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不睡。”看了看我問。
“我，我怕會流眼淚。”我看了眼冷麪吹血低下了頭。
“是做惡夢嗎。”
“不知道。”我搖了搖頭，“每次醒來都會有眼淚，可我根本想不起來做沒做夢。”
“可真是個怪人。”冷麪吹血看一眼我，又把目光移向了天空。
“你不是也很怪嗎。”我嘆口氣，擡起頭注視着夜空，好多星星，一閃一閃的向我眨着眼睛，好漂亮，好久都沒有看星星了，好久是多久呢，大概有十幾年之久吧，那時我才四五歲，在鄉下，也是這樣美麗的夜空冷麪吹血長出了口氣，沒有出聲，繼續望着星空。
“我想說，謝謝和對不起。”我突然又把目光移向了冷麪吹血。
“爲什麼。”他還是那樣望着天空。
“謝謝你幾次救我，對不起，你好心救我，爲了救我，你都放棄了魔眼穿心功，我還誤會你，真的對不起。”
“你，你怎麼。”冷麪吹血突然驚訝的盯着我。
“我都聽劍魂說了，你爲了救我，放棄了練功，你明知道救了我，你就練不成魔眼穿心功了，爲什麼還要救我。”
“我，我只是看不慣姐妹殘殺，看到你被你姐姐打傷，不忍心罷了。”說着他又擡起了頭看起了星星。
“哦，是嗎，不管怎樣，還是很抱歉，對不起。”
“要是真覺得對不起我，就好好保護自己。”
“恩，我會的，對了，你爲什麼一直帶着面紗或面具呢。”
“你真的很想知道嗎。”
“恩。”我點了點頭。
“你是第一個看見我的直面目，活着人。”
“爲什麼。”我看着冷麪吹血疑惑的問。
“因爲看到我真面目的人，會立刻吐血而死。”難道是因爲他長的太帥，當別人看到他就會嫉妒而死，那我？
“啊，不會吧，怎麼會有這樣的事。”
“是真的，所以我不得不蒙着面，也因此江湖人都稱我冷麪吹血，其實我的真名叫肖勇。”
“肖勇。”
“恩。”肖勇點了點頭。
“那，我爲什麼沒有吐血而死。”
“我也不知道，我還以爲你會和別人一樣。”
“你擔心我也會吐血而死。”原來，他是擔心我會和別人一樣看了他的真面目，吐血而死。
“恩，因爲看到我真面目的人，沒有一個活下來的。”肖勇似乎很憂傷。
“我不是活下來了嗎。”
“這次是意外。”
“那你現在拿下面具，試試，看我會不會吐血。而死呢。”
“不，不可以。”
“爲什麼，剛纔我不是看見你的真面目了嗎，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說了那是例外，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我不能拿你的生命開玩笑。”肖勇生氣的說。
“放心，我不會死的，我知道你天天戴着面具，心裡肯定很不是滋味吧。”
“戴着面具見人雖然不好受，可總比害別人吐血而死好吧。”他那俊俏的臉又出現在我的面前，多麼讓人羨慕的面孔，我盯着肖勇，欣賞着月光下這張沒有一點瑕疵的美男圖，過了片刻。
“怎麼樣，我說過我沒事的，相信了吧。”
“恩。”肖勇還是那樣冷冰冰的點了點頭。
“以後你就不用蒙面了，多好。”
“算了，都習慣了，再說了，還是預防意外再次發生的好。”他長出了口氣，望着星空。
“哦，那你答應我，只有我在的時候，不戴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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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好。”
“恩，一言爲定哦。”
“你真的不打算睡嗎。”他突然回頭看了看我問。
“我不瞌睡，我想和你就這樣聊天。”
“聊天。”他有點吃驚的看着我。
“恩，就這樣在這月光下靜靜的說說話。”
“呵，爲什麼。”他突然嘴角一咧，淡淡的笑了下。
“就是喜歡這樣。”我望着圓圓的月亮發自內心的說他看了看我，沒有出聲，就這樣靜靜的，不知什麼時候我睡着了。
“小芳啊，爸爸媽媽來看你了。”老媽和老爸坐在牀邊看着躺着的我看到老爸老媽愁眉苦臉的樣子，我的心裡好難受。
“小芳，你什麼時候才醒來啊，咳咳。”老爸說着，咳嗽了起來，老媽忙起來拍着老爸的背，老爸是生病了嗎，怎麼會這樣，看到老爸咳嗽的厲害，老媽拿着電壺倒水去了，我走過去，想伸手幫老爸揉揉背，可是我的手根本放不到老爸的背上，我好恨我自己，什麼都做不了，老媽端來熱水，老爸喝了口，才停止了咳嗽。
“她爸，你都咳嗽了好幾天了，吃那些藥又不管用，要不要去看看醫生啊。”
“沒事，好好的，看什麼醫生啊。”
“你都這樣了，哼恩恩，小芳啊，你快醒來啊，你看你爸自從你出了事，每天都睡不好，吃不好，都累垮了，要是你爸再有個什麼，你叫我怎麼活啊，小芳啊，你到時醒來啊。”
老媽搖着我哭着。
