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3層的種植區。
無土種植單元的最後排。
站在一座透明的櫥窗前，楚光右手摸着下巴，陽光帥氣的臉上寫滿了意外。
“土豆、玉米、西紅柿、小白菜、捲心菜……沒想到這裡居然藏着這麼多好東西。”
本來是打算過來看一下種植區的情況，沒想到繞着種植單元逛了一圈之後，居然在這裡發現了意外之喜。
只見那透明的櫥窗背後，放着一隻只貼着標籤的盒子，裡面存放着品種不同的作物種子。
這些種子被浸泡在特殊的溶液中，以極低的溫度保存。
楚光仔細數了一下，存放在冷凍箱中的戰前作物一共有12種，生長週期從短到長，適宜氣候從熱帶到寒帶，幾乎完全涵蓋。
無論避難所的居民，在避難所的大門開啓之後，面對的是何種情況的氣候環境，都能找到至少一種適合地當前氣候的品種進行播種。
除此之外，這些種子還都是經過基因修飾的改良品種，大體上與他之前從盲盒中開出來的β-712型棉花種子類似。
悄悄跟在管理者的旁邊，看着他臉上饒有興趣的表情，瑪卡巴子一臉激動地說道。
“管理者大人，我覺得我們應該把這些閒置的設施利用起來！”
楚光點了點頭說。
“你說的對，我確實有這個打算。”
聽到這句話，站在旁邊的瑪卡巴子一臉期待，然而等到了管理者轉身離開，他也沒等到期待中的那句話。
懵逼地眨了眨眼，他連忙低下頭看了一眼VM。
咦？
怎麼沒有觸發任務？
難道是觸發對話的姿勢不對嘛？
……
種植區的無土種植單元，播種、澆水、施肥以及最終的收割，都可以通過預設的程序完成。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和黑箱的生產方法類似，對於人力和種植經驗的需求極低。
自動化程度這麼高的設施，根本沒必要交給玩家去打理，楚光打算交給小柒去負責。
過多的人工參與，反而會拖累設施的工作效率。
生產思路上，楚光打算以生長週期較長的主糧品種的育種爲主，搭配種植小白菜等短週期作物爲輔。
等到來年開春，那些主糧作物的種子會派上用場。
“50個種植單元，理論種植面積加起來才50畝……還是少了點。”
哪怕精耕細作的一畝地能養活5個人，50畝的產量也就夠養活250人而已，甚至還不夠覆蓋Alpha0.9版本的新增玩家。
每想到這裡，楚光的心中便是一陣納悶。
“這就很不合理，避難所的種植區連本樓層的避難人員都養不活，難道這裡的人都吃營養膏嗎？”
不至於這麼慘吧。
還是說……
另有隱情？
無論如何，糧食都是個大問題。
除了糧食之外，他的小玩家們還需要抵禦嚴寒的毛皮大衣。藍外套雖然有保暖功能，但那只是針對一般的寒冷。清泉市的這個冬天，湖面甚至已經出現了結冰的徵兆，這顯然不能用一般的寒冷來形容。
相比起培養艙，供養一名玩家所需的物資，反而是眼下更迫切需要解決的問題。
比較麻煩的是，馬上就是12月，凜冬已經進入高朝，大家的糧食恐怕都不多了。
布朗農莊已經榨不出什麼油水了，附近一帶又沒什麼糧食產量比較高的倖存者聚居地。
唯一能指望的就只有溫室遺址了。
希望瑪卡巴子老兄能稍微給點力。
已經過去有段時間了，也不知道他的玉米地情況怎麼樣了。
離開了種植區之後，楚光拐了個彎，來到隔壁的醫務室，打算看看他新招募的生物工程學專家在忙些啥。
由於玩家們的頻繁圍觀和騷擾，這裡的門似乎被她給鎖了。
雖然對於楚光來說，B1到B3層的門對他來說就像是擺設一樣，但高情商的他還是禮貌的按了下門鈴。
門鈴響了一聲。
很快開了。
穿過醫務室，楚光徑直來到了裡面的房間。
從這裡的設備和屋子裡的佈局來看，這裡應該是一座醫學實驗室。
當他穿過活動門的時候，穿着藍色外套的赫婭正站在一臺電子顯微鏡前，將眼睛對準觀察口，右手熟練的操控着觸控屏上的按鍵。
站在旁邊觀察了一會兒，楚光饒有興趣地問道。
“這是？”
手上的動作沒停，眼睛死死貼在目鏡上的赫婭，語氣興奮地說道。
“變異黏菌！從啃食者身上採集到的樣品！多虧了你的wanjia們……應該是這麼唸的吧？總之請替我謝謝他們！”
看來她已經完全熟悉了玩家們的用法，雖然還沒有完全習慣他們的熱情。
對此楚光非常的欣慰。
