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強走了,哥好不容易回來也走了。”
“那,要是我走了,你會不會也難過啊。”
“你去哪啊。”我擦了下眼淚着急的問。
“我去,我去上班啊。”飛勇說着笑了下轉身走了。
“切,快走吧,我纔不會傷心。”
飛勇回頭看了下我,下樓了,我整理了下,也下了樓,所有人都來了。
“小芳。”立文在編輯室門口喊了聲我。
“經理。”我走了過去。
“怎麼了,眼睛紅紅的。”
“沒有,只是哥走了,心裡好難過。”
“呵呵,你呀,就怕你這樣纔沒叫你。”
“你也去送我哥了嗎。”
“是啊,我剛回來,和叔叔阿姨一起去的。”
“那爲什麼不叫我啊。”
“呵呵,就你那多愁善感的樣,我們誰敢叫你啊。”
“我,我也不想啊,可就是控制不住啊。”我無奈的說。
“呵呵,好了,別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小南說他可能過幾個月就會回來。”
“真的嗎。”我一下激動的問。
“恩。”
“到時候我一定好好蹭他一頓,誰讓他走都不告訴我。”
“呵呵,你呀。”立文看了看我笑着進了經理室。
想想,應該給哥回個信息纔是,我拿出手機邊寫着信息邊走着,突然不知和誰相撞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急忙道歉着。
“沒事。”是郭攝影師,說起他可是社裡最滑稽的一個人,此人特別之處是一臉鬍鬚,一雙小眼睛,最愛湊熱鬧。
“哎,小芳買新手機了,吆,還是限量版的。”愛湊熱鬧的郭攝影師奪過我的手機嚷嚷着。
“是嗎,是嗎。”大廳所有人都湊了過來。
“是啊,是啊,限量版,要八千八百八呢。”
“對啊,對啊。”人門圍着湊起了熱鬧。
“真看不出來啊,李小芳怎麼這麼有錢。”編輯室的姜麗,此人愛慕虛榮,見錢眼開。
“是啊,是啊。”一羣人把我擠到了一邊,我的手機成了展示品,被這個人看一下,那個人看一下。
“哎,你們幹什麼呢。”王丫從封印室出來喊了聲,所有人都依次散去了。
“哎,小芳,是經理還是何主編送的。”胡記者把手機遞給我小聲的問。
“我。”我爲難的看了下週圍莫名其妙的眼睛。
“吆,老古董又穿越到那個年代了,還買了新手機。”採訪室的李梅和高圓走了過來,高圓看起來有點憔悴,大概是她哥自首讓她不敢接受吧。
“一個清潔工,可真了不起啊,我看八成是把身體賣給了哪個男人吧。”李美麗扭着屁股也走了過來。
“美麗,你怎麼這樣說話呢。”王丫走過來說。
“我。”李美麗氣的瞪一眼王丫。
“哈,就她,一個還沒發育全的黃毛丫頭,真是笑死人了,不過就是糊弄不長眼的男人罷了。”李梅嘲笑着說高圓瞪着我,就像狼看到羊,一口咬的吃了的眼神,我被這些人諷刺着,嘲笑着,就像老鼠見了貓嚇的沒處躲的樣子。
“你們說夠了嗎,站在這裡都是有文化的人,你們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王丫生氣的喊了句。
“吆,王主任,你什麼時候也向着這個狐狸精的清潔工了。”李梅昂着頭說。
“我。”
“你們幹什麼啊,清潔工怎麼了,清潔工也是有自尊的。”蘇明走了過來氣呼呼的把我拉了到了他的身旁。
“小蘇,沒有,我們和小芳開玩笑呢,是不是啊小芳。”李梅委婉的笑着說我無奈的轉身出了報社,心裡怪難受,難道我做清潔工真的連自尊都失去了嗎,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小芳。”蘇明也跟着出來了。
