漩渦將三人帶到了另一個世界,穿過濃密的霧,夢幻般的仙境展現在三人面前。
蔥綠的樹,用骷髏堆積而成的巨型宮殿並沒有想象中的那樣陰森恐怖,淡藍色的天不時飛過幾只只剩骷髏架子的鳥兒。
“難道這就是副貝的宮殿?”
默默的看着,仙境般的禁地霧氣騰騰,宛如含苞待放睡蓮。
淡淡的霧爲神殿謎上了神秘的色彩。透過一片片稀疏的枝葉。三人順着米黃色的小道徒步前行。
一路上,除了植物還依稀可以分辨,其餘的都是骷髏,他們是怎麼做到的,僅憑一骷髏支架便可以行動自如。
很快,在撥開最後一層迷霧後,三人來到了神殿大門。
一顆碩大骷髏頭垂下的大門前,站在不遠處端望的白管家已經恭候多時了。見到三人漫步而來,就主動上前。一口畢恭畢敬的話語一改之前冷酷。
“三位勇士一路辛苦,副貝大人有交代,請二位隨我來。”
平淡一笑,白管家斜眼瞟了一眼站在身旁的小嘍囉,小嘍囉立即就像觸電了似的向神殿內跑去。而自己則留下來陪穆源。
看着這樣帶有官僚色彩的接待,穆源那顆謹慎的心並沒有因爲表面的善笑而減去分毫。在他身上,揹負的三座大山正無時不刻的提醒着他,讓他保持着最謹慎的態度。
穿過一條骷髏頭骨鏈接而成的長廊,穆源左右而看,這宮殿給人一種神秘感,四周壁畫全部繪製的是關於冥界的事情。停留在了畫卷之下,穆源仰頭注視着畫卷,而白管家則熱情的解釋道:“這幅是400年前上一代殿主的出征圖,其中那位打頭的就是我家第一代主人的尊容。”
穆源仔細看了看,很平常,甚至和普通人沒有什麼區別,反倒是身後的家僕卻長的頗爲兇惡。如果將後面的鬼怪去掉,也許這樣的畫卷就根本算不上什麼壯舉圖了。
嘴角微微一笑,而這樣不經意的動作卻被白管家敏銳的雙眼牢牢抓住,他小嘴一咧繼續道:“看似簡單的畫,但是卻是我們這些沒有家的怪物最珍貴的回憶。”
聽得這麼一說,穆源轉頭看向白管家,從剛剛的話中可以得出,白管家不是人,事
實上,能在這裡生活的東西早就脫離人的概念了。細細回憶,如果真要計較,那眼前這位白管家已經幾百歲了。
帶着猜測,穆源質疑道:“你幾歲了?”
莫名的問候讓得白管家有些吃驚的動了動眉毛。
“噢,已經500歲了。”
聲音恭敬甚至看不出是說假話的樣子,停頓片刻,白管家揹着手繼續向前指路。
沿途是綠油油的植物搭建起來的小花園,透過長廊可以清楚的看到宮殿之外的景物。確實如仙境一般美麗。
繞過長廊,白管家將穆源三人引到一座大庭院前。只見身後的小嘍囉慢慢將系在柱子上的淡黃色的簾子放下,而白管家也停在了簾子之外,恭敬的彎着腰。一手在前,一手背在後。
三人繼續前行,這裡的庭院建築和馴龍者沙克索的小庭院頗爲相似,只是這透過長亭之外的景象更加醉人。
一會兒,在另一邊的出口,幾位小嘍囉將淡黃色的簾子緩緩掀開,隨後又出來了幾位小嘍囉,他們手捧紫色的鮮花,將花瓣灑在地上,當花瓣鋪成了一條柔美的弧線,在那先開輕紗的映襯下,身着淡紫色長沙女子靜美而現。
女子天然白皙的手繫着一根黑色的小鐲子,當花瓣鋪滿整個庭院,小嘍囉們就一個個順着原路小步走了出去。整個庭院徒留穆源三人以及眼前的妙靈少女。
微笑着點了點頭,少女來到了穆源的身邊,那淡淡的紫藤花香讓得穆源渾身顫抖,這樣的感覺,什麼都是一樣的。
“瑩瑩……”
聲音顫抖且小聲。當再次看到那張精緻臉頰的剎那,穆源就註定會被自己的夢境所矇蔽。即便身上沉重的三座大山苦不堪言,但是就算是死,讓穆源再一次看到那張思念了無數日夜的臉,穆源眼角的淚痕依然淡淡而落……
“穆源,穆源!”
朱卡特用力的扯了扯穆源的肩膀,好一會兒這才把已經進入迷戀狀態的穆源拉回來。
眼前的女子“噗嗤”一笑,微笑道:“我是副貝,不是你的那位瑩瑩。”
笑的聲音都如此一樣,這讓穆源怎麼不難受呢?當初瑩瑩爲了自己留在了夢境,而如今在現實中
又再次看到這樣的女子。那種心中的愧疚油然而生。
可這樣的感覺又能怎樣?難道僅僅是爲了博得副貝甜美一笑,那身上的重擔就會消失了?鎮靜了好一會兒,穆源深吸了口氣,收回那原本迷戀的眼神,將目光變得冷酷,甚至還帶有仇恨的怨恨!這樣的迷戀如今已經不能再左右穆源的思維,他告訴自己,眼前的,是副貝,不是瑩瑩!
咳嗽了聲,穆源冷冷道:“副貝,你成功了,讓我們三人來此絕境。”
後退了兩步,穆源深知自己一靠近副貝就會失神,索性後退幾步保持最清醒的態度。
抿嘴一笑,副貝點了點頭,然後平靜道:“我只是在保護我的家人。”
平和的聲音並沒能打動穆源,對於氏族與氏族之間的深仇大恨,穆源也是受害者,他甚至唾棄這樣無止的惡性循環,如果不是一方徹底絕滅是不會有停止的那一天到來。
換了個說法,穆源細細道:“您貴爲元帥,如果說要剷除龍葛氏族大可啓用冥界的妖兵,爲何只設立三層小徑將其逐一殺死。”
冰冷的對話讓得副貝微笑的臉上也顯現出了一絲尷尬。閉上眼睛,然後再用力睜開。
“我接任大任不久,很多事情還了解,即便做錯,也不會有人質問我!”
一改小女人的聲音,這道看似溫柔的話語卻處處殺機,聲音的波紋甚至將地上散落的花瓣吹了起來。
看着副貝烏黑的大眼睛,穆源咬了咬牙硬是沒動手打起來,這樣的回答絕非一位受人尊敬的元帥可以說出來的話,至少在穆源眼裡,作爲一名元帥,如果連同情憐憫之心都沒有了,那這樣的人就和畜生沒有分別了。
兩眼定定的看着副貝,穆源恢復了冷靜,他仔細的再次打量眼前的女子,然後嚴肅道:“說吧,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
從穆源的眼神可以看出,此刻的穆源已經不想再與副貝有任何瓜葛,他已經清楚的認清夢境與現實的絕對差距!瑩瑩是永遠也不會復活的!永遠也不會!
也許是,副貝也感覺到了自己有些失態,她趕忙低下頭微微鞠了個躬,細聲道:“失禮了,如果不嫌棄,今晚我會告訴你,包括暢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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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