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看到方節這個動作的張束,則滿臉不屑的鄙夷道:“方節,實話告訴你吧,我的實力已經被一位高人提升到了罡氣護體境界,距離氣場級僅僅一步之遙而已,今天你註定要死在我張束的手裡。”
方節沒時間跟這傢伙鬥嘴皮子。可正準備動用大規模殺傷力的五行命格,來解決這幫傢伙的時候,卻忽然發現血姬從背後衝來,不得不暫時停下。
“你怎麼來了?”他問。
血姬沒有回答,直接衝到他身邊,而後毫不停留停留的踏出一步,就這樣擋在了他的身前
這讓對面的張束更加鄙夷的大笑,“喲,方大少果然不愧是有錢人家的大少,打個架都讓女人擋在前頭,這二十年你就這麼混過來的?”說罷扭頭看向自己帶來的這些人,道:“這一點我們可真是自嘆不如,大夥說是不是啊?”
“哈哈哈,是啊。”衆人不由鬨笑起來。
這讓血姬眼中瞬間涌出殺意,她垂着的手一翻便有一把匕首出現在手中,看樣子是馬上準確衝過去。
然而,這時的方節卻拉住了她這把握匕首的手,並在同時說道:“快回去,那邊更需要你。”
血姬看了看自己被握着的手,再擡頭時堅定道:“少爺不需要我,我也要在少爺的身邊。”
“這是命令。”
“那就等我們活着離開之後,少爺該怎麼懲罰就怎麼懲罰,即便殺了我可以。”血姬道,隨即就要掙脫。
方節卻是帶着幾分火氣的一扯,將她拉到了身後,狠狠瞪過去一眼,並道:“個小丫頭片子,給我老老實實站在後面去,一會看到什麼都不準往外說,等解決完這些人,你看我怎麼收拾你。”而說完這番話後,他已經擋在了血姬的身前。
張束看到這兩人的拉拉扯扯,已經有些不耐煩的道:“我說方節,你就彆扭扭捏捏了行不行,今天無論如何你都躲不了,所以還是早死早託生,說不定我還能給你個痛快不是?快些開始吧。”
方節此時卻忽然露出一絲笑容,道:“現在就開始?”
“現在就開始。”張束的回答剛剛說出口,忽然覺得腳下一軟,待定睛看去,發現立足之地,赫然從青色石板變成了黃色流沙。
不僅是他大吃一驚然後奮力想要掙脫,他身後的三十幾個蝦兵蟹將中也面臨差不多的處境,相同的是有些能耐的對抗者流沙的拉扯力,不同的是實力卑微的則瞬間被流沙捲入,一下就去了七八個。
張束畢竟有一定實力,在經過了驚慌之後,連忙放出自己剛剛擁有的罡氣護體,只聽“嗡”得一聲,體外便出現了兩寸厚的氣焰,雖然無法從拉扯力中掙脫,卻已經成功抵擋住了流沙的侵入,不至於繼續往下沉。而有了這機會以後,他連忙四下張望,企圖尋找那個隱藏在暗處的五行法師。可惜他沒能找到,只能高聲道:“暗箭傷人算什麼本事?是個男人就不要藏頭露尾,給我出來正面打一場!”
“你說現在就開始,那我就開始了,何談暗箭傷人,我也沒藏頭露尾,就在你正面呢。”有個聲音在接話。
張束頓時扭過頭,赫然發現說話的是方節,不由得難以置信,“你……不可能,你想騙我!”
方節這次二話不說,在血姬同樣不敢相信的眼神下,徒然伸出雙手猛的拍在地上,大喝一聲:“火龍遁!”
“砰”得只剩,只見他雙掌觸地的位置,猛的被什麼東西頂開,隨着一陣刺眼的紅光與炙熱的溫度越演愈烈,張束與血姬同時瞪大眼睛,只見兩隻火焰組成的龍頭破土而出,張牙舞爪的得長嘯一聲,待整個三米長的身體完全鑽出,卻緊接着又鑽入到地下,就想入水一樣頓時不見。
而這時的方節已經站起身,左手出現銀刺手套,右手拿着長鞭鬼醜,面帶冷笑的前衝過來。
有道是眼見爲真,這下張束算是徹底信了,以破了嗓子的驚恐聲音道:“你真是雙命格!”然後立即意識到傳說中雙命格的戰鬥力,那是越階也能秒殺的強悍存在,自己又哪裡可能對付的了?
