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小的香囊還真就不簡單。首先這樣式就不是能輕易仿製的。也許有的山寨大師拿到手裡一看,呦呵?簡單!最後仿製的成品卻是怎麼都不對味,就是那種一看就是贗品的感覺。
其次這布料也是十分特殊的,聽說袁曹當初還整了個紡織長,專門用來製造這種經過特殊設計,暗紋獨特的布料。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香囊裡的料,不知道方子是根本做出不出來一模一樣的東西的。香囊的味道也是差之毫釐,謬以千里。①
對於袁曹這認真勁兒就連呂琤都佩服萬分,這防僞的程度都趕上後世國家指定貨幣的防僞了。
袁曹要是能把這鼓勁兒放在建設國家上來,大周蒸蒸日上是指日可待!
誒?朕爲什麼拐到了建設國家,大周蒸蒸日上這上面?
嗯……只有大周蒸蒸日上,朕的理想才能更好實現,沒毛病!
魏忠賢羅列了這三點給袁譙,袁譙也是被說得沒脾氣了。
袁譙又一次地在心裡吊打了袁曹一萬遍,好小子,正事不上心,邪門歪道的花花整得還挺多。
“也可能是臣那逆子的合夥人又出山了。臣那逆子,臣最是瞭解不過了,他也就有些小聰明,能將樓中生意經營得如此好,絕不是臣那逆子能做到的。”袁譙轉頭又找了個理由。
理由千千萬萬,總之袁曹他確實是死了。
“太祖在成就大業的過程中,總有一些嘴硬的人,他們以爲自己是被挖了心也絕不後悔的人物,殊不知他們只不過是嫌棄水太涼的人物罷了。袁郎中,太祖曾言,坦白從寬啊!”魏忠賢威脅道。
“京都最近兩年是風平浪靜……”魏忠賢看見了不少官員好像很渴,同時掩袖喝茶,但他不在意地繼續說道,“京都新開了哪些店鋪,雜家這東緝事廠又不是隻吃飯不幹活的。雜家可以很肯定的告訴袁郎中,你說的那個所謂的合夥人似乎並沒有撿起沾了黃泥的衣服繼續穿的想法。”
人家又不是傻,重新開個乾乾淨淨的店鋪又不費事兒,有什麼理由接着幹那樁晦氣的生意呢?
魏忠賢也不想再挺袁譙繼續東拉西扯了:“袁曹此人還挺與時俱進,到了江陵,是把江陵的特色也融進去了。唐十一娘提供的香囊可以作爲物證無誤。雜家竟不知袁郎中有這麼多的疑惑,這究竟是對東緝事廠的不信任,還是對聖上不信任?”
“臣不敢。臣對聖上的忠心是日月可鑑啊!”這帽子可萬萬不能戴。
袁譙忍住沒有開口的是:你這就直接把我“死掉”的兒子當做活人看了。你們東緝事廠對皇帝當然是不敢隱瞞了,對我們還不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皇帝讓你們怎麼說,你們就怎麼說?
“袁侍郎要是對大家真的忠心耿耿,日月可鑑,依雜家看,那你身爲袁曹的父親就應該保持沉默,靜待事情水落石出。”魏忠賢這話的意思就是,你不會說話就別說話了。
袁譙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合着他連辯解的權利都沒有了?
①《論語·先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