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陸安的話後,劉久揚身體一震,當即躬身說道,“多謝陸少俠!”
既然決定幫對方上位,陸安便沒有再猶豫,而是問道,“王室裡的事情我不懂,你有什麼好辦法麼?”
劉久揚聞言沉思,很久之後才說道,“以前有不少大官都是我的幕僚,聽命於我,但是劉久光他能坐在王位上,就已經說明那些人都已經投降或者被解決。想要找他們幫忙的話恐怕很難,而且現在軍隊也被控制,我實在是想不到,他動手如此突然!”
陸安聞言沒有說話,只是等待着自己想要的答案。
只見劉久揚擡頭看了一眼陸安,問道,“是不是隻要聖地的掌門不在,你殺他很容易?”
陸安微微點頭,說道,“不難。”
劉久揚再次陷入沉思,說道,“現在最麻煩的事情就在於即便我們能殺了他,但如何能讓我的上位名正言順更重要,否則得不到聖地和天下的認可,很多人都可以以我謀反的罪名繼續攻打我。”
“除非有人能夠給我作證,說劉久光他纔是謀反之人,殺父奪位。”劉久揚咬牙說道,“這樣一來,我就名正言順成爲國王了。”
其實劉久揚考慮的問題不麻煩,只要殺了兄長劉久光,用武力和權力威脅百官,百官改口也不是什麼難事。只不過,陸安的眉頭卻皺了起來。
“你沒有家人麼?”陸安皺眉問道。
劉久光聞言身體一震,這才猛地反應過來什麼,連忙擡頭看向陸安,一臉驚慌說道,“我的妻子,還有我的三個孩子現在還都在王都!!”
見到劉久光驚慌失措的樣子,陸安眉頭更深,就連他也知道劉久光既然已經下手就不會放過劉久揚的家人,而劉久揚卻完全考慮如何奪回王位,完全忘了自己的妻兒,讓陸安十分反感。
他幫劉久揚僅僅是爲了七品天術而已,他並不覺得這個人會比兄長好到哪去。
“陸少俠,這可怎麼辦?”劉久揚明顯臉色蒼白,徹底慌了,說道,“我不能扔下他們不管,我不想斷後啊!”
陸安聞言眉頭更深,說道,“趕路去王都,試着打探一下他們的消息。如果你的兄長想用他們引誘你出來的話,一定會告訴天下他們關在哪裡。找到並不難,能不能救出來纔是難事。”
“那我們還等什麼,快趕路吧!”劉久揚連忙說道。
很快,兩人便返回城中租了兩輛馬車,日夜不停朝着王都趕去。路上兩人沒有進入任何路過的城市,都是從外面繞過去,這讓兩位車伕很是奇怪,不過這些都是客人的要求,他們也不會說什麼。
終於,在十天之後兩人抵達王都外,打發了車伕後悄悄靠近王都城門。王都的城牆和城門都比其他城市恢弘很多,城門的盤查也十分森嚴,幾乎每個人都要停留很久被數名士兵搜查。看着如此嚴密的架勢,劉久揚頓時皺起眉頭。
“從城牆上直接過去。”陸安說道,劉久揚點頭,兩人來到距離城門較遠的地方,從城牆上一閃而過,進入王都之內。
進入王都後,在陸安的帶領下兩人並沒有直接走在街上,而是躲在角落中觀察着街道上的情況。只見街道上有着很多巡查的官兵,對街道上任何可疑的人進行盤查。像他們兩個這樣頭戴帷帽的人一定會被搜查,一定會暴露。
不僅如此,陸安發現街道各處都貼滿了通緝劉久揚的告示,上面還有着劉久揚的畫像。劉久揚很快也看到了,咬牙罵道,“這人真的是不要臉,竟然還通緝我!”
陸安沒有說話,現在罵人毫無用處,略微思索後他轉頭看向劉久揚,說道,“你已經不適合在街上移動了,你找個地方藏起來,接下來的事情我自己做。”
劉久揚聞言一愣,連忙慌張說道,“可是如果你如果走了,誰來保護我?”
“你不過是躲起來,怕什麼?”陸安皺眉說道,“我可以讓你跟我一起去查探消息,你敢麼?”
“……”
劉久揚沒有敢再說話,陸安也沒有再理會他,找了一個破爛的廢棄屋子後,在屋子下方挖出一個隱秘的地洞,讓劉久揚躲了進去。
安排好劉久揚後,陸安離開破屋走到街上。這王都的街道上的確車水馬龍,不過這樣的景象對於現在的陸安也已經司空見慣。他在街上一直走着,過了幾家酒館後終於找到最熱鬧的一家,走了進去。
進入大堂,陸安隨便找了個位子坐下,讓小二上一點小菜,便開始聽了起來。
他不敢問小二關於王室的問題,這樣可能會暴露自己,身爲五級中期天師的他,區區一個酒館裡所有的聲音他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而且果然不出陸安所料,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酒館裡大多數人討論的都是這件事,根本不用他去問。
“怎麼樣,你們最近聽到二王子的消息了嗎?”有人問道。
周圍的人都搖了搖頭,就在這個時候有個人說道,“我聽別人說,有人在石庫坎沙漠裡遇到二王子了,好像還集結了不少煞星還有大荒城裡的人,準備反擊呢!”
“是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真的是二王子叛變了啊!我們還一直以爲二王子是無辜的,原來還覺得二王子是個好人,沒想到竟然如此忤逆!”
“噓!你小點聲,別讓外面的官兵聽見,否則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
陸安聽着這些人討論的話不動聲色,只是自己在安靜吃着。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有一個人開口說道,“我聽說今天上午的時候,刑部將二王子的所有家眷都送到了死牢,據說是要在七天之後公開審理!”
“死牢?去那種地方還哪有能活着出來的人啊,哪還有什麼審理,恐怕在裡面就會被折磨死了啊!”
“是啊!本來都是一些金貴的人,別說受刑,就連哭都沒吃過吧?都是一些女人和小孩,哪能扛得住死牢的刑罰?無論怎麼說,禍不及妻兒啊!”
“王室鬥爭,哪有什麼妻兒不妻兒的,對他們來說斬草除根纔是最重要的!”有人搖頭說道,“否則以後萬一哪個人成長起來,豈不是給自己找麻煩?”
衆人聞言都點了點頭,的確和王位相比,心狠手辣一點也可以理解,不過事情說出來任誰心裡都有些難受。
又聽了一會後,陸安一直沒有聽到自己想知道的話題,略微思索後轉身,拍了拍一旁一名年輕人的肩膀,說道,“這位兄臺,我是從外地來的,剛剛聽你們說的事情感到很好奇,像這樣國王的繼位,聖地掌門沒有來嗎?”
“聖地掌門?沒來呢!”這年輕人一聽有外地人問自己問題,連忙興奮說道,“不過掌門雖然沒來,副掌門倒是來了。現在的大王子只是名義上的繼位,只能算是代理國王,畢竟沒有得到聖地的承認。聖地要求無論生死必須找到二王子,然後才能做出判斷是否同意。”
陸安聞言一怔,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好辦多了。只要聖地沒有站在大王子這一邊,一切都會十分容易。甚至他什麼都不需要做,只需要找到這位副掌門把劉久揚交給他就可以。
想了想,陸安又問道,“那不知死牢在哪裡?剛剛我聽七天後要公開審理,我也想去湊湊熱鬧。”
“死牢啊,就在王都的西北大牢裡,有一座七層高的塔,那裡便是了!”此人說道。
陸安聞言心裡記下,笑着說道,“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