想到這,他現在只想趕緊逃跑,眼看方節已經衝來,他毫不猶豫的催動命格,大喝一聲:“武技——杵棍!”,隨即,他的雙手穿透罡氣護體練練舞動,瞬間產生數十隻捆子虛影,幾乎同時向下“砰砰砰砰”得一釘,他整個人就被反彈的力量作用下,在護體罡氣中脫困到了半空。
也就在這時,剛剛那兩條消失在地下的火龍遁,從張束剛剛脫困的坑裡緊挨着鑽出,帶着將沙土烤得焦黑的問題,又是一聲龍嘯。
這長嘯十分此人,讓張束差點丟失心神,好歹武技還在施展之中,立即就是兩棍砸過去。
按他的想法,這靈品上階存在的武技——杵棍,能破得了五行之一的流沙,那也肯定能破得了火焰。
然而,兩條火龍遁卻根本不給他驗證的機會,便又一頭鑽入地下。
緊接着“啊”一聲慘叫傳來,卻是兩個被困沙中的士兵被火龍纏住,在瞬間化爲焦炭。而兩條火龍則又鑽入地下,即將收割那些臉色煞白、更加拼命想要掙脫的士兵的性命,就像是一塊農田中一把鐮刀收割一片麥子一樣,不存在任何意外的結果,就只是過程需要多少時間的問題。
而那自顧不暇的張束,甚至沒有來得及看這些如待宰羔羊一樣的手下一眼,就與衝過來的方節遭遇。
這兩人都是着“兵”命格,擁有絕對的行動速度和反應能力。所以當方節以肉眼難辨的速度重來之際,張束已經做好了應對的準確,武技——杵棍再動,便用七八隻棍子連續甩出幾十道密集的罡氣斬。
方節卻是根本不去閃避,先催動命格,讓反應能力變強,而後靠着銀刺手套,連連揮舞擋開那些密集的罡氣,居然以絲毫沒有減弱的速度,和毫髮不傷的進攻態勢,迅速靠近了張束。
張束並沒有想到方節手裡有這樣的寶貝,想躲已經沒有時間,只能仗着自己的罡氣護體,任由即將到來、卻並無法破開罡氣護體防禦的攻擊。
方節出乎預料的沒有直接攻擊,反倒是抓住此人武技施展中棍子中的一根,然後順勢一帶,將此人狠狠扔出。
只聽“轟”得一聲,罡氣護體狀態的張束砸中牆壁,在亂石與灰飛之中深陷進去,倒是頭髮絲也沒有亂一根,反而在慢慢爬起來的過程中,猙笑道:“哪怕你雙命格再如何厲害,我的罡氣護體只要還在,你一時半會就破不了,而再等那麼一會,我們的援兵到了,你就等着死吧!”
“是嗎?”方節一笑,隨即身影一晃。
等他再次出現,已然躍起到了半空,而且手裡多出一條摸樣醜陋的長鞭,正居高臨下的一抽。
“啪”得一聲脆響傳來。
本不爲所動的張束,忽然間瞳孔一縮,臉色煞白。
他發現自己的罡氣護體,居然消散了!而更加讓他始料未及的是,體內的靈力居然也去了大半!
也就在這時,方節又是一鞭子抽來,根本就沒有餘力閃躲的張束,被鞭子抽得打了跟滾,待捂着臉上的血痕站起來,幾乎條件反射的檢查自己的丹田,赫然發現靈力消散一空,頓時如五雷轟頂般的軟到在地,喃喃着“不可能……”,忽然意識到方節正慢慢走過來,不由趕緊伸出手,大叫道:“方兄請慢!我們畢竟同學一場,還是同一個兵學院,你和不手下留情一次?”
聽到這話的方節停下腳步,一臉回憶的樣子道:“也是,畢竟同學一場,那我就不殺你吧。”
張束頓時大喜,連忙跪在地上一個勁磕頭,並連聲道:“多謝方兄饒命,多謝方兄饒命!”
對此,方節呲牙一笑,然後扭頭招了招手。
早已目瞪口呆,站在原地動也沒動血姬,這才艱難的邁開步子,然後跑到方節身邊,將頭低下不敢正視也不敢說話。
方節卻是一邊收回鞭子一邊道:“你剛纔不聽我話,本來是要罰你的,不過看你還老實,就給你個將功贖罪的機會吧。”將鞭子收回的同時,他擡起頭來看着血姬,笑眯眯道:“知道怎麼做嗎?”
血姬這才擡起頭,遲疑了好一陣才終於點頭,然後便朝聽着兩人說話眼珠亂轉的張束走去。
直到這時,張束才確定不對,不由臉色一變道:“方兄,你不是說你不殺我嗎?!怎麼能說話不算數?”
“我的確沒殺你啊。”方節無辜道,隨即看也不看此人,轉過身往小巷外跑去。
而不斷叫嚷的張束,此時靈力盡失如同廢人,即使面對實力還達不到罡氣級的血姬,結果也仍毫無懸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