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深的雙童,如同永不流動之深淵,倒映着白澤僵硬的雙童,後者的雙童當中,因果,天機,命數,萬物齊齊涌動出來,化作了一層一層變化交錯的紋路,而且和清世諸神神性上涌之時的金色不同,這一次的白澤眼底出現了絲絲縷縷赤紅如血般的痕跡。
“時間……”
“衛淵的因果,珏的因果,臥槽這是……”
白澤看到那少女身上無數的因果糾纏變化,幾乎當世之強者的名字都可以找得到。
重啊!
太重了!
太尼瑪重了!
重到這個孩子一出生幾乎都是受到天地所鍾愛,哪怕是直接遺棄,放在外面,都會有異獸庇護,爲羣獸撫養,而上一個有這樣命格的。叫做夫子,叫做大羿;而修行者有這樣命數的,叫做四靈,不需要修行就可以動用天地之間最爲純粹的元氣。
而任何對這個孩子有惡意的行爲,都會自然而然地化解掉。
換句話說就是天之驕子,天命所鍾,氣運無敵。
龍傲天……阿不,鳳傲天的模板。
出門散個步都可以找到失落法寶,隨便買個彩票都會中特等獎。
找到的鳥蛋孵出來的就是上古異獸。
一日打坐,可當他人百日之功,喝口水都會突破,輕而易舉可以得到任何人的好感。
完全可以在美少女之中開後宮的級別??我去衛淵你的情緣和財運全部移交她了嗎?
額……有渣蛇的氣息*,這個不好說。
搞不好這個氣韻是渣蛇直接自個兒擼袖子重鑄的。
比方說直接把幾百個天之驕子的氣運和命數全部放到一塊兒重鑄,至於那些天之驕子?
要麼全部都打發去轉世,要麼直接變性別,固定成女性。
【我家孫女出世範圍內不允許出現雄性生命體!】
【一個都不許!】
想一想對媧皇的發癲,想一想燭九陰的倒楣經歷,這混蛋真的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白澤額角抽搐。已經看到了這個少女的身份和跟腳,但是他旋即看到那少女伸出手指,抵着脣邊,輕輕噓了一聲,眉宇之間卻是凌冽,這個意思太明白了,不要說,請替我保密,少女的神色似乎還頗爲誠懇——
要替她保密嗎?
yes?/no?
白澤沉思,白澤心中出現了自己說出了這個少女跟腳的念頭。
保密?!哈哈哈哈,我白澤大人當然不會是這麼聽話的了!
你老爹的孽債,就由你們來償還吧,哼哈哈哈哈哈哈……
而後眼前出現了一副畫面。
金風帶煞!
然後眼前狂暴的氣機炸開。
斗篷升起,少女踏前一步,順勢擰身,金色流光順着這個動作而朝着外面幾乎被甩出來,而後化作了一柄金色的長槍,裹挾着暴風,結結實實地砸在了自己的後腦勺上,力量之大,直接震動神魂,眼前一黑,直接倒下。…。。
!白澤·撲街。
喜提病榻之上五百年休養。
畫面散去,白澤渾身的每一個細胞都在瘋狂提醒自己的主人不要作死。
白澤嘴角抽了抽,在那一瞬間看出了這一招的來歷——
還沒有被創造出來的《大聖翻天棍法》。
在最終歷劫死戰之後的無支祁自創的棍法,佛道雙修,卻是以力破法。
當世棍法第一。
艹!
等一下,水猴子你個臭傻逼……
你不是和衛淵關係很刺撓嗎?怎麼連自己的殺招都傳出去了?
白澤的身軀僵硬,噔噔噔後退幾步,嘴脣快速開合,無聲無息:“我,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會說,但是你也不要打算做什麼!那傢伙就快要回來了。我跟你說,你要是對我出手,我就算是憑着撲街五百年也要喊出他的名字來!”
“你和那傢伙的因果那麼重,哪怕是有這一身裝備遮掩。”
“只要我叫出來,他也能立刻回來!”
