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陣封天,雄偉的須彌山,恢宏的大雷音寺,全都從人們眼前消失了,只剩下混沌霧靄在瀰漫。
這種手段讓每一個人都脊背生寒,真的可以對抗佛門,人族聖體這是逆天了嗎?
轟!
顯然,山上的人也都沉不住氣了,催動信仰之力而來,想要主動攻擊、破陣。然而,結果沒有什麼懸念,帝器殺氣無量,直接將涌出來的念力煉化了。
“我還未動,你們倒先出手了。”葉凡冷笑,將一條條符文法則激活,帝器發威,開始煉化須彌山。
嗡隆隆!
宏偉的巨山搖動,再也不能似以前那般沉靜,要崩塌了一般,發出無量的佛光。
這個地方瀰漫起古之大帝的氣機,讓大聖都蹙眉,讓諸雄大驚,瞬間遠去,有多遠避多遠,生怕被波及。
古往今來,何曾有人圍困須彌山,真正拼鬥起來,佛門從不弱於人,而今卻處在了下風。
山搖地動,古廟搖顫,紫金瓦片嘩啦啦作響,像是飛起來了般,讓須彌山不得寧靜。
“該不會真能破開山門吧?”
山上的護法天王、金身羅漢等一個個蹙眉,全都不能超然與淡定了,皆露出一種隱憂來。
帝器波動一重接着一重,組合在一起,構築成一片法則,落向須彌山,像是天界神罰海墜落了下來。
這天在撕裂,這星辰在搖顫,宛若世界末日來臨。
源天禁忌法陣,就是勾動萬物本源,而今以帝器爲源,這種威力簡直不可想象!
浩大的波動上卷九天,下蕩九幽,神力潮汐澎湃,大浮大落,蓋世滔天。
祥和的須彌山成爲了戰場,化作了厄土,不斷搖動,甚至有山石都滾落了下去,似隨時都會崩塌。
然而,這種情況持續了兩個時辰,卻始終如此,須彌山攻不破,且山石滾落的差不多了,不再那麼劇烈。
衆人驚憾,這到底是山門,還是仙門,都這個樣子了還是攻不進去,須彌山的水也太深了,阿彌陀佛大帝到底刻下了怎樣的陣紋,多半不止一種!
葉凡一聲輕嘆,都這樣了,竟然還打不下須彌山,這可真是讓人無奈。
以目前的這種情況來說,除非有一座大帝殺陣,用它來攻,或者出現一尊準帝,讓他來主持此地的一切。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大聖摩柯的聲音再次響起,雖然語帶慈悲,但在這種境地下卻是挑釁味道十足。
即便以幾件帝器爲本源,進行攻伐,亦是不成。
不過這種禁忌陣紋終究是隔斷了須彌山與外界的聯繫,將此地封困,如一座牢籠,佛門無力攻出。
佛門山門被封,整座須彌山從世間消失,隱於混度霧靄中,這個結果也很驚人了,讓諸雄看的呆呆發愣。
這一戰後,無論結果如何,葉凡威名都要名動葬帝星,震懾住各族強者,連須彌山都敢封住,還有什麼不敢的。
“形勢所逼,而今封困了須彌佛門,接下來就以柔來磨吧,瓦解他們的根基!”葉凡冰冷的說道。
既然都已經戰到這一步了,若是收手,實在顯得虎頭蛇尾,他下一步動作就是打算“度化”整片西漠。
“讓天庭的根莖紮根西漠土壤中,抽枝發芽!”
這是與齊羅等人早就商量好的,佛門最在意的什麼?自然是信仰之力,就從這方面進行攻堅、瓦解。
星域廣闊,阿彌陀佛大帝曾傳道諸天萬域,他的道場不止一處,但顯然以阿彌陀古星域與北斗爲最。
尤其是西漠,是他最後選擇的根基所在,連大雷音寺都建立在了這裡,帝兵亦留下。
葉凡這樣行事,無疑是在佛門心臟上動刀,會讓他們產生強大的危機感。
“若想成功,必然是一個漫長的過程,短暫的歲月內想真正歸一,會顯得很艱難。我們等不了那麼長時間,每一個人都要顯化神通,駕臨一地,顯神蹟,普度衆生。”
普度一片淨土,與有針對性的度化一個人不同。有舍有取,成就一方樂土,這是前者。而老僧摩柯所爲就屬於後者,純粹的鎮壓、奴役。
“一些古經顯示,西漠對阿彌陀佛太重要了,他曾徒步丈量,視這裡爲他的長生國度,若有朝一日仙域大開,整片西漠是要整體飛昇的。須彌山必然不會坐視我等破壞這裡的一切。”
“可惜須彌山被封了,他們難以出來干預,只能眼睜睜的看着。”
“斷佛之根基!”
