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讓我有點愣住,我鎮定了一下,“韋連恆,我們可以好好說話嗎?”
他默了幾秒纔回答,“可以。”
我語氣鄭重的開口,“我想結束我們這這種關係。”
“什麼關係?”他故意裝傻得問。
“炮友。”我說出這個詞,還是覺得挺彆扭的,“算我求你吧,我真的不想再跟你糾纏了,我只想找個男人好好過日子,你要還算有點良心的話就放手吧。”
他狠狠地抽了幾口煙,神色越來越深沉,“不行。”
我被氣到了,“你以爲你說不行就不行嗎?我只是在好好的跟你商量,並不是受你控制被你囚禁了。你這麼聰明的人,有必要跟我反反覆覆繞來繞去嗎,你自己也說了,你想睡什麼樣的女人都能得到,又何必還跟我纏在一起?反正你對我又沒什麼感情,純粹想跟我上牀的話,這麼久也該膩了……”
“至少現在還沒膩。”
“你……簡直是個徹頭徹尾的無賴。”
“是又怎樣?”他就是這麼惜字如金得把我堵死。
“白深深,”他把半截菸頭泯滅在菸灰缸裡,說到,“想想你以前是怎麼來招惹我的?你以爲我的世界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既然挑逗了我,你就得付出代價。”
“你到底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很簡單,你這輩子只能是我的女人,”他定定的注視着我,“最好別再讓我發現你跟其他男人有什麼親密接觸。”
“韋連恆,我真不知道你說這些話都是哪裡來的自信?你這招對付別的女人管用,在我這兒根本就是放p!”
我繼續說到,“我已經厭倦了跟你的這些混亂日子,早就該結束了,希望我們大家都理智一點了,放過彼此。希望今天跟你,真的是最後一次。”我已經忍不住起身來推他,“你走,你趕緊走,去跟你的杜南茜結婚,去跟他談情說愛,以後再也不會有人來打擾你們的好事!你走!”
但他坐在那裡就沒有要走的意思,他眼眸愈加深邃的盯着我,說了一句話,“白深深,你還不承認……你對我根本就是有感情的麼?”
我心跳加速,臉微微泛紅,連忙看着別處,“感情?你覺得可能嗎,感情值幾個錢?我跟你不過就是玩玩而已,別想多了。”
“真的?”他突然掰過我的身子,擡起我的下巴,有點強迫道,“說實話,說你愛我!”
“你……”我只不過被他這樣的強勢震驚了幾秒,腦子就浮現出他那天的決絕,一下子就打開他的手,“說了有什麼用?你最終還不是要跟別的女人結婚!韋連恆,你說來說去不就是讓我當你的情婦嗎?做夢!炮友至少是雙方平等的,有尊嚴的,做你的情婦就是苟且偷生,我纔不會這麼低賤!”
我再次激動的補充,“如果你想用你的金錢和權力征服我,還是不要做夢了,你最多把我殺了,別妄想控制我。你知道我爲什麼喜歡高任飛嗎,因爲他知道怎麼愛我,取悅我,尊重我,他在不斷的付出,而你就是自私透頂,不斷索取……”
他直勾勾的看着我,聽着我這些話,氣焰慢慢的就下去了……然後他眼皮微垂,沉默了一會兒,隻字未說,拿起他的手機和車鑰匙,就又朝門外走去了。
他走了,走的這麼平靜,我倒挺意外的……每次都是這樣,氣勢洶洶的跑來,安安靜靜的離開,一言不合起身就走。
終於清淨下來,我一下子疲憊不堪,去浴室沖澡,好像覺得自己很髒一樣,把全身上下里裡外外都搓了一遍。腦海裡盤旋着剛纔的糾紛,我更加心亂如麻……
洗了澡出來,我又收到了高任飛發的信息,只有三個字:想你了。
很簡單的幾個字,卻讓我內心起了微瀾……我不確定高任飛本性單不單純,但看得出來,他對我的這份感情是真的很單純,很真摯的,而我卻……哎……我到底有沒有玩弄他的真心呢?
我回復他:我也想你。早點睡。
***
接下來,我的重要工作就是北旅這邊的管理了。
這天,我一大早就來到公司,去了杜振北所在的董事長辦公室,他還沒有來。我找了幾個員工,命令他們把杜振北的辦公室裡所有的東西都搬出來……公司被收購,已經變天的消息,下面的員工也基本都知道了,所以也聽從我的吩咐。
剛剛搬到一般,快10點鐘的時候,杜振北來了,他看到此情此景大吃一驚,把搬東西的人呵斥住,又吼我罵我,問我什麼意思,是不是真的要跟他作對?
“杜總,難道你真覺得我在開玩笑嗎?其他幾大股東合同都簽了,股權已經正式轉讓了,現在我受本公司控股股東高任飛先生所聘,正式來這裡幫他管理公司,首要的就是請你讓出董事長的位置,有問題嗎?”
