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
隨着白袍老者的講述,幾人的臉色越來越是難看,尤其是柴靜和赫連無雙二人。
若非當初水生那句要到明皇城拜訪的言語,柴靜只怕早已遭到了毒手,即使如此,柴靜的儲物袋還是被一名姓吳的長老強行“借”走。
做爲答謝,吳姓長老“大方”地回贈給了柴靜幾冊功法典籍,聲稱能夠藉此功法恢復法力,而且還給柴靜找了這處叫做摘星居的居所。
五年來,柴靜雖說沒有完全失去自由,和軟禁起來卻也沒有多少關係,只要一走出這撞星居,就會有修士及時出現在面前,把其“勸”回去,至於法力,當然是沒有一絲恢復,那幾冊功法典籍中記載的神通雖說也是供元嬰期修士修習,卻對恢復法力根本沒有一絲幫助。
古姓青袍男子臉上的怒容越來越盛,忍不住打斷老者的話頭,說道:“真是豈有此理,這些長老簡直就是鼠目寸光,難道說,他們不希望明皇城中多出一名高階戰力,不希望大夥能夠離開此處秘境重見天日?”
白袍老者滿臉皺紋一顫一顫,顯然,觸動了什麼心事,長嘆一聲,說道:“古道友也是剛剛被捲入此地,有些情況還不清楚,近萬年來,明皇城中根本就沒有任何修士能夠走出修羅秘境,也沒有人能夠進階到化神境界,甚至連進階到大修士境界都是奢望,時間一長。早就沒有人相信能夠離開這裡?”
看到衆人聽得認真,白袍老者繼續說道:“雖說此處秘境之中藏着數不清的上界秘寶。卻不是元嬰修士的神通可以得到,靈石、魔晶礦同樣不少,卻被那些強大的高階妖獸佔據了礦脈所在,無人敢去組織人手開採。如今的長老會成員,苟安一方,在明皇城中作威作福,已經是他們最大追求。古道友請想,城中的修仙資源。八成被長老會佔據,他們哪裡還肯再讓外來的修士在神通上超過他們,分他們一杯羹,奪他們的權?正因如此,被捲入此城的元嬰修士,反倒比金丹修士危險的多,幾千年來。不知道有多少被捲入此地的元嬰修士被人莫名其妙地殺害,據老夫得來的準確消息,若非那位周前輩和兩位仙子相識,長老會投鼠忌器,只怕兩位仙子早就遭了他們的毒手!”
呼魯兒偷偷看了一眼面容愈加冰冷的赫連無雙,嗡聲問道:“那麼林兄可知道那名周前輩如今又去了哪裡?”
白袍老者搖搖頭。苦笑道:“老夫也只是在煉丹之道上略有心得,這才能夠在明皇城中苟延殘喘到現在,至於長老會的秘密,又哪裡真能知道,只是這次煉製的丹藥得到了魏長老的讚許。纔在魏長老那裡偶爾聽到了一句半句,據說。這名周前輩自從在三年前進入通天塔後,就再也沒有露過面,也許,也許......”
下面的話,老者吞吞吐吐沒有說出來,衆人也能明白是什麼意思。
雪兒的目光中不禁露出一絲黯然之色,就連呼魯兒也是沮喪地垂下了頭顱,赫連無雙心中一時間五味雜陳,攏在袖中的雙手暗自握成了拳頭。
五年來,赫連無雙想盡了一切辦法,卻始終無法恢復法力,雪兒的神通也只是能夠發揮出七八成左右,三人顛沛流離地輾轉了十幾處地方,數次陷入危境之中,好在,總算有驚無險地保住了性命。
一個多月前,三人所在的山谷之中再次天地突變,三人被蜂擁而來的煞霧捲起,誤打誤撞地拋到了明皇城外不遠處,在與一羣妖獸對峙之時,被明皇城外出獵殺妖獸的金丹期衛士發現後帶回了城中。
明皇城幾名元嬰長老倒也客氣地“接見”了三人,隨後,就把他們安排在了這裡,和柴靜做了鄰居。
沒想到,從林姓老者今天這一席話來看,三人的處境實在比呆在深山之中好不了多少,再想想那名劉姓長老彷彿能夠迷魂一般的銀色雙眸,心中就是不寒而慄。
看來,三人之所以到現在還沒有出現意外,很有可能就是那名精通“占卜”之術的劉姓長老,“算”出了赫連無雙三人和水生相識相熟!
室內的氣氛漸漸沉重了下來,誰也不再開口。
林姓老者目光在衆人臉上滑過,清了清嗓子,說道:“當然,大家也不用太過擔心,老夫手中倒也收藏有幾冊借用煞氣修煉的秘術,也許......”