“小芳,你沒事吧。”
“沒事,習慣了。”我搖了搖頭。
“他們那樣,你怎麼不反抗呢,你怎麼沒有保護自己的意識呢。”
“呵,反抗又能怎樣,怎樣
反抗,難道和她們爭着辯解嗎,解釋自己的清白還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訴說自己的可憐呢,算了吧,還是這樣保持沉默比較好吧。”
“唉,真覺得你,唉,真不知道說你偉大還是善良。”
“是懦弱吧。”
“我看你是缺個保護你的人。”
“我自己都保護不了我自己,誰還能保護了我呢,恐怕只會給我增加更多的像剛纔那樣的場面吧。”
“怎麼會?相信我,從現在起我會好好保護你的。”
“呵呵,算了吧,別爲難你了,也別爲難我了,要是被喜歡你的人看到或聽到,我可就慘了。”
“呵呵,什麼啊。”
“對了,小蘇,我還有事,先走了,拜。”說完我快步離開了想想剛纔那些人說飛勇送的手機要八千八百八,一部手機怎麼會這麼貴,這麼貴的手機我怎麼敢要,還是還給飛勇吧,我邊想邊走着,回了家,進到臥室找出飛勇送的手機盒,又拿起手機撥通了飛勇的電話,“喂。”
“喂,飛勇。”
“怎麼了?小芳。”
“哦,你到步行街南口那個麗莎攝影前面等我。”
“哦,好啊。”
“恩。”掛了電話,取下了卡,把手機放回了盒子,拿着我的舊手機提着飛勇送的手機,來到一個維修手機店。
“你好,小姑娘請問需要什麼幫助嗎。”一位看起來很溫和的叔叔熱情的迎了過來,大概是老闆吧。
“叔叔,你好,你看我的手機還可以修嗎。”我把我的舊手機遞給了老闆,老闆接過手機,打開後蓋取下電池看了下。
“哦,這是點小毛病。”老闆找了一個小鑷子輕輕的搬弄了幾下,又按上電池,按了下開機鍵,果然,開機了,老闆按上後蓋把手機接給了我。
“哎,真的開機了,謝謝叔叔,多少錢啊,叔叔。”
“不用了,一點小毛病。”
“那怎麼能行呢。”
“沒事,拿去用吧,小姑娘。”
“那謝謝叔叔了,叔叔再見。”我高興的拿着我的古董手機,它雖然古董了,但是我很喜歡,我心愛的手機又回我的身邊了,我提着手機袋高興的來到步行街,遠遠就看到一大帥哥兩雙插在褲兜裡一動不動地在那兒站着。
“小芳。”看到我,飛勇從那邊走了過來。
“什麼事啊,看起來很高興啊。”
“是啊,我的手機修好了。”我拿着我的手機炫耀着。
“是,是嗎。”
“是啊,剛剛在維修店修好的。”
“噢。”
“哦,對了,這個。”我把手機袋遞給了飛勇。
“什麼啊。”飛勇疑惑的看了下手機袋。
“這個我真的不能要,還是還給你吧。”
“怎麼了。”飛勇鄒了鄒眉頭。
“我在報社聽他們說,這個手機是限量版,而且很貴,八千多呢,這麼貴的手機,我怎麼能要。”
“怎麼,怎麼會,傻瓜,這是高仿的,哪有那麼貴啊,幾百塊錢而已。”
“是嗎,可是他們都說是限量版的啊。”
“不是,是他們沒認出來,高仿和真的很相似,一般人是分辨不出來的。”
“是嗎。”
“是啊,所以你還是拿着用吧,你這古董手機放下備用吧,在說了,我們不是講好的嗎,我的生日禮物,想好了沒有。”飛勇把手機袋又遞給了我。
“啊?我。”還真沒想好,錢買不到的東西,到底是什麼啊,真讓人頭疼。
“呵,還沒想到啊。”
“我實在想不出來。”
“笨蛋,慢慢想去吧。”飛勇拍了下我的頭笑了下。我嘟着嘴站着。
“還沒吃飯呢吧,對了,我媽讓我叫你去我家吃飯呢。”