要是他的所有NPC都有這麼高的悟性就好了，那樣的話他的微操至少能再減少一倍以上。
“我會替你轉達謝意。怎麼樣？看出來些什麼了嗎？”
和自己這些已經在廢土上生活了一段時間的避難所居民不同，赫婭之前一直待在117號避難所裡，雖然對於活躍在外面的危險物種有所耳聞，但並沒有真正接觸過。
117號避難所的管理者是一名相對保守的領導者，並不支持冒着讓避難所內生態環境失衡的風險，將廢土上的樣本帶回避難所中。
而楚光就沒那麼多顧忌了，404號避難所早就打開了，他也沒打算再把大門徹底封上，根本不差這一點兒樣本。
因此，當他聽聞赫婭打算將廢土上的異種列爲研究對象時，二話不說立刻同意了，甚至還給她撥了一筆2000銀幣的預算。
哪怕能多瞭解一些異種們的弱點，這筆錢花的也絕對值得。
“何止看出來什麼，這些樣本簡直顛覆了我對它們的第一印象！一開始我以爲，這些變異黏菌和那些被你們稱作啃食者、爬行者的異種是寄生關係，但後來我發現根本不是這樣。”
聽到這句話，楚光微微愣了下。
這與他了解到的傳聞完全不同。
“……難道不是嗎？”
盯着顯微鏡的赫婭毫不猶豫道。
“當然不是！啃食者、爬行者、以及殉爆者……根據目前已經採集到的樣品來看，這些被你們稱作黏菌系異種的生物，事實上都屬於變種黏菌的子實體，並不是另外的物種！”
聽到了完全不懂的詞，楚光愣了下問道。
“子實體？那是什麼？”
“一種產孢構造！你可能對黏菌這種生物不瞭解，它們的習性非常特殊，有時候會像變形蟲一樣在地上爬來爬去，有時候會像蘑菇一樣站起來釋放孢子。而這種變異黏菌的習性更爲奇特，它們形成的子實體不同於別的黏菌，在形態和行爲上，居然與身體結構複雜、器官功能高度分化的高等動物表現出了高度相似！”
那張漂亮的臉蛋上寫滿了科學的狂熱。
即使顯微鏡的目鏡擋住了她的眼睛，楚光也能很明顯的感覺到，她的身上散發着一股與平時截然不同的氣質。
楚光謹慎地說道。
“能詳細說明一下嗎？我的意思是，儘量用外行也能聽懂的說法。”
“用外行也能聽懂的說法就是，這些黏菌表現出了類似於螞蟻、蜜蜂一樣的社會性！它們分工明確，有的組成腳趾，有的組成頭部，一部分主動壞死硬化，另一部分則形成神經組織，以及牽動肢體運動的肌肉！就好像某種統一的意識，決定了黏菌細胞中每一段基因的選擇性表達。”
眼睛從顯微鏡的目鏡上挪開，赫婭表情激動地看向楚光。
“你們都沒注意到嗎！啃食者完全就是照着人類的模子復刻出來的，爬行者則像是某種四足獸類與人的結合體。它們不但模仿了其他生物的外形，還模仿了那些生物的捕獵習性！”
“而殉爆者比較奇怪，似乎包含了多種生物以及部分植物的特點，在攻擊方式上模擬了爆炸物，通過自我犧牲來幫助同類捕獲獵物……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這些黏菌真的是這個星球上的生物嗎？”
看着絮絮叨叨不停的赫婭，楚光的臉上寫滿了怪異的表情。
他本來只是打算讓她兼職幫忙照料一下隔壁的作物，反正那些無土種植單元的自動化程度很高，只需要偶爾看一眼就行。
結果沒想到，自己居然從她這兒聽到了不得了的東西。
“你是說……啃食者、爬行者、以及殉爆者這些黏菌系異種都是變異黏菌的子實體？是用來釋放孢子的東西？”
楚光用食指按着太陽穴，試着理解之後，眉頭皺了起來，“可不對啊，我聽說它們是母巢產生的。”
“母巢？那是什麼！”
赫婭一把抓住了楚光的胳膊，目光炯炯地說道，“能弄到樣品嗎？對了對了，你教過我，可以用VM……”
說到一半，赫婭似乎想起來什麼，鬆開了抓住楚光胳膊的手，擡起了VM準備“下單”。
楚光被她的動作嚇了一跳，連忙制止了她。
“你先彆着激動，母巢可不是現在的玩家能解決的了的，你這是讓他們去送命。”
好傢伙。
這是把VM當許願機了嗎？！
就算他的小玩家再好用，也不是這麼用的啊！
被制止的赫婭略微茫然，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
“那個母巢……很難對付嗎？”
“已經不是難不難的問題了，而是根本對付不了。”
