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燦帶着乾糧,帶着換洗的衣服進入了密林深處。
他一直朝密林的深處飛掠,從前一世的記憶中得知蘇家的這片密林是和九州相連的。
一路上風餐露宿,蘇燦終於見到了傳說中的九州璧。
這個世界就是九州世界,而九州更是傳說中修士居住的地方,而蘇燦所處的蘇國所在的地方只是毗鄰九州的世俗界。
世俗界和九州有一璧——九州璧,九州璧是橫在世俗界和九州之間的天塹,世俗界的武士,武師,武聖一旦進入九州璧會立即被轟成灰燼,而九州的修士想從九州進入世俗界也是有很大的限制的,只允許低等級的修士從九州進入世俗界,像印境修士進入九州璧立即會碎印,相境修士進入九州璧立即相滅,只有等級低於印境,高於相境的修士才能進出九州璧。
世俗界其實就是從九州降臨的修士建立的一個世界,原來這裡是一片荒地,修士們來到這裡建立了一切,開創了一個個國度,蘇國就是其中一個小國度,準確的來說,九州外的凡人都是修士的後裔。
蘇燦望着那聳立入雲的九州璧,感應着九州璧內蘊含的浩瀚的力量,心中有種進入九州的衝動,但是他按耐住了自己的衝動,因爲他現在的力量才達到一百一十象力,初級武師的實力,進入九州璧那是找死。
“我想進入九州,必須把力量提升到萬象之力,成爲名符其實的修士,否則進入九州璧就是找死。”蘇燦提醒自己。
好高騖遠不是蘇燦的性格快,他穩定了心神,拋除浮躁的心理,尋找一處靠近九州璧的地方修煉。
九州是天地元氣濃郁的地方,元氣的濃郁度是世俗界的百倍,千倍,甚至萬倍,光靠近九州璧的地方都是其他世俗界的元氣濃度的數倍。
蘇燦選擇靠近九州璧的地方自然因爲元氣無比的濃郁,正是修煉的絕佳之地。
“這一個月的時間,我一定好好地把握,努力的修煉。”蘇燦立即盤坐在了地上,眼觀鼻,鼻觀心,進入了修煉狀態,運轉吞天吐霧吐納法,聚集天地元氣進入氣海,進行煉化,增強力量。
蘇燦一天大部分的時間都在修煉,餓了就打一些獵物,撿來乾柴,用火石生火烤了獵物,再吃香噴噴的烤肉,一般一天一頓飯就能保持自己的體力,其他時間全部用來修煉。
在靠近九州璧的地方修煉事半功倍,近一個月的時間,蘇燦的象力從一百一十象力增加到了一百五十象力,整整增加了四十象力。
“這太不可思議了。”蘇燦心神狂震,連自己都驚呆了,“我在蘇堂五個月的時間象力才增加了十象力,而在這裡一個月象力就增加了四十,在這裡修煉和在蘇堂修煉的差距竟然如此的大。”
不比不知道,一比嚇一跳!
蘇堂對於一般的武士來說是練功的聖地,因爲蘇堂督促他們每日勤學苦練,不給他們偷懶的機會,但是,蘇堂那個模式對於蘇燦來說簡直是摧殘他,讓他的修爲進境緩慢。
意識到這一點,蘇燦目光堅定起來:“我一定想法獨自修行,脫離蘇堂,否則我的黃金階段就白白浪費了。”
思索良久,蘇燦終於想到了一個方法,長身而起,朝自家飛掠而去。
嗖!
蘇燦飛出了密林,朝自家遠遠望去,目瞪口呆。
原來的老房子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座二層樓閣,青磚綠瓦,美輪美奐,四周綠樹如茵,百花綻放,簡直宛若仙境。
“燦哥!”朱一鳴看到蘇燦飛掠而來,立即迎了出去。
蘇燦笑着攬着朱一鳴的肩膀回到了自己的新家,見了孃親,然後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餐。
用過晚餐,蘇燦把朱一鳴拉進了自己的房間,望着嶄新的房間,滿意的一笑,讓朱一鳴端坐在椅子上,自己拿來一張椅子坐在朱一鳴面前,鄭重的說道:“一鳴,感謝的話我就不說了,這一個月你辛苦了。現在有個問題問你?”
“燦哥請問,一鳴知無不言。”朱一鳴正色道。
“你是否從小就開始練武,到現在有多少年了?”蘇燦問道。
朱一鳴臉色一紅,說道:“十年了,我從二歲的時候就開始練武,可惜天資有限,整整十年還未成爲初級武士,這一生估計都無望成爲武師了。”
“以你現在的進境,今生最高的成就也就止步在武師了。”蘇燦蹙起秀眉,沉思良久,才認真的說道:“我有一門法訣,可以傳授給你,你如果勤學苦練,今生別說武師,成爲武聖也不在話下。”
“什麼!”朱一鳴頓時狂喜,立即從椅子上站起,跪在地上,朝蘇燦認真的說道:“師傅在上,受徒兒三拜!”
