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老則深吸一口氣體內運轉荒力,荒力瞬間被錢老運轉到喉嚨當中。旋即,錢老緩緩張開嘴巴開口道:“我與何晨有些事情需要處理,你們乘坐荒雲舟前往雲霧村報名參加荒靈大賽。你們的飛行路線不出意外是不會遇到危險的,並且我也將我的部分力量封印在這荒雲舟當中,所以安全問題你們不用多慮了。”
因爲荒力停留在錢老喉嚨當中的緣故,錢老的聲音猶若轟雷一般極其的巨大。那些準備參加荒靈大賽的年輕人們都聽到了錢老的話語,錢老可對這些年輕人沒有任何的期待。以他們的實力就連荒靈大賽第一輪都無法通過,而何晨現在可是有着闢識初期的修爲,並且比起一般的闢識初期修士還要強上太多。
要不是每一個村落最少要100人蔘加荒靈大賽,錢老根本不打算將荒雲舟給自己村落中的年輕人。在他眼中這些年輕人就是廢物,沒有利用價值的人在錢老眼中都是廢物。荒雲舟也是荒器的一種,但卻是一種大型飛行荒器。並且每一次啓動荒雲舟都要在其中儲存大量的風屬性荒力,否則這荒雲舟根本無法飛行。
錢老擁有的這荒雲舟其實也不大,最多能乘坐200人的樣子。要知道大型的荒雲舟可是能乘坐數萬人甚至更多,而整個清林村參加荒靈大賽也只有100人罷了。說完,錢老則緩緩對何晨說道:“上來吧,和我去一個地方。”緊接着,錢老長袖驟然一揮。一片巨大的雲朵呈現在虛空當中,無盡風屬性荒力所凝結而成的巨大雲朵。
何晨雖然有着疑惑但整個人還是站在了那巨大雲朵當中,錢老此刻卻是右腳狠狠用力。隨着錢老右腳的用力巨大雲朵猶如雷霆一般急速的飛行着,何晨只感覺一陣陣勁風掃過自己的面龐。而下一刻何晨卻發現自己已然離開了清林村,自己則出現在一個陌生的地方。何晨驚詫的看着腳下的青色巨大雲朵,這青色巨大雲朵的速度太快、太快了。
何晨看着錢老嘴裡緩緩問道:“錢老,爲何不直接去雲霧村報名?”錢老則解釋道:“你以爲你現在的實力能夠取得荒靈大賽的勝利嗎?我要確保你獲得荒靈大賽的勝利,所以我將不惜代價用外物提高你本身的實力。”何晨卻是一臉的無奈,他真的想要對錢老說:“其實我有底牌的,一張極其強大的底牌。絕對能確保我獲得荒靈大賽的勝利,所以你就不要廢這閒工夫了。”
可是何晨可沒有傻到和錢老說自己遇見神秘黑袍人的身份,要是讓神秘黑袍人知道自己說出了他的存在,估摸着他的小命就沒有了。雖然先前在那冰山內何晨一副淡然的樣子,但事實卻是何晨對他雙眼之中的六芒星標誌以及額頭的漆黑色印記十分的忌憚。但何晨知道那時候自己別無選擇,對於一個老怪物級別的傢伙何晨怎麼可能會信任他呢。
在冰山內何晨全都是裝的,裝的無比淡然。可是心中何晨卻比誰都要着急,要是那漆黑色印記以及六芒星標誌是用來控制自己的,那何晨可就悲劇了。緩緩走入雲霧村之中,整個村落被無數淡白色的煙霧包裹着。何晨低頭看了看自己右手腕戴着的乳白色手鐲,嘴裡緩緩開口道:“在距離荒靈大賽報名截止前一天才趕到這雲霧村,錢老給我的最大底牌就是這手鐲。從肉眼上看這手鐲真是很一般啊,也不知道爲什麼錢老如此的看重這手鐲,真是想不明白。”
此刻的何晨卻是獨自一人來到了雲霧村,而錢老則去找老朋友了。何晨聽到這錢老要去找老朋友的時候,嘴裡差點脫口而出:“你這老傢伙該不會是去找老情人了吧!?”當然幸虧何晨把這句話憋在了嘴邊沒有說出來,否則何晨可以想象的到錢老暴跳如雷的場景。那場面自己鐵定要悲劇,何晨隨便找了個人問了下,很快便了解了報名的具體地點。
幾乎一個呼吸就能吸入大量的淡白色煙霧,這煙霧卻是極其怪異。每次吸入的時候何晨就感覺全身一陣的舒爽,本來有點疲倦感覺也頓時煙消雲散。來到報名地點的何晨卻是一臉的無語,大排長龍的隊伍呈現在何晨眼前。何晨嘴裡直接道:“這他媽的要排到什麼時候!?”突然一人推了推何晨的身體道:“小子,不排隊就讓開別耽誤我報名。要知道一旦過了報名的時間,可就無法參加荒靈大賽了。要是耽誤了我的時間,我讓你小子吃不了兜着走。”
