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被污染的生命之河
在楊雲握住光團的瞬間，一股極其龐大的思維洪流便朝着他洶涌而來，那是在倫戈米尼亞德的內部核心操控室中，有兩個女子正在進行交談……
楊雲努力地運用着辛必安教給他的計算法，處理並過濾着這海量的信息流，他也逐漸能夠看清正在對視着的兩人真面目，分別是辛必安和一臉冷淡之色的10032-2……不，若是辛必安的那個時候，這應當是斬出琉璃和10032-2前的本體，真正的10032號。
此時，10032號則是一面嘴上說着話，一面雙手在虛空之中不停地點動着什麼，看起來就是一副相當匆忙的樣子。
漸漸地，不僅畫面愈加清晰，同時二者交談的聲音也能夠聽得見了，當楊雲終於能夠將那些斷斷續續的話語連接成句時，他便聽到了10032號的話語到了尾聲，而她也下了最後的結論……
“這個世界已經沒救了。”
10032號的面容與10032-2完全相同，只是氣質顯得沒有那麼冷峻，只是說出的話語依舊冷酷無情：“根據耐瑟之核的分析，我們無法拯救這個世界，所以現在應當啓動空間位面躍遷程序，立即離開這個位面，並將其徹底毀滅。”
“等等等等！怎麼突然間就要毀滅這個位面？話題是怎麼突然跳躍到這裡的！”
聽了10032號的話，辛必安當即大驚失色的道，同時也說出了楊雲的心聲：“是我漏聽了什麼東西嗎？還是你又是像往常一樣，跳過了解說的過程？平時我懶得聽就算了，這麼大的事情可不能跳過啊！”
“而且既然那個蘆屋道滿妄圖取代世界意志的行爲未曾成功，也沒有將安倍晴明的意識徹底磨滅，那麼蘆屋道滿現在的實力最多也不過是第四階中級……這樣的敵人，以我們第四團的實力，再結合倫戈米尼亞德的力量，也不是沒有勝機吧？”
10032號做出了以手扶額的動作，倒是相較冷冰冰的10032-2，多出了幾分人情味來，她道：“可是我們來得太遲了，你來看看這個侵蝕的數據。”
說着，10032號用手掌一推，一道光幕頓時出現在了辛必安的面前，卻沒想到這位第四團的團長嘴角一撇，直接道：“怎麼又讓我看這些數據，你明知道我看不懂，直接解釋給我聽不就行了嗎？”
“呃……最好簡明扼要的在五十字以內概括完畢。”
說完之後，辛必安又做賊心虛的補上了一句，同時偷眼看向了10032號。
見辛必安如此模樣，10032號也不禁搖頭：“什麼看不懂，我看伱就是單純的不想動腦子……你明明是金丹期的修真者，如果想要學習，看懂這些數據也不過是分分鐘的事情，真不知道你是怎麼修到金丹期的。”
辛必安嘿嘿一笑道：“沒辦法啊，我和那羣一直凝聚符文，不惜一切代價提高計算力的傢伙們不太一樣，屬於超實戰派的，不然三清學府的教授們也不會讓我修煉主殺戮的上清誅仙訣了。”
“根據他們所說，若我不是性格問題，加上我本身靈魂與雷屬性符文的相性極高，另外在戰鬥方面確實獨有天賦，更是在極短時間內將紫雷七擊入了門，我其實應該修煉上清通天訣纔對……總之，你快給我解釋一下，爲什麼無法拯救這個位面？”
“因爲侵蝕率已經太深了……就在我們到來之前，蘆屋道滿已經將名爲罪孽的毒藥注入了星球的血管當中，污染了這個世界的生命之河。”
10032號有些無可奈何的道：“既然你不想聽計算過程，那我就直接說結論，這個位面是非常特殊的，雖然屬於超小型位面，但隨着文明之理崩潰，從無魔位面逐漸化爲了中低魔位面後，居然形成了一條生命之河，也就是所謂的靈脈。”
“生命之河？”辛必安若有所思的道：“我好像在位面學的課程上學過這個概念，就是類似於忘川河之類的存在吧，是生命死後靈魂匯聚，並且輪迴轉世的一處場所，但這據說是只有高魔位面纔會出現的現象啊……”
“對，就是如此，根據耐瑟之核的計算，或許是這個位面所有死去生命體的記憶、意識、感情和靈魂，在某種特殊情況下，結合了文明之理崩潰的碎片，形成了這條生命之河。不得不說，中低魔位面誕生出這樣一處輪迴之所，可以說是一種概率極小極小的事件，其概率甚至低於億億分之一。”
10032號的手指輕輕劃過半空之中虛擬屏幕的表面，一系列關於生命之河的信息都被調了出來，列於二人的眼前：“生命之河，永恆之井，偉大靈魂，阿卡夏記錄……不同的位面有不同的叫法，但終究殊途同歸，都代表着萬物之靈魂的匯聚。”
“在生命之河內，有着無數的靈魂流淌在其中，帶着他們過往的記憶與情感，令得整個星球生命與靈魂的輪迴當中循環流動，死亡的靈魂投入生命之河重新化作一張白紙，新生的靈魂經過生命之河重新降臨世間，而現在卻……”
“……你剛纔說蘆屋道滿污染了這個世界的生命之河對吧。”
聽着10032號的解釋與說明，即便是神經一向大條的辛必安，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生命之河被污染，那麼就代表着這個位面的輪迴出了問題？”
“蘆屋道滿取代世界意志，污染生命之河的行爲，將會導致這個位面不會再有新生命通過輪迴再次誕生，而原本處於生命之河中的靈魂，也會被他殘忍地提取出來，化作最精純的靈子能量，成爲他變強的食糧。”
10032號嚴肅的搖了搖頭，用着極其認真的語氣訴說着那個可怕的未來：“如果我們沒有及時發現這個位面遭到了侵蝕，那蘆屋道滿幾乎就要成功了，一整個位面被他吞噬的話，最起碼也會誕生出一尊能量不亞於魔王高級的神之手……但即便是現在，他依舊藏身於生命之河之內，大口吞噬着靈魂，治癒着自己的傷勢。”
“而這，也斷絕了我們使用倫戈米尼亞德的可能性，因爲任何大規模殺傷性武器，都將對這顆星球造成難以逆轉的永久性破壞，生命之河的破壞，將會使得這個位面逐漸走向衰亡。”
“你的意思是，只能憑藉我們自身的力量去戰鬥了？”辛必安皺了皺眉頭。
“我說過，這個世界已經徹底沒救了，所以你最好停止不切實際的想法。”
毫無感情的色彩自10032眼眸中透出，那是對辛必安的不認同：“就算我們真的付出了極大的代價，成功消滅了蘆屋道滿，那麼也對於生命之河的污染無計可施，而由於蘆屋道滿污染了蓋亞意識，導致所有人類天生都會帶着罪孽的侵蝕出生……就算最遲，他們也會在三千至五千年內逐漸墮落成鬼怪。”
“到那時，這個位面一樣會墮入黑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