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司長所言甚是。”楊舍人呵呵一笑也就不再自討沒趣了。
“楊君,楊君,何如?可打探出什麼來了嗎?”
“是啊。我就覺得富昌伯府沒得蹊蹺,算算前後的時間,和她唐照得到的特許,很明顯唐照是知道些什麼的。”
“……”
很快楊舍人身邊就有五六人圍了過去。
看這幾人熟絡的樣子,很明顯就是一個小團體。
“沒,唐照那廝的嘴很嚴,去朝堂沒多久,政績沒多少,別的也沒學會,扯皮倒是學得快……”楊舍人沒有打聽到自己想知道的,心情自然不太美麗。於是他的嘴就像是機關槍一樣地輸出,給唐照扣上了一頂又一頂的大帽子。
而圍在他身邊的五六人眼中劃過一絲失望,接着就開始了對唐照的批鬥。
樹立一個共同的敵人,是所有人拉進關係的有效手段。
唐照當然看見了楊舍人的小團體,也看見了小團體的人那張閉不上的嘴。
她完全沒有把這個小團體放心上。
加入小團體的目的之一就是抱團取暖,在朝堂這個暗礁無數,看似風平浪靜的大概,只有同舟共濟才能面對時不時突降的狂風暴雨。
而她不需要,她已經上了一條最大的船。
楊舍人的小團體,嘴上說個不停,走得倒也挺快。一副砍柴不負磨刀工的樣子。他們也不過是混飯吃的小人物罷了,哪裡有膽子敢叫呂琤等他們呢。
大臣們到齊了,呂琤也努力睜大她那雙惺忪的睡眼,剋制住蠢蠢欲動的哈欠。
伴隨着一聲尖銳的“無事起奏,無事退朝。”,朝會開始了。
按照慣例,這時候應該有官員站出來歌頌一下天下太平,然後提出一些無關痛癢的小問題。
接着各部門表示自己做得還不夠好,以後一定會改進。
最後,皆大歡喜,和平退朝。各回各家,該補覺的補覺。
今天,可能是爲了迎接唐照這個新人,開場總算是變了花樣。
“啓奏聖上,臣有事啓奏。”
呂琤擡頭一看,呦,原來是從來就沒什麼立場,人人都工具人的御史臺御史啊。
“准奏。”呂琤已經做好左耳進右耳出,眼瞼一垂開始睡的準備了。
早朝這種東西,實在是沒有什麼營養,但是又不能沒有。
“謝聖上。臣彈劾婚姻司司長唐照,與訴方有利益勾結,濫用職權,判決不公!”
唐照畢竟是新人,沒有什麼被彈劾的經驗。她立刻跳出來解釋。
但是唐照越是解釋,御史就越是激動,一副被他抓到了的模樣。
御史本就是靠嘴吃飯的,看家本領豈是唐照能比的。
唐照被御史噴了個抑鬱自閉。
其實唐照只需要澄清說不曾濫用職權,然後再也不理這個無論是找茬刷政績,還是對家指示攻擊的御史就夠了。
御史的彈劾就像是律師函,也就嚇唬一下新人小白。老油條纔不理會。
真正地狠人想搞你都是直接法院傳票,一套組合拳捶死,誰跟你倆“勿謂言之不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