這人一副極其沖人的語氣,饒是何晨也被這傢伙的語氣弄得很不爽。這人身着華麗獸袍但是臉上卻是滿臉麻子,很醜,這人長得很醜。何晨嘴裡則是懶洋洋的說道:“我自然要報名參加比賽了,不過這比賽也真是的什麼人都讓參加。嘖嘖嘖,一些歪瓜裂棗也來參加大賽,也不怕給自己所在的村子丟人。”
既然這人如此的沖人,何晨的嘴上功夫也是很強的。畢竟從小在最底層跌打爬滾成長起來的,對於如何損人嘲諷別人何晨可是一流水準的。那滿臉麻子的男子怎會聽不出何晨是在損自己,嘴裡頓時惱怒道:“你小子什麼意思,罵老子歪瓜裂棗你他媽好大的膽子啊。”何晨依舊一副懶洋洋的樣子,嘴裡則有氣無力的說道:“我可沒說你自己是歪瓜裂棗,是你自己承認的而已。自己承認自己是歪瓜裂棗,嘖嘖嘖,你可真是一朵天大的奇葩。”
有氣無力的話語卻充斥着無盡的嘲諷之意,兩人的對話也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聽到何晨的話語周遭人都不由大笑了起來,鬨笑聲響成了一片。那滿臉麻子的男子頓時臉紅了一片,他何曾受到過如此侮辱。頓時間氣急道:“是男人就和老子單挑,光耍嘴皮子算什麼本事。”何晨則聳聳肩道:“給我一個打你的理由?”
這人直接被何晨氣的發抖了,這時候一人趕忙抓起滿臉麻子的右手道:“少爺,冷靜,冷靜。報名要緊別惹麻煩啊,要是讓大人知道又該說你了。”那滿臉麻子的男子深吸了口氣道:“這小子欺人太甚啊,我...我咽不下這口氣。”本來他還想用武力好好教訓一下何晨,那裡想得到何晨直接一個太極推手,根本就不打算和自己打鬥。
那滿臉麻子的男子直接一口吐沫吐在了地上,嘴裡冷笑道:“膽小鬼!要知道在這雲霧村是不能殺人的,所以你連我對你的挑戰都不敢接受,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膽小鬼!”何晨卻是眯縫着眼睛道:“你不會是受虐狂吧?這麼想小爺狠狠教訓你一頓!”那滿臉麻子的男子再度被何晨的語氣激怒到了,嘴裡憤怒道:“你有種別耍嘴皮子啊,你這種人我見多了。裝,你接着裝。一副自己很強大的樣子,其實弱的要死。”
何晨搖搖頭無奈的說道:“你可真煩人,聒噪的要死。打我沒有意見,但是沒有賭注的打鬥多沒意思。你身上有什麼比較有價值的東西拿出來給我瞧瞧,如果我滿意的話倒是可以替你父母好好教訓你一下。”那滿臉麻子的男子卻直接道:“你就這麼自信你能贏得了我,寶物我自然是有的。可是倘若你輸了怎麼辦?”
何晨眉頭微皺嘴裡淡淡的說道:“倘若我輸了直接從你胯下鑽過去,如何?”何晨可是一點都不怕的,輸?除非遇到闢識後期的修士,何晨都能夠輕鬆面對。並且何晨還有着兩張底牌,一張是神秘黑袍人留給自己的,另一張則是錢老給自己的。無論如何何晨都是不可能輸的,那滿臉麻子似乎就等着何晨說這句話。
緊接着他直接將脖子上的吊墜硬生生拽了下來,並且用手指着吊墜道:“這東西名爲水滴之心,一樣極其珍貴的寶物。將水屬性荒力注入到這水滴之心當中便能夠啓動這水滴之心,水滴之心擁有極其強大的治療能力。就算築基期修士身受重傷,只要心臟還在跳動這水滴之心就能將其治療好。我這樣寶物如何?能否入得了你的法眼!”
滿臉麻子男子語氣中充滿了嘲諷之意,此刻那滿臉麻子男子的手下卻趕忙道:“少爺不能這樣啊,這水滴之心可是大人給您保命之物,豈能夠當作賭注,不可,萬萬不可啊!!!”當這滿臉麻子男子說出“水滴之心”四字的時候,整個人羣之中的議論聲瘋狂的響起。這水滴之心的名氣可是很大,能夠瞬間治療好金丹期以下修士所受到的全部傷勢。
可說是低階修士最佳保命寶物之一,竟然將這東西當作賭注。那些報完名的修士漸漸圍在何晨以及滿臉麻子男子的身旁,逐漸的人越來越多越來越多。而那滿臉麻子在說出將水滴之心當作賭注的時候,心裡便瞬間有了一絲悔意。但是隨着圍觀人數的不斷增加,這滿臉麻子男子頓時發現他處於一個極其尷尬的局面,騎虎難下這四個字形容的便是他自己。
他知道這一戰是無法避免了,如若自己輸了,輸的不僅僅是他自己的臉面,輸的還有那珍貴的水滴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