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金箭挾着無盡的威勢劈面而來,水生冷哼一聲,手中長棒一揮,“嗡”的一聲,一道直徑數丈的粗大棒影沖天而起,撕開眼前空間砸了過去。
金鐵交鳴般的撞擊聲中,三枝金箭倒飛而回,速度似乎比來時還要快上幾分。
“咦!小傢伙力氣倒是不小,既然如此,那就試試本聖的子母流星錘!”
那頭身高百丈的巨獒,碧綠色的目光中閃過一絲驚訝之色,話音未落,手一揚,金光閃過,九隻靈光閃爍的短柄圓錘飛了出去,在空中翻轉着一陣狂漲猛縮,眨眼之間,爲首的一隻圓錘錘頭已然化作閣樓般大小,而另外的八隻小錘錘頭也有水缸般大小,呼嘯着砸向水生。
這九隻圓錘看似隨意飛了過來,卻暗合陣法之道,封住了水生的前後左右退路。
水生眉頭不由微微一皺,左手向後一抖,一團白光從靈獸環中飛出,裹起傾城的身影收入靈獸環中而去,手中長棒一揮,九道棒影破空而起,迎着九隻圓錘砸了過去。
“諸位,我寒冥界修士和碧目靈獒一族素無仇怨,大家是不是有些誤會了!”
齊無涯的聲音突然在衆人耳畔響起。
傾城的言語,他方纔聽得分明,眼見這些獒獸人數衆多,實力不弱,自然不願與其纏鬥。
“寒冥界?沒聽說過?怎麼,你是要求饒嗎?”
一頭巨獒語帶不屑地嗡聲說道。
另一頭巨獒卻說道:“這樣吧,你要是怕了的話,就把身上的寶物乖乖交出來,如果本聖滿意了,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沒錯,還有丹藥,把丹藥也交出來!”
“女人可不能放,女人留下,男人可以離開!”
“哼,爲什麼女人不能放。照我說,男人也不能放!”
“和他們廢什麼話,全部殺了就是了!”
其它的巨獒也是不甘落後,爭相發言。吵嚷成一片。
“一羣未開化的蠢貨,真不知道真靈一族中怎麼會有你們這樣的廢物?”
陰妖語帶譏諷地說道。
十餘枚透明狀利刃在身邊盤旋飛舞,擊打開一支支激射而來的金箭,一副悠閒的模樣。
“你說什麼,你這半男不女的傢伙!”
面對陰妖方向。一頭巨獒雙目一瞪,怒氣衝衝地說道,拽下背上的長矛,怒喝一聲,奮力擲了過來。
“大家何必和他們廢話,砍下他們的狗頭拿去下酒就是了!”
陰妖冷聲說道,話音方落,身周白光一閃,身影憑空消失不見,下一刻。卻是詭異地出現在了隕石上空,手中利刃一揮,一道匹練般的刀光衝着那頭巨獒猛然斬下。
那頭巨獒沒料到陰妖的身法和速度竟會如此之快,心中一驚,手中長弓一揚,擋了過來。
“鐺”的一聲巨響,巨獒持弓的手臂陣陣發麻,刀影卻是潰散了開來。
沒料到,陰妖卻已合身撲到了面前,手中利刃再次一揮。一道白光閃過,“喀嚓”一聲,一顆獒首頓時飛上了天,血光飛濺。
就在此時。另一側的一頭巨獒一步跨了過來,手中長槍一挑一晃,挽起一個金色槍花衝着陰妖當胸刺來,這槍花足足有閣樓般大小,而陰妖瘦削的身影卻只有八尺來高,龐然威壓撲面而來。這一槍刺中定然沒命。
陰妖嘴角邊卻是浮出一絲譏笑之色,手中利刃向前一遞,迎着槍花而去。
“轟”的一聲,一團金光在空中爆開,陰妖借力使力,身影如同流星般倒飛而去,只是一閃,已到了萬丈之外,身軀一扭一晃,憑空消失無蹤。
在這虛空之中激戰,雖沒有多少天地原氣可以利用,不過,少了強大的界面引力,祭出法寶、施展法術的速度卻比平日快上了倍許不止,水生還不太熟悉這種突然增加了的速度,而陰妖曾在多個界面遊走,也曾在虛空之中多次搏殺,如魚得水一般。
“虎子,他殺了虎子,和他們拼了!”
