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照被憐辛的反映逗得哈哈大笑。
而一旁的阮節被忽略了個徹徹底底。他突然覺得他填的那一兩分小堵一點也不香了,竟然敢無視他。唐照這個女人沒有心啊。怎麼說也夫妻相處那麼些年,實在薄情寡義,涼薄冷血。他阮節攤上這麼個妻子實在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
憐辛是看出來了,自家娘子的心都要飄到婚姻司去了。
不過她家娘子還真受聖上器重。聖上可是專門爲了她家娘子另設了一個婚姻司呢。
第一個奉旨和離的謝家娘子可沒有這樣的運道,也不如她家娘子受其中。
唉,只可惜她家娘子偏偏攤上了前姑爺這樣的窩囊廢,實在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
這一個阮節和憐辛這對前主僕的思維詭異的對上了線。
相信無論是阮節還是憐辛都不想有這樣詭異的默契,阮節只會狠狠地唾棄憐辛這個唐照身邊的第一狗腿子,而憐辛也只會給這個她家娘子完美人生上的污點,啐一臉口水。
不一會兒,這對分道揚鑣的夫妻總算是算好了賬。
一旁的差役是等的都要不耐煩了,這對夫妻真是有夠墨跡的。
“賬已對好,還請沈差役引路。”唐照帶着一臉笑容,謙和地說道。
“走吧,也不知京兆尹爲何派了你這麼個呆瓜來。”與唐照正相反,阮節的語氣就很衝了,顯然是把從唐照那裡憋的氣都給吐了出來。
“還請兩位上官帶好擬定的契約。”沈姓差役其實也就只好在心裡吐槽,這兩個他是一個都得罪不起。
一個是頗得聖上器重的婚姻司上官,一個是半死卻還沒死的官場老油條。無論是誰他都開罪不起,他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爲了養家餬口而奮鬥的小差役。
不過,單從這氣量上來看,唐上官要比阮上官強上不少。瞧瞧那張笑臉,看着也舒服不是?
在不算長的路途中,沒一個人說話。不一會兒,府衙到了。
京兆尹羅遂早早就等着這唐照和阮節了。
早在宴會上,羅遂就可以看出唐照和離的迫切,是等不到明天的迫切。果然一切如他所料,他們來了。
有呂琤的旨意打底,無論是唐氏家族還是阮氏家族都沒有多加阻攔。和離徹底地變成了唐照和阮節兩個人的事。
唐氏家族和阮氏家族沒有阻攔是沒有阻攔,但是他們內心裡對於兩人的和離都是不太贊同的。
於是眼不見心不煩,府衙之上也不見兩個家族的長者身影。
至於羅遂,他更是期盼這兩人和離了,根據呂琤的旨意,這兩人要是離了,府衙也是有分成的。
羅遂見兩人提交東西都沒有問題之後,他當然不會卡着。
他公章一落,從此以後,唐照與阮節再無干系,兩個原本姓阮的孩子也改姓了唐,戶籍牽出立於唐照之下。
從大周律上來講,唐照和阮節自此以後便是兩個毫不相干的陌生人。禍福不相依,各自爲各自負責。
……
大明宮。
完成了軍令狀,保住了自己小命的劉金本來打算好好地睡上一覺,養養精神,卻不想突然收到了傳召,呂琤要見他。
要說,劉金跟着師父魏忠賢是絕對不缺見到呂琤的機會的。
但是能給呂琤留下印象,他覺得一定是此時此刻。他一定要好好表現,爭取讓呂琤記住有一個可用的太監,叫劉金。
“你叫什麼名?”
呂琤漫不經心的聲音傳入劉金的耳朵裡面讓他一下子緊張了起來,他在心裡建好的一切防線就這麼輕易地失守了。
問他話的人是大周的最高統治者,是皇帝啊!
“陛下,奴叫劉金。”
“這名……不好。”
劉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
“金字太俗,朕給你改個字如何?”
“奴婢叩謝陛下隆恩。”皇帝賜名啊,他這時時來運轉,還是祖墳冒青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