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幅畫卷中,山河生動,古木成片,銀瀑茫茫,是天皇子爲準對付人族斬道者而繼承的秘寶,道氣萬縷,氣象壯觀。
葉凡站在一座山青石上俯視着幾人,身上有絲絲道光流動,壓迫的前方几人滿頭大汗,渾身的骨節都在錯位。
“噗通。
他們承受不住這種壓力,腿骨頭近乎被壓斷,全都跪伏在那裡,露出駭然之色。
眼前的人到底是誰?光憑這種氣機就讓他們近乎絕望了,這是堪與古皇子並論的存在,竟屬於人族。
“爲何從來你沒有見到過你?”灰髮鹿角男子說道,他是一名斬道者,也是僅有的一個沒有跪下去的人,然而身體卻在痙攣。
葉凡向前踱步,斬道境界第一個小臺階上的人對他難有威脅,向前逼壓了一步,灰髮男子當即吐了一口鮮血,雖然不甘,但卻倒伏了下來。
“身爲階下之囚,要有覺悟,我在問你們話,卻反倒問起我來了。”葉凡冷哂。
他也不想說什麼廢話,攤開一隻手掌,霞光噴薄而出,將其中一個人淹沒,把他的神識拘禁了出來。
其他幾人都變色,現在連活命連籌碼都沒有,眼前這個人想知道什麼,盡看從他們的識海中讀取。
“我願說出一切!”其中一個人害怕,大聲叫了起來,真的怕生不如死。
“你說,我聽看呢。”葉凡平緩的說道。
“你敢?背叛皇子,將十族盡滅!”那個灰髮斬道者喝道。
“啪”
葉凡一揮手將他一巴掌抽飛了出去鮮血灑落一地,這個人撞在遠處一座山體上留下一道人形血跡。
其他人全都變了顏色,一個初步斬道者竟這樣不堪一擊,在這個人面前似土雞瓦狗般,讓他們脊背寒冷。
當即,剩下的幾人全都趴伏在了那裡,身上的鱗片翕張,這是古族無比恐懼的表現。
“你是……一位帝子嗎?!”其中一人顫聲問道。
他們身爲古族,對人族的古之大帝最爲忌憚曾有太古王推測這個世上多半會有帝子出現,可與古皇子並駕齊驅。
葉凡嘴角露出一縷冷笑,出現真容,當場驚的這些人瞠目結舌,而後忍不住大叫起來。
“人族聖體!”
“你竟然回來了!”
接着,他們徹底膽寒,毫無保留,全都說了出來,一個可以橫渡天宇的人怎能招惹的起?
這個世上死不是最可怕的,他們怕葉凡讓他們求死都不能,會以極盡手段這麼他們的元神。
“你是說,天皇子將那些血液煉化了一年之久?”葉凡驚異。
“是的,是皇子一次無意間自語時被我聽到的。”其中一個人哆嗦道。
人的名樹的影葉凡當年斬過元古殺古族強人跟割麥子般,鮮血自天斷山脈的平頂一直流到了山腳下,那一戰鬼哭神嚎,日月無光。
而今,若談古族的敵手,許多人的心頭都會不自禁的浮上他的身影,像是一塊碑石壓在他們的心間。
“在這一年來,天皇子曾前往血凰山、訪過火麟洞,藉助幾件古皇兵修煉過一段時間。”
另一位古族人這樣說道,渾身發抖在葉凡的威壓下什麼都不敢隱瞞,將所知道的一切疑點都說了出來。
葉凡深思,這個天皇子果然圖謀不小借古皇兵修行是假,多半是在煉那些神血難道以皇兵刻上了什麼傳承印記?
“皇子曾說讓我們盯住每一個出入瑤池的修士,將這段時間血脈力超強的人都一一記下來,不要壞了他的大事。”
其中幾個強大人物,如中州的羽化王、雙子王等都被天皇子派人盯住了,讓他們近段時間無法脫身,其他王血無懼,亂不了他的計劃。
另有一人補充,他與曾伺候天皇子的侍女熟識,她曾說過,神之子每次閉關都會誦經,像是要將神靈經文烙進什麼東西內。
葉凡聽他們說完,久久未語,眸子中光華閃動,思忖了很長時間。
“他到底想做什麼,難道你們真的不知道嗎?”
“不知,只是聽一位半聖談過一句,什麼同進仙域,還有什麼仙侶。”一人戰戰兢兢的說道,他知道這是天皇子的大敵,而今回來肯定要掀起腥風血雨。
“是的,半聖提到過那麼一句,將來成仙路開啓,將有大收穫,神胎將助天皇子。”
葉凡聞言心中震動,頭上衝出一股清氣,化成另一個他,一步邁出這幅畫卷,沒向瑤池淨土那個方向。
這實在是一件可怕的事!他所能做的也只是將所知告訴瑤池,由她們自己做決定與防備,想來該教持掌西皇塔,威懾力極大。
葉凡不可能留下他們的性命,這些人也都有了覺悟,所求不過是一個痛快,全都血濺七步而亡。
那名斬道者一直很硬氣,不肯配合,此時想要自殺,卻根本不能。葉凡一指點出,其眉心的仙台便燃燒了起來。
“啊,你不能這樣!”他痛苦的大叫。
葉凡仔細觀察,竟然在自其仙台識海內得到一則重要信息,讓他身體都是一震,五年前天皇子進過太初古礦!