雖然按照自己制定的標準，這種任務在小柒那兒根本通過不了審，但楚光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讓這個對廢土缺乏常識的老冰棍理解一下，這個世界已經變成了什麼樣子。
看着愣住的赫婭，楚光停頓了片刻，將自己在官網設定集相關詞條下總結的情報，一一陳述給了她。
這其中包括羅驊在旅途中的見聞，包括清泉市每隔一段時間都會爆發的“浪潮”。
在聽完了這些驚人的事情之後，赫婭總算是對母巢的危險性有了一個大致的瞭解。
這玩意兒極度危險！
就如同天災。
即使是巨石城這種具備一定工業能力的老牌地方倖存者勢力，在面對母巢掀起的浪潮時也會感到吃力。
至於從母巢身上收集樣本，以避難所現在的條件，幾乎是不可能辦到的事情。
“抱歉，我不知道……這原來是這麼危險的事情。”赫婭的臉上露出了慚愧的表情。
楚光搖搖頭說道。
“沒事，我第一次聽說關於母巢的事情時也很詫異。關於異種的研究可以一步一步來，等到我們有能力解決掉市中心的麻煩時，我保證你會得到你想要的樣品。”
雖然現在還不具備這個條件，但楚光心中毫不懷疑，他和他的小玩家們，總有一天會將位於市中心的麻煩徹底根除。
無論如何，從赫婭這兒弄到了有意思的情報。
楚光打算一會兒將這些情報，有選擇地更新在官網設定集中，給他的小玩家們作爲參考。
……
忙碌的一天結束。
扛着標槍、長矛、斧頭的小玩家們，意猶未盡地從B3層的隧道深處鑽了出來。
一天的時間，他們成功將戰線同時向南和向北推進了500米，擊殺了將近兩千只啃食者！上百隻殉爆者，以及近二十隻爬行者！
隧道中的異種數量比想象中的龐大，尤其是往北的方向，蜂擁而至的啃食者，甚至形成了一波接着一波的屍潮！
不過，經驗豐富的小玩家們都很聰明，沿途放置了木製的路障，阻滯啃食者推進速度的同時，將啃食者的隊伍拉長。
一旦無法形成密度，啃食者就沒那麼可怕了。
對付這種攻擊手段單一、需要依靠數量取勝的異種，只要不是被它們一窩蜂圍住，哪怕是不擅長戰鬥的生活職業玩家都能輕鬆解決。
更別提隧道里那些平均等級在LV6以上的高玩們了！
避難所中，B2層和B3層的浴室門口，已經排起了長隊，嘰嘰喳喳的聲音吵成了一片。
“淦！前面的洗澡快一點啊！”
“就是！磨蹭個溜溜球！都進去十分鐘了！”
“！！！你們都是狗嗎？洗澡十分鐘都不用？！”
“強烈建議上調水價！”
“別上調了，再上調，鴉老闆要洗不起澡啦！”
“滾啊！”
提着桶的殷方，本打算在吃飯前洗漱一下的，結果被這陣仗給嚇到了，愣是連飯都沒敢吃，就躲回他的臨時實驗室裡了。
洗衣房的門口也是一樣。
尤其是那些從隧道里鑽出來的小玩家們，一個二個就像是下了煤礦一樣，身上沾的灰比血還多！
總算是從人堆裡擠出來。
打算回房間下線的夜十，正好看見了蚊子兄，見這傢伙一副灰頭土臉的樣子，嬉皮笑臉地上去打了個招呼。
“喲！蚊子老哥，今天有心情下本了？”
“下什麼本，我這是測試新裝備弄的。”
“又炸了？”
聽到這帶着戲謔的調侃，蚊子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什麼叫又炸了！不炸那還能叫武器嗎？總之今天測試的效果還不錯，就是推進藥的配比出了點小問題，出膛之後噴了老子一臉的灰，媽的，我得把發射管改長點。”
頓了頓，蚊子看向夜十繼續說道。
“不扯犢子了，話說你有沒有看見那隻蠢蜥蜴？今天咋沒見那傢伙蹲牆角練俯臥撐。”
一說起那隻蜥蜴，夜十頓時樂了。
“你說那傢伙？哈哈哈，他在B3層出口的隧道里殺瘋了！這會兒估計還沒爽夠吧。”
想當初早幾個版本的時候，垃圾兄那叫一個拉轟，全服就他能夜間行動，茹毛飲血，手撕異種，所有玩家都羨慕的不行。
然而誰想到，還沒一個月，冬天就來了，身爲冷血動物的垃圾兄直接被凍的原地下線，連避難所的大門都出不去。
果真是一代版本一代神，只見新人笑，不聞舊人哭。
蚊子咂了咂舌頭。
“心疼垃圾兄，這傢伙至少OB了三個版本了吧？”
夜十也感慨了一句。
“自信一點，把‘吧’字兒去掉！”
廢土的夜色漸漸深沉，現實的朝陽已然升起。
每次一到玩家下線的高峰時段，《廢土OL》官網論壇的流量，便會迎來一波小高朝。
楚光大致瀏覽了一下論壇。
