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養人,人亦可生道,兩者是相互作用的。
天兵古星能夠繁盛至今,始終不衰,與這些人爲刻下的道痕有莫大的關係。
“帝尊的道痕果然還在,不曾消散。”慕夕顏看着那些人爲刻下的大道痕跡,說道。
“這不是一般的道痕,它記錄的不僅是這顆古星的運行,還有周邊星辰的運行。”靈寶說道,“帝尊搬了其他星辰而來,星辰相連,狀若兵戈,這是他的佈置,如此費心的他,那些道痕又豈會這麼容易消散。”
“帝尊……”慕夕顏低吟,心中有了結果。
“走,去終極地。”靈寶說道,隨後一行人深入地下。
這地下的山脈走向很像血管壁,雖然早已石化,成爲泥土,但是依舊有脈絡可尋。
而隨着深入,地下最深處傳來了一股旺盛的生機,充滿了強大的力量。
不久後靈寶等人來到了地下最深處,這是一片無比的廣闊空間,當他們來到此地後,頓時感覺一陣熾熱,火焰滔天。
前方有一座巨大的仙台,有不朽的火焰在綻放與燃燒。
那是一座高臺,極爲浩大,宛若一座大陸漂浮在虛空中,璀璨奪目,有神火跳動,熊熊燃燒。
浩大的生命波動就是從那上面傳出的,震懾人心。
當然,那並不是火焰,而是一種奇異的液體,璀璨而晶瑩,狀若火焰,騰騰跳動。
“這些神性精華還在,萬古歲月以來,也不知爲多少人提供了仙緣。”慕夕顏看着仙台上的神性光輝,說道。
“你可在此閉關,於你來說益處極大。”靈寶向着火麟兒說道,“不過不要貪圖神性精華,你的路還需你自己走出來。”
“嗯,謝謝靈寶大伯!”火麟兒興奮地說道,天尊遺留下來的不朽神性,這可比什麼神藥都要珍貴。
見火麟兒一躍而去,液體包裹住她後,靈寶這纔對慕夕顏說道:“帝尊手段不得不防,之前我以爲他還算可以,可以拉入局中,但如今看來他野心太大,需要早做打算。”
“需要推演他在何方?”慕夕顏詢問道。
“我早年間曾推演過,但天機模糊,推算不到他在哪。”靈寶搖頭道,“帝尊和其他人不同,他足夠強大,所做佈置也很多,在神話時代末期詐死時恐怕就已經做好了相應的應對措施。”
“那該怎麼做?”
“帝尊不出現,肯定是出現了問題。在我的推演中,只有成仙路開啓那一世一片朦朧,想來帝尊也是如此,他算不到成仙路開啓那一世會發生什麼。不過我可以肯定,帝尊若是想尋變,必然在可推演的時期裡隱匿,唯一變數便是成仙路那一世之後。”
“你想怎麼做?”
“他可以佈置,我又何嘗不可以。以天兵爲戈,呵,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持這兵戈。”
慕夕顏聞言,明白了靈寶所想,而後告訴了他一個消息。
這顆古星名爲天兵,在慕夕顏的記憶裡,有一個和它同名的最古之器。
更改佈置,這個器物可以作爲突破口,能通過它神不知鬼不覺地變動帝尊的道痕大勢。
“先不急,我去取一件東西。”靈寶說着便踏入巨大的仙台上,一個閃身沒入其中。
仙台中,原本屬於元神盤坐的地方,那裡有一口劍胎在沉浮。
那口劍胎,不是很長,也不鋒銳,古樸無比,灰暗無光,一點也不起眼。
但仔細凝視,可發現這劍胎上有飛仙的紋絡與景象。
隨着靈寶的到來,這口劍胎髮出了最爲璀璨的光,一下子不平凡了。
古樸的劍胎,伴着光雨,突然比太陽還熾烈百倍,讓人無法直視。
這是一柄真正的仙劍!
昔年,靈寶曾鑄造了六柄殺劍,這是最爲重要,也是最後祭煉的一柄。
六柄劍中,其一爲最早的殺劍粗胚,不過後來捨棄了。
隨後,他鑄造成功了四柄殺劍,用來平衡殺陣圖的殺機與死氣。
最後,他鑄造了這一柄仙劍,將打進仙域中的一切所得與所悟都傾注了進去,放於頭顱所化仙台中孕育。
“天尊,您回來了!”劍胎神祇說道。
“是,我來了。”靈寶點頭,而後伸手一抓,將劍胎持於手中,而後回到了外面。
“這是……”慕夕顏看着靈寶手中的劍胎,遲疑了一陣,而後說道,“故老相傳,這片洪荒山脈當中孕育有一件帝兵,沉睡萬古,有朝一日會復甦,難道就是它?”
“並不是帝兵,而是仙兵。”靈寶笑着說道,“現在可以走了,去取那件所謂的最古之器,矇蔽這片星域的天機。”
慕夕顏點頭,而後兩人走出了地下深處,回到了洪荒山川中。
道州,蕭家。
通過洪荒大川裡獸王的消息,慕夕顏瞭解到如今那個最古器物被蕭家掌管於手中。
原本蕭家是沒有實力掌管此物的,不過當年那位準帝於蕭家做客時,當世掌管最古器物的王朝爲了交好那位準帝,故而將此物給了蕭家。
也因爲那位準帝,蕭家如今成了一方大勢力。
蕭家,山門前有一面巨大的神碑,高達百丈,非常的厚重與大氣,古蹟斑駁,歲月久遠。
顯然,它是那件非常特別的古器。
昔日,許多大勢力爲它而戰,可時間磨滅了人們心中對它的期待,沒有人能夠在它身上得到什麼,而今它只能算是一件古物。
蕭家拿到手時也曾探索過,不過終歸也如同以前的王朝大勢力一般,該族也沒有任何收穫,如同曾經得到過它的大教聖地一樣,成爲了裝點門庭的器物。
“最古之器被拿來裝飾門庭,真是諷刺。”慕夕顏冷聲說道,靈寶對帝尊沒有好感,連帶的慕夕顏也對帝尊沒有了好感。
看到最古器物被拿來裝飾門庭,這對帝尊來說有說不出的諷刺。
“你們是何人?”蕭家山門前,一道身影飛起,這是一個強大的家族,擁有深厚的底蘊,守護山門的皆是大能。
慕夕顏沒有理會他們,大手一揮,最古之器連根拔起,飛向她的手心。
幾乎在一瞬間,蕭家山門的法陣亮起,整片山地浮現出各種紋絡,光華沖霄。
大片陣紋浮現,交織成一道道法則,守護住了成片的秀山與古老的建築區,讓人難以逾越雷池半步。
“敢爾!”有聖人被驚動,趕到了山門前。
此碑雖然無大用,但是關乎了蕭家的顏面,若是被人拔走豈不是說他們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