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彷徨海，思想魔法與思想盤設想（下）
一石激起千層浪。
楊雲的這番話一出，不僅鄧布利多面露訝異之色，就連牆上那些一言不發的歷代校長畫像都有些坐不住了，他們有的睜開一隻眼睛望向下方，有的豎起了耳朵，更有的直接露出了感興趣的表情，顯然都在期待楊雲接下來還會提出什麼樣的觀點。
“你是指巫師之間的信息交換與精神交流？”
鄧布利多做夢也想不到，他居然在這個時候，與一個第一次見面的神秘巫師討論起了魔法來，而且還是相當高深的精神、意識與靈魂方面的研究……但在此時，這個十九世紀最偉大的白巫師與歷代的校長相同，也被這所謂的“思想魔法”引起了興趣。
“沒錯，就是如此。”
楊雲鎮定自若的點頭道：“巫師可以將自己的記憶取出，可以修改其他人的記憶，可以僞造一段記憶輸入別人的大腦，而這看似不可能的事情，只需要一個名爲‘攝神取念’的咒語以及更進階的相關運用，便可以做到。”
“那些更爲偉大的巫師們，甚至可以在活着的時候，就將自己的部分精神與記憶注入到一副普普通通的畫像之中，在歷史上留下屬於自己的痕跡。這樣，即便他們身體已經毀滅，連靈魂也不知道去往何方，卻仍夠能與活着的人們交談，思考，給出建議，甚至出謀劃策……”
說着，楊雲把目光投向了鄧布利多校長室牆上的無數畫像，那些歷代校長們的畫像見楊雲的話語中提到了他們，便也不去裝睡了，而是一個個都露出了嚴肅的姿態。
“小子，這方面的魔法可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的，而想要將一個人的意識固定成爲畫像，更是難上加難。”
一個身着銀綠相間的斯萊特林服裝，留着山羊鬍，長着一副聰明相的男巫率先開口了。這個男人的長相非常出色，言語中自有一種高貴氣質在，顯然是出生於名門世家，當然也免不了老牌純血世家的那種傲慢與拿腔作調之感：“我很好奇你在這條路上走到了什麼地步，比如說大腦封閉術剛剛入門？還是學會了初步窺探人心？”
還沒等其他畫像說完，這個男人的畫像就開始自己呵呵笑了起來，顯然是覺得自己說了一個很不錯的笑話：“我覺得以伱的年齡，去研究這方面的魔法還太早了一些，再等十年後……”
“菲尼亞斯。”
鄧布利多突然開口打斷了畫像中男人的話語，他的聲音雖然溫和，卻帶着一種不可違抗的堅定力量：“請讓這位先生繼續說下去。”
“我……好吧，好吧，你纔是現在的校長。”
菲尼亞斯還待再說，但當他看到旁邊畫像框中一位目光精明的女巫面色不善，同時手中的那根堪比樺樹條粗細的魔杖已經蠢蠢欲動之時，他還是明智的閉了嘴，只是很小聲的嘀咕道：“明明就是這樣，即便是當年我當校長的時候，學校裡最有天分的學生艾娃蘭奇-華納和塞巴斯蒂安-薩魯，也沒辦法在這個年紀就提出一種全新魔法的設想……”
鄧布利多並沒有理會他的碎碎念，而是繼續詢問式的看着楊雲，微微點了點頭，而楊雲同樣也是微笑以對。
“這個傢伙就是歷史上最不受歡迎的霍格沃茲校長，布萊克家族的先祖，菲尼亞斯-布萊克吧……人如其名啊，情商低外加嘴是真的有點損，我都有點想揍他了。”
——鄭吒，捏了捏拳頭，蠢蠢欲動。
“沒關係，他恰好當了一個合適的捧哏。”
楊雲在心靈鏈接中回覆鄭吒，隨即繼續笑道：“那麼我就繼續往下說一些個人愚見……既然法力高強的巫師們能做到這樣神奇的事情，那同樣，他們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脫離自己的肉體，將自己的意識與記憶與其他巫師進行精神上的交流。”
“或者，我換一個詞來形容……共享。”