“啊,不會吧。”我遲疑的看了下飛勇。
“我媽說,愛嘰嘰喳喳的飛強走了,她很寂寞,所以想讓你去和她說說話。”
“啊,哦。”
“怎麼了,不願意嗎。”
“哦,不是,只是有點
害怕。”
“呵呵,害怕什麼啊,我媽又不吃人。”飛勇突然笑了。
“我也不知道,就是覺得怕怕的。”
“好了,走吧。”說着飛勇轉身,偷笑了下走了,我悶悶不樂的跟在後面。
“怎麼了,磨磨蹭蹭的,快點。”飛勇走了幾步轉身對我說。
“哦。”
“幹嘛,去我家有那麼爲難嗎,再說了你又不是第一次見我媽。”
“呵呵,是哦。”
“小芳。”
“嗯。”
“你有夢想嗎。”飛勇突然變的溫和起來,讓人感覺怪怪的,大概是他平時太冷酷了。
“夢想。”
“你都沒有想要做的事嗎。”
“我,沒想過,想做的事,應該就是把自己應該做的事做好啊。”
“呵,終於見識到白癡了,連三歲小孩子都有夢想。”
“你,你才白癡,連小孩都知道那是夢想,又怎麼會成現實。”
“呵呵,有時真不知道你這腦瓜裡到底想的什麼。”飛勇說着摸了下我的頭。
“我想什麼,爲什麼要讓你知道啊。”
“因爲我想知道啊。”
“你有病啊,幹嘛想知道別人想的什麼。”
“我。”
“切,變態。”
“你,你才變態。”飛勇生氣的說。
“懶的理你,變態狂。”我說着快步向前走着。
“你。”飛勇氣呼呼的停住腳步看着我。
“哎,到你家了。”回頭看了眼飛勇說,飛勇又是一副冰冷的表情,風一般的走了過來,拿出鑰匙打開了門。
“小勇,回來了,小芳,來了,快進來。”飛勇媽媽從廚房出來熱情的說。
“阿姨。”
“媽,我爸呢。”
“在書房呢。”
“哦。”飛勇應了聲進了臥室。
“小芳,坐,阿姨給我們做飯去。”
“沒事,阿姨要我幫忙嗎。”
“不用,馬上做好了。”飛勇媽媽說着又進了廚房就我一個人在好大的一個客廳,坐在沙發上,好無聊,對了,聽說飛勇爸爸也在,不知道他爸爸會不會和立文爸爸一樣,好害怕,好擔心。
“是小芳吧。”聽到聲音,我站了起來從客廳左側的樓梯上下來一位看起來有點胖胖的,和飛勇一樣面孔冷冷的,似乎很嚴肅的樣子,有點年齡的男人,大概就是飛勇的爸爸吧。
“叔叔好。”我面帶微笑的向飛勇爸爸問了聲好。
“坐吧,喝點什麼嗎,小芳。”
“不用,叔叔。”我坐了下來。
“你爸爸媽媽,都好吧。”飛勇爸爸拿着一個茶杯也坐在了沙發上。
“恩,他們都好。”我有點尷尬的說。
“聽飛強媽說,你在小勇報社當清潔工。”
“恩,我媽一直嘮叨我沒工作,所以就找到報社打掃衛生。”
“現在像你這個年齡的孩子,很少有人看的上清潔工這個工作。”飛勇的爸爸很平和,雖然說話不帶一點笑容,可是感覺很溫和。
“清潔工也是一份工作,就是很累很髒,不過報社的衛生不是很難打掃的。”
“就沒想過找別的工作。”
“沒有,我只想有份工作就行了,現在雖然是打掃衛生,但我沒有想那麼多。”
“腳踏實地,很不錯。”
“爸。”飛勇從臥室出來了,“恩。”
“去,給小芳拿點水果吃。”
“哦。”飛勇應了聲走了,“不用,叔叔。”
“就像在自己家,不用拘束。”
“恩,呵呵。”
“吃飯了。”飛勇媽媽喊着,飛勇端着水果放在了茶几上。
“走吧,小芳,吃飯去了。”飛勇爸爸起身走進了餐廳,我跟着進了廚房,飛勇也進了廚房。
“阿姨,要幫忙嗎。”
“不用,小芳快去吃吧,小勇把湯端上去吃吧。”
我和飛勇進了餐廳,又是一桌豐盛的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