎?那兒應該能找到收錢辦事的僱傭兵吧,說不定還能直接幫我們運到西洲市工業區,說起來,邊緣老兄不是去過那兒嗎你要不問問他。”邊緣划水“呃,問我什麼(尷尬)”好傢伙。原來在窺屏啊。
不過看到他那反應,方長總有種不祥的預感,打字確認道∶“你該不會只是去做了個任務?”邊緣划水“呃……不然呢我是漏支線了嗎。(尷尬)”
就算沒有那個尷尬的表情,方長都感覺到了那透過屏幕的尷尬,忍不佳扶佳了額頭。到了新地圖先逛一圈再推主線不是基操嗎哪有交了任務就不管了的!
就在他正頭疼着的時候,目光忽然落在了地圖上落霞行省與大裂谷的西側交匯處,沒記錯的話,他好像在負債大眼還是誰的帖子裡看過,說是那兒有一片連綿上百公里的核彈坑和古代戰場。
不少拾荒者在當地撿垃圾,甚至形成了遊牧民一樣的聚落,撿到哪兒就在哪兒紮營。不少拾荒者團體用撿垃圾換來的錢升級了裝備,不但有卡車、剷車、叉車甚至連起重機都有,還有人工打造的“動力裝甲”和“外骨骼”這還不是最關鍵的。
最關鍵的是,那些拾荒者承認銀幣的價值,死亡兵團甚至那兒購買過補給,方長心中頓時有了主意立刻摳字在帖子裡回道“你們可以分幾個人手去大裂谷附近找找,看有沒有那種拾荒者聚落,花點銀幣僱些拾荒者,讓他們去把那飛機拆成零件運回河谷行省,多給點說不定還能讓他們送貨上門。”邊緣划水“臥槽這能行嗎”
方長∶“錢給到位了,有什麼不行,況且撿垃圾人家是專業的,專業的事情就交給專業的人做,我覺得沒毛病。”戒菸“牛逼”夜十“666”
負債大眼“好傢伙,這地圖還是咱們探索的吧。”工地少年與磚“@邊緣划水”
滾筒洗頭機“靠,我兵團長人呢剛纔還在站子裡來着。”峽谷在逃鼴鼠“哈哈哈”
就在玩家們商量着怎麼把那臺大飛機拖回來的時候,正在論壇上窺屏的楚光,完全是一臉目瞪口呆的樣子。好傢伙。
這是他今天第幾次目瞪口呆來着
隔了好一會兒,楚光終於忍不住發出了一聲感慨。這幫傢伙真特麼人才。
摸着良心說話,惦記老朋友兜裡的金幣,這太不仗義了。嗯,太不仗義了。
這和自己人設不太相符,既然玩家們己經想好了主意,那就讓他們自由發揮好了。特地發佈個任務有些多餘。“主人,你的表情好怪誒。”
坐在筆筒邊緣的小柒雙手托腮,好奇地觀察着他臉上的表情。“你看錯了。”
楚光輕輕咳嗽了一聲,立刻擺出嚴肅臉繼續說道∶“讓黎明城城城主九黎那邊準備一下,等零件過了天水之後,驚喜地從玩家們手上買下來。”
小柒幹勁十足地點了點頭“好嘞主人不過……驚喜地買下來是怎麼買呀”
楚光耐心地解釋道∶“就是掏錢的時候表現的驚喜一些,參考其他王道向的RPG的NPC,總之得讓玩家們明白他們幹了一件了不起的大事情,而且只要他們對聯盟有貢獻,聯盟必不會少了他們的獎賞。總之就是鼓勵玩家們去自己發現任務之外的“彩蛋”。
畢竟服務器人數在解鎖B6層之後已經破萬,完全依靠任務系統來推着玩家往前走已經有些力不從心了,聰明的小玩家得適當地發揮主動性,學會自我管理。就像現在這樣。
楚光之前一直想從企業那兒進口那種長續航的大飛機,但企業對此的態度卻相當謹慎,一點兒也沒有之前出售“海鷗”無人機和60號電磁炮時那麼大方。楚光倒是能理解他們的謹慎。畢竟“投射能力”對於廢士上的各大勢力而言,是一件比危險的武器更爲敏感的事情。