楊雲彷彿在給自己的項目拉投資的研究者，在鄧布利多的面前侃侃而談：“在我看來，目前的魔法體系大多數都是注重於個人的學習與提升，巫師們都在鍛鍊自己的法力，打磨自己的魔法，不斷提高着咒語的熟練度。”
“而少數人，比如霍格沃茲的四位創始人，則是選擇在此基礎上更進一步。他們集思廣益，最終將自己的遺產與魔法留在了這座霍格沃茲的城堡中，將自己的魔法傳承了下去，這座有着上千年曆史的城堡，也同樣成爲了一件魔法奇物。”
說着，楊雲指了指地面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在這座城堡裡應該有着極爲強大的魔法，不僅可以對學生進行一定程度上的保護，同時外敵來犯時還能夠啓動防禦措施。甚至於現任的霍格沃茲校長，也擁有着部分城堡的權限，在霍格沃茲中戰鬥時可以得到一定程度上的強化吧？”
“這是你通過‘天目’看到的？”
鄧布利多這次是真的驚訝了，畢竟霍格沃茲的創始人拉文克勞有一句名言，“過人的智慧是人類最大的財富”，在這個世界上，預言可以作假，但新魔法的理論，看透浸漬在古老魔法中的霍格沃茲城堡的本質，需要的則是閱歷、知識與經驗。
而這些，往往可都是做不得假的。
——比起一個擁有預言能力的巫師，一個看起來年紀輕輕，卻可以在理論上說的頭頭是道的巫師，更令人不可思議。
“您可以當做彷徨海對於很多古老魔法都有所研究。”楊雲並不想多談這個話題，畢竟這些東西只要看過哈利波特第七部最後，麥格教授指揮城堡內的盔甲起來作戰的場景都能夠知曉。
有些時候，僅僅需要在事實上，做出一點小小的推斷與猜測，便可以之爲支點，將所有事情連接起來，形成一個完美的閉環。
比起這個，還是繼續用“思想魔法”的新理論忽悠鄧布利多更爲緊要：“言歸正傳，在我看來，一個人的力量與智慧再強也是有極限的，即使是再強的天才，也需要與其他天才的思維碰撞中才能迸出靈感的火花。”
“確實如此。”
鄧布利多先是想起了年輕的自己，在那段令人難忘的歲月中，他和格林德沃的大腦幾乎每分每秒都會跳出新的奇思妙想，那段時光也是他魔法進步最快的時間——然後鄧布利多又想起了湯姆-裡德爾，他所教過天賦最強的學生，這個孩子的天賦甚至還在他和格林德沃之上。
但令人扼腕的是，天才最終走上了邪路，成爲了令人聞風喪膽的黑魔王——那個叫做湯姆-裡德爾的天才拋棄了自己的原名，轉而用了一個新的名字，伏地魔。
即使是再強的人也抵不過時光，而人老了自然而然的就開始喜歡回憶，楊雲看到眼前之人沉思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的這番話正好搔到了鄧布利多的癢處：“這就是思想魔法，因爲思維的力量是無限的，兩個人擁有不同的一份知識，但只要他們進行交換，那麼他們就擁有了兩份知識。”
“如果一個人可以隨時進入‘圖書館’，他們就可以無需在現實中與其他人坐在一起討論問題，這可以省下無數的精力與時間；每個人都可以提出自己的問題去尋求他人的幫助，也可以去幫助他人解答問題……”
“無關純血混血，無關地位高低，無關男女性別，無關身份貴賤。”
鄧布利多怔怔的看着高談闊論的楊雲，彷彿看到了年輕時那個有着遠大理想，想要改變巫師界的自己。
好半天后，待到楊雲停下了敘說，鄧布利多才摘下那副半月形的眼鏡，揉了揉自己的雙眼道：“這就是你的思想魔法？”
“不是我的思想魔法，而是我們的思想魔法。”楊雲指了指鄭吒和詹嵐二人：“雖然彷徨海一直都是堅持絕對的保密性，甚至在幾百年的時光中都不爲外人所知，但在我的天目視野下，這種長久以來的保密規則已經到了變革的時候……所以我們主動來到了這裡。”
“保密規則，保密法嗎……”