發現玩家們對他推出的新版本，討論的熱情還挺高。
不到72個小時，已經有一百多篇攻略誕生了。
《一名怪物獵人的自我修養！單刷裂爪蟹攻略！》
《拾荒者手冊！樓主吐血總結，二十件高性價比回收物資！只求一讚！》
《版本之子誕生！力量系拾荒者告訴你什麼叫大力出奇跡！開局兩隻手，裝備全靠撿！》
《404號避難所B3層出入口隧道攻略！四體質系永動機打法帶你刷出一片天！刷到怪物滅絕！》
《……》
楚光簡單地看了幾篇，心中忍不住讚歎這些小玩家們的智慧和腦洞。
什麼是人類高質量玩家？
廢土OL封測服裡的平均水平罷了！
寫攻略的人熱情很高，看熱鬧的玩家、雲玩家、以及沙雕網友們的熱情也不小。
這一百多篇攻略中，點贊破萬、回覆破千的更是佔到了足足兩成！
以BBS的標準而言，這個數據已經相當的誇張了。
不過，最令楚光感興趣的，倒不是那些攻略貼，而是討論區裡幾條高熱度帖子。
WC真有蚊子：“MMP！十二管火箭的威力是夠了，但是出膛速度還是低了點！高速目標根本打不中！不過對地面目標倒是意外地好使？”
老白：“多少錢？”
WC真有蚊子：“80銀！”
夜十：“嘖，你這賣的比NPC商店的鐵拳還貴，我幹嘛不買個鐵拳用，一發過去連裂爪蟹都能炸懵。（滑稽）”
WC真有蚊子：“淦！這已經是成本價了好嘛！”
方長：“兄嘚，想辦法縮減成本吧，要不實用這倆字永遠是個夢。順便一提，玩家人數上來了，該擴大生產規模了。”
WC真有蚊子：“腦殼疼！我再想想辦法！”
老白：“要我說別費力氣整什麼防空火箭筒了，別說制導了，連近炸引信都沒整，你防個球。不如把SPG-9無後坐力炮給弄出來，防空效果搞不好比你那個什麼刺拳還靠譜點。（斜眼）”
夜十：“+1，給我一個仰角，我甚至能用坦克主炮幹下飛機。（滑稽）”
WC真有蚊子：“扯犢子吧你！當玩戰地呢！”
楚光其實也不太理解，蚊子心中的暴力美學。
這傢伙能力其實是很強的，前哨基地能這麼快把化工業品、以及硝化棉和T嗯T這些爆炸物弄出來，至少有他一半功勞。
然而……
這傢伙造出來的武器，總有種奇怪的畫風，實用性強的屈指可數。
雖然這未必是壞事兒，但楚光覺得，想要填補前哨基地在防空武器上的缺口，在他這兒八成是指望不上了。
比蚊子老兄熱度略低的另一個帖子裡，【亞兒我要上廁索】和【沃德腳氣誰萊文】倆人，正與一些特別刑的雲玩家們進行技術性的交流。
廁索兄：“仿製88炮的難度還是有點大，雖然設計圖和視頻都能搜到，零件也能用避難所的黑科技切出來，但很多問題還是解決不了。尤其是炮管，想要提升炮彈的初速，就必須增加裝藥，讓炮管承受更大的膛壓！”
萊文兄：“沒錯，而且研發新裝備真是太尼瑪費錢了！500銀幣連研發成本都不夠，至少得再加個0！”
高昂的研發費用確實是個問題。
盯着電腦屏幕的楚光思忖了片刻，切到桌面，打開了預算表格。
“對於生產門檻較高、開支較大的大型裝備研發，完全讓玩家來承擔研發成本不太合適。”
楚光想了想，心中有了主意。
他打算設立一個專項的資金，用於支持新裝備的研發。只要通過審覈，都可以獲得資金的支持。
至於81號鋼鐵廠的防空武器項目……
楚光思索了片刻，做出了決定。
“5000銀幣的預算顯得太刻意，就改成……5500銀幣好了。如果後續不夠的話，還可以再增加。”
“原任務保留不變，新任務以‘專屬訂單’的形式重新發布。”
至於蚊子那邊……
就暫時先讓他自己琢磨一會兒吧。
如果蚊子老兄能拿出來一個靠譜的設計方案，楚光當然也會支持他一筆研發預算。
只是到目前爲止，楚光暫時還沒看明白，他到底打算做個什麼東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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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復日萬的第X天，感覺作息有點混亂，我調整一下，抱歉今天只有一更了。不過這章也有6K了，相當於兩章3K？應該不能算退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