“你，你個死老婆子，你幹什麼啊，你跑到孩子面前胡說什麼啊。”老爸拉開了老媽，看着老爸滄桑的臉，和老媽消瘦的身體，我的心好痛好痛老天啊，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誰能幫幫我，老天，求求你幫幫我，讓老爸趕快好起來吧，看到老爸病殃殃的樣子，我真的好心痛，好恨我自己，都是因爲我，是我害的老爸老媽擔心，是我害的老爸生病的，是我，都怪我，我要怎麼做，我的蹲在老爸的身邊痛不欲生的哭着，噔噔突然有人敲門。
老媽擦了擦眼淚，走過去，打開了門。
“蘇燕，你怎麼來了。”老媽問。
“秀敏，我來看看小芳。”是立文的媽媽，說着進來了。
“你來了，立文他媽。”老爸站了起來。
“唉，你說小芳這孩子，什麼時候才能醒來啊，這可憐的孩子，秀敏你們也別太傷心了，相信小芳會醒來的昂。”
“謝謝你過來看我們小芳。”老爸似乎不太高興。
“不用，這是應該的，我和秀敏是老同學嗎。”立文媽媽拉起老媽的手說。
“蘇燕，你來看小芳，我真的很高興。”
“你看你說的，哦，對了，我今天來是想說，你看，小芳現在成了植物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來，我們立文，年齡你看也不小了。”立文媽媽難爲情的說着。
“行了，我明白，你這是來退婚的吧。”老爸氣呼呼的說。
“我，我，你看我們都是爲人父母的，都爲了孩子不是，再說了，那個訂婚只是個玩笑，又沒有正式的儀式不是。”立文媽媽憨笑着說。
“行了，行了，知道了。”老爸生氣的說。
“什麼？玩笑，你把我們當成什麼了，我看你今天來是誠心給我們火上澆油的。”老媽火冒三丈的說。
“不，不是，其實他爸一直不同意這門親的。”
“用不着他同意，我打心底裡就不同意這門親，我們小芳雖然沒學歷，沒工作，但她善良，誠實，喜歡她的人也不少，而且她還小，她纔不會年紀輕輕就去伺候胡攪蠻纏的公婆，咳咳咳咳。”第
一次見老爸這麼生氣，看到老爸氣的咳嗽着，我的心比攪拌機攪着還疼。
“吆，你以爲你們女兒是什麼好東西呢，她這是活該，就是她行爲不儉才成這樣的。”
“你，咳咳咳咳。”老爸氣的咳嗽的厲害。
“你，你胡說什麼，你這個臭不要臉的，我們小芳清清白白，你敢說我們小芳行爲不儉，你這個老妖婆。”老媽氣的變了臉色，推了一把立文的媽媽。
“哈，真是可笑，還說自己的女兒清清白白，要是清清白白，能成植物人躺在這嗎。”
“你，咳咳咳咳。”老爸氣的咳嗽着，老媽見老爸咳嗽的厲害跑了過來。
“他爸，沒事吧。”老媽拍着老爸的揹着急的問老爸依着牀邊咳嗽着，向老媽搖了搖手。
“媽。”門哐的開了，立文跑了進來。
“立文，你跑來幹什麼。”
“媽，你怎麼能這樣呢。”
“我怎麼樣了，我只是就事論事，幸虧我們沒娶這麼不檢點的女孩，要不然，我看你這綠帽子戴定了。”
“你說什麼呢，我們小芳怎麼了，你不要在污衊我們小芳，小心我打爛你的嘴。”老媽生氣的吼着。
“我就是要說，許你們做，還不許別人說了。”
“你。”
“咳咳咳。”老爸咳嗽的越來越厲害。
“媽，行了，別再說了，你快回去吧。”
“吆，兒了你是那頭的啊。”
“咳咳咳。”老爸咳嗽着，突然飛勇從門外跑了進來，來到老爸身邊扶起了老爸，“伯父你沒事吧。”飛勇揉着老爸的背。
“咳，咳沒，咳沒事，咳咳。”
“自己的女兒不檢點氣的唄。”
“媽，我求你了，你回去吧，你這是誠心讓我難堪嗎。”立文生氣的喊道。
“我。”立文媽媽看到立文生氣的樣子被嚇到了，正要轉身離開。
“請等一下。”飛勇叫住了立文的媽媽，立文媽媽疑惑的轉過身看着飛勇，所有人都不解的看着飛勇。
“請你爲你說的那些話向小芳道歉。”飛勇冷冰冰的說。
“這。”老爸和所有人都吃驚的盯着飛勇。
“請你向小芳道歉。”飛勇又喊了句。
“什麼，道歉，你是在說笑嗎。”立文媽媽不敢相信的說。
“咳，飛勇，咳咳，算了吧。”老爸邊咳嗽邊說。
“是啊，飛勇，算了，小芳這樣，誰能堵着別人的嘴啊。”老媽流着眼淚說。
“不，我沒開玩笑，請你向小芳道歉。”飛勇又說了句。
“真有趣，要我向一個植物人道歉。”立文媽媽說着，轉身要離開。
“您不慚愧嗎，身爲長輩。”立文媽媽聽到飛勇的話停了下來，“你不就是爲了解除婚約嗎，何必說那麼難聽的話，小芳是怎樣的人，我想張立文，比誰都清楚吧。”飛勇生氣的說。
“媽，請您向小芳道歉。”立文傷心的捏着拳頭說。
“什麼，你瘋了吧，我是你媽。”
立文沒有出聲。
“你不喜歡小芳，你看到小芳成了植物人，擔心他不會醒來，你想毀掉婚約，這些，我們都應該理解，可你那樣侮辱小芳，就是不對，做爲人母，你也有兒女，做爲社長夫人，希望你也有禮貌。”飛勇說的句句有理。
“我，你是在教育我嗎。”立文媽媽生氣的說。
“不敢，你是長輩，我是小輩，我想長輩應該比小輩要懂的多，有禮貌的多吧。”被飛勇這是一說。
“你。”立文媽媽氣的臉都綠了。
“媽。”立文捏着拳頭，乞求的眼神盯着媽媽。
“對不起，小芳。”立文媽媽向前走了幾部，綠着臉向我說了聲對不起，轉身離開了。
“咳咳，咳。”老爸咳嗽的好厲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