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月假了!”
“可以回家了!”
學生們一奔出蘇堂,爆發出壓抑已久的喜悅,紛紛高呼出聲,臉上洋溢着純真的笑容。
蘇燦淡淡的一笑,和朱一鳴步出了蘇堂。
蘇堂門口停着一輛輛馬車,檔次不同,有一匹馬拉的簡易馬車,有兩匹馬拉的普通馬車,也有六匹,八匹馬拉着的豪華馬車,甚至還有十二匹駿馬,犀牛拉的限量級馬車。
一個個學生奔向了一輛輛馬車。
像蘇燦這樣的窮苦家的孩子,別說豪華馬車,連一匹馬拉的簡易馬車都沒有,只能靠着雙腳回家。
朱一鳴一臉討好之色的望着蘇燦,道:“燦哥,我朱家雖然只是蘇家的一個小小勢力,但是還是有馬車接送的。走,我們哥兩一起走。”
蘇燦倒是沒有拒絕,隨着朱一鳴來到了一輛兩匹老馬拉的普通的馬車前。
馬車上一個滿臉橫肉的車伕朝朱一鳴躬身道:“少爺!”
“嗯。趕車。”朱一鳴面色一沉,和蘇燦掠上馬車,朝車伕吩咐道。
車伕一甩馬鞭,驅趕着老馬載着兩人駛離蘇堂。
“燦哥,準備前往何方?”朱一鳴詢問道。
蘇燦略微一沉吟,道:“先去蘇家的集市。我打算把老師賞賜的那瓶活血散售賣了換錢。”
朱一鳴面色無比的複雜,嘴脣動了數下,卻沒有出聲,他知道蘇燦的家境很差,可以說在蘇堂,家境是墊底的,但是聰明的他知道蘇燦是不屑於別人施捨的人物,自己也就沒有說出施捨的話,朝車伕吩咐一聲:“前往蘇家集市的百年老字號的草藥鋪。”
“好嘞,少爺。”車伕一甩馬鞭,駕着馬車朝蘇家集市駛去。
半個時辰後,馬車駛入了喧鬧的集市,蘇燦和朱一鳴掀開車簾朝外張望。
集市上車來車往,非常的喧鬧,街道非常的寬闊,兩邊的酒樓,店鋪一個連着一個,無比的繁榮。
“百年老字號的草藥鋪到了。”車伕吆喝一聲。
“好!就是這間草藥鋪了。”蘇燦掠下馬車,領着朱一鳴徑直走向了草藥鋪。
草藥鋪內有兩個夥計在招待客人,一個掌櫃立在櫃檯後算賬。
“掌櫃的。”蘇燦朝掌櫃微微一禮。
“客官是要購買何種草藥?入品級的,還是不入品級的?”掌櫃看到了蘇燦和朱一鳴,詢問道。
入品級的草藥一般是比較珍貴的草藥,不入品級的草藥是很普通的草藥,所以,掌櫃一見客人才會如此的詢問。
蘇燦淡淡的一笑,道:“掌櫃猜錯了。我們不是來買草藥的,而是來售賣草藥的。”
“售賣草藥?”掌故目光一凝,心中想到:“莫非這兩個少年是蘇家的某個勢力的少爺,打算賣一些草藥換取玩耍的零花錢?”
片刻後,掌櫃不動聲色的說道:“草藥鋪會回收入了品級的草藥,要是品級可以,會給貴客一個合適的價格的。”
“一瓶活血散。”蘇燦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從口袋中拿出那瓶活血散,遞給了掌櫃。
掌櫃接過瓷瓶,打開瓷瓶,嗅了一下,再倒出一丁點活血散,用嘴脣舔了舔,面現喜色道:“是品質不錯的活血散,貴客,本草藥鋪出三千白晶幣,這個價格已經很公道了。”
一瓶活血散價格在數千白晶幣左右,三千白晶幣不算高,也不算低,還算公道。
蘇燦覺得價格還算公道,笑道:“好!成交!”