少女微微斂眸,那雙墨色的眸子在考量的時候,卻又如天帝一般地澹漠。
白澤嘴角抽了抽。
視線掃過前者身上的衣着。
……那一身斗篷,不知道是誰的手筆,竟然將這個少女的因果和氣運全部都給遮住了。
這不是在害她。
一方面是爲了保護她*,另外一方面,過於順風順水的話,也就代表着上限被鎖死了,如同四靈,其天賦橫溢,堪稱無雙無對,但是也只是十大巔峰之下第一階梯的中層次水準,還不如雖然天賦只是一般,但是一步一個腳印,絕無半點鬆懈的石夷強大。
過於好的開局會讓前期順利,但是卻會讓後期成長變慢。
這是爲了讓她有機會真正地踏足巔峰。
而且這少女身上一股子藏都藏不掉的殺氣。
毫無疑問是經歷過讓人難以想象的血戰才走到了這一步。
權能的話——
白澤的雙童幽深,幾乎是拼出來了吃奶的老命,眼睛都化作了紅童。這纔看出了些許。
命格——【金風帶煞】。
組合型權能——【庚金】【風】【兵家煞氣】。
庚金權能來自於掠奪的濁世道果。
風之力來自於珏的傳承。
而兵家煞氣……
你要是從小被武聖霸王鬼神三大兵形勢帶着玩,還經常看到三大名將爲了決定今天誰帶着除去彼此互毆的話,你要是沒有煞氣的話就有鬼了。
絕對的攻伐無雙。
白澤嘴角抽了抽。
帝俊……這百分之百是帝俊給自己培養出來的對手。
難怪不只是人間界,連大荒的高手都參與了培養……衛淵那小子難道沒有意見嗎?
難道就直接和珏去度蜜月了?
可惡啊!還是說死球了……
白澤的神色微微凝固,童孔收縮,視線看向前面的少女,沉默許久,道:
“帝俊的繼承人?”…。。
!!!!
金母元君怔住。
帝俊現在選擇的鎮壓請世的強者候選是衛淵。
天帝卻有用盡一切方法培養眼前的少女,自然有可能是爲了讓她作爲對手,但是也有可能同時附帶有作爲帝俊之外,足以鎮壓住清世的強者存活,而這樣的話,毫無疑問就意味着,某個劍道無雙的傢伙處於無法戰鬥的狀態,隕落或者說被困住。
而眼前少女的狀態……大概率珏也……
白澤下意識看了看現在從花店走過來的少女。
眉頭下意識皺起。
臉上的懶散消失不見。
金母元君看到眼前的白澤眼眸微垂,紅色的眸子彷佛能看穿一切。
白髮微垂。
隱隱約約竟然有種絕世名士的氣度。
忽而想起來。另一個‘白澤’在培養自己的時候,曾經說過的一句話——
‘可惜你沒有見到本體啊。’
那位彷佛無所不知無所不通的老師嘆息:
‘本體,本體是完美無缺的!’
許久後,白澤點了點頭,道:“我大概明白了。”
他的臉上帶着溫和的微笑,道:“不必開口,你的身上,哪怕是有法寶鎮壓天機命數,說出某些改變未來的話語,做出某些行爲的話,都會讓你捲入恐怖的因果之中*,就我所知,只有全盛期的渾天可以抵禦,當然……”
“有些事情,不必你說,也可以推斷出來。”
“譬如你應該也有你自己必須要完成的‘任務’吧?”
白澤看到把買來的花送回花店之後的珏,捧着一束花走過來。
視線轉而看向金母元君,手指輕輕下壓,按在了那柄顯化出來的長槍上,澹澹道:“你認得我,知道我的能力,否則你不會提前戒備;但是你一開始卻又帶着一絲陌生,看起來,你認得的那個我不是現在這個我……”
白澤微笑道:“對嗎?”
而後不等金母元君回答, 打了個哈欠,道:“那看起來。我也掛了……命數太重。”
“誰啊,竟然還要提前把我給端了。”
“涉及到自己的時候,總是會看不清。”
“算了,算了。”
白澤的動作懶洋洋的,但是其行爲和氣質讓人看不真切,連金母元君都有些遲疑。
這邊的動作終於引起了那邊的注意力。
“臥槽白澤你做什麼?!”
“可惡啊你都這麼大了滾!”
本能的,水鬼和兵魂瞬間掠到了白澤旁邊,一左一右,伸出臂膀直接鎖喉,以博物館處刑法之叉出去的第七種變種把白澤插起來,湊在白澤身邊,咬牙切齒道:“我跟你說啊混蛋,博物館好不容易有客人來,你不要在這裡用色相勾引人家小姑娘。”
“當然,除非你變成女性。”
兵魂疑惑:“嗯?女性?什麼女性?”
白澤面色一下煞白,完全沒有了剛剛的名士氣度,氣得咬牙切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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