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元嬰中期修士和元嬰後期修士交手,想要保住性命,除非他天賦異稟,修煉的功法和自身的法力又特別強大,恰巧能夠剋制住這名元嬰後期修士的功法。當然,若是此人手中有化神期修士利用部分天地本源之力鍛造出來的頂階法寶,比如說玉鼎門的五大神兵,或者是乾坤神劍,也可以與元嬰後期修士較量一番。
至於元嬰初期修士和元嬰後期修士交手,通常只有死路一條!
九州之內,元嬰期修士多達一百多位,大修士卻只有五名,正是大修士的存在決定了七大宗門的實力排序,火靈宗、玉鼎門這二大宗派,在元嬰期修士的人數上雖然不如般若寺和明霞島,卻因爲各有一名大修士的存在,所以排在二宗之前,分居七大派中的第三和第四。
五名大修士能走到今天,無一不是出類撥萃之人,而此次來到玉鼎山下的冰封谷二長老天邪尊者,更是五名大修士中唯一把法體修煉的堅如精鋼之人,即使七級、八級妖獸的妖軀和爪牙,都不一定能勝得過天邪尊者的法軀和一對鐵拳。
一百多年前,天邪尊者曾經和般若寺的金罡上人有過一場激戰,結果雄居九州煉體術第一數百年的金罡上人不但敗在了天邪尊者手中,更是因此戰重傷而亡。失去大修士的般若寺也一下子跌落至七派中的第五位。而那時,天邪尊者進階大修士尚不足二十年。
冰封谷出人意料地派出了一名元嬰後期的大修士,就連魅姬都嚇了一跳,三宗修士卻是人心激奮。在他們眼中看來,有天邪尊者這名大修士在此,玉鼎門的禁制大陣又算得了什麼?玄光道人又算得了什麼,還不是象待宰的羔羊一般,隨時會被踩在腳下?
鑑於此,魅姬只得把水生之事放在一邊,配合天邪尊者,傳下命令,讓大部分三宗修士重新回到玉鼎山北峰,準備再次對玉鼎門發起攻擊。雖然“重光破禁陣”被焚燬,三宗駐地變成了廢墟,玉鼎山北峰的地形依然最適合對玉鼎門進行攻擊,因爲只有玉鼎北峰之外的三座百丈以上山峰離玉鼎門護山大陣距離最近。
炎州居於九州正南,七大修仙門派中排名第三的火靈宗,就坐落在炎州最南部的丹霞山脈中。
偌大的炎州,一年四季炎熱無比,丹霞山中更是如此,普通的凡人根本無法在丹霞山這個大火爐中生活,也正因此,連綿數千裡的丹霞山脈,少有人煙,能夠抵禦高溫的毒蟲異獸卻時有出沒,而拜入火靈宗中的修士,通常也以火靈根最多,修煉的也大多是火屬性神通。
丹霞山脈中,上百座大大小小的山峰皆是由赤紅的岩石構成,不但看起來像是丹爐中燒紅的爐石,溫度更是如同爐火一般。丹霞山脈的主峰九焰山更是如此,三千丈高的山峰狀似一朵熊熊燃燒的巨大火焰,山峰中一年四季飄蕩着濃濃的紅色霧瘴。
此時,九焰山山腰,一處被一叢叢高大紫竹掩映的石殿中,一名身着紫袍的婦人正在殿內踱來踱去,眉頭緊鎖,似乎有着難以排解的煩惱一般!
婦人約模三十五六,身材高挑豐滿,長相端莊秀麗,一對鳳目不怒自威,雖然肌膚略黑,卻絲毫不影響其整體美感,反而讓其生出了一絲英颯之氣。舉手投足間威儀十足,一看就是久居高位之人。
待婦人在殿內的寬大玉榻上坐下後,這才伸手從袖中摸出一塊巴掌大的八角形翠綠玉盤,手掌上淡金色的光焰一閃,玉盤上頓時嗡嗡作響,一道道淡金色光絲在翠綠玉盤中四處遊走,不多時,玉盤中傳出一聲慵懶的少女聲音,說道:“赤霞姐姐,此時召喚小妹,不知有何要事?”聽其聲音,似乎那名年輕少女剛剛睡醒一般!
紫袍婦人衝着玉盤低聲說了幾句什麼,玉盤中再次傳來少女聲音:“天邪那傢伙竟然離開了冰封谷?莫非龍九霄已經進階化神境界,憑一人之力就可以壓制住那東西了?”這一次,少女聲音裡的慵懶之意一掃而空,卻多出了幾分驚訝!