危險的異種可以用文明的利器來解決,但能給文明帶來安全感的也只剩下足夠遙遠的距離了,遍地異種的廢土和被殘骸碎片封鎖的近地軌道在這個紀元反而成了最理想的護城河。
所以楚光也只問過易川一次,能不能進口一架航程超過三千公里的“虎鯨”運輸機。在得到否定的回答之後,他便禮貌地沒再提過這事兒。
結果沒想到,他想要而不得的東西,竟然以這種意外的方式被他的小玩家們搞到手了。這還真是意外之喜。
等聯盟的研究員消化了等離子體推進技術,他會從中挑選一部分對現實世界來說不算太超前的前置科技分享到論壇上。
等離子體推進技術的主要應用場景是航天,這些技術對現實世界的航天技術發展想必會大有裨益,至於途徑當然還是和以前一樣。
桌上的籌碼不會被任何一方獨吞,這對直接或者間接參與遊戲的人們而言纔是真正的共贏,聰明人自然能明白這其中的默契,楚光的嘴角不禁翹起了老父親般的慈祥。不錯,設計出這款系統的本大爺簡直牛逼壞了這時候,筆筒的方向飄來風鈴般的聲音“主人。”心情不錯的楚光有些飄飄然地回道“怎麼了”“沒什麼,只是覺得您笑起來的樣子很帥氣”
人小鬼大地摸了摸下巴,小柒目光炯炯地豎起了肯定的拇指。楚光哈哈笑道“那必須的。”
不過話說回來,這傢伙最近的彩虹屁是不是變多了?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來着?篝火的上方升騰着瑣屑的火苗。盤腿坐在火堆前的老白忽然睜開了雙眼。
坐在他對面的狂風正用樹枝拔弄着火堆,聽到他醒來的動靜,便隨口問了一句∶"醒了?"“嗯。”
那正好,我下線吃個飯。”
將樹枝丟進了火堆裡,狂風拍了拍手上的灰,忽然想起來什麼繼續說道∶“對了,有人跟着我們,距離大概五公里。”老白嚴肅道。“數量能確定嗎”
狂風隨口道“一輛履帶車,還是那些人,他們沒走。”
“我知道了,你先下線休息吧。”老白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對了,明天的安排我發羣裡了你一會兒有空看下。”
狂風打了個0K的手勢,然後便雙手抱在胸前,往身後的石頭上一靠,合上眼睛下線了。
輪班守夜對於《廢土0L》的玩家們己經是基操,尤其是這些老玩家們早就掌握了準點上下線的技術。然而對於學院來說,這一幕着實有些新鮮。
在趙嘯的眼中,只見一隊外出巡邏的士兵走向火堆,屁股幾乎剛剛捱到地上,坐在火堆前的另一名士兵便同一時間起身,拍拍褲腿朝那人來時的方向走去了,整套換班的動作行雲流水。
別說破綻了,時間間隔甚至不到半分鐘。
看着那些訓練有素的士兵,靠在石墩子旁的趙嘯忍不佳嚥了口唾沫,小聲吐槽了一句∶“這些傢伙都是機器人嗎”
坐在旁邊的陳雨桐沒有說話,但眼中同樣寫滿了驚訝。觀察了這麼久,她對這些自稱來自聯盟的士兵們,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他們的紀律。
不過話說回來,這種幾乎秒睡的入眠速度和幾乎同時甦醒的默契,真的是能通過訓練實現的事情嗎?她還挺羨慕這個能力的。
同一時間,距離燃燒兵團營地約五公里遠,一輛履帶車靜悄悄地停在丘陵的反斜面上。坐在車廂後排的蔣雪洲微閉着雙眼,眉頭輕輕皺了一下。