杜振北被我氣得臉色鐵青,他好像動手打我,但知道沒用,他顫聲說到,“你不要忘了,我在這裡還有百分之四十多的股權,我沒同意出售,你有什麼資格做主?”
“是啊,你可以把你的股權攥在手裡,但請你認清現實,你只是第二大股東而已,已經失去了對公司的控制權,公司的高管任命不由你做主吧,你更沒資格當董事長吧?你現在頂多是北旅的一名投資商,你如果要撤資也請隨意,反正,現在北旅不是你的天下了。”
他看我這趾高氣揚的樣子,他用顫抖的手指着我,恨恨的說到,“我真是小看你了啊,早知道你這個畜生今天跟我鬥成這樣,我在你生出來的時候就該把你掐死!”
“可惜啊,我還是長這麼大了。”
“老杜,這怎麼回事?”汪虹人沒到,聲音已經到了,她當然是早就聽到了消息,跟着杜南茜一起來公司看情況。
“把董事長辦公室的東西都搬完,然後給我重新收拾一遍,我要用。”我故意當汪虹面命令這些員工。
“賤人,你還真是翅膀硬了啊,”汪虹的臭嘴隨時隨地都在噴糞,她衝到我面前,“聽說你又出去賣了,找了個男人給你撐腰,你不得了嘛,敢來這裡耀武揚威了?”
我不屑了瞥了她一眼,“閉上你的臭嘴,小心我找人給你縫起來!”
“你…賤貨啊賤貨!”汪虹氣的不得了,伸手就甩我一耳光,“看我不抽死你!”
我的臉上被她打得起了5個手指印,耳朵嗡嗡的響,很疼……
但我這次沒有還手,我對杜振北說到,“杜振北,你要知道你公司要回到你自己手上,全憑我幾句話的問題,你要是把我討好了,我可以考慮還給你。現在,請你表現一下你的誠意。”
“你什麼意思?什麼誠意?”杜振北問。
而一旁的杜南茜,只是從頭到尾的瞪着我,對我翻白眼,始終冷眼旁觀着沒有開口。
“我剛纔捱了這個老貨一巴掌,你給我打回去!”
“神經病!”杜南茜罵我。
“這——”杜振北在猶豫。
“你敢!”汪虹吼的也是我,她都沒看杜振北,對他很信任。
“怎麼,”我望着杜振北嘲弄到,“她是你的老婆,在外亂咬人丟你的臉,你不該教訓她嗎?你以前打我媽打得挺歡的嘛,現在慫了?”
“……”杜振北臉色在變化,有隱忍,有猶豫。
我繼續慫恿他,“你要知道,我只是個女人,又是你女兒,很容易心軟的,你要真的有誠意反悔,我說不定就被你打動了呢??”
我說完這話,杜振北頓了幾秒,就像着魔一樣轉身就扇了汪虹一耳光!脆響的聲音迴盪在過道里,格外的刺耳。
“很好,繼續表現哦。”我嘲諷。
“啊!”汪虹尖叫,“杜珍北,你王八蛋,敢打我?!”吼完,她馬上就抽了杜振北一耳光,完了還在他身上各種捶打,“你爲什麼被這婊子迷惑了,你見鬼了嗎,她讓你打你就打,你是傻逼嗎?我恨你恨你……”
“夠了,”杜珍北又狠狠的推開她,“吵什麼吵,事情發展到今天的地步,不都是你造的孽嗎?你要不經常發瘋找她麻煩,她會變成這樣嗎?”
“狗咬狗,一嘴毛!”我罵了句,就暫時離開了,沒心情聽他們爭吵。
才走了不到幾步,杜南茜跟上來喊住我,“白深深,你別走。”
“……”我回頭來,只是冷冷的盯着她,看她想幹嘛。
自從我上次在韋連恆的辦公室按住她狠狠的修理一頓後,她現在見到我,好像不敢囂張了,只是弱弱的說到,“你做了這麼多壞事,一定會遭報應的!你等着吧。”
“傻逼。”我只是罵了這兩字,白她一眼,繼續離開。
對於杜南茜,我本是不想理會,可一旦想到她要跟韋連恆結婚,我有時就恨不得弄死她,這個小三生的小賤人,無論智商還是外貌都跟我差了好幾個檔次,卻奪走了屬於我的一切,包括家庭、父愛、財產、男人……恨她,卻又無可奈何。
這時,我手機又響了,拿出來一看,居然是樑秀行打來的。
我很是猶豫了半晌,才接通,“喂,樑總。”
“深深啊,你現在沒在公司嗎?”
“呃,是的。”
最近雖然離開了賽歐,但是我平時也還在處理賽歐工作上的事,沒有人知道我準備走,樑秀行當然也不知。
“現在有沒有空,來我這一趟,比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