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不見人影的宣平伯夫人總算是出現了。
她看着賀胥紅腫的臉心疼壞了,她把賀胥拽到了自己的身後。
“賀樟,你打的可是你親兒子。”
“夫人,這混小子實在是不幹人事!。”宣平伯賀樟是拿宣平伯夫人沒什麼辦法,只能講道理,誰讓他是高娶呢。
“他怎麼就不幹人事了?我倒是看見他臉腫得老高,需要上藥消腫,我倒是看見一個狠心的阿耶,正要鞭打親子。”宣平伯夫人怒目圓睜,打定了主意要保賀胥。
賀胥躲在宣平伯夫人的後面,偷偷地瞄了眼宣平伯。宣平伯好像要吃人的目光把他嚇了一跳,賀胥悄悄地又收回了目光。
賀胥突然覺得他阿孃的背影真的好高大。
嗯,安全了!
“你知道他今天去哪兒了嗎?”
“婚姻司,我知道。”
“婚……”宣平伯賀樟聽到宣平伯夫人淡定的話只好把後半句嚥了回去,合着他夫人知道,“夫人,婚姻司可不是什麼好去處。想要休妻還是怎樣,兩家人坐在一切慢慢談就是了。現在好了,我敢肯定,京裡的許多家都正在暗中觀察着,就像看猴戲一樣在看着咱們伯府,咱們伯府面子可是丟大了。”
“你若是要面子,當初怎麼不死咬着不讓唐瑤進門,你半途而廢,把我襯得十足的惡毒。你當初要是堅定點,給兒子娶上一個能鎮得住他的妻子,哪有今日?”說到這兒,宣平伯夫人就忍不住生氣。
說好了一起反對,最後他賀樟是說叛變就叛變。顯得你開明,我古板。你唱白臉,我唱紅臉,想的倒是美得很。
宣平伯賀樟有些心虛,他當初不是一時鬼迷心竅,被那個混小子給說中了,想着低娶也有低娶的好。這話他哪裡敢跟夫人透氣呦。半途而廢什麼的,他又不是故意的。
都怪賀胥這混小子,花言巧語,巧言令色,巧言如簧……
反正不是他不堅定。他的初心也是爲了賀胥好,沒錯,就是這樣。
賀胥在後面聽着,心裡暗暗吐槽:“不是吧,一個唐瑤都很難搞定了,要是當初娶個高門女,那他還不如死了算了。想他阿耶,誒——”
一句話來總結那就是,父母的婚姻對兒女婚姻觀的塑造真的有很大影響!
宣平伯夫人見賀樟沒話好說的心虛樣,輕哼一聲,就拉着賀胥走了。
……
大明宮,飛霜殿。
“大家,聽說婚姻司總算是開張了。”魏忠賢一邊給呂琤扇風,一邊說道。
“哦?是嗎?哪家的?”呂琤動都沒動,依舊是一副懶洋洋的樣子。
“是宣平伯三子賀胥和富昌伯家三娘子唐瑤。”
“唐?唐瑤,唐照,這倒是巧了,本家嘛。”
“大家說的是,可不就是巧了!不過這兩個唐家的發展可是天差地別。”魏忠賢附和道。
“富昌伯府,吾有印象,窮得要死,實在是配不上這富昌二字。每每想來,着實好笑。”呂琤對富昌伯府的印象可是不淺,就那誰?唐……唐,唐什麼的,就是富昌伯府的世子,就是進過黑獄的那個。富昌伯贖人的錢無論是橫向對比還是縱向對比都好少。
一個伯府,辣麼窮,就離譜。
所以呂琤深深地記住了富昌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