葉凡他們議後,衆人分頭行動,這裡全都是強者,聖人這麼多,一人普度一域也足夠了。
龍馬、古金鵬等,關他們就足有十一位聖王,這是何等一股強大的力量,在加上葉瞳、齊羅、東方野等,太多了。
若只是爲傳道,動用這個級數的強者實在是浪費,但而今他們卻就是要如此行事。
這一日,一個名爲天庭的大教在西漠出現,普度十方,這並不是一般的傳道,諸聖真身顯化,傳播道統。
但凡有求,必然應答。
一些地方乾涸缺雨,祈禱天庭,必然有應,天降甘露,水澤潤乾土。
有的地方,大山橫亙,衆多凡民向天祈求,很快就有聖人如天神般降臨,移山開道,構築一條坦途。
有的地方生出兵亂,生靈塗炭,黎民禱告,立時就會有天兵降世,平定禍亂,還那裡一個平和,成爲淨土。
……
毫無疑問,這像是一個巨石投入到了湖泊中,驚起軒然大波,西漠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一個真正的天庭在佈道。
因爲太過靈驗了,發生大災的地方,只要祈禱天庭,必然有神人天降,進行解決,頓時讓西漠大沸。
“這是真的嗎?神話傳說中的天庭真的出世了,普渡衆生,降下福瑞。”
“竟這般靈驗,但凡世間有大難,只需成心禱告上天,必有天庭神人下界,爲我等排憂解難。”
……
佛門根深蒂固,想要瞬間扭轉那是不可能的,然而天庭衆人諸聖顯靈,效果絕對驚人,凡民親眼所見,爭先議論。
須彌山前,葉凡等用虛空帝鏡將這些畫面照射進須彌山,讓一種佛門高僧瞭解到了這一切,一個個莫不變色。
“再也纔剛開始而已,就有人信仰天庭,若是長此以往,不斷有神蹟顯化,結局會怎樣,不用多想。你們明白,這將是怎樣一種趨勢!”葉凡喝道。
大聖摩柯變色,若是葉凡等人真打算耗下去,後果不堪設想,他們被封了這裡,不能下須彌山,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西漠成爲天庭的道場。
這是阿彌陀佛大帝的長生國度,絕不容有失,這是前賢的遺訓,他們不能容忍。
因爲照這樣下去的話,天庭真的會生根發芽,到時候這裡會改弦易轍,遍插天庭大旗,佛門就此而滅。
西漠是長生之根,是阿彌陀佛的基石,要是被天庭佔據,須彌山上所有羅漢、菩薩都將是罪人!
“你得逞不了。”老僧摩柯冷漠的說道,第一次出現這種神色,不再是始終不變的悲苦之色。
僅幾日工夫而已,天庭傳遍西漠,不管信奉與否,盡人皆知了,因爲太靈驗了,任何的天災人禍,只要人數達到一定程度,一同祈禱,保證有天神下凡。
“阿彌陀佛,你們是何人,亂我西土,擾我西門清寧。”一些寺院的人終於坐不住了。
今日,他們聽聞須彌山被困,一個個心驚膽寒,並未去救援,因爲根本不管用,連降魔杵、大帝陣紋都防護不住的話,他們去只能送死。
但是,這樣一羣修士出來顯靈,卻讓他們有些坐不住了,這是要壞他們的根基。
面對質疑,天庭的人我行我素,照舊傳道,有求必應,時時顯化。
到了後來,終於有些佛門強者忍不住了,欲行發難,結果自然沒有什麼懸念,這是一羣聖人,豈是他們可比的。
對此,龍馬、黑熊聖者等沒有絲毫的客氣,直接以靈寶天尊的度人經鎮壓,效彷彿門,收歸己用。
結果,當凡民見到昔日的大德高僧都加入天庭,頂禮膜拜後,這無疑成爲滔天巨波,直接帶動不少人開始尊天庭。
僅半個月而已,西漠就有了不少天庭教徒!
這個速度快的驚人,讓許多旁觀者都瞠目結舌,這果真是踩着佛門的屍體在傳道,一路迅猛前行。
但卻讓人無話可說,天庭真的在盡心盡力化解世間悲苦,普度十方,佛門看不過,欲問罪時纔會被他們鎮壓與度化。
“夠了,停下!”老僧摩柯見到虛空帝鏡照射進來的這些場景後,徹底坐不住了。西漠這片最重要的未來淨土,決不能被人染指,不然他將成爲佛門一脈的罪人。
“你說停就就停?”葉凡冷笑。
如此做,是爲了給佛門壓力,以柔克剛,只需見到這種變化的趨勢就夠了,讓他們覺得無法承受。
可是葉凡心中卻在嘆息,想要普度西漠,這個速度還是太慢了,難道真的要等上數十上百年,才能度化掉西漠?
他可以等,但幾件帝器難道也要一直耗在這裡,讓人頭疼。
“葉施主,你應該明白,長此下去你沒有機會,無論怎樣也是攻不破須彌山的。”大聖摩柯說道。
“那我們就拭目以待,看一看天庭如何在西漠生根,綻放出世間最絢爛的光彩。”葉凡平靜的說道。
“你……”摩柯臉色冰冷,他不想西漠有失,但依然很強硬,暗示大可繼續就這樣下去,看誰耗得過誰。
“既然如此,那我也只得盡全力了,一切都在今日解決!”葉凡迴應道,神色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