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生靜靜站在城門口附近,看着幾名相當於練氣期修爲的修羅族男子先後從城門口走過,一個個安然無恙,沒有衛士出來盤問,也沒有禁制浮現,似乎任何修士都可以自由進出,沉吟了片刻,大步向着城門走去。
蝶衣緊隨其後。
二人的身影剛剛踏入城門口,城門四周的一塊塊黑色巨石之中卻突然浮出一道道手指般粗細的淡藍色光絲,瞬間在二人身周織成一張光網,把二人給困在了光網之中。
城門樓上方鑲嵌的那顆紅色晶石更是“嗡”的一聲,噴出一道粗大的赤紅色光柱,光柱落到二人身上,已然有畝許般大小,正好把二人罩在了正中。
隨着淡藍色光網和紅色光柱及體,二人身周的空間一陣陣劇烈顫動,變得粘稠無比,如同有萬均巨力陡然從空中壓下一般,把二人給牢牢束縛,只聽到二人體內各自傳出一陣爆豆般的噼啪響聲,二人高大的身影扭曲變幻,眨眼之間,恢復了原本面目。
在光網和光柱飛出的同時,城門兩側原本死氣沉沉的十六尊黑甲傀儡,圓睜的雙目中各自光芒閃爍,體內也開始飛出一道道藍色光絲,如同活轉來了一般,變得生機勃勃,或向前邁出一步,或扭轉身來,同時把目光望向水生、蝶衣二人。
手中長矛各自一舉,齊刷刷對準二人,“嗤嗤”的破空之聲不絕於耳,十六道漆黑的矛影從長矛之中飛出,向着被困的二人刺了過來。
每一道矛影之中彷彿都蘊含着萬斤巨力。所過之處,空間顫抖。
與此同時。離着城門不知道多遠的一座高大石塔頂端,響起一陣急促洪亮的鐘聲。“當、當、當”一聲接着一聲,遠遠傳出數百里之遠,扣人心絃。
聽聞鐘聲,無論是寬闊的宮殿,雄偉的石塔,還是低矮的石屋,到處都是靈光閃爍,門戶洞開,一名名長相各異。法力不同的修士從一幢幢建築中走出,聚焦在街道之上,呼朋喚友,交頭接耳,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詫異、震驚之色從每一名修士的臉上浮現而出。
遠在三千里外,一座雄闊的黑色巨山,被人整個從中間削平,即使如此,下半部分山體依然有千丈之高。可着巨山。被人修築出了一座城池,城池西側的一座百丈石塔之中,同樣響起了急促的鐘聲。
西衛城正中心,一名鬚髮花白的老者。大步流星地向着一座寬闊的黑石大殿處走去,兩團白光從腳底之下飛出,如同踏着兩團輕雲一般。其速甚快,這一刻。還在一處石屋之側,下一刻。已經到了百丈之外的街心之中。
老者在那間黑在大殿之前停下腳步,目光掃過左右,冷聲問道:“出了什麼事情,是誰在敲響驚魂鍾?”
大殿之外,此刻已經聚集了六名身着金甲的衛士,還有另外幾名金甲衛士正從遠處向着大殿外衝來,看這些金甲衛士的修爲,個個都有相當於人族修士金丹期的修爲,而這名老者,已經有了金丹後期頂峰的修爲,離着進階元嬰境界也只不過一步之遙。
聽到老者的質問,其中一名金甲衛士拱手施了一禮,說道:“啓稟厲統領,是城門口血魂石傳來的警訊,驚魂鍾這才自行鳴響,想必有法力高深的異族修士想要從城門口混入內城中來?”
老者雪白的長眉一挑,面色一沉,冷聲說道:“哼,明皇城那幾個老傢伙莫非好了傷疤忘了痛,這纔不過區區三百年時間不到,又跑來送死,他們以爲那十六具戰傀是擺設嗎?”