瞧見她神色的變化,坐在旁邊的隊員立刻急切的問道“怎麼有機會嗎”“沒有”
蔣雪洲輕輕搖了搖頭,神色凝重地說道∶“他們的巡邏路線很刁鑽……視野範圍覆蓋了附近八百米內所有區域,幾乎沒有死角,而且他們也有無人機。”
雖然那些人自認爲藏得很好,但她都在天上看見了,那一架架四旋翼無人機趴在周圍的石確上,就像固定攝像頭。
配合外面的巡邏隊,他們幾乎不可能在不驚動那些人的情況下,接近那些人的營地。坐在駕駛位上的老宋忍不住道“他們總要換班吧”
蔣雪洲點了點頭∶“是的······他們剛纔就輪換了一次,但整個過程不到半分鐘。”車廂內陷入了沉默。
不管是宋長峰還是鄭昊,表情都不太好看。
原本他們打算找機會把被俘虜的隊友救出來,但現在看來應該是沒機會了。蔣雪洲擡起頭,看向坐在副駕駛位上抽着煙的鄭昊。“隊長,怎麼辦”
鄭昊沉默了一會兒,說道“繼續跟着。”衆人相視一眼,默不作聲。老宋點了點頭,沉默地沒在開口。
除了等待機會之外,他們確實沒有更好的好辦法。可是-——他們真的能等到嗎
和狂風交接了值夜的工作,老白接着便找了一名同樣剛上線的玩家,同他叮囑說道。
你帶兩個弟兄先行出發,去一趟河谷行省西北部核彈坑附近,找到那兒的拾荒者營地,問他們願不願意接個大買賣。
上線之前看過了夜十的那個帖子,那玩家立刻懂了老白的意思,嘿嘿笑着點了點頭∶“明白。”三名玩家暫時離隊,朝着東南方向的岔路去了。
感覺肚子有些餓了,老白便回到火堆旁邊坐下,準備起了宵夜。
運輸機上的補給帶了不少,他們一點兒沒浪費的全都帶走了,食物和淡水都不缺,到也沒必要省着。在火堆上架起了鐵板和支架,老白熟練地撕開了塑料包裝,將米飯、礦泉水和紅燒肉按次序倒進了鐵質的飯盒,蓋上蓋子丟在了鐵板上。
沒等太久,飯盒的邊緣便咕嘟咕嘟地冒起了泡泡。
伸手將飯盒從鐵板上拿了下來,老白揭開蓋子看了一眼,滿意地點了點頭。一頓簡簡單單的紅燒肉蓋飯完成了。
濃濃的香味兒頓時逸散開來,不遠處兩個還醒着的俘虜紛紛嚥了口唾沫,眼睛不自覺地看向了這邊。見狀會心一笑,老白順手又做了兩份丟在鐵板上,等燒熟了便拎着飯盒走過去,朝兩人問道∶"餓了?"趙嘯緊張的看着他,沒有說話。
坐在一旁的陳雨桐也是一樣緊張,不過見他表情並不兇惡,還是不爭氣地點了點頭。
老白笑了笑,將手中的飯盒分別給了兩個俘虜一份,包括那個倔脾氣的小夥子。接過盒飯,陳雨桐不好意思地低着頭說道“謝謝”“不客氣,吃的時候慢點,小心燙着。”老白隨口回了一句,便坐在了倆人的對面。
忍耐不住腹中的飢餓,陳雨桐迫不及待地打開了飯盒。
雖然眼前的食物讓她感到說不出的奇怪,但她還是學着老白的動作,伸出勺子舀了一勺浸着湯汁的米飯。當勺子伸進嘴裡的一瞬間,她的瞳孔中瞬問放出了奇異的色彩。這味道有點怪。在嘗一口。
爲了搞清楚味蕾到底發生了什麼,她又舀了一勺子塞進嘴裡,然後一下接着一下。那緊張的表情隨着上下腮幫的鼓動不由出現了一絲鬆動,她眼中的驚訝也是愈發的強烈了。這這是什麼奇特的技術?是從哪個遺蹟裡撿到的嗎
看着那個小夥子還一動不動的坐着,老白笑着調侃了句“吃吧,沒毒的,對付你們犯不上用那東西。”盯着手中的飯盒,一直沉默着的趙嘯忽然低聲道∶“我殺了你們的人,你不恨我嗎?”