鄧布利多又一次怔住了，他沉默了一會兒後才道：“你們的思想魔法，在理論上確實可行，但是想要化作現實，恐怕還有許多問題……細節姑且不論，我說兩個最大的問題吧。”
“第一，你們該如何處理巫師們思維共享的問題？”
這個問題早就在楊雲的意料之中，畢竟猜想僅僅只是猜想，想要將其轉化爲現實，那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好在，楊雲早有準備。
“鄭吒，詹嵐，按剛纔說好的那樣，一定要配合好我！”
“事實上，我們已經——”
“研究出了——”
“可以讓人思維共享的魔法。”
在精神力鏈接的作用下，楊雲、鄭吒、詹嵐三人當即給鄧布利多表演了個一句話由三人分說的特技，而且中間毫無停頓，三句話的銜接嚴絲合縫，和一個人說話毫無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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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纔擋住鄧布利多教授您的試探——”
“同樣也是思想魔法的應用——”
“所以我們的道路是正確的。”
這次三人的語序顛倒了過來，由詹嵐起頭楊雲收尾。
“如果鄧布利多教授您還有疑問——”
“那可以請一位您信得過的人來——”
“我們可以使用精神力，鏈接上他的思維進行驗證。”
說話順序再變，而看到這一幕，鄧布利多對自己聽到的“思想魔法”再無懷疑……是啊，有合理的體系，有天才的研究者，甚至已經做出了初步的成果，那麼誰又能懷疑，這個理論在今後不會成爲又一條康莊大道呢？
所以，這位活了一百多年的偉大巫師也露出了笑容：“既然你們的思想魔法已經出了成果，那繼續研究下去，想必這種問題也難不倒你們吧……但是第二個問題同樣難辦，你們打算如何建立一個可以容納所有巫師思維的龐大‘圖書館’？”
“或者說，你們該如何去跨越空間的限制，實現思維的共享呢？要知道每個巫師的魔力都不盡相同，而想要有意識的去將精神力放出更不是一般巫師可以做到的事情，你們有考慮過這個問題麼？”
“是的，關於這點我們也有兩個解決方法。”楊雲毫不猶豫的道：“第一，我們目前的魔法知識還不足，缺少將理論化爲實際的能力，聽說霍格沃茲的圖書館是魔法界最大的圖書館，我們可以從中學習到很多東西，這也是我們跨越千山萬水，從遙遠的東方來到英國的目的之一。”
“第二，不知道您聽說過麻瓜們的電話和信號基站嗎？”
“略有耳聞。”鄧布利多想了半天，纔有些不確定的道：“麻瓜們似乎是通過電話進行通訊，而信號基站就是連接電話線的地方吧？”
“差不多。”楊雲本想用網絡和wifi來解釋，但想想現在只是1986年，也只得放棄了之前的打算，轉而換了一個方式：“總之，我們從失傳的古籍中找到了一種強大的古代魔法，這種魔法名爲‘天地熔爐’，可以將強大的魔法物品化作最純粹的魔力，並且重新鑄造爲任意效果的魔法物品。”
“幸運的是，我們聽說了英國魔法界流傳已久的死亡聖器的傳說，同時也知曉了伏地魔的強大實力與不死之身。”
“你們的意思是……”鄧布利多隱約明白了什麼。
楊雲點點頭道：“是的，這也是我們主動來到霍格沃茲，希望與鄧布利多校長您一起對抗伏地魔的原因。我們懷疑伏地魔手中有着死亡聖器中的兩件，傳說當中讓人戰無不勝的老魔杖，以及可以將死者重新帶回人世的復活石。”
“如果能夠取得這兩件死亡聖器，再加上最後一件死亡聖器隱形衣，那麼應該就可以使用天地熔爐鑄造出完成思想魔法的最後一塊拼圖……”
“可以鏈接所有巫師思維的新聖器，思想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