老者話未說完,柴靜卻是輕咳一聲,使了個眼色,隨後把目光望向了閣樓之外。
雖說法力沒有恢復,柴靜卻也從一冊典籍中找到了一種修煉神識之力的辦法,鬼使神差地恢復了神識,做爲一名呆在元嬰中期頂峰幾十年的修士,柴靜的神識在諸人之中自然最強。
遠處,兩道光影一前一後向着閣樓而來,走在前面的,是那名叫紅蓮的妖嬈女子,身後跟着一名身着團花錦袍的男子,男子三十出頭模樣,身材修長,相貌英俊,只可惜,一對桃花眼中卻充滿了淫邪之意,盯着紅蓮的腰身和扭動的雙臀看來看去,一幅色急的模樣。
大廳中,幾名修士轉換了話題,有一搭沒一搭地談起了丹藥之道。
不多時,紅蓮和那名錦袍青年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大廳之中。
錦袍青年目光在衆人臉上一一滑過,方一落在赫連無雙清麗脫俗的面容之上,眼珠頓時如同定住了一般,再也不捨得挪開,嘴巴大張,只差流出口水來。
紅蓮同樣把目光在衆人臉上掃過,滿面含笑地衝着柴靜和赫連無雙各自拱手施了一禮,脆聲說道:“柴前輩、赫連前輩,晚輩奉明皇大人之令,前來請兩位前輩到明皇殿一敘!”
“沒想到林兄也在此地,這可真是太好了,小妹正在想託林兄煉製一味丹藥呢!”
紅連一邊和三人說話,一邊向雪兒、青袍男子、呼魯兒三人各自點了點頭。
此女也算玲瓏八面,閣樓之中在坐的六人竟然沒有一人生出被冷落的感覺。
柴靜和赫連無雙對視一眼,心中皆是一沉,柴靜淡淡一笑,拱手還了一禮,說道:“紅蓮道友客氣了,敢問道友,明皇道友相邀何事,我二人可否需要做些準備?”
“晚輩只是奉命行事,哪裡能知道明皇大人的心思,對了,這位是苟明月師兄,苟師兄乃是明皇大人的嫡系後人,一直跟在明皇大人身側,也許知道一些內中的情由吧?”
紅蓮一邊言語,一邊把那名錦袍男子向衆人做着介紹,發現錦袍男子魂不守舍的模樣,目光中不由露出一絲慍怒之色,輕咳了兩聲。
從這錦袍男子身上顯示的靈壓來看,似乎是一名金丹後期頂峰境界的修士。
紅蓮和這名錦袍男子雖說只是金丹期修士,在這明皇城中也算是地位顯赫之人,衆人自然免不了一番寒喧,就連赫連無雙和柴靜二人也站起身來施禮問好。
錦袍男子這才把目光從赫連無雙臉上挪開,輕咳一聲,伸出一根細長的手指,好整以瑕地摸了摸鼻子,嘿嘿一笑,說道:“紅蓮師妹說笑了,師妹乃是童師伯的得意弟子,又是城中十大統領之一,苟某隻是一名小小的殿侍,豈能和師妹可比?不過,明皇大人爲何相邀兩位前輩,苟某倒還真是知道一二,聽明皇大人和王師叔的交談,好像是黑石城中的塞雅長老陪同一名姓周的前輩到了城中,明皇大人這纔想請兩位前輩到明皇殿一敘。”
此人一口一個“前輩”,一對淫邪的目光中卻在赫連無雙、柴靜的臉上、胸脯上打着轉轉,哪裡有面對前輩的模樣,提到“前輩”二字之時,話語中甚至還流露出幾分嘲諷。
柴靜、赫連無雙二人心中怒極,卻也無奈。
聽到“姓周的前輩”這五個字,赫連無雙心神一陣莫名狂跳,就連眼皮都跟着跳動了幾下。
柴靜卻是暗自一喜。
接下來,幾人又隨意交談了幾句,赫連無雙、柴靜二人這纔跟在紅蓮身後離開大廳。
這間石殿,離着明皇城最中心位置的明皇殿距離並不遠,若是紅蓮肯施展神通帶二人一程的話,去往明皇殿,也只不過是一盞茶的時間。
錦袍男子卻沒有隨紅蓮離開,反而滿面笑容地走到雪兒身側,大模大樣地在赫連無雙方纔落坐的位置坐了下來,衝着對面的林姓老者嘿嘿一笑,說道:“林道友好興致,從丹晨閣大老遠地跑到了摘星居,不知道是奉了哪位長老的旨意?”
看到錦袍男子望向雪兒的目光色迷迷的樣子,似乎沒安什麼好心,林姓老者和古姓青袍男子面色各自一沉,呼魯兒原本癡傻一般的目光中卻閃過一絲淡若不見的寒芒。
雪兒皺了皺眉頭,坐在玉椅之上的單薄身子向左側的呼魯兒靠近了一些,和錦袍男子拉開一些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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