陳雨桐迅速看向了那個哪壺不開提哪壺的二愣子,沾着飯粒的臉上寫滿了吃驚,那表情彷彿再說你不要命了
不過,坐在他倆對面的老白卻並沒有放在心上,只是一邊吃着飯,一邊淡淡地回了句∶"恨談不上。"他是一名戰士,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夥子殺不死他,他能赤手空拳把你揍得鼻青臉腫。殺死他的是戰爭,你只是剛好打中他的那一槍。”
當然了,說了這麼多,主要還是能復活的緣故。如果是現實中的話,他可能會有其他感受吧。
想到這兒,老白不由開了句玩笑∶“當然,會這麼想的只是我,下次要是再被別人逮着,你可就沒這麼幸運了。”
趙嘯表情有些僵硬,心中充滿了複雜。
陳雨桐迅速岔開了這個沉重的話題∶“聯盟……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地方?”雖然是臨時想到的問題,但之前她就在好奇了。
“這個問題很抽象,老白想了想說道∶“對於廢士客們而言,大概是個能報團取暖的地方。”趙嘯意外地擡頭看向了這個男人。“聽你的語氣你不是廢士客”“避難所居民。”
見兩人一臉驚訝的表情,老白摸了摸鬍渣,笑着說道“覺得不像很正常,這鬍子長太快了,刮掉了還是挺像的。”趙嘯表情有些微妙。
在他的印象中,避難所的居民可不是這樣的,哪怕颳了鬍子也想象不到。
“那……對於你呢?”陳雨桐繼續問道∶“聯盟對於避難所居民而言又是什麼樣的地方?”我麼……老白認真思索了一會兒,繼續說道∶"別人我不清楚,但對我來說,大概是個讓我重獲新生的地方。”趙嘯∶“重獲新生”
老白用閒聊的語氣說道∶“嗯,我離開部隊有些日子了,轉業後的生活也挺不錯,但以前積累的經驗和知識都用不上了,偶爾想起還是會覺得可惜,但在這兒,我重新找到了我潛意識裡渴望的意義。”雖然在虛擬世界中“追尋意義”聽起來有些奇怪,但在現實世界中渴望戰鬥反而會更奇怪。
真要是到了關鍵時刻,他會和其他子弟兵一樣,毫不猶豫地回到原來的隊伍報導,用燃燒的意志去捍衛不容妥協的底線。
但如果可以,他當然還是希望能萬世太平,這身本事最好一輩子也別在現實中用上。倆人都不是很能聽懂他說的話,尤其是這段話裡夾了不少他們從來沒聽過的詞彙。陳雨桐輕輕皺眉“意義”
“沒錯,活着的意義。”老白笑了笑,用閒聊的語氣說道∶“人除了吃飽喝足,總得有點追求,剛好聯盟的行事風格也挺對我胃口,和其他“wanjia”,我的意思是避難所居民們,看着我們的聯盟一天天成長也挺有趣的。
吃了吃飽喝足之外的追求。真是奢侈的想法,
盯着手中乾淨的連湯都不剩的飯盒,陳雨桐心中感慨之餘,不禁自嘲地笑了笑。這兒可是廢土啊,能活下去就已經很不容易了
看着沉默不語的兩人,老白用開玩笑的口吻繼續說道∶“別光問我,到底誰是誰俘虜,你們呢?聊聊聊唄。”
趙嘯警覺地說道“聊什麼。”
老白笑着說道。“隨便聊什麼,聊人生,聊理想,聊聊喜歡的姑娘。”關係拉進了,打聽起事兒來才方便。他對這個可以說是輕車熟路了。
一般抓到的俘虜,他們很少會上來就問些有的沒的,都是和人聊聊故鄉,拉拉家常,讓俘虜想起來自己不只是一名領着薪水的士兵,還是某個人的朋友、丈夫或者親人,而他們恰好也是。如果不是因爲各自的立場,或許還能成爲朋友。
動之以情可比嚴刑拷打管用多了,聊着聊着俘虜可能一時嘴瓢什麼都招了,自己還沒回過味兒來。當然,這僅對一般的俘虜,尤其是低種姓的俘虜管用,如果是接受過專業訓練的問諜那就另當別論了。那也不是他們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