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你能回家來看我,我很高興,但是你總回家,宣平伯府那邊恐怕會對你有意見。”所以,你可趕緊打包行李,自己滾回宣平伯府吧。
“這麼多年纔回來一次,想必伯夫人那邊會理解的。”她的好父親爲了自己的利益,都睜着眼睛說瞎話了。她唐瑤就沒有總回來過,而她這一次也不過是爲了搞事情罷了。
“伯父人自然是寬容大度的,她理解歸理解,你身爲宣平伯夫人的兒媳自己也得掌握好度不是。正好家裡新到了一批上好的錦緞,你母親都準備好了,回去的時候帶給伯夫人。”唐鬱一次把話說出了口,他怕自己沒有第二次的勇氣。嘖,那麼好的布料,他都還沒做一套衣服呢。
唐瑤強忍着不耐煩,沒有打斷富昌伯唐鬱說話。不過這麼多年過去了,他還是這個樣子,一點都沒變啊。總是喜歡安排兒女的人生。說要小卒過河的是他,後悔又退回來的也是他。
聽說,往往只有在外面不如意的人才更愛掌控小家中的每一個成員,更愛顯擺所謂一家之主的威風。
要照這麼看,她的父親在外面還真不是一般地不如意呢。
唐鬱看着唐瑤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的不走心的樣子,也是有些氣急敗壞,覺得自己一家一家之主的威嚴受到挑釁。
“唐瑤,我在跟你說話你聽到沒有。立刻,馬上給我回宣平伯府,你自己倔也就算了,別到時候連累了你生母。”唐鬱常用來威脅唐瑤的話是脫口而出,一點也不因爲幾年不見而生疏。
“抱歉,我阿孃不住富昌伯府很多年。”唐瑤滿不在乎地說道。
多少年過去了,沒有更新換代的唐鬱的威脅早就過時了。
聽到風聲趕來的富昌伯夫人是正好聽到了這句話。她挑了挑眉,臉上微妙又埋怨的表情像是在說,看吧,她當初就說不能放李怡走。只要控制住李怡,唐瑤就不敢輕舉妄動,她就是他們手裡的麪糰,任他們搓揉捏扁。
現在好了,麪糰風乾變硬了,讓你當初裝大方,就問你現在後悔不後悔吧?
唐鬱:快,給我一支後悔藥。
就在富昌伯夫人到了不久之後,還沒沒等她發功,後面又來了一個人。這個人就是唐廷。
好傢伙,一個小小的新亭,坐得滿滿的,人數也夠了,已經可以打麻將了?
唐瑤看到唐廷的到來無疑很是驚訝。她跟唐廷就是兩條不相交的平行線。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們兩個這一輩子都是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這樣陌生疏離的關係。
首先可以判斷,唐廷過來不是偶然。唐廷日常的路線從未經過新亭。其次可得唐廷是奔她而來,最後加點合理的想象,排除所有的不可能,得到一個結論,唐廷是她盟友?
不會吧?不會吧?
唐廷可是世子,是爵位的繼承人,他這不是自己挖自己家的牆角,自己造自己的反嗎?
就連繼承人都能說服,這手段,這能力,還神不知鬼不覺的,可怕!
唐瑤聯想的同時,視線不自覺地往唐廷身上跑,唐廷本就是奔唐瑤而來,自然是一直關注着唐瑤。
兩人的目光就這樣在空中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