掌櫃雙目露出一絲商人特有的狡詐之色,從櫃檯內拿出了三十枚綠晶幣裝進一個錢袋中,交給了蘇燦。
蘇燦一掂錢袋,就能感應出錢袋內的晶幣數量,一頷首道:“合作愉快,希望以後還有和貴草藥鋪合作的機會。”
“好的,下次再合作,我們草藥鋪會出更合適的價格。”掌櫃眯着小眼睛笑道。
蘇燦向掌櫃告辭,帶着朱一鳴出了草藥鋪,開始在集市上大肆購物,購買了大量的大米白麪,生活日需品,脂粉,裝得馬車滿滿的。
“燦哥,馬車內全部裝滿了你的東西,這樣吧,馬車送你回家。我走路回家,反正我朱家離這也沒有多遠。”朱一鳴呵呵一笑,“要不,燦哥先去朱家見一下我的父母,讓我的父母看一看我新交的天才兄弟。”
蘇燦現在窮的叮噹響,用活血散換來的晶幣有其他用途,沒有多餘的晶幣爲朱一鳴的父母購買禮物,第一次前往朱家就空手,非常的失禮,思索片刻,還是決定等自己手頭寬裕了再購買像樣的禮物拜見朱一鳴的父母長輩。
“下次再拜見你的父母吧。”蘇燦歉意的一笑。
朱一鳴撓頭一笑,道:“好!一言爲定。”
蘇燦和朱一鳴分道揚鑣,朱一鳴步行回家,蘇燦乘坐馬車朝自家駛去。
蘇燦載着一馬車的物品回家,蘇湄自然樂得合不攏嘴。
卸下物品,蘇燦突然想到自己的孃親很久沒有離開家,思索片刻,道:“孃親,不如這樣,我們乘坐朱家的馬車前往集市一趟,爲你置辦一些衣物。”
蘇湄沉吟片刻,道:“難得你有這份孝心,就依你吧。”
“好。”蘇燦呵呵一笑,拉着蘇湄掠上了馬車。
馬車載着母子兩駛到了蘇家的集市。
來到集市,蘇燦陪着蘇湄逛集市,在一家裁衣坊好好的置辦了一些衣物,連春夏秋冬四季的衣物都置辦齊了。
蘇湄穿上新衣物,別有一番動人的丰韻。
蘇燦望着孃親雙鬢的絲絲白髮,眉頭的皺紋,心中一疼:“孃親十九歲生下我,如今十二年過去了,她才三十一歲,但是由於歲月的蹉跎,青春已經不在,好像四十歲的婦女。哎!以後我定讓孃親過上富裕的生活,不讓她再爲我操勞了。”
置辦好了衣物,蘇燦挽着孃親的胳臂繼續閒逛。
“吆!這不是蘇湄那個浪-蹄-子和那個野-種嗎,十二年不見,你們的日子倒過得富裕起來了。”一個塗着厚厚的脂粉的老婆子看到穿着新衣的蘇湄,蘇燦母子兩出言譏諷道。
“老東西!”蘇燦看到那個老婆子正是自己出生時接生自己,把吐沫吐到自己臉上的老東西,眸中射出道道寒芒,心中動了殺機。
蘇湄面色難看,望着老婆子,道:“產婆請嘴下積德。”
“嘴下積德?”老婆子冷笑連連,“你們一個賤-貨,一個野-種,還配讓我嘴下積德?我呸!”
“滾!老東西!”蘇燦眸光冰寒如冰,一巴掌扇在了老東西的臉上。
啪!
清脆的耳光扇得老東西七葷八素,滿嘴的牙齒掉了一半,滿嘴的鮮血。
“你!”老婆子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自己竟然被一個十二歲的少年扇耳光。
“滾!”蘇燦看到老東西竟然目露兇光,知道自己要麼殺了老東西,要麼打怕老東西,不過,娘前在場,自己不便動殺手,看來只能打怕這個老東西,以免老東西再掀起什麼風浪。
啪!
蘇燦毫不客氣的又是一耳光扇在了老東西的臉上。
噗!‘
老東西張口噴出一口淤血,滿嘴的牙齒隨着淤血噴了出去,她滿面的驚懼之色,嚇得身體瑟瑟發抖。
“滾!”蘇燦喝道。
“啊!”老東西宛若瘋癲了一般,抱着頭朝遠處奔去,她徹底怕了,怕了蘇燦。
“老東西,要是你再出現在我面前,我就殺了你。”蘇燦惡狠狠的話語傳到了老東西的耳中。
老東西更是嚇得身體顫抖,暗自發誓,今生今世不接近蘇燦,蘇湄。
蘇湄掩嘴一笑,欣慰的望着蘇燦:“燦出息了,以後孃親就依靠燦了。”
“呵呵!”蘇燦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在蘇湄面前,他始終都是一個孩子。
經過老東西那一事,蘇燦和蘇湄都沒有閒逛的心情,乘坐馬車回到了家。
蘇燦給了車伕一些白晶幣,讓車伕驅趕着馬車回到了朱家。
蘇燦這三日前往密林打了不少的獵物,蘇湄把獵物切成塊醃了,這樣,這些肉可以存放一些時日。
三日的時間轉瞬即逝,蘇燦告別了孃親,回到了蘇堂,開始了單調的訓練生活。
蘇燦在蘇堂每日清晨打坐修煉,施展吐納之法,晚上打坐修煉,施展吐納之法,其他時間和學生一起修煉《虎骨訣》,《貂皮訣》,《蛟筋訣》。
通過《虎骨訣》,《貂皮訣》,《蛟筋訣》的修煉,蘇燦肌肉的力量一點一點的增加,自己的象力從一百零一象力不斷攀升。
蘇堂是三年制學堂,分三個學年,一個學年相當於一年,一個學年分爲兩個學期,一個學期六個月,五個月訓練,最後一個月讓學生外出歷練。
學生們一般趁着外出歷練回家與家人團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