“他成功了嗎?”葉凡將他揪了起來,大聲喝問道。
“我……不知道!”這個人很倔強與硬氣。
葉凡不得不從其雜亂的識海中搜尋,自己細心尋找,發現了真相。天皇子手持他父親留下的“神明令”而去,一走就是數天,是否成功進入太初古礦,不得而知,反正最後是活着而歸。
這讓他一陣頭大,太初古礦絕對是世上最可怕的地方之一!
裡面究竟有什麼至今不得而知。
猴子曾說過,他的父親曾經進去過但是卻並未吐過隻字片語,就連他那在須彌山上的叔叔鬥戰勝佛都不知道。
一個時辰後,葉凡出現在了神城,故地重遊,有些感慨。當年他以一個小修士的身份曾在這裡挑起無邊風雲,賭石大戰,衝破詛咒,都源自此地。
“轟!”
在這一刻神城衆人皆驚,全都感覺到了一股磅礴的血氣,像是有一片魔山從遠方飛來,降落而下。
“發生了什麼,難道有半聖在大戰?”許多人飛上高天,齊向一個方向觀看。
“啊,那是……在火靈壑出現過的神秘強者!”許多人都驚呼。
這片區域頓時一片大亂,數不清的修士,衆多的賭石者都飛上了高天向着一片古殿望去。
一個手持黑色槍體的修士,一槍將將一座宏偉的天宮給挑了起來,爆碎在空中,正是葉凡。
他來此不爲其他,只是是爲了殺人這裡有天皇子的一個據點、是其在神城的落腳地。
“真的是他,當日火靈壑一戰,震動天下,就是此人持一杆黑色神槍大殺四方,連古族諸強都不得不低頭!”
許多人都曾見到過他出手,當時一下子認了出來,他們不是源天師,自然不能看透其真身。
“天皇子可在,我殺你來了!”
葉凡的聲音劃破長空,如雷鳴在般在神城上空迴盪讓許多古建築物都在抖動,很多人都捂着耳朵,搖搖欲墜。
這片地帶沒有一個人不變色天皇子何許人也?這麼多年來君臨東荒,俯瞰天下遇不上敵手,除卻一個猴子外,誰敢與他爲敵。
可是而今一個人揚言要殺他,這無疑是轟動性的,這塊區域當即像是炸開了一般,人聲鼎沸,一片譁然!
在這一刻,也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望來,全都注視向那片宮闕,看着那條英偉的身影。
葉凡單手持槍,隻身進入這片宮闕,一槍揮出,前方二十八座巨宮全都飛上天空,而後炸開,成爲齏粉。
衆人無比倒吸冷氣,這些宮闕刻有上古法陣,殺光縱橫,縱然是一般的斬道者涉足都要濺血光,而此時卻比紙糊的還脆弱。
天皇子親手刻成的法陣都無用,被人一槍全部挑成了劫灰!
“你是什麼人,敢來此撒野?!最後一座宮闕中衝出十幾道身影,一個個怒髮衝冠,鱗角森然,各個兇獰。
葉凡蹙眉,天皇子不在此地,不過倒也不意外。所謂的神之子雖然無敵強橫,但是卻也很謹慎,很少出現在神城。
“上次我殺了你們皇子一縷元神,他揚言要殺我十族,而今我來了,要殺他真身!”葉凡寒聲說道。
“譁!”
這一次全神城的人都聽到,徹底沸騰,所有人都覺得血液流速加快,莫不攥緊了拳頭,這主可真是太強勢了!
衆人無比震驚,斬了天皇子的一縷元神還嫌不夠,主動殺到了這裡,還要將真身給斃揉
十四年來第一人!
這麼多年來,除卻古族的聖皇子外,這是人族唯一的一個敢於這麼強勢的人物,要打殺天皇子!
“你大言不慚,敢來此攪鬧,留下你的賤命!”天皇子的手下的脾氣當時就炸了,立身在最後一座巨宮前,全都怒目圓睜,殺氣瀰漫全城。
“噗”
葉凡簡單而直接,手中的黑色長槍閃爍冷光,向前刺去,快到極致,將其洞穿,“砰”的一聲崩碎,化成一堆血泥,血霧蒸騰。
衆人驚憾,發出一片驚呼聲,這麼多年來誰敢如此!即便是天皇子的奴僕外出時也讓各方雄主忌憚,不敢招惹,皆高高在上。
可是而今,此人隻身持槍而來,當衆擊殺,果斷而冷酷,讓所有人的血液跟隨沸騰了起來。
“天皇子若不出,我今日便戰遍天下,將他所有據點都拔除,殺個乾淨!”葉凡冷漠的說道,手中黑色的長槍斜指南天。
“你敢!”巨宮前,那個實力最爲強大的斬道者神色猙獰,以手指向他,道:“今日留下你的賤命!”
“嗡”
虛空顫抖,徹底扭曲了。葉凡手中的黑色槍體脫手而出,劃出一道烏光,“噗”的一聲將此人洞穿,濺起大片的鮮血,帶着與他身體飛去,“砰”的一聲插在了巨宮的匾額上,將他活活釘死在了那裡。
“我有什麼不敢的,今日一路殺下去,將他的據點全部抹殺,看他能乃我何!”葉凡冷漠的說道。
一縷縷鮮血自那匾額上淌落,上面的斬道者鮮血淋淋,被黑色長槍洞穿了眉心,釘在那裡一動不能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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