說罷,他磕了三個響頭。
蘇燦前一世是武聖,莫說收一個還未成爲初級武士的學生,就是收一個武師都不爲過,坦然受了朱一鳴三個響頭,讓朱一鳴起來,告誡道:“以後你在人前還是稱呼我爲燦哥吧,人後可以稱呼我爲師傅。我傳你的是吞天吐霧吐納法,你修煉此法,沒有經過我的允許不得擅自傳授給別人。”
“是!弟子謹記!”朱一鳴躬身道。
“好!時間匆忙,現在我就傳你吐納法。”蘇燦開始傳授朱一鳴吐納法。
整整一夜,蘇燦都在爲朱一鳴解釋吐納法,朱一鳴的資質確實差勁,費了蘇燦九牛二虎之力才爲他解釋清楚吐納法。
第二日清晨,蘇燦告別孃親,和朱一鳴一起乘坐朱家的馬車前往蘇堂。
蘇堂外車來車往,蘇堂內人來人往。
蘇燦沒有和朱一鳴一起回到八學堂,他有自己的計劃,向一個八學堂的學生問明蘇牧居住的住所,直接大踏步的朝蘇牧的住所行去。
武師的住所是一座座有單獨的院落的樓閣,坐落在蘇堂後面僻靜的地方。
蘇燦繞過一個個演武場,一座座樓閣,徑直走到了蘇牧的住所前。
蘇牧的住所完全是由青木建造而成的樓閣,連院落內都種植着青木。
“難不成蘇牧已經能溝通了五行中的木屬性?”蘇燦滿面的疑惑,他修煉的是修士的吐納法,五官無比的敏銳,能感應到天地間的五行,來到蘇牧的住所,立即感應到了濃郁的木之氣,故而纔有這樣的猜測。
蘇牧此刻正在院落中修煉棍技:四面八方朝天棍,察覺到了蘇燦的氣息,練完一套棍法,立即收棍而立,銳利的目光盯向了院外的蘇燦,冷聲道:“蘇燦,你來找我何事?”
蘇燦風淡雲輕的一笑,神色從容的舉步走進了蘇牧的別院,朝蘇牧一禮,道:“打攪老師了。學生此次來,是想向老師申請以後單獨練功。”
“單獨練功?”蘇牧面色微變,“你的意思是說接下來的時間不在蘇堂練功?”
“不錯!”蘇燦意志堅定的應道。
“哈哈!”蘇牧覺得好笑,大笑兩聲,“蘇堂有單獨練功的傳統,有武士會選擇外出遊歷,或者在一處僻靜的地方練功,但是那些武士都是高級武士,有望晉升爲武師,纔會向蘇堂申請單獨練功。高級學堂的蘇凌劍就是一位成功申請單獨練功的高級武士,他在自家衝擊武師境界。”
“那樣說,我也能像蘇凌劍那樣成功申請單獨練功了。”蘇燦面帶喜色。
“蘇凌劍是高級武士,你只是中級武士,蘇燦,你要搞清楚這一點。”蘇牧目光嚴厲起來。
蘇燦挺起胸膛,語出驚人的說道:“老師,我現在的象力已經超過了五十象力,晉升爲了高級武士。”
“不可能!你晉升的速度如此之快。”蘇牧記得蘇燦五月月考的時候才晉升爲中級武士,一個月的時間就晉升到了高級武士,那太不可思議了,比天才還天才。
“其實,我以前是隱藏了實力的。”蘇燦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打死,蘇牧都不相信眼前這個年僅十二歲的少年是高級武士,他臉色一沉,說道:“那老師試一下你的力量,如果你的象力真的達到五十象力,我會向蘇堂申請讓你單獨練功的。”
“老師最好爲我申請到三年都不用在蘇堂練功的特批。”蘇燦燦爛的一笑。
“什麼!”蘇牧對蘇燦的得寸進尺微微不悅,冷聲道:“除非你能接下我的棍技:四面八方朝天棍,否則一切免談。”
“那老師就放馬過來吧。”蘇燦頗爲興奮,做出了迎戰的態勢,這可是他第一次和武師戰鬥,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從容應付,對自己接下來的表現頗爲期待。
蘇牧運轉體內的內力匯聚到了棍上,一棍朝蘇燦劈去。
那一棍夾帶着呼嘯聲,宛若一座巨山朝蘇燦當頭砸下。
“掌技:疊掌!”蘇燦面色凝重,臉上的嬉笑之色不見,從所未有的認真,打出了疊掌。
嘩嘩譁!
疊掌的勁力發出萬浪拍擊海岸的聲音,瘋狂的涌向了那驚天一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