隨着話音,體內金光一閃,一套金色戰甲頓時浮出體外。
看這戰甲中衝出的靈壓,似乎比其它幾名金甲衛士身上穿着的戰甲要強上幾分,而且還篆印着不少複雜玄奧的靈紋。
“我倒不認爲是明皇城那幾個老傢伙做下的事情,出了上次的意外,明皇城中還有誰人不知道血魂石的秘密?這些老傢伙又不傻,肯定已經知道了避過血魂石的辦法?”
隨着聲音,一名額頭上生有長長疤痕的灰袍中年男子從遠處走了過來,體表金光閃爍之間,同樣浮出一套金色戰甲,此人的戰甲倒和老者身上所披戰甲一模一樣。
說話之間,大殿之前已經聚集了十二名金甲衛士。
厲姓老者雙目之中精光四射,哼了一聲,說道:“不管他是何人,我倒要看看誰敢亂闖我西衛城,若是此人被戰傀擊殺倒還罷了,若是還能活着,我們決不能像北衛城那幫慫貨一樣輕易罷休!”
“這話倒說得是,只要厲兄下令,小弟一定奮勇當前?”
疤臉男子目光中隱隱有一絲興奮之色閃過,不但沒有驚懼,反而對有人在城中作亂大爲渴求的樣子。
隨後,目光從其它金甲衛士臉上滑過,冷聲說道:“各位,還楞着幹什麼,進殿吧,城門口離這裡可是不近,莫要被人給跑了。”
異變陡生,眼看十六道矛影眨眼間就要刺在身上,水生突然扭轉身來,擡起雙臂,一團金光從體內飛出,身後被禁錮的的空間頓時一陣劇烈顫抖,雙手用力向外一推,使出十成的力氣,把蝶衣給硬生生推出了藍色光網和赤紅色光柱形成的禁錮空間之中。
“轟隆”一聲巨響!
爆鳴聲中,紅、藍兩色光影閃爍,空間破碎,蝶衣倒飛出二十多丈之遠,遠離城門。
方一落地,身影如同游魚一般,刷地一下向後滑出十餘丈遠,這才驚魂未定地看向被光柱和光網牢牢束縛在內的水生。
一道道金色光絲從水生體內飛出,在其身周形成一團橢圓形的金色光罩,青蛟甲自行浮出體外。
在這如山的重壓之下,即使法力強大如水生,也無法帶着蝶衣一同衝出禁錮,若是自行逃出,蝶衣肯定會被刺來的矛影給當場擊殺。
十六道矛影已然刺了過來。
又是“轟”的一聲巨響,環繞在水生體表的金色護體光罩和十六道漆黑的矛影同時潰散開來,金、藍、赤、黑四色光芒在空中閃爍不停,如同在城門口處爆開了一團刺目驕陽一般,讓人不敢逼視。
在和天鬼上人的較量之中,青蛟甲本就生有不少裂紋,此時再也經不起重擊,碎爲片片,如同青色的蝴蝶一般四散飛舞,喉頭一甜,一縷鮮血從水生口角之間浸出,身軀搖搖欲墜,體內骨骼如同爆豆一般噼啪作響。
藍色光網和赤紅色光柱中衝出的如山重壓竟然對刺來的矛影沒有絲毫影響,反而牢牢束縛住了水生,讓其無法脫身。
隨着水生的動作,片刻之間,無論是光網,還是光柱,兩者之中蘊含的重壓全部比方纔強上了一成有多,整個城門樓附近,到處都是藍光閃爍,嗡嗡的響聲不絕於耳,城門樓上,那枚頭顱般大小的紅色晶珠此時已經鮮豔的彷彿能滴得出血來,散發出來的紅色光柱更是如同水幕一般凝實,把水生的身影牢牢束縛在內。
十六具黑鐵傀儡轉身的轉身,向前的向前,各自邁步向水生走了過來,走動之間,錯落有致,離着水生較近的黑鐵傀儡,絕對不會擋住身後傀儡發出的攻擊,每一具傀儡手中長矛閃動之間,一道道矛影再次刺出,看樣子,這十六具黑鐵傀儡似乎還擁有近身搏殺的能力,而這刺出的第二道矛影,已然比第一道矛影力道強了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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