那頭手持金槍的巨獒怒吼一聲,腳步一擡,身影凌空飛起,衝着陰妖消失之處撲了過去,手中金槍向前一抖一晃,密密麻麻的槍影破空而起,上千道金光燦燦的槍影天女散花般刺向四面八方,虛空爲之碎裂。
另外十幾頭巨獒看到射了半天的利箭竟然沒有傷到一個人,也是按捺不住性情,紛紛收起弓箭,從隕石上飛起,撲向衆人。
其中有幾頭巨獒更是搖身一變,現出了本體,化作體長百丈的金毛巨獒,咆哮着撲向前去,利爪揮動之間,一道道凌厲的爪影呼嘯着擊出。
這些獒獸原本就以速度見長,現出本體之後,身影只是一個模糊,往往就是數千丈的距離。
說來話長,這一切也不過是五六個呼吸的時間。
眼看着衆獒獸勢若瘋狗般撲上前來,衆人也頓時失去了談和的心情,而星月飛舟突然間在此損毀,大家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往哪裡去。
“來得好!”
柳東海一聲長嘯,身周飛舞的滾滾銀焰沖天而起,化作八頭銀光燦燦的猛虎,咆哮着撲向三頭金毛巨獒,體內骨骼卻是一陣暴鳴,搖身化作一名身高百丈的銀甲巨人,跟在銀色猛虎之後,大步流星地衝着其中一隻金毛巨獒撲去。
從第一次見到柳東海到現在,水生竟然沒有看到他使出過任何一件法寶,彷彿那一對鐵拳就是最好的法寶一般。
而因爲傾城的“多嘴”,水生卻享受到了特殊的待遇,這頭爲首的巨獒神通遠遠高於其它獒獸,九隻子母流星錘也不知道是何種材料鑄就,在黑色長棒的一次次重擊之下,竟然沒有一絲破碎的跡象,甚至是無法把其砸扁。
天蓬手中銀斧揮舞的呼呼生風,一邊和兩頭獒獸激戰,一邊向着水生靠近。
而鬥姆元君卻是不知去向。
同樣蹤影全無的還有讓激戰升級的陰妖,任憑几只獒獸四處尋找,也找不出他躲在了何處。
齊無涯、司徒蟊、明瑤三人背對而立,一件土黃色大印,兩杆青銅長矛,一柄闊劍,一枚翠綠色的玉如意,圍着三人盤旋飛舞,輕輕鬆鬆地抵擋住了七頭獒獸的攻擊。
三人中,齊無涯幾乎沒有出手,雙目微眯,彷彿是在神遊天外,又似乎是在察探着四周的情形。
鬆晶上人面對三頭獒獸的攻擊,同樣是遊刃有餘的模樣,一枚寒光四射的松紋古劍化作百丈之長,在身周盤旋飛舞,護住全身上下,手中拂塵揮動之間,萬千塵絲縱橫飛舞,擊打在三頭獒獸的身上,竟然飛起一溜溜的火光,燒得這三頭獒獸皮焦肉糊。
雷霄、宗狴二人的動靜最大,雷霄身周雷光閃爍,一道道青雷時而幻化成一條條水桶般粗細的電蟒,時而化作一個個大小不一的雷球,圍在其身周的三頭獒獸皆是皮毛焦糊,慘叫連連。
宗狴卻是現出了本相,搖身化作了一名三頭六臂,身披灰黑色鱗甲的猙獰魔物,頭生尖角,身高百丈,淡銀色的妖目之中兇光四射,六手粗壯的手臂之中各自持着一把幾十丈長的鬼頭大刀,刀鋒所指,三頭獒獸沒有一頭敢靠近一步。
烏姓金袍男子和那名翠衫婦人身周雖說只有四頭獒獸,這四頭獒獸的神通卻是不弱,似乎還懂得合擊之道,四杆金燦燦的巨斧上下翻飛,或同時發起攻擊,或分而擊之,四人手中的利箭也是從未斷過。
激戰雖酣,衆人卻幾乎沒有一人使出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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