二人足足交談了一盞茶的時間,紫袍婦人才收起玉盤,隨即又取出另一塊半尺長的金色令牌狀物事。看這金色令牌的樣子,同樣是一件傳訊法器。
一日後,遠在青州海外,一座被五色霞光籠罩的島嶼上,飛出一隻兩翼展開足有六七丈長的翠羽大鳥,看那大鳥的模樣,竟然和遠古傳說中的神鳥青鸞有幾分相似,只是體型小上了許多,鳥背上,端坐着一名十七八歲的黃衫少女,那少女生得清秀怡人,一對烏溜溜的眼珠,再加上微微翹起的小嘴巴,看起來甚是喜人。看那大鳥前行的方向,正是往中州而去。
遠在益州的羣山中,一輛黑色四方飛車正在天際飛速劃過,拉車的是兩隻體長一丈的漆黑巨獸,形若巨狼,卻是背生雙翅,頭生尖角,仔細看去,這兩隻巨狼,竟然是鐵鑄的傀儡獸。巨狼傀儡看起來雖然不夠靈活,速度卻是不慢,對比一下天上的流雲,就能看出飛車的速度要比普通的金丹期修士御器飛行快上許多!
食人山下,一間隱秘的石室中,赫連輕塵和一名身着黑衫,外披金色短甲的十五六歲少年相對而坐,那少年身高不足七尺,生着一張娃娃臉,眉清目秀,脣紅齒白,圓圓的腦袋,四周光禿禿沒有頭髮,中間卻留着一個古怪的羊角髻。
面對金甲少年,一向冷傲的赫連輕塵卻處處顯露出恭敬之態,不用說,這名金甲少年正是冰封谷的二長老天邪尊者。
“你是說這白霧中含有先天真氣中的罡煞之氣?”天邪尊者開口問道,此人不但生得像個少年,就連說話的聲音也如同少年般尖細清亮。
赫連輕塵點點頭,說道:“師兄法力高深,不知道神識能夠在白霧中達到多遠?”“二十里左右!”“師兄也看到了,這食人山高不過三百多丈,面積也並不大,依附近鄉民所述,從裡面的山峰主體到這白霧邊緣僅僅四五十里地,可是依師兄神識的強大,竟然只能探知到一半距離,豈不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這世間除了先天真氣所形成的屏障,又有什麼東西能有如此大的威能?”
未等天邪尊者開口,赫連輕塵又說道:“這山中的白霧,不但能夠阻礙神識和視線,使人無法看清山中的真實情影,而且還能使修士法力流失,讓妖獸陷入瘋狂!小弟和百里師弟初來之時,也想到這白霧中探個究竟,沒想到,僅僅是深入到白霧中十多裡地,全身法力就已消失了三分之一,神識更是隻能探測到十里左右,無奈之下,只得從原路返回,明令禁止谷中弟子約束坐下妖獸,勿讓其進入白霧之中。”
天邪尊者烏黑的眉毛一揚,說道:“哦,竟然有這樣的事情,如此看來也只能是罡煞之氣在作祟。可是此地怎會憑空出現罡煞之氣?玉鼎門修士又爲何對這如此珍貴的先天真氣不予理睬?”
赫連輕塵爲天邪尊者倒上一杯散發出淡淡香味的清茶,說道:“師兄有所不知,據當地鄉民所傳,這座食人山是在十幾年前憑空從天而降,而玉鼎門四大元嬰修士也正是在這幾年間先後消失!”
天邪尊者瞳仁一縮,問道:“你的意思是玉鼎門四大元嬰修士是隕落在了此山之中?”
“多半如此!這也正是小弟大部分時間都呆在此山下的原因之一,只可惜到現在也不能完全確定!”
天邪尊者飲下一口清茶,神識再次穿透石室,沒入食人山中而去,不多時,收回神識,嘴角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說道:“若真是這座毫不起眼的小小山峰要了玉鼎門四名元嬰修士的老命,那才真是天意,說明老天都要助我冰封谷一統九州!”
說罷,掃了一眼赫連輕塵蒼白的面容,又說道:“可是師弟的法力又因何而跌落到如此境界呢?”赫連輕塵並不直接作答,而是伸手從袖中摸出一隻五六寸長的漆黑小劍,遞給天邪尊者,這才苦笑着說道:“師兄看看這件法寶?”
天邪尊者伸手接過小劍,仔細把玩了一番,法力輕輕一催,小劍中迸出一團黑光,眨眼間化作一把五尺長短的漆黑長劍,無鋒無刃,劍身上也沒有任何銘文篆印,而且根本察覺不到任何靈力波動。天邪尊者心中一陣狂跳,雙目驟然一亮,擡頭問道:“這是乾坤前輩昔日所用神兵乾坤神劍?”
“不錯,正是乾坤老人耗費上百年時間,用深海銅母混和精金、秘銀鑄造的神劍!”赫連輕塵面容上露出一絲淡淡笑意,心中卻是得意非凡,緊接着,談起得到乾坤神劍的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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